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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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誠一把摟住吳曦月,用挑釁的眼神看著景無痕,眼神帶著一抹快意,說道:“月兒的心從來就沒在你的身上,你獨占了她二十幾年,這件事我暫不和你計較,只要你把玉璽交出來,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至于釗兒,他自始至終都是我的兒子,等我登上皇位,他自然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子,而景文昊,看在他是月兒親生的份上,我可以考慮留他一命,不過,你沒想到吧,你自以為寵愛了多年的兒子,其實是月兒為我生下的孩子?!?/br> 一想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被這個家伙霸占了二十幾年,還替他生了一個兒子,就連自己兒子也稱他為父皇,尤誠就恨不得飲其血,啖其rou。 他忍辱偷生,臥薪嘗膽這么多年,就是為了討回屬于自己的東西,皇位,女人,還有兒子,一切的一切,都要從景無痕手中奪回來。 要不是景無痕的父親,他的父親就不會死得那么早。 今日,他終于可以報殺父之仇了,只要讓景無痕交出玉璽,他就可以送這人下地獄了。 景無痕并不答話,竟然哈哈大笑起來,看著兩人的眼神像是看白癡一樣。 原來如此,尤誠和吳曦月竟然會以為釗兒是他們兩人親生的,真是笑話,該說他們得了妄想癥還是把自己當傻瓜? 吳曦月看著景無痕的眼神,心中一陣不適,便微微皺起眉頭,道:“景無痕,你還是趕快把玉璽交出來吧,念在你也疼愛了釗兒這些年的份上,阿誠定會讓你壽終正寢的,至于昊兒,只要他不找死,我定會養他一輩子,讓他一生衣食無憂?!?/br> 景無痕瞬間停止大笑,從床上坐起來,嗤笑一聲,笑瞇瞇地說道:“玉璽?這么重要的東西,朕怎會讓你們找到?又怎會受你們脅迫而乖乖交出來呢?想讓我交出玉璽,簡直是癡!心!妄!想!” 景無痕一想到自己二十多年里,無時無刻都在被這個女人欺騙,他就惡心得想吐,原來他以為的溫柔善良,善解人意都是假的,錯把魚目當明珠,他這輩子簡直是活在狗肚子里了。 尤誠見他用嘲諷一般的眼神看著自己,立馬惱羞成怒地上前幾步,掐住他的脖子,惡狠狠地道:“景無痕,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你以為是誰?不過就是個敗家之犬而已?!?/br> 景無痕的臉上青筋暴露,神色卻頗為淡定,他斜睨著尤誠道:“哦?你就不怕把我殺了之后,就永遠也找不到玉璽了嗎?”他早已料到今日,便命人把玉璽藏了起來,眼前這個草包又如何找得到? 尤誠周身帶著一股暴露的氣息,兇神惡煞地盯了他半響,還是放開手道:“沒想到你死到臨頭還是這么死鴨子嘴硬,你以為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哼!就算你不說,我也有的是辦法讓你說,你可別忘了你后宮那些嬪妃,還有那些皇子公主,對了,也不知道皇后如何,說不定已經被我的眾多手下給凌.辱了一番,說起來,你恐怕也不是很在意他的死活,唉!想起皇后也真是可憐,在二十幾年前還救了你一命,沒想到他愛上的人卻棄他如敝屣,要我說,他當初就不該救一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想想我都替他不值?!?/br> 說到最后,尤誠已經收斂起怒容,心情變得暢快起來,想到景無痕的妻妾兒女都被自己抓了起來,就連景無痕自己也任他宰割,他就特別興奮。 現在他的人恐怕已經把整座皇宮都控制了起來,就算景無痕插上翅膀,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在尤誠說話之際,也在無人察覺之下,史駿飛一身鎧甲,拿著一把尚未出鞘的長劍,帶著燕隨風和一名心腹偷偷溜了進來,站在屏風后面,在漆黑的暗夜之中,他們把這一席話全部聽了去。 