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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舊時燕飛帝王家在線閱讀 - 第104節

第104節

    下了早朝之后,皇后問詢了飛燕將養的情況后,自然是將話題轉移到了這儲君立位之事上了。

    “你到底是作何打算,如今滿京城子的人心惶惶,宮里那些個出身不俗的,見天兒來本宮這里請安,恨不得一時間從本宮這里探聽了些新鮮的隱情。那些個臣子說得對,國不可一日無君,你還是要顧及些人臣們的心思??!”

    驍王卻是話鋒一轉道:“父皇近日可是好些了?”

    說到這,皇后的臉色微微轉冷,淡淡地說道:“還是那個樣子,清醒的時候便是牟足了勁兒的罵人,昏沉的時候倒是看著省心些……”

    說到這,沈后也不說話了,她不知道兒子問起霍允的意思是不是暗示著自己應該及早下手除掉他,好讓老二登基更為名正言順一些。

    幾十年的夫妻感情熬度消磨道了今日,其實也是不剩下些什么了??墒钱敾粼驶璩了チ说臅r候,沈后有時候會情不自禁地坐在龍榻之旁,忍不住用手指一遍遍地勾描這他那粗獷的眉眼,回憶著新野時,二人新婚甜蜜的過往。

    若不是當初也曾有著深切的愛意,她這樣一個富家千金緣何會是下嫁給他這樣一個窮小子?當初的日子的確清苦,可是夫妻二人卻是琴瑟和鳴,那霍允雖然在外面偶有些活絡的心思,可是至始至終從未納妾,這曾經讓沈后甚是滿足。

    有時候沈后回想往事,總是忍不住去想霍允起意造反,卻又有些游移不定的那個夜晚,當他向自己吐露了這大逆不道發的心思后,自己當時卻是略一思量,斬釘截鐵地替夫君拿下了主意:“男兒功名當無悔,莫到白發話短長!”

    她這話是說給夫君聽的,卻也是自己的心聲,到底是過了太久的苦日子,她渴望自己夫君建功立業,在這亂世里殺出個不一樣的功名來。

    不然,一想到待她滿頭華發,卻依然是新野鄉下小吏之婦,便是滿心的不甘愿,所以丈夫既然生出了帝王之心,她豈能不滿心歡喜地鼓勵呢?

    然后現在,她貴為普天之下的國母,可以說是以償夙愿,可是現在她坐在龍榻之旁,看著曾經深愛的丈夫如今卻是親手被自己施藥以至于終日昏睡,心內的滋味卻是千言萬語都是難以言表的。

    以至于她最近總是忍不住在想,若是當初自己出言相勸,現在霍家又該是什么模樣?也許依然是清貧如洗,但是父子兒女夫妻的情分也是俱在吧……

    反復想得多了,心內的感慨惆悵也俱是增多了。雖然她及時決定,倒戈向了自己的二字,可是真下毒手去害死霍允,心內到底是有些不忍的。

    心里雖然是這般想的,可是到底是身在權利的漩渦之中,又怎么能憑借那軟弱不堪的一縷殘情cao縱了理智呢?于是嘴里慢慢說道:“雖然現在看著無礙,可是若是新主要登基,老的便也該讓讓位了,也許過幾日,皇上的身子骨便是不行了……”

    驍王的目光微微瞇起,看著沈后驟然蒼老的神情,終于慢慢開口道:“母后這幾日雖然勞碌,可是精神確實變得好多了。兒臣子所以遲遲未下決斷,只因為擔心著母后若是不能管理六宮,少了事務繁忙,心內必定更加的惆悵,若是因此而積郁成疾,便是兒臣的不孝了?,F在兒臣擔心的不是父皇的身子骨,而是您的身體,以前兒臣多有不孝,總是以為母后不體諒兒女,出言頂撞,現在每每思及,都是追悔莫及,如今唯有全力補償,讓母后的心情能舒暢些。所以兒臣的決定并不重要,而是母后您可否想過日后是要怎樣的頤養天年?若是還cao勞得動,依著兒臣正妃的意思,還是希望母親代為協理六宮……”

