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那是?!毖C自從解決了和元卿的問題之后,容光煥發,舉手投足間更添柔婉的魅力,韓鈺輕輕在她手臂上撞了撞,然后才埋怨說道: “什么呀!繡jiejie就知道打趣我,你當年和姐夫鬧別扭的時候,我可從來沒有笑話過你?!?/br> 薛繡不在乎被她揭瘡疤,想來是完全好了的,回道:“咱倆這事兒可不一樣,將來若是你家王韜要納妾什么的,我再和你講講經法?!?/br> 薛宸看著她們倆斗嘴,似乎有些回到做姑娘時的感覺,無憂無慮,只要cao心明天穿什么衣裳,戴什么首飾,見什么朋友,哪里需要顧及相公的三心二意,婆母的嚴厲苛責,還有那么一大家子的后院cao持之事啊,想來,做姑娘時的日子,便是女人一輩子最開心的時候了。 這一點,薛宸上一世沒有悟出來,因為她上一世做姑娘時過的就不輕松,等到成了親,更加是像被一座山壓在肩頭,壓得她別說是輕松了,就是喘氣都覺得有些困難。 說起韓鈺要離京的事情,韓鈺卻好像沒有什么不舍,事實上,她真的是巴不得呢,言語間更多的是對外放地的憧憬。 “聽說滇南那地方,四季如春,沒有寒冬酷暑,氣候十分宜人,湖光山色,美不勝收,等到我和王韜安頓下來了,我給你們寫信,要是那里好的話,我再要你們去玩耍,那時候宸jiejie的孩子也生了,繡jiejie就帶著囡囡和童童去,我一定好好的招呼你們?!?/br> 薛宸和薛繡對視一眼,紛紛白了一眼韓鈺,說道: “眼看就要分別了,你倒是像個沒事人一樣,虧得我和宸姐兒還想著怎么安慰你呢?!?/br> 韓鈺倒是說了句老實話,她真的是在王家困得太難受了,難得出來一回,又是跟自家的姐妹們說話,因此也就特別灑脫,直言不諱道: “說實話,我是真巴不得和王韜出去呢。你們不了解我婆母,她實在是太太太太講規矩了,吃飯一口吃多少米,咀嚼幾回,喝水要喝幾分,菜一日吃多少,rou一日吃多少,行走的步子都有尺寸,甚至連每月我和王韜同房幾回她都要管,我真的快要瘋了!要不是看在王韜還算老實心疼人的份上,我才懶得和她過下去呢?!?/br> 聽韓鈺這么說,兩姐妹也似乎可以想象的出,韓鈺在家里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韓鈺的性子直爽,從小便是自由慣了,哪里受過這么多的規矩呀,薛繡甚至有些拿自己的婆母對比,元夫人雖然重男輕女的厲害,可是最起碼不是個太嚴厲的人,不會連這些生活瑣事都控制在手中。 原本她們是想送一送韓鈺,順便開解開解她什么的,可是讓薛宸和薛繡沒有想到的是,某人根本不需要人開導,既然如此,她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紛紛送上了離別禮物,然后便祝她一路平安了。 韓鈺的心情委實不錯,直到上車之前都是哼哼唱唱的,她坐的是韓家的馬車,就是因為馬上快要和王韜離開竟成了,她才跟王夫人申請了回娘家小住幾日,順便陪陪她娘的事情。 ******** 在長公主落水的事情發生之后,青陽倒是果真如她所說的那般,攜禮上門探望長公主來了,這回沒有帶人明火執仗的闖入,而是規規矩矩的通過門房傳話才進來的,長公主自然是沒有出來見她了,還是薛宸挺著個肚子出來應付了她兩句。 青陽公主在言語上也說不過薛宸,心里雖然討厭這丫頭無禮,可是也知道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她不能再和婁家鬧出更大的矛盾了,甚至于她心里還是有點感激婁家,沒有在出事的當天就把這件事捅去宮里讓皇上知道,要不然,就算她想好了開脫的說辭,也保不齊皇上不信她的話,就算表面上信了,但心里也會有疙瘩,謀害長公主的罪名,可是和其他后宅爭斗的事情不一樣,更別說,長公主還是皇上的親jiejie,皇上怎么著也會給親jiejie撐腰就是了。 