第178節
書迷正在閱讀:得償夙愿、攤牌了我是位面守護者、低調術士、死在韓娛、在股市里封神、首席龍婿、[快穿]天生男神、宦臣之女、富貴天成、西游:求求你,收了神通吧
老六老七都怒了,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擱,對他怒目而視。 大飛更是夸張,蹭的跳起來,把身后的板凳往后面一踢,一副要跟人干仗的架勢。 矮胖大廚一見這陣仗,哪還敢有火氣,訕訕的縮著頭,坐了回去。 木香擺手示意他們坐下,“你們急個什么勁,咱們是文明人,咋能跟人動粗呢,他飯菜做不好,也不是他的錯,只能說明,他腦子愚蠢,你們若是跟他動手,只能說,你們比他還蠢!” 何安噗嗤笑出聲,不怪他沒忍住,實在是太好笑了嘛! 老六跟老六也忍俊不禁,又坐了回去。其次,他們也聽出了木香的話外音,現在安穩的休息一夜,明天趕路,這才是他們首要的事,別沒事找事。 只有大飛不明白她繞了那么大一個圈子,是啥意思,他只聽出表面的意思,“我咋會比他蠢呢,你看他那慫樣,要是不作廚子,估計連個莊稼都種不好,爺就不同了,爺可是侯……” 吳青又給他一腳,警告的瞪他一眼。 大飛沒看見人他瞪視的眼神,他只知道接連被踢了兩下,真的很疼。 “你老踢我干啥,話都不讓人說了嗎?你到底啥意思,說明白不就成了,我告訴你啊,再敢踢爺,爺可要跟你翻臉了!” 何安笑噴了,笑的停不下來,慫恿道:“你跟他翻臉吧,趕緊的翻臉,那天在船上,不是還沒打完嗎?接著打啊,沒分出勝負,咋知道誰更厲害呢!” 他就是一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反正長夜漫漫,也很無聊的嘛! “不錯,咱倆打了那么久,都沒有分出勝負,要不是木……她插一腳,爺早把你打趴下了!”大飛哪禁得住他的挑唆,再說,他講的也是實話,白天他倆的仗的確沒打完嘛! 吳青悶頭吃飯,悠哉的很,壓根不理他。 何安敲著筷子,吆喝,“吳青快上,快上??!” 彩云一臉嫌棄的看著何安,“小安子,你慫恿別人打架,那你干啥不上???” 何安筷子停了,反駁道;“小爺今天為了保護你們兩個,都受傷了,不然你以為我不敢呢!” “受傷?保護我們?今天啥也沒發生???”彩云眨巴著眼睛,她飯已經吃完了,扔以,很閑的問他。 “呃……這個……”自知說錯話的何安,閃躲著彩云的視線,“噯,我說你們倆個,到底要不要打了,要打就快點,我給你倆做裁判,快點快點!” 他要躲的,自然是木香,如果有可能,他真想把凳子搬犄角旮旯去,不讓木香注意到他,但是,這種愿望似乎不太可能實現啊,因為此刻,他已經覺得后脊背涼涼的。 木香伸出食指,點著何安的后腦勺,面容不茍言笑,“你今晚的話,似乎特別多,是不是嘴皮子太閑了,要不然你去外面喊兩圈再回來?” 何安慢慢回頭,臉上滿滿的,全是諂媚的笑,“小的不是話多,小的是覺得這店太冷清了,想活躍下氣氛而已,主子不喜歡聽,那小的把嘴巴閉上!” 他做了個關門的手勢,示意他已經把嘴上了。 木朗跟彩云看他搞笑的動作,哈哈大笑個不停。 木香眼底也有著一絲笑意,不過仍是板起臉,“你要是閉不緊,回頭給你加把鎖,玄鐵的,保準結實?!?/br> “不用,真的不用,主子,我嘴巴可嚴……呃,我閉上,”何安抹了把額上的冷汗,立即捂上嘴,只剩眼珠子左右轉個不停,模樣更好笑了。 大飛還在跟吳青叫囂,吳青還是不理他。 木香訓完了何安,也真是被他吵煩了,冷冷的丟下一句:比武可以,砸壞了東西,你自己賠。 這么一句簡簡單單的話,比任何勸架的話,來的都要管用要。 大飛這個究光蛋,雖然有些銀子,可他又不是大款,真要賠一家客棧的桌椅,肯定要很多錢,他才不干呢!大不了,等明日晌午休息時,選個沒人的地方,再跟吳青一較高下,那樣多省錢。 吳青沖木香豎起大母指,果然,拿捏人的短處,是木香最擅長干的事,一拿一個準。 他們幾人吵吵著,倒把這家客棧的店小二,跟要爆怒的大廚晾在了一邊,他倆人也不傻,哪能真跟他們較真,聽見了也只當沒聽見。 店小二坐那又要打瞌睡,大廚已經準備去收碗了,木香也準備帶著木朗跟彩云他們回去。 