    沈后一下子便聽明白了驍王話里話外的意思。他是懶得做什么儲君的,若是有所動作就是要直接登基為皇的??墒侨羰沁@樣,她勢必要成為太后,交出手里的六宮之權,由著那飛燕成為一國的新后。

    這權利交接的落差,也的確是讓人難免有些失落之心。老二便是擔心這一點,而遲遲不肯做決斷。

    這內里的緣由,難免是有疼愛自己媳婦的嫌疑,生怕她這個做婆婆的心緒難平,生出了懷疑的心思,給他那寶貝疙瘩一般的媳婦氣受。但是也說明他到底是想到了她這個母親的心思,因而在這飄搖敏感的時機遲遲不肯盡早做決斷。若是換了霍允或者是太子,恐怕是難以顧及到這一點吧?

    沈后的心內不由得一暖。以前她與這個二兒子相處得不夠融洽,其實也是跟倆人的性子太過相似有關。二人都是面冷的,從來都是不屑于主動奉迎討好別人的。

    當初霍尊霆出生便被抱走給端木夫妻撫養,就在母子二人的心內埋下了疙瘩,偏偏霍尊霆重回霍家后,二人都是不肯先低一低頭主動親近的,天長日久便是隔閡逐漸增厚。

    如今,霍尊霆竟是破天荒地注定說出考慮母親心情的話來,不由得讓沈后的心內一暖,開口道:“這該不會又是飛燕那孩子的意思吧?不然的話你們爺們兒可是想不得這么細?!?/br>
    驍王照實答道:“的確是尉遲氏提醒了兒臣,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沈后用小玉錘敲打著自己的手指關節,嘆了口氣道:“協理六宮,也要有六宮可管才好。她那樣一個人精兒,將你攏得死死的,到現在府上也沒見半個妾室出來,想必以后這宮里是難得的清凈了。要我這老骨頭攪和什么?再說你憋足了勁兒想給那尉遲氏一個體面的。

    卻叫那些個心里包著壞水的盡是攪和了,想必這心內也是憋著氣兒呢,若是再不能給她個體面的封后大典,想必那臉兒是要臭上了一輩子。本宮可是不會討這個沒趣兒!

    難得她有那個心思,本宮也領了情,只是在這深宮里斗了小半輩子,臨了也沒瞧見爭出個什么……這深宮里,本宮住得也是夠了,抬頭總是看著那巴掌大的天,便是想在宮外過完余下的日子,你若是真有心,便是出些銀子修繕一下行宮,本宮在那住得慣些……以后你哥哥若是能還俗,也讓他去那陪陪本宮吧……”

    聽了這話,驍王便是恭謹地回到:“謹遵母后懿旨?!?/br>
    驍王出宮回府時,便是轉到了王妃的院內。飛燕早在成禮之后,便偷偷回轉了王府。

    因著擔心初時,母體還有余毒,那小公主一直由奶娘奶著。飛燕的那些個珍貴的初乳倒是也沒浪費,盡是“喂”給了百毒不侵的王爺。還美其名曰愛女心切,乃是替女兒試毒。

    飛燕自懷孕以來,那胸前的妙處便是愈加豐盈,產女之后,又是每日腫脹難受的很,所以驍王這幾日盡推了公務,都是及早回府,好行一行那妙不可言的差事。

    只是這一日,他興致勃勃的進來,卻發現有人一早便是搶占了這“妙活”。只見一個粉雕玉砌的小嬰兒,正被自己的愛妃抱在懷內,衣衫半解,嘖嘖作響地品嘗著甘露。

    第192章

    看見驍王進來,飛燕笑著抬頭輕聲道:“寶寶吃得睡著了,殿下切莫大聲說話?!?/br>
    她初為人母,卻是不能親自喂養孩兒,如今毒氣盡是散了,終于可以親自哺養福粉白的一團,心內自然是十分激動,當嬰孩的小口緊緊貼附自己時,只覺得那整個心都是要被這嬌小可愛的吸走了。