史駿飛的手緊握成拳,眉心微皺,并未打算走出去,而是選擇繼續聽下去,其余兩人見他如此表現,也都紛紛靜默不語,裝作什么都未聽見。 聽了這話,景無痕臉上布滿了疑惑,他皺眉質問道:“什么救了朕一命?你給我說清楚,皇后……皇后何時救過我的命?” 尤誠如施舍一般的眼神看著他,道:“告訴你也無妨,我想你還記得二十四年前在狩獵場那場刺殺吧,那場刺殺就是我父親安排的,為的就是從你們父子二人手中奪回大宇王朝的江山,當時你中了毒,不僅失去了聽覺,還失了明,有個人在荒郊野林救了你,那人便是你的好皇后史駿飛,可惜,你從始至終都以為是月兒救了你,嘖嘖嘖……” 景無痕當然記得這件事,那是他這輩子最為狼狽的一段時日,那時候他還是一個太子,他父皇,也就是先皇,舉辦一年一度的狩獵大會,他也伴隨左右,那時候的他心高氣傲,年輕氣盛,迫切地想要向父皇展示自己的騎射和武藝,便迫不及待地加入了狩獵的隊伍之中。 豈料,他被埋伏在密林深處的叛軍偷襲,雖然他武藝高強,但雙拳難敵四手,如何能夠在幾十個刺客手中脫身? 于是,他一著不慎,便中了敵人的暗算,在身重劇毒之下,他硬是把周圍的刺客都殺光殆盡,卻在意識模糊之際被人所救,他聽不到,也看不到,但能夠感覺到救他之人對他關懷備至,處處照顧,還為他尋找草藥來壓制身上的毒性。 因為大雨滂沱,他們不得不在山洞棲身一晚,次日,等他恢復意識之時,他的貼身侍衛便找了來,等他回宮接受御醫的醫治,解了身上的毒之后,便從貼身侍衛的口中得知救他的人是吳家之女吳曦月,并且父皇已經對吳家表示了答謝。 因為這件事,他對吳曦月抱有好感,想著要不是吳曦月,他恐怕已經不在人世了。 在后面的不斷接觸中,更是漸漸喜歡上了她,于是,他就在后來娶了太子妃史駿飛之后,他便把她納為側妃,地位僅次于太子妃,吳家自然也跟著一起飛黃騰達。 然而,在二十四年后的今日,卻有人告訴他,救他的人其實是史駿飛,而非吳曦月,若是以前有人這樣對他說,他定然不會相信,但如今,他卻不得不信,因為尤誠沒必要為史駿飛說話,也沒必要向他撒謊。 景無痕失魂落魄地倒在床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不敢相信這一切竟然是一場陰謀,而他竟然傻到被人騙了二十四年,他自詡是整個天下最聰明的人,卻原來是最傻的人,他癡心錯付,辜負了這么多年都在癡戀著他的樂臨,轉而去寵愛一個蛇蝎心腸的女人,他悔不當初,若是他當時就命人去查探一番,也不至于辜負了他的愛人。 “怎么會這樣?原來救我之人是樂臨,我竟至今才知真相,我真是傻得透頂?!?/br> 景無痕捂著一張臉,淚水從指縫中流出,吳曦月看著她的樣子,撇過頭去,把頭埋在尤誠的胸前,裝作一副看不到的樣子,而尤誠則是幸災樂禍,看著他痛苦不堪的樣子,他的心里就特別暢快,高興得不知如何形容。 屏風后面的史駿飛聽到這些話,心里無比復雜,也無比惆悵,原來,竟有這樣的隱情。 他和景無痕是在軍中相識,他雖是雙兒,但從小就學習武藝,也因為父親對他極其寵愛,便時常帶他去軍中玩耍,偶爾和人較量一番。當年的景無痕還是一個翩翩少年郎,也是一個身份尊貴的太子殿下,他待人處事溫文而有禮,文韜武略無一不通,兩人開始是相見恨晚的對手,后來則是惺惺相惜的朋友,他們相遇相識相知,互相都有好感,最后自然發展到‘非君不娶,非君不嫁’的地步。 他如今還記憶猶新,景文昊那時就說過,不管??菔癄€,還是斗轉星移,他喜歡的永遠都只是他,也一定會以太子妃之禮迎他進宮,縱然他因為身份地位的原因而不得不納妾,他的心里依舊只裝著他一人,也會一直對他好。 于是,景無痕在與他確定心意后不久,就請求先皇為他二人下了旨意,因為他是史大將軍的嫡次子,自然便成了未來的太子妃,不僅景無痕頗為高興,他也滿心歡喜。 那天正是風和日麗的好日子,圣上舉行狩獵大會,他也在場,后來前朝余孽叛亂,場面一陣混亂,他第一時間想到便是景無痕,因為心中擔憂不已,又聽侍衛來報說太子殿下失蹤,他便不顧自身安危深入密林去找他,一路上也遇到幾波刺客,都被他一一絞殺,他也身上帶了許多傷痕,卻從未想過放棄尋找景無痕的下落。 