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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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想到尤誠會這么快就叛變,雖然他早就料到有今日,但此刻,這件事還是在他的心中掀起了滔天波瀾,前世今生,第一次面對叛變,難免會失去冷靜,不過也只是片刻,他就回過神來。 想到圣上已經知道尤誠的身份,定然早已有所準備,就算叛軍攻入皇宮,相信圣上也會運籌帷幄,扭轉乾坤,他現在所需要的就是時間,只要能夠抵御叛軍攻入王府,不要讓他們的陰謀得逞,相信援軍定會及時趕到。 況且,前世他都從未聽聞景王朝被改朝換代的事情,這一世,想來那些叛軍也會被皇上不費吹灰之力地收拾掉。 無論如何,只希望,他能夠會安然無恙地度過這個劫,蘇府也會得以保全。 夏青定了定心神,終于還是一咬牙,緊隨其后,跟著蘇諾走了出去,死就死,既然王妃都不怕,他要是再這么沒骨氣,就不配再跟著王妃了。 蘇諾一走出門,守護在門外的靈風和白玉等人就立馬行禮,他對眾人問道:“叛軍還有多久才趕到王府?” 靈風回道:“回王妃,還有一盞茶的功夫?!?/br> 蘇諾面無表情道:“府中防御可有安排妥當?” 靈風道:“回王妃,屬下已按您的吩咐,一切安排妥善,還請王妃隨屬下等人一同前往密室避難?!?/br> 密室在書房,這個蘇諾作為王妃,在嫁入王府之時就已知道,現在已到了最為危急的時刻,躲入密室不失為一個好法子,王府外面如今已是一片兵荒馬亂,帝都周圍又不知埋伏了多少兵馬,就等著那些逃命的人自投羅網,逃出王府無異于是最愚蠢的做法。 因此,他們只能死守王府,等待圣上扭轉乾坤,壓制叛軍的勢力。 蘇諾思考了一陣,斷然道:“隨我去書房?!?/br> 蘇諾邁著堅定的腳步,走進書房,坐在桌案后面,夏青緊隨身側,靈風和白玉讓其余人等站在門外,一有叛軍的動向,立刻來報,而兩人則進了書房,站在下面等候王妃吩咐。 時間一晃而過,就在王府眾人高度戒備之時,一隊叛軍人馬終于踢開逍遙王府的大門,直驅而入。 帶頭的將領昂首闊步地走進門,站在院子里,兇神惡煞地對身后一群人馬大手一揮,讓一些人馬把王府四周都包圍住,不許放一只蒼蠅出去,又吩咐道:“給我搜,一定要把逍遙王妃給我找出來,記住,千萬別傷了尊貴的王妃殿下?!?/br> 眾多人馬聞言,紛紛三五成群地抱作一團繼續深入,到王府后院去搜人,手中兵器緊握在手中,神經高度戒備,就怕哪里會突然冒出一個人來。 據探子來報,逍遙王妃如今尚在王府中,并未離開,帶頭的將領以為逍遙王府的侍衛被他們的氣勢嚇倒,所以躲了起來,不敢輕易現身,于是就走進前廳,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哼著調子。 然而,只是片刻時間,就有一名傷痕累累的士兵跑進來跪在他的面前,瞪大眼睛,沖他伸著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失去了心跳和呼吸。 將領大驚失色地猛然站起,蹲在士兵的面前,探了探他的呼吸,便起身對旁邊的守衛吩咐道:“快去外面打探一下,看到底出了何事?” 此時,他才終于意識到,沒有逍遙王的王府,似乎也不像傳說中那般容易對付。 王府的侍衛確實如他所想,不是那般可以輕易對付得了的,此時他們正躲在暗處,手里拿著弓箭或刀槍,對那些前來搜尋的叛軍人馬發動攻擊,往往乘其不備,暗中下手,一出手就是殺招,片刻時間,便悄無聲息地收割了無數性命,鮮血在下一刻便染紅了黑夜中的王府。 