就是因為婁家似乎不想把事情鬧大,也許是覺得他們沒有確切的證據,所以才這樣做的,不管是什么原因,青陽公主都為自己的運氣松了口氣,以至于,今天上門來備下的禮物都是那種高規格的,而和薛宸說話時的態度也比從前軟和了不知道多少倍。 薛宸似乎淡淡的,問什么她答什么,不說話的時候,就在那里喝茶吃東西,青陽公主也知道自己不受歡迎,她想著,自己既然已經送了東西上門,她們就算心里有氣,也該消了,更何況,這件事情的定義就是意外,睡家里都會發生點意外什么的,其實仔細想想,有什么呢,不過就是亭子年久失修,讓客人栽入了湖中,到最后,不也沒什么事嘛。 她過來探望送禮,已經是給了婁家天大的面子了,不過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她才這般屈尊降貴,若那天害到的是眼前的薛宸,只怕這個時候,右相都要親自接見她了,而若是薛宸,她才不會上門探望呢。 青陽公主提出告辭,薛宸只讓門外那剛留頭的小丫鬟送她出去,就連身邊的貼身大丫鬟都沒舍得派出去,青陽公主氣得直捏拳,鼻孔冒煙的走出了衛國公府。 原本她以為這件事就這樣了了,一個月后,照常辦滿月酒,衛國公府這里也下了帖子,不管他們來不來,她把禮數做到也就得了。 婁家倒是沒有徹底駁了她的臉面,派出了二夫人韓氏和三夫人包氏前去應付,托長公主和薛宸的福,兩人去了公主府,倒是受到了空前的禮遇。 青陽公主脾氣好的時候,也能做到八面玲瓏,與人說笑毫不冷場,只不過,和她說話的夫人們也都要懂得察言觀色才行,要不然,若是在言語上刺痛了這位,那么得到的下場,總不會太好就是了。 工部侍郎夫人也就是在眾夫人面前,隨口對青陽公主問了一句:“公主的面首呢?怎的不見他們出來陪伴?” 從這件事情上來看,這個工部侍郎夫人也不是個多么聰明的女人,公主養面首的事情,她們私下里可以隨便怎么說都成,可是,這事兒搬上臺面來問,不就是光明正大的指責公主給駙馬戴了綠帽嗎?還指望公主給她什么好臉色瞧? 先前還堆著的笑容,驟然隱下,青陽冷冷瞥了一眼那夫人,撫了撫鬢角,問道:“怎么,侍郎夫人對他們有興趣?要不要把他們喊過來,當眾伺候伺候侍郎夫人???” 這位侍郎夫人是個小戶千金,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本來是不敢開口的,可是沒想到青陽公主的回應這樣的無禮,當即也變了臉色,瞪了青陽一眼:“我們可是正經的良家女子,哪里比得上公主風流,不好意思,我還想著給我家大人守著忠貞呢,失陪了?!?/br> 青陽公主想將她擒回來罵一頓,可是卻被周圍的夫人給拉住了腳步,氣惱的坐下,一拍桌子,急言吝嗇的說道:“下回不許和她多來往!什么東西!” 夫人們哪里會不知道青陽公主的品行,也就是表面上附和她兩句,其實大多都沒有往心里去,若不是瞧著她是公主的份上,就這德行,哪里配和她們這些正經的嫡夫人相提并論呀!就因為她是公主,到處勾三搭四,還以為自己多有道理了??傁胫霉鞯臋鄤輭喝?,壓得旁人不敢說話,可是她哪里想過,旁人到底對她是個什么看法,說實在的,像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她們還真沒把她當個正經人看待,就像是那種風塵女子,不過是比她們出身高一些,能夠有權利自己挑男人罷了,誰還會真正的把這樣的女子,當做深交的對象呢。 青陽倒是不覺得眾夫人敷衍她,還以為自己在她們中間多有威信,又說了幾句刻薄那侍郎夫人的話,正要起身,去招呼其他貴夫人,可王二家的卻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在她耳邊嘀咕了一句話,讓青陽勃然大怒。 王二家的滿臉焦急,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用只有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對青陽公主說道:“公主,不好了,世子爺和侯爺在少夫人的房里打起來了。