他找到景無痕之時,他正狼狽不堪地倒在地上,周圍尸橫遍野,血流成河,他背著景無痕尋找出口,卻迷了路,在山林里轉悠了許久,又遭逢大雨,他就找了一個山洞避雨,只是早晨他把景無痕一個人留在山洞,出去找吃食充饑之時,路上巧遇叛軍埋伏,雙方隨后戰在一起,等他回山洞之時,已是人去樓空。 他一路循著足跡去找景無痕,剛要走出密林,就遇到史家護衛前來找他,并告訴他太子殿下已經找到。 他并未放在心上,聽聞母親感染了風寒,因為心中擔憂,就回到了府中,他以為此事無足輕重,就沒有向景無痕說出那日的實情。 在后來他嫁入東宮之后,發現景無痕對自己漸行漸遠,他不解其意,等景無痕把吳曦月納為側妃之后,他才知道景無痕原來已經移情別戀,而他卻依舊不知其中緣由。 他性情本就冷淡,自然不會無理取鬧地去責問景無痕,只是每次和他待在一起,態度都極其冷淡,兩人相處得也極其微妙,久而久之,兩人的關系便莫名其妙地一直僵持下去,后來他又莫名其妙,三番五次地被陷害,讓景無痕對他的印象更差,對他生的兒子也不太喜愛,甚至于一個月也未必到鳳陽宮一次。 有一年,三歲的軒兒接連幾日高燒不退,在睡夢中都在喊著‘父皇’,他讓人去叫景無痕,而景無痕卻從沒去見過他們父子一面,自此,他才終于對景無痕徹底失望,打算放下心中的執念。 ☆、第84章 誰勝誰敗,一目了然 “景無痕,既然阿誠已告知你真相,我也不便再隱瞞,當初我與阿城本來是約定在山林之中相見,卻在路過一處山洞之時察覺到一絲人跡,進去之時,方才發現你躺在洞內?!?/br> 吳曦月沉默半響,見景無痕從哀傷中走了出來,便平靜地坦白二十四年前的那件事,本來就是她對不起景無痕在先,現在告訴他實情也算是一種補償。 “所以,你們就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欺騙于朕?” 景無痕盯著吳曦月柔媚的臉蛋,眼中寒光四射,充滿了憎惡與恥辱,事到如今,這個女人還在裝,還是沒有暴露出她陰狠惡毒的一面,裝作一副假仁假慈的模樣,呵!他在想這個女人若是露出她的本性,該是怎樣的一種境況。 “不,開始我們并未打算如此,原來阿誠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要出手殺掉你,沒成想你的護衛隊卻追了過來,情急之下,我便讓阿誠藏了起來,而我,則因來不及躲避,被你的護衛發現,為了安全起見,我也只好說是你的救命恩人,這件事是我對你不住,還請你原諒?!?/br> 說罷,吳曦月一副不忍心的樣子,撇開頭,看得景無痕更加怒火中燒。 司馬誠抱著吳曦月的手更緊了一分,好似炫耀一般看著景無痕:“景無痕,多說無益,你還是乖乖把玉璽交出來吧,你若是識相,我就留皇后一命,你若還是如此執迷不悟,那我也只好把他殺掉,順便再讓景文軒一起下去陪他?!?/br> 景無痕惡狠狠地看了兩人一陣,終于一字一句地喊道:“暗影何在?” 話音一落,殿內各處,有十名穿著黑色衣飾,帶著銀色面具的暗影從不同方向,不同角落里聚攏過來,跪在景無痕的正前方,隔開了他和吳曦月兩人的視線,齊聲呼道:“屬下在,但憑主上差遣?!?/br> 司馬誠看到這十個黑衣人,又聽見景無痕說到‘暗影’二字,便知大事不妙,他卻仍自鎮定自若地問道:“景無痕,你又在耍什么鬼把戲?難道你不顧皇后和各宮嬪妃的性命了嗎?你以為你找來這十個人就能翻身嗎?別癡心妄想了,現在整座皇宮都在我掌控之下,我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勿要做無謂的反抗?!?/br> “你真以為你能奈何得了我嗎?想要從我景家的手中奪去江山,你還嫩了點?!?/br> 景無痕從床上站了起來,一步步逼近司馬誠,步履如常,全無半點臥病在床的樣子,跪在地上的暗影從中間退開,為其讓開一條道路。 司馬誠一臉驚愕地看著景無痕,問道:“不對,你不是中毒了嗎?你怎么可能會沒事?” 吳曦月眼中一陣驚慌失措,她看了一眼景無痕,被他眼神嚇得一陣心跳停止,連忙移開目光,轉而看著司馬誠,她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她明明給景無痕下了十幾年的慢性毒,景無痕早就該奄奄一息,現在卻從床上站了起來,而且他身邊這些所謂的暗影,她聽也未曾聽過。 