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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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爹現在有了爵位,輕易不能出外從商,靠朝廷發的那點俸祿,保證基本的生活沒問題,但根本無法承擔來往的份子錢以及宴席錢。 姚家的體面就是禾生的體面,且現如今姚家大郎即將出仕,官場上的應酬肯定也少不了。雖說沈灝也有幫襯,但是銀子和莊子肯定是越多越好,且德妃給的這十幾個莊田都是年年收成最好的,和外面隨便買來的,根本沒有可比性。 禾生并不明白這其中的區別,以為和沈灝給的那樣,只是隨便幾個莊子,等拿回家一看,才發現手里捧著的是一筆巨富。 宮里沒吃飽,回府了放肆吃。 一邊吃一邊數著地契和銀票問沈灝,“王爺,婆母家這么有錢,何必還要拉攏王大人?” 沈灝彈彈她的額頭,從她手里搶下百事大吉盒,剝了個荔枝往她嘴里塞,“因為他更有錢。而且,花外人的,總比花自己的好?!?/br> 禾生吐出荔枝核,問:“從官者不是不準經商么,他哪來的這么多錢?” 沈灝望了望滿桌的殘羹,心想再這么吃下去定是要積食的。一邊拉她往殿外去,一邊道:“又沒有明文規定從官者不能經商,只不過傳出去名聲不好聽。礙于名聲和晉升的前途,一般人是不會去經商的。他是個謀士,凡事以主子利益為先,且所仕官職乃虛職,并無實權,要名聲作甚?” 禾生似懂非懂地聽著,拽他肩膀,靠他身上,“總而言之,我盡全力讓宋瑤說服他便是?!?/br> 沈灝回頭笑笑,“你就隨便同她說說,不用太較真?!?/br> 在德清宮里放了紙炮,回了府,自然也得放紙炮跌千金。 焚香放紙炮,取了門栓交到禾生手上,“能不能讓門神遁到我們家守一年,就看你的了?!?/br> 禾生摩拳擦掌,扭胳膊抬腿的,狠狠將門栓往地上一跌,跌了三次,每次都極為用力,手都擦紅了,沈灝摸著她的手往衣兜里放。 院子前頭裴良點著了紙炮,霹靂巴拉地響了一院子。翠玉也上前點了紙炮,被嚇得一愣一愣。 禾生挨著沈灝,兩人哈著冷氣,吐出的白煙一圈圈的。沈灝替她捂著耳朵,怕紙炮聲太大震著她,夜晚難免夢魘。 忽地禾生蹬蹬腳,抬起手背往他跟前送,白嫩的肌膚上沾了一零星的雪點子,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她興奮極了:“王爺,你看,又下雪了!” 沈灝抬起頭,陰冷的天空,片片雪花打旋似地飄著,撲騰而下的陣勢,竟像是要將整個望京城掩蓋。 算起來,這已是寅丑年的第二場雪了。 ☆、94|8.8|城 雪越下越大,這幾日走親戚祝新年,從外面回來,全身上下都沾著雪。打了傘,頭頂那塊是蓋住了,腳下卻濕了個透。 正月頭幾日,免不了要出門走動,鞋襪沾濕,著實難受。雖有備有的,卻又不能時時方便更換。 禾生想了好法子,用牛皮做成襪子,外面涂一層蠟,拿細繩勒住開口,牛皮襪里放幾個精巧縮小版的暖袋,穿了這樣的襪子,又保暖又不會浸水,好得很。 不到半天的功夫,侍女做了幾十雙牛皮襪,禾生又吩咐侍女再多做些,往宮里德妃以及景寧王妃一干相熟的人送了些。 沈灝彎腰為她穿襪,牛皮襪比尋常白襪質地較為堅硬,蹬了好久才穿進去。穿好襪套好鞋,沈灝拍拍她的小腳,笑道:“明日迎春,東直門外春場跑馬,去不去?” 禾生翹著腳丫子,“當然要去啦!” 湊熱鬧這樣的事,怎么能少了她呢,雖然她不能參與,但她可以為王爺搖旗吶喊呀。 沈灝蹲下身,示意她跳到背上來,說:“這幾日忙里忙外的,宗族親戚,外臣內眷,一*地上門,許是累壞你了,正好帶你出去散散心。只是有一事,你需得先應下?!?