    小郡主如今早就不是剛剛生產時的皺皮模樣,眉眼都舒展開了,竟跟跟飛燕一個模樣,被驍王賜名“霍玄兒”。燕子的別稱乃是“玄鳥”,有因著依著新野的習俗要起個好樣的小名,起名為“玄”有不著之意,背后的深意卻是盼著她一輩子腳踏實地,不再有波折痛楚……

    驍王探頭一看,那玄兒團團的小臉果然是緊貼在愛妃的玉肌之上,小嘴雖然含著時不時吸吮一下,可是瞧著那情形竟是吃著吃著睡著了。

    一旁的奶媽子小心翼翼地接過了小郡主,將她抱了出去。飛燕還未來得及攬住自己的衣襟,高大的男人便是挨了過來,低下頭來要撿女兒的剩余……飛燕哭笑不得地推開他的俊臉道:“殿下這是要干什么?”

    驍王語氣微酸道:“現在本王在愛妃的心內愈加是沒了地位,只顧著小的便是要不管本王了?”

    此時帷幔半放,倒是遮擋住了外面一桿侍女婆子的視線,飛燕捧著驍王的俊臉,輕輕地啄吻道:“以后便是有再多小的,殿下也是妾身心內頭等要”哺養”的大嬰孩……”說這話時,飛燕自己都是輕笑出了聲。

    如今大齊上下,敢將堂堂驍王調侃成嬰孩的,恐怕也也只有雅玉王妃能是如此了。驍王干脆將整個身子都靠在飛燕的身上,嗅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奶香,一時心內有些心猿意馬。算一算,自從燕兒有了身孕之后,二人的歡愛便是幾乎全無。

    熬度了這么些時日,總算是完全解禁了。飛燕自從小腹漸漸變鼓時,便每天涂抹著驍王囑咐神醫鐘平特意調配的香乳軟膏,這軟膏乃是選取了南海水獸的皮下香脂搭配溫補的藥草調和而成,涂抹在肌膚上愈加滑嫩,消除尋常婦人生產時會產生的妊娠紋路,所以雖然是剛剛生產完畢,飛燕的玉肌卻是寸寸柔滑,伸手撫摸便是滑膩得有些愛不釋手。

    若是揭開衣衫一眼看過去,哪里是生產完的婦人?分明便是正值妙齡的香軟可口的少女,引得驍王禁不住想要一親芳澤,怎奈鐘平的忠告在前,為了讓飛燕的身子將養得更好些,一時便要禁止了房中之事。每日的寬慰便是替燕兒紓解下胸前的脹痛,可惜今日這美差也沒撈到,便是一個勁兒將臉湊到了美人的身前,伸出大掌撈了滿手的凝脂細細揉搓,飛燕也是久不沾染雨露,被驍王撩撥得有些面紅耳赤,便是半推半就在軟帳內與他嬉鬧了半響。

    耳磨廝鬢正得趣時,突然聽聞了樂平長公主前來求見驍王。驍王聽了賬外寶珠的低語,眉頭微微一皺,生硬地說道:“不見!”

    飛燕輕輕一推驍王:“長公主如今正是悲切之時,殿下若是不見,恐怕將來是要讓長公主埋怨殿下不近人情的,不如妾身去見了公主,也好開解了她一番?!?/br>
    驍王本就不愛這些婆婆mama之事,大概也是猜出樂平乃是前來給王家老小求情來到,便是存心避而不見自己的meimei。聽飛燕這么一說便點了點頭,但又不放心地開口道:“她若是來哭哭啼啼,便由著她,可若是胡攪蠻纏,愛妃你便直接攆她出府,不必客氣!”