可就在此時,緊閉的店門,又被人捶的要散架了。 “店家,有沒有客房,我們要住店!” 這說話的聲音是個年輕姑娘,但絕不是一個人,因為木門上印有火光,應該是點燃的火把,不是一個兩個,至少得有好幾個人。 吳青跟嚴忠立刻全神戒備,示意木香帶著人上樓。 可是哪來得及,店小二已經把門打開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店面一開,外面的冷風灌進來,把燈燭吹的晃了幾下,險些滅了。 “這風好冷,”彩云把手縮進袖里,矮著身子,抵在桌邊。 木朗也是,“二姐,我想去捂被窩,我腳都凍麻掉了?!?/br> 木香說道:“彩云,帶木朗上樓,還認得在哪個廂房吧,喏,把這根蠟燭帶上,何安,你送他倆上去?!?/br> 外面的人已經進來了,從他們的衣著已經步伐來看,不是普通人,她得留在這兒,搞清情況。 何安正好冷了,也沒注意外面進來的是誰,就端了蠟燭,站起來領著他倆上樓了。 蠟燭的光亮并不是太強,店小二也不可能點上很多蠟燭,所以廳里光線不充足。 那幾人進來之時,只是淡淡的掃了他們幾人一眼,就跟店小二說話去了。 其中一人,應該就是之前敲門的丫頭,聲音尖銳的說:“小二,這家客棧我們家小姐包下了,閑雜人等都不準住著,你讓他們趕緊收拾東西,早些去找住的地方吧!” 這個要求讓店小二為難了,“這……怕是不妥,大雪天的,人家又是先來的,哪有趕人出去的道理,幾個客官,我們這兒的上房還多著呢,也夠你們住的了,不需要轟別的客人走嘛!” 那丫頭梳著兩個羊角辮,長的不好看,跟大梅一個型,態度更是惡劣又囂張。 “你區區一個店小二,也敢我跟我家小姐討價還價嗎?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誰嗎?聽過木氏商行嗎?我家小姐可是木氏商行的二小姐,你說你得罪的起嗎?還不趕緊的,把人都轟出去,我家小姐不會少了他們的好處,不就是銀子嘛,我家小姐有的是,快讓他們走,每人補給他們一兩銀子就是!” 說完,她還挑釁的朝著木香他們這一桌看了一眼,那意思再顯然不過了,擺明了就是要攆他們走。 大飛這次不敢亂嚷嚷了,他摸著大胡子,看了看叫囂的小丫頭,又看了看木香,沒吱聲。 囂張小丫鬟的旁邊,坐著個女子,身上也裹著披風,帽子蓋在頭上,好像把整個人都塞進披風了似的。 她對身邊的小丫頭,不阻止,也不干預。 除此之外,他身邊還立著兩名穿著雜役藍衣的年輕人,以及三個配劍的男子。 那三人,在進店之時,目光落在吳青幾人的背后,略微停頓了一下,才移開的。 都是高手,有些事就不必挑明了,大家心知肚明。 店小二一聽她提及木氏商行,表情立刻就變了,點頭哈腰的跟她賠不是。 不一會就奔到木香他們這桌來了,支吾著跟他們道歉,“真是對不住幾位了,本店小本經營,得罪不起木家的人,您看這樣成嗎?我帶你們找地方住,住宿的錢我全退給你們,另外這些吃食也都不要錢了,您看,這樣行不行?” 吳青也不看他,品著茶,譏笑道:“不就是木家嗎?你得罪不起他們,又怎知能得罪起我們,你又知道我們什么來歷嗎?” “噯,來歷不重要,”木香微笑著,貌似很和善的說。雖說這也是拼爹的時空,但也沒必要張嘴閉嘴的,都掛在嘴邊。 “哦?既然來歷不重要,那什么才重要?”吳青知道她有話說,便接下她的話茬子,否則她也沒法繼續說了。 “當然是有個亂叫亂嚷,囂張跋扈,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小丫鬟,最重要了!” 她這聲很大,故意要讓那桌的人聽見,特別是那個梳羊角辮的小丫鬟。 “啪!” 那丫頭把桌子一拍,怒著站起來,“你說誰狗仗人勢了,你們又是誰,死賴著不走,是想訛錢嗎?膽子可真大,連木家的錢也敢訛,我看你們真是活膩了,聽過襄王的名號嗎?哼,再過不久,我家小姐可就是……” “銀杏,不可亂說,”頭蓋著披風的女子,輕聲開口。聲音倒是挺好聽的,但是語氣中有幾分驕縱的感覺。 木香想起那天何安說的,他說木家這一輩之中,除了木清揚,便只有一個入了宮的木鳳亭,哪里又冒出來的二小姐呢? 