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多出來的時間，整理筆記留著賣、繼續補充各種文史材料。

    朱老爺子那四句“不讀，不背，不倒背如流，再多背點”的話，柏以凡一點不敢忘。不求再遇到時讓老爺子驚艷，至少別連“孔雀東南飛”從哪兒來的都不知道。

    柏以凡給自己加壓，節奏調整得差不多的時候，數學競賽的分數也下來了。

    “成績出來了，章老師說晚自習的時候拿證書來?！?/br>
    晚飯時尤成透露的消息。

    早中晚一天三頓，柏以凡至少有一頓飯能遇到謝歲辰他們。這時候大家就坐在一起邊吃邊扯淡。甚至座位都快固定了。柏以凡旁邊是程逸灝，對面是謝歲辰。

    柏以凡：“那我得去找誰問成績??？是章老師還是現在的數學老師？”

    謝歲辰想了想：“我給你去問問?！?/br>
    柏以凡：“成，重點是有獎金沒?！?/br>
    眾人：……

    謝歲辰笑：“有獎金也不會多?！?/br>
    柏以凡：“至少夠買糖吃嘛?！?/br>
    不過沒等謝歲辰去問，晚自習上課前，陳老師把一張獎狀拍在了柏以凡課桌上。

    柏以凡一瞅，獲獎證書是也。

    陳老師：“考得不錯嘛，章老師讓我夸你，提前交卷還能拿個二等獎，你要是牙不疼說不定能去全國呢?！?/br>
    柏以凡：“章老師怎么總記著這一出啊，哎哎，還有boss，就一張獎狀？不來點鼓勵？”

    陳老師：“鼓勵？一百個雞腿？”

    柏以凡：……

    不只是章老師總是記著一出，陳老師也總記得雞腿那一出了。

    柏以凡：“您要是掏出飯卡讓我刷雞腿吃，我也不反對?！?/br>
    陳老師：“獎勵至少得是一等獎?！?/br>
    柏以凡：“那一等獎是誰??？魷魚考得怎么樣？大程呢？唔，班長呢？”

    陳老師：“謝歲辰分數最高，程逸灝和尤成都是一等獎。程逸灝的物理也拿了一等獎?！?/br>
    柏以凡樂呵呵：“那化學呢？遲濤怎么樣了，能進全國的競賽嗎？”

    陳老師：“考得不錯，進全國的沒問題?！?/br>
    柏以凡樂呵呵，扳手指：“那得有四個人請我吃好吃的了?！?/br>
    陳老師：……

    沒等柏以凡去找程逸灝他們要求請客，第一節晚自習課下，程逸灝自己跑來了。

    柏以凡看到程逸灝在門外，站起來要出門。

    結果門口的人卻叫：“邢美嘉，有人找你?！?/br>
    邢美嘉本來在給張晶娟講題目，聽到喊聲扔了筆站起來，拉了拉衣服，慢悠悠走出去。

    柏以凡：……

    柏以凡坐回去。

    張晶娟轉頭對柏以凡感嘆：“凡凡，我突然有種女兒出嫁的感覺?！?/br>
    柏以凡：……

    柏以凡：“我家大程就交給你家女俠照顧了?！?/br>
    張晶娟：“好說好說，聘禮呢？”

    柏以凡：“我砸鍋賣鐵也會準備的?！?/br>
    鐘樂：……

    門外。

    程逸灝興高采烈：“女俠女俠，我物理和數學競賽都拿了第一名！請你吃飯好不好？”

    邢美嘉：“我早就知道了。干嘛請我吃飯？大程你上周的英語試卷做好沒？語文背了沒？”

    程逸灝：……

    程逸灝：“做好了。背好了?！?/br>
    邢美嘉：“哦，那回頭請你吃夜宵慶祝?！?/br>
    程逸灝立刻又開心了。

    邢美嘉：“帶上凡凡和班長，還有魷魚他們一起吧?！?/br>
    程逸灝：……

    不過到了二節課下，程逸灝獨自來找邢美嘉。

    程逸灝逐一匯報：“遲濤在寫化學，魷魚去找章老師了，謝老大去了cao場跑步?！?/br>
    柏以凡剛好路過門口：“哦，螃蟹去cao場啦？”

    程逸灝點頭。

    柏以凡往外走。

    邢美嘉拉住柏以凡的書包帶：“那凡凡跟著來?！?/br>
    柏以凡：……電燈泡做不得！

    柏以凡瞪著邢美嘉身后，瞪大眼：“咦，張晶娟你干嘛！”

    邢美嘉下意識回頭。

    柏以凡跐溜跑了。

    邢美嘉：……

    剛好路過的張晶娟：……

    張晶娟擺手往后撤：“美嘉我先走了哈?！?/br>
    邢美嘉動作敏捷，一把抓住張晶娟的書包帶，再不放：“跟我一起來吃宵夜?！?/br>
    張晶娟：……

    張晶娟掙扎：“我要減肥！”

    邢美嘉：“坐邊上喝水?！?/br>
    張晶娟：……

    張晶娟伸手抓住了鎖門中的鐘樂。

    第99章　競賽去不去

    那邊一拖三，邢美嘉后面跟著三個去了食堂。

    這邊柏以凡獨一個，清清爽爽坐在cao場邊的簡易看臺的座位上，把自己的書包壓在了另一個書包上。

    九月天，晚風沁涼。

    cao場里的燈光不足，漫天星辰倒是耀眼。

    柏以凡吹著風，望著cao場數數字。

    一圈，兩圈，兩圈半。

    謝歲辰跑完走到簡易看臺前。

    謝歲辰站著低頭，柏以凡坐著抬頭。

    柏以凡：“這么巧，你也來cao場?！?/br>
    謝歲辰笑：“你拿了二等獎，證書陳老師拿走了?！?/br>
    柏以凡：“boss把獎狀給我了。真摳門，就一張紙，連個封皮都不給。更別提獎勵了?！?/br>
    謝歲辰：“就是?！?/br>
    柏以凡找到盟友很開心。

    柏以凡：“恭喜你高分沖進全國聯賽。什么時候考試？”

    謝歲辰沒說話。

    柏以凡：少年你在發哪門子癡？

    柏以凡站起來，拿起兩個書包，全都塞進謝歲辰懷里。

    柏以凡：“給我帶回宿舍?！?/br>
    謝歲辰疑惑：“你干嘛去？”

    柏以凡：“我去找關愛市一中老師身心健康?！?/br>
    謝歲辰：……

    柏以凡：“市一中省競賽最高分居然不想去參加全國競賽，章老師現在搞不好已經瘋了。關愛不到他老人家身心健康，也可以去看個熱鬧！你要不要一起來？”

    謝歲辰：……

    謝歲辰把書包塞回給柏以凡，笑：“沒那么夸張，章老師以為我肯定去了。我還沒拿定主意?！?/br>
    柏以凡抱著書包又坐下，停了一秒：“那你干嘛不想去？在猶豫什么呢？”

    柏以凡：少年快回答，展示下和青年版的不同！

    謝歲辰默不作聲。

    柏以凡：……

    柏以凡等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