    飛燕笑著一推驍王,便是起身梳妝打扮了一番,換了一身櫻紅色的及地拖尾高腰身束腰羅裙,簡單地挽了個推鬢高髻,插了一支玉釵,也沒有薄施粉黛,便去前廳見樂平了。

    樂平抬眼望向二嫂時,只覺得這生產完的婦人氣色竟是甚好。不但身形沒有半點走樣,膚色也是如同生產前一般。飛燕刻意沒有太過精細打扮,只是維持著禮節上的干凈整齊,怎奈樂平如今是瞧見誰都覺得比自己來得幸福安逸,見飛燕這般的氣色,更是心內怨氣頓起:“二哥可真是春風得意了,滿天下的好事盡是落到了他的府內,像本宮這般失了丈夫,夫家又蒙難的晦氣星倒是真是不能妨礙了二哥高升的貴氣!”

    這話說得便是怨氣沖天了,任誰聽了也是眉頭一皺,可是飛燕確實微微一笑,波瀾不興道:“說到底,公主也是霍家的長女,您與二殿下乃是一脈同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時自古不變的道理,怎可這般輕薄了自己的大齊長公主身份?”

    樂平心內的怨氣更大了,捏著手里的羅帕恨恨道:“若真是像王妃所言,為何二哥竟是這般翻臉無情,不顧玉朗的駙馬身份,給他栽贓了這么多莫不有的罪名,王家滿門皆是發配了邊疆充作了妓戶。這不是分明將我堂堂大齊長公主的臉面狠狠摔在地上嗎?他可是當我是他的親meimei了?”

    樂平這幾日求見母后,卻被沈后回絕一直不得見面,她也是投告無門,輾轉了一圈才算是拉下了臉面來求驍王,怎么知道驍王竟也是回絕不見她,一時間心內的委屈憤恨也是無以復加了。

    飛燕看著樂平哭得淚流滿面的模樣,心內微微嘆了口氣,按理說她是該按著驍王的意思,將這哭鬧不止的公主請出府去,可是看著樂平公主的樣子,心內總是不忍,便開口道:“公主只覺得驍王冤枉了駙馬,為何不問驍王為何會如此?小郡主乃是妾身……成禮之后,沒有足月便早產了的,因著頭一晚中了駙馬派出的刺客投放的毒氣才是如此。我現在還真希望駙馬就在眼前,也好仔細問問他,朝堂前的謀劃傾軋,怎么較量是他們男子的本事,為何卻是將心思動在了后宅之上,一門心思做起了毒害他人骨rou的勾當?”

    樂平聞聽此言,頓時收了聲音,瞪著眼說道:“你切莫血口噴人,以為駙馬不在人世了,便可污蔑在他的身上,你早產生子關駙馬爺何事?”

    飛燕聞聽此言,微微抬起了頭,鳳眼微挑道:“若不是心知公主也遭遇過生產不暢的痛楚,當真以為公主乃是無法感同身受其中的痛楚,才出言如此刻??!公主信不過妾身,難道還不知道你二哥的脾氣秉性嗎?絆倒一個小小的王玉朗,還要拿自己的孩子來說嘴陷害,能想出干出這勾當該是何等齷齪猥瑣的人品?豈是二殿下大丈夫所為?若不是人贓并獲,取得了切實的證據,便是連驍王都難以相信堂堂世家公子,竟是這等的狠毒心腸!更不要說他暗中勾結前朝余孽,陰謀顛覆霍家,簡直是不將這乾坤攪亂便誓不罷休的意思!而且……公主難道你真是沒有想過,當初你緣何從馬車上失足落下嗎?”

    這最后一句,正中了樂平公主的痛楚,她聽到這里,簡直是抑制不住,拍案而起道:“怎么,難道你還要將這意外也按到了駙馬的身上嗎?”