世子爺還說要殺了侯爺呢!”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啦?。。?!今天早不早?。?!嘿嘿嘿?。。。?!下章就有好戲看了!給我花花,給我營養液,愛你們呀! 新文預告,再不是光桿了,有文案了?。?! 新文簡介:紀家出美人,四姑娘琬琰更是艷絕天下。 奈何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挖空心思輾轉三嫁,卻最終湮沒于后宅,落得個容貌盡毀,德行皆喪的下場,被家族驅逐出京,又遇車夫謀財害命,將她殺死于路途,靈魂出竅,眼看著自己的身子一日日腐敗,終明白再美的軀殼不過是畫骨畫皮。 可再醒來時,她又變成了曾經那個意氣風發,艷動天下的紀四姑娘,這一世她再不去追求那些永遠不可能屬于自己的東西,只愿嫁那前世替她收尸之良人,從此安分度日,奈何……前夫們卻一個個又纏了上來。 額,這位良人,雖然你有紈绔之名,但我不在乎,可你要追就好好追,干嘛總用那種我欠你很多錢的眼神盯著我呢? ☆、第200章 第二百章 青陽公主一拍桌子站起了身來,怒道:“你說什么?” 王二家的也十分焦急,連聲說道: “公主您快去瞧瞧吧,奴婢覺得世子可不像是開玩笑的啊?!?/br> 旁邊的一位夫人最會看眼色,趕忙站起來安慰青陽公主,說道:“公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您快去瞧瞧吧,可別耽擱了?!?/br> 青陽公主看了看她,什么也沒說,就跟著王二家的匆匆離開了。 等她離開之后,這些夫人卻是湊在了一起交頭接耳起來:“哎,我剛才聽說是世子和侯爺出了事,世子要殺侯爺呢?!?/br> 先前她離得最近,所以聽見了王二家的和青陽說的話,幾位夫人頓時來了精神,湊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說起話來。 “世子和駙馬能出什么事???我看駙馬和她那幾個面首出事還差不多,給戴了這么多年的綠帽子,要是我呀,早去把那些男寵給殺了!還留著他們在府里礙眼?!?/br> “哎,我可聽說這位駙馬侯爺也不老實,原本是官家的少爺,可是不學無術,做了個便宜侯爺,成天的在外頭沾花惹草,斗雞遛狗,十足十的紈绔?!?/br> “男人風流些沒什么,可你們誰瞧見女人風流了?還不是給她逼的?!?/br> “你們別說了,我瞧著后院必定出了大事兒,你們有誰有辦法打聽到嗎?” 幾位夫人面面相覷,頓時沒了聲音。 青陽去到后院的時候,世子趙勤正提著長劍追在駙馬身后呢,威遠候一身的狼狽,披頭散發,衣服上給砍壞了好幾塊,衣衫襤褸起來,一個勁的叫罵: “臭小子,我,我是你親爹!你要殺我,小心天地難容啊?!?/br> 世子趙勤呸了一聲:“我呸!你也配!狗雜碎一樣的東西,我今日就殺了你,看看天上會不會響雷把我劈死!” 威遠候狼狽不堪的躲避兒子手里的劍,一個踉蹌就面門著地,摔了個狗吃、屎,面前一雙高底繡鞋停下,威遠候抬頭看了看,就看見青陽陰沉的臉,頓時縮了縮腦袋,青陽瞧他身形綿軟,雙頰酡紅,定然是喝了酒或是吃了藥的,神智不清的很。 威遠候瞧見公主,就爬了過去,抱住了公主的腿,害怕的說道:“你,你來的正好,你生的好兒子,如今要殺我!” 青陽瞧見自己的裙擺被他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臟手給抓臟了,抬起一腳就將他踹了出去,嫌棄的撣了撣裙子,對趙勤說道: “你發什么瘋?今兒什么日子?自家閨女的滿月酒你都想擾了不成?沒成算的東西!” 