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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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裳絳紗袍被風微微吹起,腰間玉鉤玉佩叮鈴作響。他下馬而來,英姿勃勃,一如當時與她初次見面的驚鴻一瞥。 背轎嬤嬤上前,沈灝輕聲吩咐了一句,嬤嬤退至一旁。 他立于寶蓋車下,微微仰頭,朝她伸出手。 “來,我的新娘子?!?/br> 他要親自背她。 他的背寬闊而溫暖,牢牢背著她,絲毫沒有任何晃蕩。 “阿生,你今天特別美?!彼穆曇羟宕?,語調上揚,像是擁有了無價之寶般得意、歡喜。 禾生摟著他的脖子,語氣羞澀:“今天王爺看起來也特別俊朗?!?/br> 他問:“有多俊朗?” “誰也比不過的那種俊朗?!?/br> 沈灝心頭喜滋滋的。 送她上八駕黃蓋寶車,沈灝踏檻凳,上車坐在她身邊。小兩口牽緊手,一路未曾放開。 黃蓋寶車一路朝宮中走,所到之處,皆有宮人跪拜慶賀。 幾乎繞了一圈,終是到達奉天殿,準備接受冊封之禮。 設奉節官位于冊案之東,文武百官侍立位于文武樓之北觀禮。咚咚鼓聲而起起,導駕官侍從官入迎。 浩浩蕩蕩,鼓聲震天,人群中無一人喧嘩。 眾人屏息以待,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一個方向。 圣人自奉天殿而出,新人上丹陛之南。 沈灝一直柔聲撫慰她:“不用緊張,你可以做好的?!?/br> 禾生也在心里頭跟自己說,她一定可以做好的。 登上臺階,余光速速一瞄,望見底下萬人站立,密密麻麻地,井而有序,氣勢恢宏。 禾生咽了咽,深呼吸一口氣,回想那些日子教導嬤嬤教過的禮儀,以及臨陣緊張的解壓方式。 一呼一淺地,她努力穩住自己。 典儀高唱鞠躬,樂聲從墻內傳到墻外,自四面八方涌來。 禾生大大方方上前,四磕四拜圣人與皇后,轉身至北,二磕二拜德妃,再轉身至西,一磕一拜新郎官。 整個過程中,舉止得當,沒有一絲差錯。 而后承制官宣制曰,圣人開金口,冊封姚氏為平陵王之妃。 圣人的聲音不大,說出來卻似有千斤重,一錘定音。 這一刻,她幾乎激動得想哭。 從被夫家所棄至盛湖,再一路回京,至王府,最終與他一起登上這至高無上的奉天殿。 她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今天,這一切都是他賜予的。 從這刻起,她正式成為他的女人,她將冠以他的姓氏,所有人都要喊她一聲:“沈姚氏?!?/br> 樂聲忽然停止,典儀高唱一聲——“跪”,眾奉節官跪拜新皇妃,典儀司率眾宮司掌跪新皇妃,而后李福全至丹陛,再喊一聲——“跪”,文武百官跪磕新皇妃。 省了一個側字,皇家玉碟上卻是登的為二殿下平陵王側妃。 移步,立于沈灝旁邊,她的心跳聲,疾疾而響。 沈灝朝她眨眨眼,悄悄從袖里伸出手,捏了捏她的手背,“沈姚氏,別來無恙?!?/br> 禾生嬌嬌地嗔他:“夫君?!?/br> 沈灝的心,幾乎要飛到天上去。 這一刻,天下人將被告知,身邊的這個嬌小姑娘,是他的女人,是他要愛護疼惜一輩子的人! 她將與他榮辱與共,一生相隨。二十八年的人生,終于要翻過舊篇章。 從此以后,她就是他的新篇章。 奉冊奉寶官、率執事者舉冊寶案,由中門出中陛降。禾生小心翼翼捧著冊寶,下丹陛,身后數位宮女為她提裙。 沈灝上前牽扶,兩人退至崇元門,準備上寶蓋車環城一周。 平陵王政績突出,愛民護民,今日成親,定要歡喜恭賀。圍觀的百姓中,大多是聽聞沈灝賢名的,這個殿下不爭不搶,是個踏踏實實做事的好官。 一路民眾高聲宣賀,禾生微微側頭,笑容典雅??v是離了皇宮,也不曾放下松懈,大婚才過了一半,她要竭盡全力拿出最好的一面。 所以當她想與沈灝講話時,嘴皮輕動,面上神情不改,細聲道:“王爺,你挺受歡迎的嘛?!?/br> 沈灝一直看著她,根本移不開眼。 