    飛燕依然是淡定道:“這意外是發生在淮南地界,當時驍王也是鞭長莫及,只是二殿下在淮南的耳目眾多,當初你生產完畢,府里曾經偷運出去一具中毒身亡的女尸,卻對外宣稱乃是感染了時疫而暴病身亡。而據王府內的管家所言,公主當初外出時,??吭谕獾鸟R車上也只有那一個橫死的侍女留守,事前有其他侍女看到她曾經偷偷將一壺油倒在隨身的小水囊里……”

    話點到這里便是不用再多言了,樂平公主多少次夜里都能再夢見當初從車上滑落那一瞬間的情形,腳下當初滑膩竟是控制不住的……事后,她也曾經跟駙馬言明自己心內的疑慮,可是卻是被駙馬溫言勸慰住了,只說不過是個意外,一時的失足在所難免……而且……”

    經飛燕這般提醒,她猛然想起自己的母后也曾經細細詢問了關于那侍女的情形……而且母后再不讓自己跟著駙馬爺會淮南,那態度也是甚是蹊蹺……

    所謂三人成虎,就算樂平被王玉朗的甜言蜜語再三蒙蔽住了心智,可是現在母后的點而不破,再被飛燕這般毫不留情地全然點破,便是心內疑竇頓起,再是無暇憂心王家老小的命運,只是驚疑不定地呆坐在那兒……”

    飛燕看著樂平的模樣,心內也是對著沒什么心眼只一味胡攪蠻餐的公主微微嘆了口氣道:“如今駙馬不顧及自己家人,犯下這等滔天禍事,不但害了公主您,還想要害了二殿下的骨血,試問若是換成了公主您,可曾會輕饒了這危及江山,一意毒害皇家骨rou之人?”

    那一日,樂平公主出門時,神情都是恍惚不定的。飛燕知道樂平雖然心直口快,平日說話不過腦子,但是到底不是癡傻之輩,至于回去后琢磨出了什么,便是她自己的造化了。日后若是還是如今日這般在驍王的面前肆無忌憚的說話,依著驍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大齊的長公主勢必在皇家里的日子不大好受了……”

    第193章

    霍允久病不出,龍椅不可空懸太久。終于,在驍王府的正妃坐滿月子之后,傳位的圣旨下達,傳位于大齊二皇子霍尊霆。

    這樣的圣意可是說是眾望所歸。新帝的登基大典堪稱盛事,滿京城都為之嘩動。尤其是京城里的高門貴眷們心內都是不禁有些隱隱的期待。

    驍王府的正妃出身不夠,這乃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那尉遲飛燕在幾年前還是京城里落敗的前朝遺臣的女眷呢!而且是妾室扶正,雖然的當個驍王府的正妃還勉強稱頭,若是成為一國之母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堂堂大齊,才女佳麗無數,顯赫的世家女里待字閨中的賢后人選無數,怎么就輪到那曾經當街販粥的婦人成了一國之后?比較著前朝歷史,也不是有過閑散的王爺因著情勢,出人意料地登基,考量到后位的重要而將原來的不適宜為后的正妻另作冊封,重新選擇皇后的先例。

    是以各個府宅里小姐們也是有些雀躍,暗自期待著新帝重新揀選足夠威儀的皇后。

    新帝登基乃是隆重的大事,皇家禮儀繁瑣,等級森嚴,皇上祭天,接見百官,出游等的儀仗皆是不同,而登基大典則是皇上禮儀中最隆重的,禮部這些時日全力以赴準備著帝王登基的大典。

    禮部的侍郎早派人將皇帝的儀仗,傘、蓋、靜鞭、金八件、龍鼓等準備完畢。

    可是旨意這時有下達了過來,依著新帝的意思,這登基大典與封后大典卻是要一同進行,這又讓禮部人仰馬翻,叫苦連天。

    為此禮部侍郎親自去見宮中新任的大內總管魏公公,賠著笑臉遞著小話:“魏公公,您也是要幫我想想法子,歷數著前朝,向來都是先登基,然后再擇吉日封后的,哪有這般一同進行的?該是哪里是主,哪里是次,都沒個先例依循,該是叫禮部的官員們如何處置安排?都沒了章法可真是愁死了人!”