王府周圍那些堵住去路的叛軍也在陸續倒下,無一不是還沒出聲就已喪命,王府的侍衛就像黑夜中的鬼魅,來無影去無蹤,不曾被任何人察覺。 早在前幾日,蘇諾為了以防萬一,便讓王府所有侍衛準備就緒,不僅擬定好御敵之策,還在王府各處設置了無數陷阱,就等著這一天。 那名叛軍的將領終于收斂了輕視之心,帶著一大群人趕往后院,卻在還未踏進院門之時便遭到了埋伏。 他們剛察覺到一絲不對,就感受到一陣瓢潑大雨,不!其實不是雨,而是桐油,把他們全身都澆透了,等他們還未來得及反應,就有無數帶火的箭雨從天而降,射殺無數性命,也點燃了他們身上的桐油,大火滔天而起,把叛軍一個個都埋葬在火海中,滿地打滾,慘叫聲連連,身上的火勢卻半分未減,照亮了王府的整片天空。 有些甚至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箭雨射殺,而這些人,往往死得最為痛快。 那名將領在眾多士兵的保護之下,有驚無險地躲過了一劫,他們繼續前往,又有無數士兵踩入被掩蓋的坑內,被里面的尖銳利器刺了個對穿,來不及掙扎慘叫就喪了命。 因為叛軍錯估了逍遙王府的實力,所以只派了幾百人兵馬,剛才被暗殺的,加上被燒死的,踏入陷阱而死去的,總共已經損失了兩百多人馬,而王府卻無傷亡一兵一卒。 叛軍的人馬還在不斷減少,書房里的蘇諾等人聽了侍衛的稟報,心情依舊凝重,雖然現在王府的形勢還比較樂觀,但宮中依舊沒有傳來什么消息,似乎整個帝都都陷入叛軍的包圍之中,使人產生一種景王朝大勢已去的感覺。 不過想到圣上說的話,蘇諾的心情雖然比較凝重,但并未放棄希望,還在繼續等待宮中傳來好消息。 蘇諾抬頭對靈風等人吩咐道:“你們出去帶領其余人等對付叛軍,我這里不用你們保護?!?/br> “王妃萬萬不可,王爺吩咐我們要寸步不離地保護著您,若是您有什么三長兩短,屬下萬死難辭其咎?!卑子窈挽`風連忙勸道。 不過蘇諾依舊堅持己見,兩人只好留下幾人在門外守候,跑到前面去協助其余使人對付叛軍。 而他們剛走,就有一名穿著粗布衣衫的仆人端著一盤水果走了進來,門外守衛因為認得此人,知道他是王府的奴仆,便放心得讓他進了書房。 那名下人光明正大地進了屋內,蘇諾敏銳的目光射向他,眉心微皺,懷疑地問道:“誰讓你進來的?” 下人低頭回道:“回王妃,是管家讓奴才端一盤水果來,說是給您填填肚子?!?/br> 蘇諾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聽了這話,道:“把東西放這里,你先下去吧!”說著這話,他卻是從袖中摸出一根銀針,捏在手里,并未輕舉妄動。 那名下人小心翼翼地把水果放在桌上,慢慢往門口退去。 蘇諾見他并無異常,就把手中的銀針收了回去。 卻不料,就在此刻,那個下人腳下一頓,身形一晃,化為一個虛影,消失在原地。 只是眨眼睛的功夫,蘇諾和夏青就感覺眼前一花,后頸一疼,意識漸漸消散,暈了過去。 ※※※ 此時的皇宮已經成為了一片血海,作為禁衛軍副統領的尤誠,成功的策反了大部分禁衛軍,而那些忠于景王朝的士兵,就是他們下手的對象,只要反抗,定然是殺無赦,絕無生還的可能。 因為邊關戰亂,皇上便把帝都的二十萬人馬都調到邊關去抵御外敵,留守帝都的人馬加起來也不過十萬,這還是包括禁衛軍在內的人數,而在這其中,又有四萬人馬被他策反,加上藏在城外的十萬人馬,叛軍里應外合,景王朝的軍隊被完全壓制,整座帝都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殺聲陣陣,慘叫聲不絕于耳,喊殺聲震天,尸橫遍地,血流成河,這就是如今皇宮的情況。 