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
NG一次 祝久辭:娘親,我抱著琴先生回家啦。 NG兩次 祝久辭:娘親,我抱著神仙回家啦。 NG三次 梁昭歌換上祝久辭的戲服:娘親,我抱著夫君回家啦。 導演:cut! 祝久辭:! 第34章 罰跪 漆黑一片。 閃電不時將房間照得雪亮, 映出榻鋪上側躺著大眼對小眼的兩個人。 又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祝久辭坐起身,衣袖猛然被人拉住, 黑暗中那人道:小公爺去哪? 取錦布, 你發尾濕了。 祝久辭把扒在他衣袖上的人扯下去,徑自下了榻。 繞過屏風從椸架取下一塊錦布, 方轉身,身后黏著一個人,赤著腳, 雙手捏在他衣袖尾處, 絲毫不會被察覺, 一雙好看的鳳眸生生盯成狗崽濕漉漉的眼神。 祝久辭把錦布扔在那人頭上,自己擦。 祝久辭走回榻鋪前坐下, 剛一抬頭就見梁昭歌一身白衣頂著錦布從遠處飄回來, 緊挨著他坐下, 也不說話, 仍是亮著一雙狗狗眼看他。 發尾落在手上,有一絲涼意。 祝久辭嘆口氣, 起身從旁取來一小燭, 點燃后遞到梁昭歌手里。 昏黃的小燭在黑暗的室內亮起柔和的光暈, 將二人攏在里面。 祝久辭將錦布從那人頭上取下來, 捧起發尾輕輕擦拭。梁昭歌的墨發在昏黃的燭火下像是京城西坊最好的綢緞, 流水一樣瀲滟。 還害怕嗎? 梁昭歌: 祝久辭見那人不言語, 便低著頭一邊擦一邊道:西苑人是少了些, 明天多派些仆從雜役便好了。雖許久沒人居住,但時時有人去打掃,并非棄苑。 嗯。 祝久辭把錦布扔到一旁, 從梁昭歌手中接過小燭,府內多行武之人,陽剛甚重,不會有孤魂野鬼的。 小公爺若在,昭歌不怕。 那便好。若是第一日就把琴先生嚇壞了,爹又要罰我。祝久辭起身把小燭放到榻旁小案上。 未有擋紗,小燭的火于夜宿而言有些亮了。 祝久辭蹙眉,沖著外室喚人:阿念。 沒人過來。 阿念!祝久辭又喊一聲,奇怪。 梁昭歌起身走過去,俯身吹了小燭,一室黑暗,別折磨小阿念了,怪可憐的。 梁昭歌把人環著帶回榻鋪倚身躺下,真的不怕了。 祝久辭點點頭,胳膊又被人抱住,推阻二三遂放棄,困意來襲。 黑暗中他手里被人塞進一冰涼的物什,摸起來圓潤光滑,像是從河里撈起的鵝卵石。 昭歌給我什么?他把那冰涼的寶貝拿起來湊在眼前,可惜天公不給面子,許久不見一道閃電,在黑暗中他仍是無法看清手中的東西。唯獨那寶貝的冰涼溫潤順著手心一直傳到身體里。 睡著了。梁昭歌道。 * 伴著雨聲,一夜好眠。 清晨天光放亮,祝久辭慢慢轉醒,伸手往身側一摸,榻鋪空空帶著涼意,人已經走了許久。 小阿念敲著脖頸走進室內,身后跟了一眾伺候梳洗的仆從。 昭歌呢? 小公爺您都知道啦!阿念奔上前,轉身招呼那些仆從上來伺候梳洗,面上有些著急的樣子。 知道什么? 天未亮的時候國公爺氣勢洶洶來找您,得虧琴先生從西苑出來把國公爺截下,現下人已經 西苑?祝久辭打斷,不在這兒嗎? 阿念一臉糊涂,撓撓腦袋,琴先生宿于西苑不是您安排的嗎?這都已經給府上報備好了呀。 哎不對!阿念慌忙道,不管琴先生是在東苑西苑,現在人已經在祠堂里了。 祝久辭:! 祝久辭挑下榻鋪,后知后覺發現左手手心里握著什么。 他抬起手,手心里靜靜躺著一枚玉髓。 有些熟悉。 祝久辭趕到祠堂的時候,一院靜謐。 暴雨已然過去,天空放晴,唯獨昨夜留下的積水一滴一滴從房檐落下去,砸在地面的水坑里。 祝久辭觀察一下四周暗戳戳跑到祠堂門前,做賊一樣回身望一下,打開門悄悄鉆了進去。 祝家世代為軍,戰功赫赫。祠堂的匾額為先帝所書,威嚴莊重。祖先牌位后供著歷代將軍的刀劍,劍身已被血液銹蝕發黑,是對代代先皇絕對的忠誠與血性。 長明燈燃于案上,久久寄托對亡魂的思念,亦是后輩延續祖先鐵血精神的信念。 祝久辭看過去,蒲團上一跪一坐兩人。還是那熟悉的姜湯,還是那熟悉的坐姿。 祝久辭: 娘親,琴先生祝久辭走過去。 乖孩兒來坐。國公夫人從旁邊扯過來一個蒲團,在上面拍拍。 祝久辭跪上去,扯扯昭歌衣袖。 爹怎么能把琴先生罰到祠堂來。 臭小子,明明罰的你,怎么是先生來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