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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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編些假的嘛,姚晏的喜好他不清楚,但他身為男人,男人與男人之間,在女子方面的審美總有異曲同工之妙,照著他自己想要的說就是。 東陽高興得跳起來,盼了這么久,終于盼到個肯幫她的了。 興奮過后,本性又出來了,狠狠地威脅:“要是本郡主俘獲不了姚晏的心,得讓你拿命來償?!?/br> 宋武之欲哭無淚,只想仰天長嘯。 他真的……不想把自己坑進去啊……來個人救救他…… 因著宋武之求的事,姚晏當天便書信一封,往平陵王府送去。 禾生看了信,既喜又憂。 衛林有了心上人,宋瑤也有了心上人,這本該是件皆大歡喜的好事,但…… 禾生嘆一口氣,正巧被從書房路過的沈灝看見,他立在正廊的窗戶邊,雙手撐在窗臺上,仰著一張臉笑問:“我們家王妃娘娘,這是又在為哪家事情cao心呢?” 禾生朝他看去,一眼望見他身后的金桂樹團團簇簇的,一小朵一小朵地,開得熱鬧至極。 聞著桂花香,倒有點想吃桂花糕了。 她小步跑過去,望見他的紗帽上落了一株金桂,淡黃的小花,花瓣又嫩又薄。 古有男子戴花而冠的雅好,當朝少年郎也時常在春天耳邊別花出行。 禾生往后退兩步,他五官生得好,英氣與秀氣并存,帽間沾朵花,倒生出股渾然天成的雅致。 一時間竟望癡了眼。 沈灝見她兩眼放光地看著自己,心里頭別提有多美,洋洋得意,正準備繞窗自正門進,剛要動作,被她一把扼住胳膊。 她伸手捧住他的臉,一本正經道:“夫君,你別動?!?/br> 說罷,她提裙往門邊跑,到院子拾落了一地的金桂。 沈灝背過身,懶懶地靠在窗邊,手杵著下巴,好奇問:“娘子,你作甚呢?” 禾生選地上未碎的完整花骨朵,捧了一手的桂花,眼睛亮閃閃地,跑到他跟前,“喏,平素都是夫君為我打扮,今日換我來?!?/br> 沈灝心中涌起不詳的預兆。 ☆、82|8.8|城 簡瓦寶頂的長廊,青雕斒斕。禾生拉他在廊下坐,手里的花無處可放,索性往他懷里扔。 袍中滿花,金桂逸香。 她拾起一朵,往他紗帽邊插,左看看又瞧瞧,覺得不夠,掇一朵別紗帽左方,與之前那朵相對應。 左右兩邊簪了花,前后也得對稱,她挑挑揀揀地,待回過神,花已用盡,全插他的紗帽上了。 別了一頭的花,換做別人,定顯得庸俗不堪。 禾生雙手交叉做抱拳狀,心想,雖然俗氣了點,但卻好看。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大俗即大雅嘛。 她輕轉眸子,視線自紗帽下的光滑額頭略過,至他因犯困而微瞇的眼角,再到他時常用來“咬”她的薄唇,紅艷艷的,豐麗絕色,一個男人,生得這般唇形,倒也少見。 許久,頭頂上沒了動靜,沈灝睜開眼,見她正以一種欣賞的眼神聚精會神地瞧著自己的杰作,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仿佛會說話一般,得意洋洋地說著三個字“真好看”。 花好看,人也好看。 沈灝朝她伸出手,“娘子,瞧夠了嗎?” 禾生嬌羞地晃晃頭,細聲細氣地說:“還不夠?!?/br> 沈灝向前一攬,她半推半就,軟綿綿地坐在他的膝上。 “夫君,我覺得你這樣子特別好看?!彼檬秩[正他的紗帽,生怕他一動,滿頭的花就掉落了。 糯糯甜甜的夸獎,聽在耳邊,喜在心頭。沈灝生怕破壞她的杰作,端正著腦袋,紋絲不動,伸手去撈她的臂膀,往前一慫—— 她白巧的小耳朵便自動遞到了唇邊。 沈灝伸舌,有意無意地用舌尖拍打耳垂下方那小小尖尖的一點。 那是她的禁區。 每次一碰,她便立馬臣服。 這不,才一會的功夫,她已經開始微喘,眼神迷離,整個人都暈沉沉地趴在他胸前。 急急促促呼了幾口短氣,她回過神,輕捏他一把,嗔道:“你又弄我?!?/br> 沈灝含住她的手指,撇著視線往前方天空瞧一眼,白燦燦的天,離黑夜降臨還早得很。 不免有些失望,復又想,若是光天化日地摟她來一次,會不會有別樣的樂趣? 男人一旦起了那方面的念頭,腦子就轉得格外快。 