許多宮女太監為了活命,不斷往宮門外沖,卻不斷死在叛軍的鐵蹄之下,各宮嬪妃和幾位年幼的皇子雖想逃命,卻無一不是被火眼金睛的士兵抓住,捆綁著給送到指定的地點,稍有不慎,便被拳打腳踢。 對于養尊處優,身份尊貴的皇子嬪妃來說,這是對他們最大的侮辱。 而鳳陽宮和東宮兩座宮殿,卻是一派安靜,宮殿周圍皆有重兵把守,宮女太監不敢隨意走動和說話,只能在殿內陪著自家主子,忍受著內心的煎熬。 鳴翠宮更是一派安寧祥和,既無重兵把守,也無喊殺聲四起,依舊和往常一樣,好似皇宮里什么都沒發生。 養心殿內,景無痕氣息奄奄地躺在龍床上,昏迷不醒,周圍一大堆宮人一動也不敢動地侍立在旁,偶爾還傳出幾聲壓抑的哭泣聲。 劉公公踱著焦急的步伐,在殿中來回徘徊,不斷往門外張望,偶爾往床上看幾眼,聽著遠處的慘叫聲和喊殺聲,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臉上的褶子深刻了許多,手上的拂塵也凌亂了好幾分。 忽然,一名剛剛浴血奮戰過的禁衛軍將士闖入他的視線,他帶著一身血漬和傷痕,像失去了所有支撐一般,猛然跪倒在劉公公的面前,口中不斷噴涌出大量鮮血,斷斷續續地道:“許統領……他……他陣亡……了?!?/br> 說完,他就身子一歪,死不瞑目地倒在了地上,看著劉公公的眼睛大睜著,配上那一張灑滿血漬的臉,竟顯得格外恐怖。 劉公公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心下萬念俱灰,叛軍十四萬人馬里應外合,而圣上這邊的六萬人馬死傷無數,還在垂死掙扎,加上禁衛軍統領已經陣亡,更是沒有翻身的可能,眼下勝敗已定,一切為時晚矣! 劉公公心神大亂,又因為圣上遲遲不曾醒來,沒了主心骨,他的心中早已失去希望,在如此危急的關頭,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圣上身邊的暗影,一個也未出現。 ☆、第83章 真相大白,癡心錯付 寂靜無聲的養心殿,燃著昏黃的燭光,劉公公只是片刻時間,便回過神來,然后立馬從門外叫進幾名侍衛,打算帶著圣上逃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就算圣上如今命在旦夕,說不定還有救回來的可能。 對了,若是可能,還要帶上太子和皇后一起逃。 而就在此時,突然有一隊人馬從拐角處走來,走在前面的是尤誠,他身邊跟著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宮裝女子,只是臉被遮住,劉公公并不知道他是誰,只是覺得身形極其眼熟。 其他忠于圣上的侍衛不用劉公公吩咐,就立馬全部站在門口,堵住尤誠等人的去路。 他們早已得知叛變之人便是尤誠,自然不可能放他進去傷害圣上。 然而,尤誠只是伸手一揮,后面的無數士兵就立馬上前,抽出佩刀沖過來,和這些人打作一團,就連他自己也加入戰斗。 御前侍衛雖然武功高強,但畢竟人數少,只有幾十人,而對方人數眾多,就算用車輪戰,也能把這些人耗死,不一會兒,圣上這邊的侍衛就被殺光殆盡。 那名掩面的宮裝女子站在外圍,看著這邊的打斗,無動于衷,只是用白玉般的手緊了緊身上的披風。 當打斗停歇之時,劉公公看著殿外尸橫遍野,顫抖著手指,指著尤誠,怒目而視,尖聲喝道:“尤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逼供篡位,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尤誠擦了擦劍上的血漬,就隨手把帕子扔在了地上,眼神帶著一絲蔑視,面無表情地說道:“哼!