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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表n遂馬上起來給他端水過來,因為動作匆忙,還帶翻了椅子。 坐在床沿外側,扶著葉雨銘喂了他半杯水,懷里的人才稍稍醒過來了一點,但意識依舊是混亂的。 “我剛才見到小雅了,我meimei,她又跑出去玩,一點也不知道學習,真的很淘氣?!?/br> “我知道,她去漫展了,還穿了新的漢服?!表n遂重復著葉雨銘的話,有些苦澀。 “你知道?”葉雨銘有些驚喜,然后又有點失落:“我想回家了韓遂,我想老爸老媽還有小妹,還有我的手機電腦LOL?!?/br> “好,等你病好了,就回家?!?/br> “我回不去?!比~雨銘更委屈,整個人都窩在韓遂的懷里:“我回不去,這里一點也不好,一點也不科學,我晚上睡不著?!?/br> “能送回去,我送你回去?!表n遂輕輕拍著葉雨銘的背,就像之前葉雨銘要求的那樣,撫摸著他,安撫他的情緒,還有道歉。 “對不起,不該嚇唬你,我、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家到底在什么地方,等你想家的時候,我才能陪你一起回去?!?/br> “韓遂,回不去的,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br> 說他燒糊涂了吧,可這一句話又是那么認真。 韓遂沉默著沒有再回答。 他何嘗不知道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葉雨銘的性格跟這個世界就格格不入,他說的那些話,那些莫名其妙的詞語,所有的種種,早就證明了,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沒關系,回不去這里就是你的家?!?/br> “韓遂?!比~雨銘抓著韓遂的袖子,下巴微微抬起,一雙眼睛濕漉漉地看著韓遂:“你會不會喂我雄黃酒?” “什么?” 韓遂不是很理解,但葉雨銘提了,他就要答應:“好,等你病好,我讓人去找雄黃酒來?!?/br> 雖然現在還不到喝雄黃酒的季節,但、他想要,又何妨? “不是?!比~雨銘抓緊了韓遂的衣服,語氣有點急:“就是那個、那個雄黃酒!” 韓遂撫著葉雨銘背的手停了一下,然后問:“是端午辟邪喝的雄黃酒嗎?” 這次他的重點不在雄黃酒,在辟邪上。 “對,就是那個許仙給白娘子喝的雄黃酒?!?/br> 這兩個人是誰,韓遂不知道也沒聽說過,但他聽出來這里面藏著某些深意,再聯想到葉雨銘怎樣都不肯輕易透露的來歷,他有了大概的猜測。 雄黃是蛇最怕的東西,雄黃酒也是五月五辟邪時喝的酒,有傳說,蛇精喝了雄黃酒家就會現原形,毀道行,雖然不知道許仙是誰,白娘子又是誰,但聽這個話里的意思,應該是那個叫許仙的人,給一個叫白娘子的蛇精喝了雄黃酒,然后…… 韓遂握緊了拳頭。 “不會,我不會,不管你是、你是什么,我都不會?!?/br> 像是保證,又像是在告誡自己。 “王爺,公子的藥煎好了?!?/br> “拿進來?!表n遂吩咐一聲,就看見葉雨銘苦了臉,放柔了聲音:“喝了藥,病才能好?!?/br> 葉雨銘看了看韓遂,又看了看他手里的藥,忽然說道:“那你親我一下,我才喝?!?/br> 韓遂:…… 所以,怪不得如此,蛇性yin,這倒是能解釋得通。 柔軟的唇貼上去是guntang的溫度,韓遂順著他的心意輾轉反側,勾得葉雨銘摟緊了他的脖子,幾乎要化在韓遂懷里。 “現在喝藥嗎?” 眼神濕漉漉的,葉雨銘的眼神有點游移,不敢去看韓遂。 “你喂我才喝?!闭f完又趕緊加了一句:“不是勺子的那種喂,是、那種喂,你喂了我就喝?!?/br> 這次不用強調韓遂也聽明白了,端著藥碗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再度吻上了葉雨銘的唇,將藥汁一點點度給他,末了還要再糾纏一番才罷休。 一碗藥折騰完,葉雨銘的唇色是一片嫣紅,像是吃飽喝足的小獸一樣,打了個哈欠就縮回了小窩里。 而韓遂,盯著他的睡顏看了很久,替他蓋好被子才起身離開。 “那個,拿掉,還有那個鏡子,全部拿掉?!?/br> 韓遂領著趙安在府里四處巡視,看見不該存在的東西都清理出來,這會兒正讓人拿下來的是一方辟邪安宅的八卦鏡。 趙安聽命取下,雖然不知道王爺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但多半跟葉公子有關,難道是這些東西沖撞了葉公子? 很有可能。 “客廳里那個根雕是不是桃木的?”韓遂走了兩步忽然又想起來:“一塊兒收拾了,以后桃木不許入府?!?/br> “是?!?/br> “還有什么?”韓遂仔細想了一遍,然后想到了一個大物件:“門口那兩個獅子,也搬走?!?/br> “搬走?那可是……” “讓你搬走就搬走,哪那么多廢話?!” 聽著王爺不耐煩的語氣,趙安領命,不敢再有任何疑問。 韓遂出去溜達了一圈,把府里上上下下所有驅邪的東西都給扔了出去,回到房間看著葉雨銘安穩的睡顏,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手指輕輕點著葉雨銘的唇,語氣半是埋怨半是寵:“我說怎么那么煩人,原來是個yinA物!” 睡夢中的葉雨銘:我怎么聽見有人在罵我? 葉雨銘的高燒是喝了藥稍微降回去點,到后半夜的時候就會再燒起來,而且只要溫度一上來,他就開始說胡話,意識朦朧地跟韓遂各種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