嬌弱的阿生原來也有這樣穩重的一面,他喜歡得緊。 無論是怎么多變的她,他都愛。 “那是自然,作為你的夫君,我必須出類拔萃?!?/br> 巡禮中不能抱不能親的,佳人在側,他的內心飽受煎熬。 好不容易完成環城之禮,進了王府大門,沈灝難耐不安的心,總算能得到一絲寬慰。 正準備上前抱她,手剛碰到她的嫁衣,旁邊引導嬤嬤就跳出來了,說要送新娘子進正殿,靜待酉時,迎新郎官共洞房。 沈灝抬頭望望天,算了算時辰,欲哭無淚,還要再等整整三個時辰。 每分每秒簡直都是折磨。 王府設宴招待客人,皇室宗族悉數參加,沈茂和沈闊當然也都來了。 望著這熱熱鬧鬧的場面,沈茂忽地想起衛錦之。 將心比心,若是此刻是他沈茂被搶了女人,只怕早就動刀動槍地殺起來了。 不過,也怪不得人,一切皆是因緣巧合。 哎,這都是命啊。 沈茂今日并未帶衛錦之來,怕他觸景傷情。作為一府之主,他覺得自己還是很有愛護下屬的風范的。 所以當酒宴進行到敬酒這一環節時,沈茂有意替衛錦之報仇,一杯敬完還要再敬。 哪里料到,沈闊站出來擋酒,笑嘻嘻地接過所有遞來的酒杯。 敬第一杯可以,第二杯嘛,就由他這個當六弟的承包了。 今日他二哥可是新郎官,新娘子還等著呢,可不能醉。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沈灝喝了醒酒藥,沐浴更衣后,懷著激動難耐的心情,入了平和正殿。 各王府內,均設一大殿,于府里主子大婚之時啟用。 入殿,卻仍有一堆婢子嬤嬤跪地相伴,與方才冊封時不同,此時新娘子坐于拔步床上,頭戴面紗,遮住了臉龐。 互敬致辭,喝交杯酒,他盯著面紗下她朦朧的臉,心情高昂。 引導嬤嬤遞細金桿,用以挑頭蓋。 沈灝拿了細金桿,嚴聲吩咐:“都退下?!?/br> 婢子們面面相覷,沈灝不太高興,又喊了聲:“出去?!?/br> 眾人不敢懈怠,恭敬退出正殿。 諾大的宮殿,紅燭照亮殿堂,沈灝往前一步,彎腰挑開了她的頭蓋紗。 溶溶的紅光下,瓜子般的小臉似出水芙蓉般嬌嫩,朱唇皓齒,螓首蛾眉,似一剪秋水般的雙眸,此刻正羞答答地瞅著他。 他的阿生,能讓人百看不厭,每一次相看,都能發現不一樣的美。 這世上所有的詞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小阿生。 禾生被他盯得臉發燙,糯糯一句“夫君”,酥得沈灝心花怒放。 他脫靴上榻,小心翼翼為她取掉釵環,一頭青絲潑墨如畫,他親親她的額頭,手指在她的耳垂處輕輕揉捏。 盼了這么久的洞房之夜,終于被他盼到了。 回想這半年,由一開始相識之初的淡然,到后來的視若珍寶,他全然已經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手指一路下滑,至領口,取下衣襟扣飾,一點點褪去她的新嫁衣。 她像朵嬌艷欲滴的花朵,在他手中含苞待放。 她羞羞地伸出手,一張小臉燙得通紅,“夫君,我來伺候你?!?/br> 她想幫他褪衣。 沈灝望了眼她垂在肩頭褪至一半的衣裳,忍住心中垂涎之欲,盤腿而坐,張開了手。 她往前,動作笨拙地解他衣領系帶。 出嫁前一晚,教習嬤嬤和德清宮的老嬤嬤,分別上陣,教她如何伺候丈夫。 從更衣穿靴佩戴,到日常注意事項,再到夫妻洞房之事,事無巨細,詳盡其詞。 雖然,大部分時候,嬤嬤都是講那檔子事。 嬤嬤說出的,是從女子服侍夫君的角度,她是和王爺嘗試過那檔子事的,一路聽下來,卻覺得又完全不一樣了。 不就是懷孕生孩子嗎,為什么有那么多不同的路數? 她的嬌容近在咫尺,沈灝伸手摸摸她緋紅的耳垂,輕笑:“在想什么羞人的事?” 禾生面紅耳赤,支吾:“……沒有……” 她解衣的動作并不熟練,一雙小手在他身上游蕩,踟躕許久,終是找到了竅門,一層層為他褪掉外衣。 身上衣物越來越單薄,她柔軟的手指,溫暖的熱度,與他身體肌膚相貼相近。 至中衣,她停了下來。再脫下去,他就要光膀子了。 還是他自己來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