趙勤是青陽的長子,今年二十歲,容貌和性子完全就承襲了威遠候,俊俏有余,陽剛不足,動作起來甚至有些綿軟,青陽雖然也看不慣他,可到底是從自己肚子里爬出來的,總不能像嫌棄駙馬似的嫌棄他,只見趙勤欲言又止,憋紅了臉,青陽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把劍收起來,給人瞧見像什么樣子?” 趙勤卻是難得的硬氣一回,指著威遠候說道:“我不!今日我不殺了他才叫天理難容呢!娘你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你別攔我!” 說著就要往前去,被青陽身邊王二家的給攔住了,鳴湘從里面跑出來,哭喊著說道: “不好了,少夫人要上吊呢?!彼惹熬褪前才旁诜块g里看著少夫人的,王二家的去給青陽公主報信,可現在,少夫人她要上吊,雖然不知道真假,但總不能視而不見,眼看就要看不住了,趕緊到門口喊道。 青陽蹙眉怒道:“這都怎么了!這天下還有沒有太平日子了!全都給我進來!別在外頭丟人現眼!” 直覺是出了大事的,駙馬好、色成性,兒子暴怒,兒媳要上吊,肯定是駙馬他行為不檢點了,這種事情若是給旁人知道,公爹占了兒媳的便宜,那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啊,所以青陽第一反應就是要進屋。 誰知道趙勤卻是不肯,惱羞成怒道:“讓她死!讓她去死!誰敢攔著!她今兒不自己死了,我殺了這狗雜碎之后,也定要她死在我手里!” 青陽心中就更加篤定了,對王二家的和鳴湘使了個眼色,兩人就上前拉著趙勤往屋里走去,青陽走了兩步,發現威遠候沒有跟上,正偷偷摸摸的往外挪步呢,這是想偷跑,對院子里的護衛指了指,護衛就將駙馬給擒著胳臂送進了房。 駙馬還一路罵罵咧咧:“撒開你們的狗爪!放肆!” 護衛們卻只聽青陽公主的話,將他一把推進了房間,然后將房里其他丫鬟全都領了出去,只留下公主的兩個心腹,鳴湘和王二家的在屋里伺候,因為兩人也算是知情人,所以青陽公主也就不避諱了。 坐在主位上,瞧了一眼滿臉淚痕,脖子上確實有一條紅印的兒媳,又看看那雙眼正冒著火光的兒子,還有那個干脆破罐子破摔,給人從外面摔進來,他就連椅子都不做,干脆盤腿抱胸坐在了地上,背對著他們所有人。 青陽公主瞧到這里,哪里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兒媳剛生了孩子,正是撩人的時候,駙馬來了瞧見她就撩撥了幾下,正好被兒子瞧見了,兒子覺得父親輕薄了他的妻子,就動了怒,兒媳才羞憤的要上吊自殺。 在青陽公主心中,已經將發生的事情捋的門兒清了,倒不是她覺得駙馬這事兒做的對,只不過,等過了今日,私下解決解決,罵幾句,打兩下也就夠了,兒子哪里有提劍殺老子的道理,更何況今兒還是孫女的滿月日子,府里多的是賓客。 這不是尋著惹事兒嘛,給人看了笑話,這才是青陽最在意的地方。 “有什么事兒,就在房里說清楚吧。勤兒你放心,若是你爹有對不住你媳婦兒的地方,我替他向你們賠罪了?!?/br> 趙勤臉色漲的通紅,指著威遠候好一會兒,然后才憤憤的一跺腳,對青陽公主說道: “娘你不知道事情,就別說話!今日我要不殺了這對jian夫.、yin、.婦,我,我,我枉為人!” “混賬!”青陽公主大喝:“什么叫枉為人?你爹縱然有行為失德的地方,他也是你爹,你媳婦兒剛替你生了孩子,正是身子虛的時候,你要殺誰?殺誰你還有理了?” 青陽公主不提孩子還好,一提孩子,趙勤剛才稍微熄滅了些的怒火就又熊熊升起了,這一回,他可不想再顧及什么,對青陽公主吼道: “娘!別提孩子了!那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若是我的孩子,怎么會這么早就出來,大夫明明說的是足月生產,可是卻足足提前了大半個月!可若是提前大半個月的話,我那些日子根本不在家,哪里能和她有孩子?