不過是區區一個閹人,竟然對本將出言不遜?!彼D頭對身后一名年輕太監吩咐道:“該怎么做不用我吩咐吧?” 那名太監一直低著頭,不曾暴露出真容,劉公公剛才不曾注意到他,現在卻覺得他的身形無比熟悉,還未來得及細想,就見他從袖袍中抽出一把匕首,把頭抬了起來,劉公公滿臉驚愕地道:“你……你……” 那名太監站在原地,和劉公公相距一丈多遠,臉上帶著一絲緊張的情緒,眼中閃過一抹愧疚,張口喊道:“干爹!” 劉公公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聞言,立馬暴喝道:“住口!我沒有你這樣的義子,枉我以前對你處處關心和照顧,你竟如此助紂為虐,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br> 尤誠好整以暇地站在旁邊,見那名太監磨磨唧唧地不敢上前,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悅,提醒道:“你要是再磨磨蹭蹭的,以后就不用跟著我了?!?/br> “是,殿下?!?/br> “干爹,對不起了,要怪就怪你不該收我為義子,也不該信我,因為我從入宮前就是殿下的人,殿下對我恩重如山,就算他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萬死不辭?!?/br> 那名太監終于下定決心,收斂起所有不該有的情緒,一臉陰狠,他上前幾步,對劉公公步步緊逼,抬起手臂,身形一動,就把匕首往劉公公那里刺去。 這名太監顯然是會武的,手下攻擊招招致命,劉公公手無縛雞之力,只得連連后退,不斷躲閃,卻還是不慎被刺了幾刀,他沒想到自己在十幾年前收的干兒子不僅是jian細,還會武功,心中憤慨之余,還有幾分對自己老眼昏花,識人不清的失望。 片刻過后,劉公公終于往后一揚,從石階上滾落下去,除了其他地方好幾道血痕,他的腹部也有一個窟窿,正流著冉冉鮮血,脖子上也被鮮血染紅,只是全身抽搐了幾下,他就死不瞑目地躺在了地上,失去了心跳和呼吸。 那名太監收起匕首,斂下所有情緒,躬身對尤誠道:“殿下?!?/br> 尤誠斜睨他一眼,抬腳往殿內走去,他身邊的那名宮裝女子緊隨其后,其余侍衛也都跟在后面走了進去。 往龍床上的景無痕看了一眼,尤誠對身后一群人命令道:“凡是找出玉璽者,賞金千兩,官升兩級?!?/br> 對他來說,這天下早已是他囊中之物,萬事俱備,只欠玉璽。從明日起,景王朝便不復存在,亂臣賊子終究是亂臣賊子,該他們司馬家的東西,終于還是要還回來的。 聽著尤誠這句話,跟隨而來的這些士兵個個都熱血沸騰,一馬當先地往宮殿四處去尋找玉璽。 養心殿很大,就算這么多士兵一起搜索,也要花費很長的時間。 尤誠和他身邊那名宮裝女子一起走到龍床前,看著雙眼緊閉的景無痕躺在上面,他掏出一粒黑色藥丸,掰開景無痕的嘴,把藥丸塞進他的嘴里,口中呢喃道:“景無痕,天下是我的,愛人也是我的,就連你的兒子也是我的,過了今天,你就什么也不是了,景家不過就是亂臣賊子而已,該還的還是要還回來?!?/br> 他說完,就牽起旁邊女子的手,一手掀開她頭頂的帽子,看著她精致絕美的容顏,迷戀地說道:“月兒,我們終于可以在一起了,只要我登上皇位,就立即立你為皇后,從此以后,我們便不離不棄?!?/br> 吳曦月的眸中盛滿柔情,她喜極而泣,霧蒙蒙的雙眼仿佛看進尤誠的心里,她連連點頭,一臉感動地道:“阿誠,以后我們再也不用分開了?!?/br> 景無痕在第一時間恢復意識,而后便是一陣面色鐵青,他慢慢睜開眼睛,眼中透露出幾分失望的神采,朦朧中看到有兩個人影在他眼前,結合剛才聽到的聲音,便咬牙切齒地道:“尤誠!