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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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瓶哈巴狗似地爬到皇后腳邊,“謝娘娘大恩?!?/br> 皇后閉眼,想起賜人的事,心里就有火。 竟然敢誣陷她的人,下毒?呵,這手段未免也太簡單粗暴了點,壓根就沒有將她這個皇后放在眼里的意思。 她想起什么,問綠瓶:“除了紅裳,其他的人呢?” 剛才稟話時,綠瓶刻意掩去了婢子被賜給小廝的事,現在皇后問起來了,她不敢不說。 說完了,果然不其,皇后比之前更加生氣。 不,簡直就是暴怒。 “豈有此理!”皇后吼得幾乎喘不上聲,眼見著要背過氣去,綠瓶戰戰兢兢地,這才敢上前為她撫后背。 好??!好一個平陵王,好一個平陵側妃! 他們這一對是想聯起手來給她臉色瞧么! 如此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行為,決不能容忍! 皇后立馬下旨,宣召禾生進宮。 她倒要看看,到了她這個皇后跟前,一個小小的側妃,能有什么力量與她對峙! 平陵王府,沈灝為她描好雙眉,選了只八寶釵插在兩鬢的發髻中,端來銅鏡讓她瞧。 禾生瞅瞅鏡里的自己,好看得緊。 拉他手,喜滋滋地夸道:“這個世上呀,只有王爺才能把我打扮得如此明艷動人了?!?/br> 沈灝扶她起身,緊緊地將人摟在懷里,生怕弄亂她的妝容和發髻,不敢親嘴,只往耳垂邊輕輕一點吻:“話說得這般好聽,為夫晚上定要好好疼你?!?/br> 禾生羞且道:“昨天疼得夠多了……” 沈灝笑道:“不夠,怎么疼都是不夠的……” 殿里伺候的宮人紛紛低頭,縱使見慣了王爺王妃這樣的恩愛模樣,卻仍然會滿臉通紅。 宮里的人來通報時,沈灝沒有絲毫反應,仿佛一早算好皇后會派人進府接人。 雖只傳召了禾生,但他有圣人賜的玉牌,可隨意出入宮闈。故而陪著禾生一起上了馬車。 禾生有些緊張,雖說王爺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但她還是怕啊。 沈灝看出她的心思,攏了她的纖纖玉手,安慰道:“待會進了宮,你什么都不要做,在一旁看著就好?!?/br> 禾生想起什么,認真道:“不是還要裝病嗎?” 她該怎么裝,才能盡可能裝得像呢。 “呀!”她呼出聲,指著臉上妝容道:“打扮成這樣,根本就沒有一點剛被人下藥毒過的樣子呀!” 沈灝溫柔地看著她,問:“呆瓜,又記錯,不是下藥毒過,是差點中毒了。來,將昨日為夫教的詞重新說一遍?!?/br> 她張嘴欲言,沈灝又道:“若多錯一字,晚上回去為夫就要多懲罰你一遍?!?/br> 她下意識捂了臉,后想想不對,應該捂屁股。 王爺興頭來時,下手一點都不輕,她可不能被逮著錯處。 清了清嗓子,仔細回想昨晚的耳語:“侍女紅裳,圖謀不軌,嘗試在茶水中下毒,搜身后發現身上藏毒,證據確鑿?!?/br> 沈灝點點頭,“還有呢?” 禾生吐吐舌,繼續道:“幸好王爺英察敏探,才未讓歹人得手,只是……” “只是什么?”沈灝饒有興趣地望著她。 禾生想起自己的使命,捂著胸口,佯裝虛弱,聲音也漸漸弱了下去:“只是我經不住嚇,雖未中毒,卻也被折騰得夠嗆,一聽差點被人害了,當即嚇得臉色蒼白,暈了過去?!?/br> 她一邊說著,一邊擰著眉頭,裝出痛苦的模樣,好像真的曾被嚇暈過去。 沈灝拍拍手,“很好?!?/br> 得了表揚,禾生乖順地湊過去,蹭著他的臂膀,“等會進了皇后宮,我還要裝暈嗎?” 沈灝略思片刻,問:“要是睜著眼面對皇后,你會害怕嗎?” 禾生咽了咽,一想起秋獵時皇后張牙舞爪的樣子,她就覺著瘆的慌。 沒出息地點點頭,沈灝倒不以為然,兩只手伸過去將她抱住,寵溺道:“那你就裝暈,乖乖地躺著就好?!?/br> 這法子好,可是……“躺哪呢?” 沈灝勾嘴笑:“躺我懷里呀?!?/br> 宮人宣:“平陵王與王妃覲見?!?/br> 皇后皺眉,看向綠瓶,大為不悅。 讓人去宣側妃,好端端地,平陵王怎么跟著來了? 綠瓶立馬跪下:“奴婢去攔?!?/br> 說罷,往宮門口。 剛到門口,抬眼望見一個高大身影,懷里抱著一人,正氣勢沖沖地往殿里而來。 