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歲辰站起來。

    章老師：“課代表就你了?！?/br>
    謝歲辰婉拒：“老師我已經是班長了?！?/br>
    “那算了，”章老師略遺憾，“程逸灝呢？”

    程逸灝苦大仇深：“老師我是團支書?！?/br>
    章老師：“那遲濤是不是學習委員了？”

    眾人：老師你真厲害。

    眾人：“是！”

    章老師：……

    章老師只好去翻試卷，點了考試第四名。然后去安撫新任課代表：“一波三折是好事，說明咱倆有緣分。這可不算挑剩下的?！?/br>
    越描越黑。

    尤成點頭：“是是是，我懂，我懂的?！?/br>
    物理賈老師遭遇了同樣的窘境，進門點將“謝歲辰”。

    不過物理老師也是9班班主任，一眼認出謝歲辰何許人——軍訓會cao搶了自家班級風頭的那個小家伙。

    機智的賈老師立刻說：“班長考得很不錯。過來幫我發個試卷?！?/br>
    然后拉著謝歲辰出去，排除了班干，選了個課代表。

    高一九門考試科目，摸底考了五門，今晚試卷全發下了。

    柏以凡考得還不錯。

    假期一直用柏可非的學習筆記打發時間，最后幾天為掙錢更是突擊整理了初三筆記，除了老師們故意為難學生的超綱題目，試卷基本上沒什么錯。

    發完物理試卷，晚自習第一節下課了。

    柏以凡伸了個懶腰，大致翻了翻試卷，指了一題問邢美嘉：“這題你做出來了嗎？”

    邢美嘉文科很厲害，物化也苦手：“問問大程吧。咦，人呢？”

    程逸灝不在座位上，他的同桌友情援助，指了指教室另一頭。

    柏以凡和邢美嘉轉頭去看，程逸灝正扎在謝歲辰那邊，和其他男生掰手腕。

    柏以凡：……

    邢美嘉戳了戳柏以凡：“怎么回事兒？”

    柏以凡搖頭表示不知道。

    沒一會兒，程逸灝灰頭土臉地回來，自己交代：“都要謝老大和遲到到的試卷看，于是掰腕子決勝負?！?/br>
    遲濤=遲到到

    邢美嘉問：“你贏了幾張回來？”

    程逸灝小聲說：“沒有贏到?！?/br>
    “弱死了！”邢美嘉點評，說完自己站起來，挽起不存在的袖口，“我去看看?！?/br>
    邢大美女一出手，就知有木有。掰腕子自然是不行的，但邢美嘉猜拳很有一套。

    石頭剪子布，幾下pk一眾人，贏回大把試卷來。

    程逸灝崇拜：“太厲害了，女俠快分我化學看一看?！?/br>
    邢美嘉沒過癮：“來來來，石頭剪子布?！?/br>
    程逸灝：……

    柏以凡伸出手：“我來試試看?！?/br>
    第一輪謝歲辰的數學卷：石頭對剪刀，柏以凡勝。

    第二輪謝歲辰的物理卷：剪刀對布，柏以凡勝。

    第三輪謝歲辰的化學卷：剪刀對布，柏以凡勝。

    柏以凡凱旋，如有神助。

    邢美嘉吃驚：“出了鬼了！怎么會這樣？”

    柏以凡也是這么想的。

    “再來再來！”邢美嘉不信邪，攤開遲濤的試卷。

    柏以凡點頭。

    第四輪遲濤的英語試卷：剪刀對石頭，柏以凡負。

    第五輪遲濤的語文試卷：布對剪刀，柏以凡再負。

    之后柏以凡偶有一勝，卻總能被邢美嘉迅速翻盤，遲濤的試卷一張沒贏到。

    柏以凡：……

    柏以凡：“不玩了?！?/br>
    邢美嘉：“喂！好歹讓我把班長的試卷贏回來??！紳士風度吶！”

    柏以凡無奈伸手指比剪刀。邢美嘉配合出拳頭，砸了下柏以凡的手指，滿意哈哈笑。

    程逸灝嚶嚶嚶：“你們都不帶我玩兒?！?/br>
    柏以凡保持造型：“大程，剪刀手！”