/br> 禾生嘿一聲撲到他的背上,白嫩嫩的小手環著他的脖頸,笑瞇瞇地問:“什么事呀?” 沈灝背她往清輝閣去,“不許上馬玩,只準在一旁乖乖看著。就算景寧王妃和小六家那口子來慫恿,也不行?!?/br> 禾生小雞啄米似地點頭,心里卻有自己的盤算。橫豎先應下來,待到了跑馬場,王爺自己玩得好了,哪還管得了她?到時候偷偷地玩上一會,也不是難事。 清輝閣的梅林,開著淡粉和純白的梅花,一樹樹梅,枝上蓋了厚厚的白雪,簇簇盛放的花朵探出頭來,遙遙望去,天地間渾然一片,皓皓地全是清寒雪。 侍女們在梅林前的小院擺好梨花桌椅,沈灝背著她,往椅子上放。她撲騰著手臂,指著觸手可及的梅林道,“我要往那去?!?/br> 沈灝拿她沒辦法,輕言道:“那你將大氅的衣帶再系緊些?!?/br> 禾生乖乖地聽話,整理白狐大氅,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恨不得只露一雙眼睛在外面。伸手又去為他整理大氅,“夫君,我要摘些梅花回去做插花?!?/br> 她欲言又止,眨著水靈靈的眸子,希望他能想起些什么,自己說出來才好。 折梅作詩,他答應過的。 沈灝長長哦了一聲,微微轉過脖子,嘴角上揚,笑得含蓄:“先讓為夫為美人折梅賦詩一首,可好?” 禾生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仰著下巴,明知故問:“哪個美人呀?” 沈灝故意一顛,努嘴笑:“吶,我背上的這個美人?!?/br> 禾生捂嘴笑。 兩人在梅林中穿梭,頭上磕著皚雪枝蔓,那雪便從枝頭掉落,砸在頭上,碎成一瓣瓣小白花,順著狐貍毛的披肩跌到地上,如溪水匯入江河,轉瞬便融入土地。 沈灝舍不得將她放下,唯恐落了地,濕了她的腳。 她在背上鬧,“我穿了牛皮襪,不會濕著凍著的?!?/br> 沈灝還是搖頭,背她從樹下走過,忽地停下腳步,讓她抱緊脖子,踮腳去摘枝頭最高處獨放的一株梅花。 他的身量比尋常人高上許多,卻因為背著她行動不方便,且那枝頭梅花實在長得太高,試了好幾回都碰不到。 禾生自告奮勇,“夫君,讓我來?!?/br> 他反著雙手摟緊她,小心囑咐:“那你慢點來,莫摔了?!?/br> 禾生笑臉盈盈,“夫君可要抓緊我了?!?/br> 說罷,她直起上身,使勁地去夠枝頭的梅花,越來越往上,半邊身子幾乎懸在半空,奮力一伸,終是拽住了那株花。 連枝的花朵在雪中颯颯而抖,禾生歡喜地將花枝擱到他眼前,趴在肩頭笑容得意:“看!” 沈灝背著她繼續走,笑道:“真棒?!?/br> 禾生在他背上晃,握著株花左看看右看看,道:“人有了,花有了,該某人作詩了。作得不好,晚上不許鉆被窩?!?/br> 沈灝煞有其事地說:“這么嚴重?那我可得好好想?!?/br> 禾生調皮地拿手冰他耳朵,“慢慢想?!?/br> 時而低下頭嗅花,時而將花枝別在他的發冠上,等得無聊了,嚷:“夫君,想好了沒有呀?要是還沒想好,你先放我下去玩耍會?!?/br> 沈灝不放,“馬上就想好了?!?/br> 禾生吐吐舌。背了這么久,也沒見他喊聲累,雙手勒得那么用力,生怕她跌下去似的,小腿肚子都要被他勒麻了。 她用額頭頂頂他的后腦勺,“快點嘛?!?/br> 他想了好幾首,卻又不知該說哪首,被她這么一催,索性信手拈來一首《梅花》。 “瓊姿只合在瑤臺,誰向江南處處栽。雪滿山中高士臥,月明林下美人來?!彼攘丝?,故作深沉道:“寅丑年正月初五,平陵沈灝作,贈妻禾生?!?/br> 本是極為尋常的一首詩,她卻聽得怦然心動。埋在他的肩頭,心里頭跟抹了蜜似的。 “送給我的,那就只準念給我一人聽,不準說與他人聽?!?/br> 她難得有這么霸道蠻橫的時候,輕輕細細的聲音,添了一絲嬌嗔,他喜歡極了,點頭應下,“你說什么就是什么?!?