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她感受到他身上肌rou的繃緊…… 他深吸一口氣,血管里的細胞一秒被激活。她是唯一一個女人,讓他失去理智,充滿*,變成野獸。 樊希貼近他的臉,像蛇一樣地纏住他,在耳邊低聲道,“我要你告訴他們,我是不是女人?!?/br> 尼爾斯的喉結動了動,抽回手,可手上卻沾染了她的味道。 她的身體像硫酸,她的氣息像毒.藥,不停地敗壞他,腐蝕他。 可是,他心甘情愿。 愛,讓人瘋狂,也讓人墮落。 ☆、65|10.5發|表 樊?;氐阶约旱姆块g,南雁的東西已經都被清空了,就連床單也被拿走了??湛帐幨幍?,仿佛從來沒這個人。 打開窗戶,下面傳來說話聲。 南雁被捕。 她是變性人,也是隱藏在部隊里的內賊。 19個月的潛伏,最終落網。 樊希抽著煙,耳邊吹過這幾句話,抬頭望向夜空。天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星星,一時間晃了神,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在干嘛。 變性人、內賊、潛伏…… 她勾了勾嘴唇,暗嘲,這些詞,曾經都是她演戲時的臺詞,如今成現實了。 倒不是感傷,而是覺得不可思議。 一個長相普通、性格懦弱的人,丟在茫茫人海中,再也不會引來第二眼……就這樣一個人,是變性人不說,還是個恐怖分子安插的眼線。 要說天馬行空,也不全是。泰國、變性人;阿富汗、恐怖分子,這幾者間,本就纏繞著千絲萬縷的隱形關系,只是俗人瞧不清看不見而已。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 神奇。 *** 夜正濃,基地里突然響起了尖銳的警報聲,所有人都被驚動。外面傳來消息,是幾個守門士兵玩忽職守,打了個盹,讓南雁給越獄了。 但是,十分鐘后,風波就被鎮壓了下去。人沒逃出去,在關口的地方,被密碼門困住了。 這消息驚動了保爾,他大怒,自以為終于抓到了尼爾斯的把柄,帶著一群人興師動眾地前來問罪,準備狠狠批評,再記他一過。 誰知,尼爾斯照樣淡定,面不改色地道,“沒有士兵失職,放人是我下的命令?!?/br> 保爾覺得自己被耍了,一臉驚怒,“為什么?” “為了測試她是不是入侵我們電腦庫的人?!?/br> 一句話,讓保爾迅速冷靜了下來,這幾天發生的事,太多太雜,大腦已經跟不上信息量。 “你懷疑她不是?” 尼爾斯糾正,“事實證明,她不是?!?/br> 保爾,“你憑什么確定?” “她對數字非常不敏感,關鍵是,她根本不懂解碼?!?/br> “怎么看出來的?” “不是看,是測試。這里一共十間房,四個彎口,三個岔道,只有一條路才能通向出口。她用了10分鐘的時間,說明她沒有計算最近逃跑方位。另外,我在門口設置了一把密碼鎖,3x3的方陣,一共27個數字排列,通過modulo2換算進行二次加密。對一個外行來說很難,但對方如果是黑客,不可能解不開?!?/br> 保爾被他一番話堵得啞口無言,和他比大腦,只會讓自己更郁悶。 “接下來怎么辦?”保爾沉默半天,只能擠出這一句。 “等?!?/br> “等什么?” “南雁背后的人?!?/br> 每條線索后面都藏著一只手,他想知道,到底是誰在cao縱這些傀儡。 “如果等不到怎么辦?” 尼爾斯道,“沉不住氣,自然會露馬腳?!?/br> 聽他說得那么肯定,保爾忍不住問,“你真那么有把握?” 他沒回答。 行軍打仗就和做數學題一樣,已知的條件越多,計算出來的答案就越精確。