瞧仔細了,竟是平陵王。 再往前一探,他懷里抱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側妃。 綠瓶剛想上去搭話,連句問好的話都沒說完,沈灝直接無視她,跨步進了內殿。 一進殿,抱著禾生,也不下跪行禮,怒聲一吼,先發制人:“母后的心意兒臣心領了,只是兒臣福薄,受不住母后的恩賜。人,還是請母后收回去,兒臣是萬萬不敢留的了?!?/br> 他一番來勢洶洶,皇后倒有點被震住了。 還沒來得及說話,但見沈灝一揮手,讓人將紅裳押了上來。 她昨日被灌了啞藥,已經不能說話了。 絲毫容不得皇后開口,沈灝義正言辭道:“兒臣府里不缺伺候的人,禾生不懂事,竟從母后這里領了人回來,既然已經領了回來,也只能作罷。其余人已經被兒臣賜予有功的小廝,至于這一個,兒臣以及府中眾人無福消受,還是送還給母后罷?!?/br> 他既不提昨晚下毒的事,也不提禾生暈倒的事,語氣凜然,話卻說得客氣,欲蓋彌彰,意有所指,偏偏不點破。 皇后無從下口。 今日召禾生來,本想給她點教訓嘗嘗,這是后宅后宮的事,男人輕易不會插手。萬萬沒想到,沈灝竟然會如此態度堅決地站出來。 而且,竟還是堂而皇之抱著人站在殿堂前。 怎么著,興師問罪不成? 沈灝往前一步,朝殿里掃一眼,道:“母后,兒臣有話要說?!?/br> 終歸是要給她這個皇后一點面子的。 有些話,是當著眾人跟前說,有些話,若在眾人跟前說,就算說得再好聽,也不免有打臉嫌疑。 皇后自是明白他的意思,雖然氣憤,卻怕他不管不顧地說出什么來。 沈灝這個人,她多少有點了解的。 從小陰騭狠決,雖明面上隱忍不發,但若戳中了痛點,縱使是圣人,他也敢直接頂撞的。 皇后揮手稟退宮人。 沈灝抱著懷里的人,一步步上前,盯著皇后,用他從未有過的鋒利眼神,一字一句道:“母后,您的親生兒子是太子殿下,不是我,平陵王府的事,您若想插手,好歹也要提前告知一二?!?/br> 皇后氣得發抖,指著他道:“放肆!” 沈灝低了頭,道:“母后想往平陵王府插人,大可直接與我說一聲,想要知道些什么,問一聲,我定事事詳稟,何必這么大費周章呢?” 皇后被人點破了心思,有些慌張。 她常年居于深宮,甩心眼斗狠什么的,終歸敵不過朝堂上風云相爭的男人們,且她素日囂張跋扈,絲毫不懂修身養性之舉。 若不是太子在位,只怕她這個皇后,早已被廢黜。 當然,作為她本人,是沒有意識到這個的。 她總想著以自己與圣人青梅竹馬的恩情,縱使以后再怎么樣,圣人也不會與她撕破臉皮,更別提要廢黜太子了。 “二殿下胡說什么?” 沈灝冷笑一聲,不欲多說,道:“昨夜之事,我若稟到圣人那里去,母后覺得如何?” 皇后一驚,沒想到他會做到這個份上。 為了區區一個側妃,驚動圣人,他難道就不怕失了圣心嗎? 他有備而來,皇后不敢大意。 圣人一向最忌諱后宮干政,若被他知道,自己給平陵王賜了姬妾,屆時平陵王一口咬死婢子下毒的事,圣人定對她有不滿。 最怕的就是,圣人一怒之下,將氣灑到太子頭上。 皇后越想越怕,忽地后悔如此魯莽地往平陵王府賜人一舉。 她也沒有想到,平日里簡單的賜人之事,平陵王竟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 看一眼沈灝懷里穩穩抱著的人,皇后攢緊拳頭。 要不是太子那邊出了事,她決計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卻也只能作罷。 出于禮貌,她象征性地問一句:“側妃無礙吧?要不要宣個太醫來瞧瞧?” 明明是無中生有的事,卻還得讓人忍下這口氣,實在是欺人太甚! 沈灝面不改色道:“只要母后以后不要再往府里賜人,我和禾生自會無礙?!?/br> 皇后噎住。 該說的話基本都說完了,末了,沈灝正色道:“紅裳便給母后留下了,昨晚的事,想必只是一個誤會,兒臣便不再追究了?!?/br> 皇后深呼一口氣,許久才吐出一句話:“有勞二殿下cao心?!?/br> 沈灝告退,臨走前寒著聲交待一句:“母后,兒臣丑話說在前頭,兒臣脾氣不太好,以后無論是母后賜的,還是別宮娘娘賜的,只要敢進我平陵王府,通通殺掉,一個不剩?!?/br> 皇后眉間的川字越皺越緊。 好大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