僅僅數秒之間,他已經在腦海中完成了所有需要布置的場景。 左邊花房有嬤嬤看門,右邊角門正殿婢子們在里小憩,垂花門外裴良一般會領人巡邏。 阿生性怯,情動之時,聲音喚得也大,卻正是這般,才能更添趣味。 但——若真沒有半點遮攔,阿生怕是不會肯。 用帷布將長廊這一塊都遮起來,外面伺候的人也得都打發了。 還是得以阿生的意愿為先。 他低頭問:“阿生,你覺得自己好看嗎?” 禾生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她反問:“難道夫君覺得我不好看嗎?” “我們家阿生,自是為夫眼里最好看的人,但為夫要聽你自己說?!彼焓种篙p捻她的耳垂,被吻得泛紅的嫩rou,此刻已經承受不起任何的戲逗。 禾生不由自主地縮了縮,氣息加重。 “我……應該還是蠻好看的?!彼恼Z氣上揚,因為他手下的動作,而略微有些發顫。 沈灝笑了笑,摟著她輕晃,“兩個好看的人,是不是應該多為天下謀一份福祉呀?要知道,這個世上,大多數人都長得不好看?!?/br> 他說得一本正經,禾生聽著,覺得有幾分道理,吞口而出問:“那要做些什么呀?” 他頓住手,一呼一吸,灼熱guntang,薄唇輕啟:“造出第三個更好看的人?!?/br> 她微略遲疑,來不及閃躲,被他緊緊禁錮,無法動彈。 他抱著她吻,比方才親耳垂時要濃上十倍萬倍的熱烈。 他一邊掠奪,一邊問:“阿生,在這里,好不好?” 她的回應被他斷斷續續地咽在唇間:“唔……我怕被人……看見……” 他喜上心頭,她不抗拒就好。 放下她,飛一般跑到垂花門外吩咐,只片刻功夫,所有的一切已照他腦海中的計劃完美實現。 幾丈高的紅菱紗布,自檐瓦間垂落,一路鋪陳開去,整片長廊像是被籠在了紅波中,風一撩,紅菱紗一*蕩漾泛開。 天地間忽地縮小,全然塞在了這一截紅菱長廊間,似一方小小的戲臺。 臺間只有她和他,纏綿悱惻,一次又一次。 不知過了多久,菱紗外的燎燎白日被夜幕遮蓋,月亮靜悄悄地自西屋邊的小池塘升起,爬到了長廊的青瓦上方。 從他紗帽上掉落的金桂,散布長廊各處,花骨朵早已捻成碎碎點點,這邊一點,那邊拖了一路。 她已經累得不行,被他擱在肩頭,扛著往前走。 雖是微涼的天,兩人卻熱得很,身上只著一輕薄紗衣,額間隱隱涔出了汗珠。 他赤著腳,自花瓣上踩過,腳心腳背上沾了片片桂花。 禾生盯著滿地的碎花發呆,腦子里冒出他頭戴滿花的模樣,忽地想起什么,道:“夫君,你還沒得及看被我打扮后的模樣呢?!?/br> 連銅鏡都來不及抬出來讓他一照,就被硬生生地——折磨了一下午。 唔,現在好了,花碎了,她悉心插的花冠帽被他一搖一晃,全摔沒了。 沈灝心情很好,問:“明日娘子再為夫君打扮一番?!?/br> 禾生高興,剛想應下,“咦”一聲,繼續道:“夫君,秋吟節是不是快到了?我可以等到秋吟節再為你打扮嗎?” 沈灝腳下一滯。 秋吟節,為紀念古時賢人,相傳這位賢人喜好花草,以死相諫時頭戴香花,血染冠帽,眾人為其忠節烈骨所憾,故此定秋吟節。 秋吟節那天,無論男女,皆鬢間插花而行,朝廷大臣,也會在冠服上別花,就是圣人,也會在那天以花為簪,效一番雅習。 當然,不是所有男人都樂意在鬢間插花的,有這么一個例外,秋吟節當日,甚至會有人下賭今日他是否會簪花出行。 這個例外,就是沈灝。 禾生還未曾意識到,今日沈灝能夠不抗拒不厭惡,乖乖順從地讓她插了滿頭花,已到外人不敢肖想的程度了。 在家里插插花簪簪桂,倒也無妨,但若要他于秋吟節當天,簪花上朝,這個就有點困難了。 果然,沈灝一口拒絕。 禾生略微有些失望,卻依舊撒嬌求他。 沈灝警覺問:“為什么一定要讓我在那天簪花呢?在家里弄弄,你看著高興,不就行了嗎?” 禾生瞥開視線,有些心虛。 她才不會告訴他,她也下注了呢,這注還下得不小。 全望京的錢莊賭場,幾乎所有人都押王爺今年肯定不會簪花。 往往越是不可能的事,越有突破點。 禾生自信地想,可能他的突破點就是她嘛。 說不定她求求他,他就肯了呢。 這一求,又是一夜的代價。 第二日,沈灝精神抖擻地去上朝,自成婚以來,這是他最淋漓盡致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