更何況,更何況,您知道他們剛才在屋里做什么嗎?您知道他們在床上說我什么嗎?說我是龜孫兒!我他媽的就是龜孫子!給自己的親爹和女人戴了一頂這么大的綠帽子,居然還高高興興的替他們的賤種cao辦滿月酒!我真是缺了大德,缺了大心眼兒了!” 青陽公主的腦袋嗡嗡作響,愣在那里好一會兒,然后才吶吶的看向了低頭哭泣的馮氏,見她領口的衣服還開著,里頭甚至連肚兜都沒穿,奶水溢出來,染濕了胸前兩片,發髻凌亂不堪,早上她記得馮氏出月子,還是她派了鳴湘來替她洗了澡和頭發,如今卻是蓬亂的。 兒子的話像是錘子般敲在胸前,難以置信的看了看坐在地上,依舊無所謂的威遠候,她的好駙馬,青陽走過去,抓著他的前襟,就給了他啪啪兩個巴掌!駙馬也不躲,就那么讓她打,等青陽打累了,駙馬才吐出了一口帶著血絲的血水,青陽指著他怒道: “你,你還有沒有人性?如何能做出此等惡事?她是你兒媳??!你扒灰扒到了自己兒子頭上!你還有沒有良心?虎毒還不食子呢,你呢?你連畜生都不如!” 駙馬被她打的滿臉的指甲印子,頭發也亂成了雞窩,神情依舊無所謂,冷冷掃了一眼公主,說道: “我畜生不如?是啊,我就是畜生,我就搞了自己的兒媳婦,我就讓兒子戴了綠帽子,怎么樣?還不是跟你學的?你不讓我納妾,自己卻養了那么多小白臉,還公然養在府里,你下面寂寞空虛受不了,我下面同樣如此,府里的丫鬟玩兒夠了,兒媳可是真銷魂啊,比你在床上不知道要風sao多少?!?/br> 青陽公主見他已經毫無廉恥之心了,從前這些臟話他在房里也和她說過,只是被她鎮壓了之后,也就不敢說了,可沒想到他早不犯病,晚不犯病,偏偏在這件事上犯病了,還在兒子面前用這樣的污言穢語說她,青陽公主怎么可能忍受他,又抬腳踢了一下他的面門。 威遠候滿臉是血,卻一副豁出去的樣子,依舊滿不在乎的說道: “怎么?受不了我說實話了?我告訴你,就你這樣子,若是擱在尋常人家,早被休八百回了!你以為外面的人捧著你是真瞧得起你嗎?我呸!她們怎么在背后說我,就會在背后怎么說你!你知道她們怎么說你?說你風流,說你不貞!我是個男人,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變成今天這樣,全都是給你逼得!我就上了她,怎么樣?這府里就沒有我沒上過的女人!你以為你身邊的鳴湘是干凈的?哼,不也是被我破了處嫁給的管事?你問問她,鳴湘,還記得老爺嗎?老爺比你的夫君怎么樣?比他強吧?” 鳴湘臉色死灰,趕忙跪了下去,青陽公主難以置信的瞧著她,頓時有一種被身邊所有人都背叛的感覺,駙馬偷了兒媳,理直氣壯,孫女變庶女,兒子戴了綠帽,成了龜孫子,而那個給他戴綠帽的竟然還是他爹!怪不得先前他要提劍殺人了!可駙馬那些話,像是刀子一般剜著她的心,忍下喉嚨口的一口甜腥,拿起了案幾上的劍,走到了威遠候面前,卻是不殺他,而是一劍刺入了他的雙腿間,頓時血流如注。 威遠候捂著雙腿間的手指縫里都大量的涌出了鮮血,他已經痛的面目全非了。 慘叫突破天際,撕裂著眾人的耳朵,就連前院似乎都能聽見這聲嚎叫似的,紛紛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往聲音的方向循去。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一更是突破天際的早吧?。?!嘿嘿,兩百章了呢??!不知不覺! ps:這出戲當初柿子讓嚴洛東去調查的時候,就已經調查出來了,但后來黃桑說要和解,他才沒有給他曝光出來,現在……只能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自作自受來著。 ☆、第201章 青陽公主看了看手里染血的長劍,怨憤的盯著這個讓她郁悶了一輩子的男人,看著他痛苦的表情,突然覺得自己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