吳曦月!你們……” 雖然他先前早有猜測,但如今看到這一幕,加上剛才聽到的話,景無痕便再也不能欺騙自己,原來吳曦月以前一直都是騙他的,什么‘愛他入骨’,什么‘愿意一生一世陪伴在他身側’,什么‘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離’,全部都是謊言,他景無痕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竟然被一個柔弱不堪的女子欺騙至此。 尤誠牽著吳曦月的手,轉過身來看著景無痕,用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著景無痕,眼中帶著一絲陰鷙,用高高在上的態度說道:“景無痕,你終于醒了,怎么?沒想到吧,你最心愛的人喜歡的終究不是你,而你最忠心的臣子卻背叛了你,你一定很失望吧? 哦,對了,我還忘了告訴你,其實我就是司馬家的后人,我不叫尤誠,而是叫司馬誠,我的父親就是二十多年前被你殺死的司馬巖。從今日起,景國的江山將重回我們司馬家的手中,而我,司馬誠,以后便是大宇王朝的天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br> 景無痕虛弱無力地躺在床上,雙手撐在床上,想要爬起來,試了好幾次,卻也無濟于事,他胸口劇烈起伏,扯著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口中斷斷續續地說道:“呵,不過……不過是前朝余孽,也配當天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br> “吳曦月,朕視你……如珍如寶,沒想到你卻背叛了朕,哈哈哈……枉朕一世……一世英明,對你如癡如醉二十幾年,到頭來竟落得如此下場,我倒想問問你,為何要如此對朕?難道朕對你不好嗎?” “是以至此,我也不想再瞞你,這二十幾年來,你對我確實很好,我也很感激你對我的癡情,若不是你,我在這后宮之中也不可能走到如今這位置,但我愛的人從始至終都只有阿誠,我們二人在少時就已許下諾言,這輩子相互扶持,相伴相生,至死不渝,他要的東西,我自要竭盡所能地為他爭取,他想要這天下,我也會毫不吝惜地幫他奪回?!?/br> 吳曦月神色淡然,聲音依舊溫柔似水,只是看著景無痕的眼神已經沒了當初的柔情蜜意。 要不是為了幫阿誠奪回這天下,她當初也不會忍辱負重,進宮侍奉景無痕,對她來說,阿誠是這個世界上最懂她的人,也是她此生摯愛,就算負了天下所有的人,她也不會負了阿誠。 她想要的東西,景無痕永遠也不可能給她,而景無痕給她的東西,卻終究不是她想要的。 景無痕口口聲聲說愛她,到頭來連一個皇后之位都不愿意給她,而她的兒子也永遠都被太子壓在頭頂,試問她如何甘心?而阿誠,不僅愛了她二十幾年,還承諾把她立為皇后,讓釗兒當太子,甚至為了她,從來不曾娶妻納妾,這樣的癡情,讓她如何拒絕? 景無痕對她的好,她從來都知道,不過她也知道景無痕始終不曾對史駿飛死心,就算表面上對他厭惡至極,心里也從來不曾對他死心,如果她一開始愛的人就是景無痕,她定不介意他妻妾無數,卻決不允許他的心留在其他人的身上,哪怕他說最愛的從來都是自己。 “為了尤誠,不,現在應該叫司馬誠,為了他,你便不顧我與你多年的情意,這個暫且不說,可是你為了一己私欲,又把昊兒和釗兒置于何地?吳曦月,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