    程逸灝模仿：“耶！”

    柏以凡秒速換了拳頭：“把數學試卷交出來吧，我知道你數學考第二了?！?/br>
    程逸灝：……

    第二節晚自習，柏以凡拿著謝歲辰的數學試卷去訂正自己的?？勺詈髱最}看不明白怎么做，一堆符號，柏以凡見都沒見過。

    柏以凡把謝歲辰的試卷放回去，抓了程逸灝的試卷來看。

    程逸灝的試卷果然和藹可親得多，走的是平民路數。

    這一次，公式倒是看明白了，但因為程逸灝用的是學過的公式，步驟冗長，公式疊加?？吹冒匾苑惨粋€腦袋兩個大，越看越糊涂。

    柏以凡：這熊孩子到底是怎么想出來的？

    超綱題目用有限的知識解答，絕非易事。程逸灝的腦容量顯然有富裕，柏以凡決定下次多搞點文學常識給他背好了。

    程逸灝感到一陣寒意，來自后桌。

    柏以凡把能看懂的題看了一遍，又自己做了一遍，其他實在不會的就放棄了。

    柏以凡：反正老師都會講。

    第二天上課。

    第一節，數學老師說：“試卷我就不講了，最后三題，一題高二的，一題高三的，一題全國數學競賽的。放出來讓你們感受下，前路漫漫，你們好好學，日后就會做了?！?/br>
    第二節，化學老師說：“這卷子有幾題超綱，我就不講了，沒意思?！?/br>
    沒意思還考個什么！

    群情激奮，好在下課了。班級里又響起《運動員進行曲》，大家出教室列隊上cao場做cao。

    柏以凡去找顧默川和孫相乾：“陳老師讓做的習題做了嗎？哎哎，你做的是那篇《詩魂草堂》嗎，我覺得有點深。對，我也做了……”

    柏以凡再次扯起陳老師的虎皮，融入集體，三人大聊特聊閱讀理解的痛苦，愉快地交流答題萬金油。

    有說有笑到cao場，站好隊，廣播cao的音樂響起來。

    柏以凡傻眼：忘了去學廣播cao了。

    柏以凡束手束腳，不過四下望去，立刻松了口氣。

    cao場上慘不忍睹，一半的學生茫然無措，剩下的一半勉強動動。

    第37章　做cao講講題

    體育課代表站在隊前碎碎念：“怎么和我之前學的不一樣了？”

    全國中小學新換了第九套廣播體cao，有些初中還沒推廣。

    謝歲辰走出隊伍：“會做的同學就跟著音樂做cao，不會做的同學原地活動，講話不要太大聲?！?/br>
    說完，謝歲辰就向cao場的看臺跑過去。

    好幾個班的班主任聚在看臺處，木頭臉的教導主任也打樁站著，似乎在開會討論這突發情況?？磁_上學生只有謝歲辰一個，沒一會兒被圍起來問情況了。

    cao場上大多數人不會做cao，剩下會做的也偷懶，大家原地站著閑聊。

    廣播cao的音樂還是放完了。

    結束之后，喇叭“哧——啦”一聲響。

    學生們紛紛捂住耳朵。

    喇叭：“說個通知，高一的同學從今天起體育課學習廣播體cao?！?/br>
    等到眾人回到教室，謝歲辰補充：“以后兩節課下還是要去cao場的?！?/br>
    眾人紛紛譴責學校瞎搞，不會做就不去cao場多好，干站在cao場上算怎么回事？

    大家議論紛紛，謝歲辰走下講臺。

    程逸灝正拉著柏以凡感嘆：“咱附中真是走在時代前列，早早學了最新的廣播cao！”

    柏以凡：“你還會？”

    程逸灝：“呃，忘了?！?/br>
    謝歲辰恰好走過來。

    程逸灝：“班長班長，你知道廣播cao怎么做嗎？你們那里的初中學了嗎？今天沒有慌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