南雁和卡扎,是兩條線,接下來的路線該怎么走,就看他如何解鎖這兩條線。 *** 通過南雁的嘴,他們得到了一個人名。 艾哈麥迪.納吉布拉。 尼爾斯一震,這個名字,他竟然有點印象。 十多年前,他在學校的社交網上聽說過這個人。他碩士畢業的時候,對方剛入學,和他一樣,是個數理天才,唯一一個旗鼓相當的人。如果不是他已經離校,兩人難免會較個高低。 難怪這個黑客處處針對他,原來就是沖著他來的。十年前欠下的一場較量,十年后讓他還。 尼爾斯有點哭笑不得,什么最聰明的人,這些都是別人強加給他的,既不漲工資、也不漲人品的,倒是給他拉得一手好仇恨。早知道今天會遇上這樣的強敵,還不如當初比一場,輸就輸了。 而現在,這一場比賽,他必須得贏。 艾哈麥迪的老窩具體方位在哪,南雁不知道,只能確定在沙西丹和斯科扎爾兩座城市之間,某處有一座民房的地方。 然而,通過衛星定位,根本找不到她口中的民房。 一是南雁說謊。 二是民房被拆。 要計算出民房的位置,對尼爾斯這樣的科學家來說,是不容易,但并不是不可能。 數學的領域,遠比人們懂的更奧妙。 尼爾斯用程序將三維地圖改成復數平面,將兩個城市之間連一條實軸,再通過兩個城市間的重點與實軸垂直作為虛軸,將兩城市之間的距離之半作為長度。這樣一來,沙西丹位于1點上,斯科扎爾位于1點上。將民房設為γ,γ是復數,γ=ai*b。艾哈麥迪的老窩在兩個城市的正中間,只要求出上樹兩個復數之和的一半i,就能逮到艾哈麥迪。 不過,這個計算方式并不完美,它的缺陷是,費時。兩個城市里散布著無數個點,即便用電腦程序化地計算,也至少需要三天時間。 三天,變數太多,對方隨時會聞風而逃。 再上面施加的壓力,分秒必爭。 這副擔子,換誰都挑不起,只有尼爾斯。 *** 一整天,尼爾斯都沒出門,在家里完善程序??ㄔ谝粋€點上繞圈子,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 還沒開口,吱呀一聲,房門自己就開了。 外面站著弗朗克和馬克。 “什么事?” 弗朗克率先走進去,將晚飯往他筆記本上一放,“沒事就不能找你?” 尼爾斯,“還在忙?!?/br> “今天是節日,休息一下?!?/br> 尼爾斯一怔,“什么節日?” 馬克搶道,“祖國的生日?!?/br> 東西德合并的日子,被定為德國的國慶節。 尼爾斯將食物移開,注意力重新放回電腦,“我們駐守在這里,哪有節日可言?!?/br> 弗朗克伸手擋在屏幕前,“行了。不差這幾個小時?!?/br> 尼爾斯道,“那你們想干嘛?” “找你來喝酒打牌?!?/br> 尼爾斯搖頭,“我不喝酒?!?/br> “祖國母親的生日,你不喝上一杯,說得過去?” 尼爾斯沒轍,有幾個損友在,想靜下心再做些什么,基本是不太可能的了。 馬克問,“樊希呢?” 尼爾斯聳肩,“在睡覺吧?!?/br> 弗朗克糾正,“在樓下喝酒?!?/br> 尼爾斯沒接口。 弗蘭克故意刺激他,于是又補充了句,“和男人?!?/br> 尼爾斯笑笑。 見他不上心的樣子,弗朗克忍不住道,“人見人愛的大美女,你也不看牢一點?” 他淡然微笑,自信而又沉穩。 尼爾斯沒說話,馬克卻忍不住插嘴,“頭兒還需要看牢么?fancy千里迢迢,不就是為了他而來的么?” 弗朗克被他一嗆,居然找不到話反駁,胸口一陣郁悶。 “啤酒呢?” 馬克道,“在門外呢?!?/br> “搬進來?!?/br> “你自己不會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