    曾經的魏總管,如今乃是行走宮中威風凜凜的魏公公只覺得這幾日神清氣爽,他平生的志愿便是扶持著主子,盡心竭力成為名垂青史的俠膽忠仆。

    如今他眼見著救自己于危難的主子,一路頗多艱辛,過關斬將終于登上了九五至尊,心內的慰藉與興奮那真是言語都難以表達的。

    如今他掌管的可不再是小小的王府,而是偌大的皇宮,這肩上的擔子雖是重了,可是這樣才愈加顯出了他魏公公的本事不是?

    這幾日雖然忙得是合上眼睡覺,嘴里還念叨著“猴兒崽子們,都跟我仔細著點”,可那精神卻是愈加的抖擻。聽了禮部侍郎這么一問,便是得意地一笑:“章大人,那一個“禮”不也是人寫出來的嗎?要說周公制禮,在當時看簡直是周全得不得了,半個字都是更改不得的,可是到了當世,又已經是改變了多少了?

    新帝登基乃是普天同慶的喜事,若是一味斤斤計較著哪里不符合禮制,那您可真是銅盆大的膽子,盛了滿滿的冰水往新帝那熱滾滾的心腸上澆……”

    聽到魏公公這么一說,章大人隱約都聽見“滋啦啦”作響的聲音,頓時不勝惶恐,惴惴不安道:“那依著公公看,該是如何是好?”

    魏公公嘆了口氣:“我們新帝當著王爺的時候,那府里就清靜得很,雅玉王妃那是頂賢淑的女子,可見不是悍婦河東獅吼,而是新帝打心眼里敬愛著王妃,如今,新帝爺要讓登基大典與封后大典一同進行,其內的深意便是要二人比肩而立,成就一番帝后佳話??!咱們這些個管事兒的,當時明了圣心,成全了圣上敬愛皇后之心,那些個主次倒是不用太過明顯……這下章大人可是心內有數了?”

    這幾日因著滿京城都在議論著皇帝是否會另外選后。加上雅玉王夫人產下的也不是可以傳承大統的兒子,頗有點傳嫡無力,有失寵的嫌疑。若不是新帝貼身的公公這般指點,那章大人還真是未曾想過新帝對雅玉王妃的寵愛之心竟是到了如此這般的地步。

    當下便是恍然大悟,點著頭寫過了魏公公。待得回了禮部,便是將先前制定好了的章程全數推翻,著重潤色了封后大典的流程,新后的鳳袍,也揀選了百名精湛的繡工精心趕制。鳳輦也是請了工匠重新鑲嵌寶石,拉纖金絲裝裱一新。

    可是偏偏還是有人不識相,因著短缺了魏公公的指點,大著膽子來給新帝guntang的心腸潑冷水來了。

    雖然還未登基,但是驍王依然在龍椅之旁設座開始主理朝政了。

    早朝過半,便是有人大著膽子請奏驍王,這新后人選當慎而又慎。萬萬不得被女色所惑,選出個出身卑賤,不堪鳳儀的女子為后,讓百夷藩國恥笑,朝中的文武寒心……

    因著請奏的乃是位老翰林,文采斐然,引經據典,慷慨激昂,只聽得在場的百官頻頻點頭,愈加覺得新帝在皇后的人選上不大慎重。

    驍王臉色不驚不喜,從案上奏折中挑了一本,命魏公公交給這位老翰林。

    “卿將這份奏折念出來,讓文武百官都聽一聽?!彬斖跽f道。

    老翰林不知驍王何意,展開奏折大聲的念出來。這份奏折是關于連通京城和淮南的運河的?;茨夏嗽谌局畷r乃是稻米之鄉,更因為緊挨伯夷女國,香米名揚天下。民間有“淮南熟,天下足”的諺語。但是淮南和朝廷腹地交通不暢,每年都要耗費大量民力物力,才能將淮南的糧食運出,折算下來每運出一擔糧食,就要損耗三擔糧食。如果開鑿了運河,淮南的糧食就能水路運到腹地和京城了…