她現在才知道,原來景無痕這二十幾年來,并不是對她毫無保留,她果然不該信景無痕,枉她以前對景無痕還有一絲心軟,如今看來,她是大錯特錯,她根本就不該對景無痕抱有希望。 不過,她隱約有種不妙的感覺,看了一眼司馬誠的表情,她心中的預感就更強烈了。 司馬誠剛才給景無痕吃的那顆藥丸只是暫時壓制一下毒性,所以景無痕才能醒來,但絕不可能像如今這般可以下床走路,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不過就算如此,司馬誠也不可弱了氣勢,只是瞬間,他就收斂起驚愕的表情,轉而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好似并未被景無痕的情況嚇到,嘴角含笑,眼神輕蔑地道:“景無痕,你以為你這樣就能騙得了我嗎?不過是將死之人,撐得半口氣罷了?!?/br> 月兒下的毒可是眾多慢性毒中毒性最強的,就算是神醫在世,也不一定完全解得了,何況皇宮里唯一的神醫此時正命在旦夕。 “是嗎?”景無痕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司馬誠,舉起一只手,對身后十人命令道:“暗十,給朕把司馬誠拿下?!?/br> “是?!?/br> 其中一人手中一動,從劍鞘中抽出一把長劍,一個箭步,便從景無痕身側越過,站在司馬誠的前方,和他交起手來。 兩人你來我往,打作一團,吳曦月未免傷著自己,連忙退后好幾步,神情嚴肅地看著這一場打斗。 暗影是景無痕身邊從小就經過訓練的千挑萬選出來的死士,武藝高超,非同一般,司馬誠雖然武藝也頗為了得,但到底無法和暗影的實力相比,不過須臾之間,他便落敗,被暗十一腳踹倒在地。 司馬誠還想翻身起來再打,暗十手中一動,長劍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緊貼著他的皮rou,劃出一道淺淺血痕,他感覺脖子上一陣微痛,便再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滿臉陰霾地瞪著景無痕,道:“景無痕,你若敢傷我半分,我的手下便屠盡你的妻妾和兒女,你別以為我不敢?!?/br> 站在旁邊的吳曦月一見自己心上人落敗,便立馬撲過去,對景無痕喊道:“景無痕,你不能傷害阿誠……” 豈料,她還未接觸到司馬誠,便被景無痕一腳踢開,在地上滑行一丈多遠,胸前一個明晃晃的腳印,就連頭發都散亂了下來,甚至嘴角也滲出了鮮紅的血絲。 吳曦月躺在地上,眼含淚珠,淚眼朦朧,一只手捂著胸口,一副嬌弱無力的樣子,眼神含羞帶怒地看著景無痕。 司馬誠看著自己心愛之人被如此對待,眸中泛著赤紅的血絲,沖景無痕吼道:“景無痕,既然我已敗在你手上,你要殺我便趕緊動手,何苦為難一個弱女子?” 景無痕慢悠悠地上前幾步,提起一只腳踩在司馬誠的胸口,面無表情地道:“朕不得不承認,你很聰明,隱藏了幾十年,竟連朕都不知司馬巖還有一個次子,而且還隱藏在皇宮里,在朕眼皮子地上晃了幾十年,不過,你終究棋差一招,最后還是敗在朕的手上,區區一點慢性毒。藥,你以為,能奈我何?” 吳曦月的確很謹慎,二十幾年來都沒讓他察覺到半點異常,要不是前幾日燕隨風為他解了毒,他恐怕到現在還昏迷不醒,也虧得燕隨風謹小慎微,被刺客襲擊之時,便假裝受傷,不然還不能讓司馬誠和吳曦月放松警惕。 其實,景無痕早已對吳曦月有所懷疑,但卻不敢相信自己寵愛了幾十年的女人竟會背叛自己,今日得知真相,就算他有再多的仁慈之心,也斷然會讓吳曦月付出代價。 景無痕低頭看著司馬誠,伸手把他的頭掰來朝著珠簾外面,說:“今日,朕就讓你看看,你為何會輸得一敗涂地,看到沒,你帶來的手下,已被朕的人,殺得一個不留,好好看看吧,這樣你才能知道你有多弱?!?/br> 司馬誠還未來得及掙扎,身子陡然間僵硬,瞳孔微縮,看著外間便再也無法移開視線。 借著清冷的月光和昏黃的燭光,目光所及之處,全是尸體,殘肢斷骸被隨意擺在地上,地面流淌著無數鮮血,竟還閃爍著點點光芒。 他不懂,為何這些人死得悄無聲息,難道暗影真的如傳說中那般厲害嗎?