她沖吳青投去詢問的眼神,吳青靠過來,小聲給她解釋,“這位二小姐,原本不姓木,是木老爺子嫁出去的小女兒,過繼給木清揚他老爹的?!?/br> 木香恍然大悟,木家的人,還真個個都是人精。 這位本該異姓的小姐,因為過繼,又回到木家,姓了木,其中的含義,可就大有不同了。 可是她提到襄王,又是怎個意思呢! 那個叫銀杏的丫頭,似乎很不服氣,“小姐,這怎能是我胡說呢,襄王殿下對你如何,這些我們都是看在眼里的,他到現在還沒有定親,還不是為了等小姐成年嗎?這般明顯的事,小姐,你就別不好意思了,此次回京,依奴婢看,這事*不離十?!?/br> 那二小姐取下頭上的披風,露出一張含羞帶臊,卻又有幾分英氣的臉。 怎么說呢,這位二小姐長的不算傾國傾城,至少連趙念云都比她好看,五官只能算得上清麗可人。 她給人的感覺,很干練,說白了,就是白領一族的女子。 木月嵐伸出纖纖玉手,戳了下銀杏的腦門,嗔怒道:“還敢瞎說,沒有定下的事,不準再說,趕快把住宿安排好,我乏了,明兒一早還要趕路,想早些睡下?!?/br> 銀杏咯咯的笑,“是,奴婢這就去攆他們走!”等她轉頭面對木香他們時,立馬換了一副嘴臉。 “嗨,我說你們幾個,到底要不要臉,攆都攆不走,是賴上了還是咋了,你們要真的不想走,那就去后面睡馬房,我家小姐善心,可以送你們幾床被子,省得大半夜,還得起來給你們收尸!” 木香搓著手,冷笑道:“小丫頭,你長這么大,就沒人教你,嘴上要積德,小小年紀,張口閉口都是罵人的話,別人不跟你計較,可不是怕你!” 銀杏被她眼里的冷意看的,打了個寒顫,雖然隔的遠,光線也不充足,可她分明感覺到了殺意。 可她還是嘴上逞強,“你,你別再爭辯,趕緊的收拾東西走,走晚了,連這一兩銀子可都沒了!” 吳青忽然站起來,銀杏看他的架勢,以為要打架呢,嚇的往后跳了一大步。 “你……你要干什么?我家小姐也帶著人呢,我們也不怕你!” 木月嵐身后的兩名雜役,此時也站了出來,“都說了我家小姐是未來的襄王妃,你們還敢造次,就不怕滿門抄斬,死無全尸嗎?” “滿門抄斬啊,那我可是很怕的,哎呀,好怕……”木香做出一副害怕要死的模樣。其實此時,她完全可以將赫連晟給的主母玉佩拿出來,什么也不用說,只把玉佩往他們眼前一擱,這些人,統統都得閉嘴。 可是不行,節外生枝,莽撞行事,一直都不是她的風格。 此事,也不木月嵐怎么發現的,她竟認出了吳青,態度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你是吳統領吧,你怎么會在這兒,你不是早該跟著襄王進京去了嗎?難道……難道赫連也在這里嗎?”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木月嵐平凡的眼睛都要放出光了,她奔過來,抓住吳青的手追問個不停。 吳青甩開她的爪子,退到一邊,跟她拉開距離,客氣卻又疏遠的回答她的話,“我主子不在這里?!?/br> 能說這一句,就不錯了,難道還要告訴她,赫連晟提前進京了嗎? 木月嵐的眼神在聽到赫連晟不在時,一瞬間又暗淡了下來,“又沒碰上,呵,既然是你們,那便住下來,房錢都算我的?!?/br> 她說完話,也沒走開,而是就著吳青的位子,坐下了。 大飛不高興了,“噯,你這個女子,咋能隨便坐別人的位置,那么多的地方不坐,偏偏坐這里,再說了,俺們跟你好像不熟!” 經他一說,木月嵐才把目光放在同坐的另外幾人身上,最終在木香的臉上停下目光,很不友好的質問吳青,“她是誰?你為什么跟她在一塊!” 她見過吳青,也知道他是赫連晟身邊的人,一向是赫連晟走哪,他便跟哪。 怎么他在這里,跟一個陌生女子同坐,卻沒有在赫連晟身邊呢? “她……”吳青正要解釋木香的身份。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王妃,都拜了堂,就差入族譜了。哪像您這樣的,仗著自己的身份,搞的人盡皆知,到頭來,還不是真的,只是您一廂情愿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