    老翰林念到這里,朝臣們紛紛搖頭。這份奏折卻是想當然了?;茨霞Z食不易運出,大家豈有不知之理。前朝大梁時,就曾經計劃筑路或開鑿運河,但幾經周折都因為征用民夫過多,耗費錢財太多而放棄了。后來驍王治理淮南雖然開通了商路,連接了老舊的運河,然而一到汛期,河水滿溢,便是不能通船。而這份奏折里卻是大膽提出,開鑿新的運河,既可以在汛期起到分流洪水的作用,同時也便于更多的船只通行,南北更加暢通無阻,老翰林繼續念奏折。下面卻是建議修建很多新的器具,有開鑿船,鐵鑿,鋼尺等,共計六種工具,并詳細說明了工具的制造方法。按奏折所述,使用新工具后,開鑿運河的速度可提高叁倍,而耗費的人力物力只有原來的不足一半。

    老翰林念完,朝臣們一時間竊竊私語,直向寫出這奏折的工部侍郎尉遲敬賢投去贊許的目光。

    霍尊霆不動聲色的問:“尉遲愛卿,為何你這份奏折對淮南運河的見地如此通透?”

    尉遲敬賢趕緊出列說道:“臣委實不敢居功,開鑿運河的方位圖紙俱是雅玉王妃在淮南時,親自帶人勘察河道,逐一詳實繪制出來,因著是新近繪制的,內容要比工部先前繪制水道圖還要詳細準確,避免了施工時許多無謂的錯誤,而且每一河段的吃水量也是記錄詳實,需要擴寬加深的地方都逐一標注出了。這樣的圖紙沒有兩年的時間是繪制不出的。而且那些勘探工具,許多是雅玉王妃的獨創,臣當初拿回工部時,同僚們也是嘖嘖稱奇,贊嘆不已……”

    其實尉遲敬賢說的前半段倒是實情,飛燕身在淮南時,因為主理船塢事宜,深切感到運河在汛期的不便,便是起了彌補的心思,組織人手勘探,只是后來驍王被調至北疆,才被迫中斷,待得回了京城后,她心內一直掛念這未盡的事宜,才請示了驍王后,將圖紙一并給了身在工部的堂弟,囑托他代為為完成。

    但是那些奇巧的工具,其實都是端木先生的手筆罷了,不過飛燕頂了黃千機高徒的名頭,這般說辭卻是不會惹人質疑的。

    聽了敬賢的話后,驍王的臉色慢慢有些陰沉了:“本王的王妃雖然因著家中逢變而受過些苦楚,然而正因為如此,她深知庶民之苦楚,體味了民間百態,與本王在淮南期間,雅玉王妃盡卸了金釵玉環,青布包頭,粗布衣衫親自出入鹽場改良造鹽器具。更是親自帶人布置善堂粥棚,熬粥施藥給挨餓受凍的饑民,又是身受皇帝的重托改造戰船,繪制圖紙可以熬度至深夜。

    她雖是女子,卻從不以身居后宅享受錦衣玉食為樂,殫精竭慮替本王分憂,以造福一方百姓之福祉為己任。這般心懷黎民,才華出眾的女子都當不得皇后,那么本王倒是要問問翰林馬大人,何等的女子才擔當得起鳳儀?”

    朝中的群臣們也是對驍王寵愛這位妾室扶正的王妃頗有耳聞的。只是先前都未深究,也只當這女子因著容貌出眾才得了驍王的寵愛。

    可是今日朝堂上的這番對峙,可真是一句話點醒了夢中人——方才驍王所言,絕非杜撰,林林總總他們也都是聽說過的,更有荒誕的說辭,說那女子竟然是以前白露山的軍師諸葛先生。雖然不可信,但是有一點是確鑿無疑的,那就是這位雅玉王妃的才干不下于朝中的任何一位臣子,絕對當得起國君的賢內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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