竟然連半點動靜也沒讓他察覺,就殺光了他帶來的所有精兵。 在司馬誠怔愣之時,就聽景無痕對一個暗影吩咐道:“你把外面的情況給朕匯報一遍,也好讓司馬誠知道如今到底是誰勝誰敗?!?/br> 雖然剛才的一個真相讓景無痕極其失態,但他畢竟是九五之尊,不過片刻時間,便鎮定下來,好像什么也未發生過。 “回主上,方才手下來報,史大將軍已調遣十萬人馬前來支援,不僅把被挾持的大臣及其家眷都救了出來,皇宮各處的十四萬叛軍也被大將軍斬殺四萬,俘獲十萬,無一人逃脫。屬下剛才已命人把各宮嬪妃和皇子公主都解救了出來,而叛亂的那些朝中大臣和前朝余孽也都被屬下的人悉數押到天牢關押,并等候主上處置?!卑狄还蛟诰盁o痕的身邊,這樣回復道。 史大將軍手中的兵馬不止這一點,只是全部都在北部駐守邊關,這十萬兵馬還是在收到景無痕的命令之時,從邊關抽調過來的,除了史建云的這些人馬,還有一千名暗影按照景無痕的吩咐行事,他們個個以一敵百,來無影去無蹤,很順利地就把事情辦好了,并且他們所救之人完好無損,沒有受到半點傷害。 景無痕笑瞇瞇地在司馬誠耳邊補充道:“對了,朕還忘了告訴你一個秘密,只要為我景氏族人,在百日之前,身體某處定然會有一個如太極圖一般的胎記,皇貴妃應該知道,景文釗在接受國師祈福之前,背上就有一個拇指大的太極圖案,此胎記正好證明了他確實是朕的親兒子,而非你司馬家的血脈?!?/br> 景無痕說完,心中更加怒火中燒,他很輕易就能猜到吳曦月在成親之后還一直在和司馬誠暗中交往,好在景文釗和景文昊都是景家的血脈,不然他可虧大了,替別人養孩子這件事,想想也糟心得很。 景家在成為皇族之前,也是一個大家族,據說在幾百年前,景氏嫡系的血脈還懷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只是隨著時間的過去,這種力量漸漸消失,但景氏族人的特征卻一直保留著。 只要身為景家人,身體某處必然有一個太極圖案一般的胎記,因為族人的特意保密,外人很少得知這個秘密,他們凡有新生兒出生,都會在滿百日之時去宗廟接受國師祈福,目的則是為了隱藏嬰兒身上的胎記,在外人面前掩飾景家人的特殊性。 不過,若是有需要,這種胎記還是可以再次重現的。 景王朝的國師自然也是景家人,而且還是景家的巫師,除了景家人,知道胎記這件事的人非常少。 這次若不是國師已經閉關了一年多,并且直到現在還未出關,不用景無痕自己調查,國師就能算出會有人叛亂。 吳曦月雖然對景文釗身上的胎記感到奇怪,但并未放在心上,而景文昊身上雖然有這個圖案,但并未被她發現,景無痕也覺得沒必要告訴她這個可有可無的秘密,所以,就給吳曦月和司馬誠造成了景文釗是司馬家的血脈的錯覺。 司馬誠一聽完這些話,便立馬呆愣住了,顯然,他已經被這些給驚呆了,前面暗影說的消息他已經有心理準備,然而景文釗的身世,卻讓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在他二十多年的認知里,景文釗一直是他的血脈,還是他的獨子,而他因為這個認知,平時也很盡心盡力地教導景文釗,讓他成為一個智勇雙全的將軍。 如果他早知景文釗不是他的孩子,他斷然不會這么對他,原來他這些年都是在為景無痕教導兒子,誰來告訴他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吳曦月因為離得不是很遠,也聽到了景無痕這些話,因此,她也怔愣住了,她完全沒料到這件事竟然會有這樣的轉折。 二十多年前,她被納為側妃,和景無痕在新婚當晚圓房,次日,景無痕就因為邊關戰亂而不得不帶兵去殺敵,之后的好幾個月,他們都沒有見面,吳曦月卻在成親后和司馬誠暗中交往了好幾次。 因此,她懷孕之時,便理所當然地認為釗兒是司馬誠的,畢竟她和景無痕只在新婚之夜做了一次,要說景文釗是景無痕的血脈,這個幾率實在是很小。 她之所以沒有認為景文昊也是司馬誠的血脈,是因為她懷上這個孩子的時候,司馬誠正好因為景無痕的命令而帶兵在外地剿滅盜匪。 原來……原來自始至終,景文釗就不是她為阿誠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