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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斯騫的五官稍顯冷峻,可能是太過立體的原因。 但無論是在紙醉金迷的DO吧、還是昏黃的路燈下、亦或是酒店曖昧靡亂的套間,他的眼神深處總是悱惻而魅惑,無時不刻都散發著誘哄的低溫。 蘇淳想到了他散亂襯衫和束縛的領帶,這對蘇淳這個制服控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他喜歡縱情聲色、一拍即合、盡興而歸,也喜歡禁欲高冷的人——就像白天正經上班、成熟穩重的精英南醫生。 蘇淳得承認,他喜歡的兩種類型,南斯騫全中了。 第4章 冬天的路上太冷了,李想已經后悔出來吃早飯了。 他幾口解決掉一份小籠包,又一口氣干了碗里的湯,催促道:“趕緊著,回家回家?!闭f著他站起身,呼出一口熱氣,“趁著我肚子里的熱量還能發揮余溫?!?/br> 蘇淳跟著他站起身,按了按隱隱開始疼痛的側臉,“快走,我困死了?!?/br> 李想忍不住打量他幾眼:“你確實是因為拔牙了,不是因為‘習慣’不合,挨揍了吧??” 蘇淳簡短的說:“滾蛋?!?/br> 他確實很困。 昨晚上太消耗體力了,那社會精英的戰斗力超出想象,而且路子都挺野。 估計憋了挺長時間,蘇淳心道。 再加上李想今天又給掛了個可遇不可求的一號。 他起了個大早趕到醫院。 嚴重缺覺的蘇淳一到家就趴到了床上,通宵未闔眼的眼皮直打架,一分鐘不到就徹底睡了過去。 他睡醒一覺,已經是下午六點,牙開始狠狠的疼了起來。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晚上九點,腦子里就像是繃著兩根弦,被人一刻不停的拉。 他吃了止疼藥,等了一會兒沒有緩解,于是拿出手機打開通訊錄。手指在最上面的‘南醫生’三個字上徘徊了一下,電話沒有撥出去,變成了發短信:南醫生,我的牙有點疼。 南斯騫已經到了家,拿出震動的手機看了一眼。 不知道是哪個病號發來的,但是一般他會給手機號的都屬于醫院的‘關系戶’。 他回復了一條:加微信,賬號是手機號。 蘇淳這邊手機響起來的時候他還沒來得及關上手機屏幕,通知欄跳出來的信息讓他挑了挑眉,然后打開微信點了添加好友。 ‘見異思遷’——南斯騫的微信名。 蘇淳“嘖”了一聲,氣流波及到傷口,疼的他皺了皺眉。 南斯騫不喜歡周六值班,因為患者太太太多了。 他今天忙了整天,午飯都沒吃痛快。好不容易下了班,堵車堵到現在才到家。 就這還不算完,到家了還有病號追著要求場外援助,從語氣看十有八九是熟人。 為了防止等下電話打過來,他決定讓病號先加上微信。 很快,新聯系人顯示加一,南斯騫點看了一眼——‘Crisp.’請求添加您為好友。 南斯騫點了通過,發了個問號過去。 Crisp.:南醫生,我的牙很痛,有沒有什么辦法能緩解一下? 見異思遷:吃止疼藥。 Crisp.:吃了,還是有點疼。 見異思遷:‘有點疼’扛著就行。 Crisp.:不是‘有點’,是‘非?!?,疼的忍不了。 見異思遷:轉移一下注意力。 蘇淳看著這解決辦法,如果不是名字諧音太像,他甚至懷疑自己加錯了人。 Crisp.:…… Crisp.:真的? Crisp.:怎么轉移? 從他發出‘轉移注意力’這句話,蘇淳就有些心猿意馬。 他腦海中第一時間就浮想到了南斯騫穿著襯衫套著白大褂的禁欲模樣。 種種不可描述的畫面在他腦海中匆匆過了一遍,但是……疼痛并沒有緩解。 Crisp.:好像不管用,還有其他辦法嗎? 蘇淳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回復,又發了一句:南醫生準備睡覺了嗎? 南斯騫洗澡只用了三分鐘,因為手機一刻不停的在響。 “喂?” 手機那邊停頓了一下才說:“哥?你干嘛呢??” “什么事?”南斯騫問。 陳廷:“別急啊,我電話打的不是時候打擾你了??” 南斯騫把濕漉漉的頭發撩到腦后,去陽臺拿浴巾,“洗澡呢,一身的水?!?/br> 陳廷嗐了一聲,說:“你洗澡喘個什么勁兒???” 南斯騫把浴巾裹在腰上,單手按著一扯沒壓住,浴巾掉到了地上。 他低低罵了一聲“cao”,把浴巾撿起來扔到了一邊。 “沒事我掛了?!蹦纤跪q說。 “這怎么洗澡還洗出火氣來了,”陳廷語氣弱了點:“那什么,還是器械那事兒,你昨天走了太急了,都沒來得及談?!?/br> 南斯騫:“誰會把談事兒的地點定在酒吧啊,吵死了?!?/br> “這么著,我現在在‘傳奇’,這安靜,也方便?!标愅枺骸皝聿粊??” 南斯騫剛要拒絕,陳廷很快的說:“我今天給大舅打電話,他說讓我跟你談。怎么,這么長時間,你終于要子承父業啦?” 南斯騫即將出口的話頓在舌尖,換了內容:“……我爸說的?” “嗯,”陳廷那邊有些吵,估計是碰到了認識的人,低聲說了幾句話,對著手機匆匆說:“來了再說,快點,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