/br> 禾生舔著他的耳廓親。 天是冷的,他的身子卻燒得熱熱燙燙的。 她忽地又看到另一株更好看的梅花,通瓣雪白,花朵飽滿?;位嗡?,說要再去摘,他移到樹下,她伸長了手去夠,脖子都梗得痛了,還是沒摘到。 狠狠心,往上一跳,動作太過突兀,他來不及反應,帶著重心往前移,沒站住,兩人齊齊往前摔去。 電光火石間,他念著她,生怕壓到她,縮著身子往旁滾,一不小心差點扭著腰。 急急返過頭來看,“阿生,磕著了嗎?” 她一頭倒在雪地里,覺得新鮮極了。臉上笑得開心,在雪地里滾,索性揉起一團雪砸他,笑聲如鈴,“王爺,我們來打雪仗!” 他皺著眉,語氣沉沉地,“胡鬧?!?/br> “怎么就胡鬧了?”一小團雪球打在他胸前,她笑著湊上前,怕砸痛了他,伸手為他撣去衣裳上的雪花。 “王爺,就玩一會會,反正剛才都已經在雪地上滾了一圈,不在乎多滾一圈嘛,回去多喝幾杯熱姜茶就是?!?/br> 俏人兒撒氣嬌來,可憐見的模樣,仿佛可以軟化這世上一切物什。他的心就這么漸漸融了,融在她燦爛的笑容里,鬼使神差地就點了頭。 禾生呼呼氣,雙手搓了搓,眼珠子一轉一轉的,顯然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自從跟了他,她的性情較之以前,變得更為開朗了。很多以前害羞不敢做的事,如今做起來越發順手,有時候膽子之大,連他都意想不到。 沈灝很滿意這樣的結果,一廂情愿認為這是他□□的成果。這樣的阿生多好,想吃就吃,想玩就玩,偶爾和他放肆一把,也不用畏懼什么。 從恩人到愛人,這中間的差距待遇,在這樣微小的事情上,有了明顯的對比。 他現在實打實地感受到,他被她當成心上人一樣被愛。 想著想著,臉上便不由自主露出了笑容,連帶著眼前人露出壞笑的神情都沒有察覺到。 禾生雙手負背,微微昂著下巴笑看他,兩人離得本來就近,她往全一踱步,忽地抽出手,一根手指抵在他胸前,踮腳往上,含住了他的耳垂,舌頭打著轉地攪亂。 他打了個激靈,被她這么一親,渾身上下都軟了。一個沒防備,被她用力一推,徑直往雪地里倒去。 隔著厚實的衣裳和大氅,雪軟綿綿地挨著后背,有綢衣的阻墊,涼涼冰冰的感覺并未立馬傳來。他下意識撐起手臂,想要說什么,卻見她撲地一下往他身上倒下來。 趕忙伸手臂去接。 實打實撞了滿懷,禾生笑得花枝亂顫,身子緊貼著他的,抱著他在雪地里滾。 她玩的開心,雪花子從領口鉆進去也不喊冷,一雙冰僵的小手扶著他的肩頭,忽地一把橫跨坐到他身上。 小鹿靈動般的眸子里,仿佛蒙了層水汽,汪汪地惹人憐惜。她啟唇道:“王爺,我們來試試不一樣的?!?/br> 他竟被她牽著走了。直勾勾地望準她的眼,根本移不開目光?!笆裁床灰粯拥??” 她伸出半截臂膀緩緩勾住他的脖子,一點點靠近,紅唇半張半合,“親親、抱抱?!?/br> 他簡直愛死了她這副勾引人的小模樣,幾乎是不帶一絲猶豫,托著她的后背徑直吻了過去。 漫天雪地中,纏纏綿綿的人喘著粗氣,吻了一遍又一遍。他脫下身上的大氅覆在雪上,小心翼翼地扶她躺下。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她自己挑起的,自然是不能躲的。捂著臉問他:“夫君剛才還怕我著涼,現在就不擔心染風寒了?” 這樣嗲嗲的揶揄,他心頭酥麻,手下動作快了三分,癡癡道:“動起來身子一熱,就不怕冷了?!?/br> 不一會,嬌聲連連,梅花枝頭的沾雪被震得抖落一地。 完事后,他原地背著她回去,腳步比來時要急些。 一時歡愛,清醒后,卻仍舊惦念著她的身子,想著趕緊回去給她洗個熱水浴,沖沖寒氣。 禾生兩手攀在他肩頭,比以前更要興奮些,“王爺,方才那樣,你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