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節
第0992章 特殊酒吧 就這樣,淑華和阿贊翁悄悄約會了好幾次,在第四次的時候,她失身了,在阿贊翁選的另一家酒店,并不是他自己下榻的那間,估計是怕被人發現后敗露。事后阿贊翁承諾會和淑華結婚,讓淑華很開心。但他要淑華先做兩件事,一是把某樣東西悄悄放在陳大師佛牌店中,越隱蔽越好,最好是永遠不會讓人翻找到的。二是隨時把陳大師佛牌店和田七等人的生意動向朝他匯報。 淑華表示很為難,她在陳大師佛牌店做了一年多。無論陳大師,還是偉銘或者我,都對她不錯。但阿贊翁說:“世界上還有比我對你更好的人嗎?”這句話讓淑華無言以對,現在的她覺得阿贊翁就是最愛的男人。就只好答應。 于是,她就在某天偉銘去衛生間的時候,把那個引靈符悄悄藏在某組柜臺內的絲絨鋪布下面,這是個很隱蔽的地方。除非地震和阿贊師父感應,估計幾年也不會有人發現。那次nangya來到佛牌店,覺得店內的陰氣比之前更大,但那時剛好進了一批陰牌,所以我以為是多塊陰牌在一起而產生的陰氣,nangya也沒多想。 看到淑華痛苦的表情,我只好安慰她,其實我也沒想到她居然已經被阿贊翁占了便宜,這讓我非常憤怒。淑華和我也算是一年多的同事,有了感情,被那只非洲猴子用情降術占有真是太下三濫了。 “最近這段時間,吳經理和阿贊翁聯系過你多少次,他們對你提供的情報是否滿意?”我問。 淑華哭著說:“有、有十幾次吧……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他們,吳經理很高興,說我對阿贊翁這么忠貞,以后他肯定能娶我?!?/br> 我強忍怒火,問:“現在我們想搞阿贊翁替你出氣,你愿意配合嗎?”淑華擦干眼淚,說當然愿意,她恨阿贊翁入骨,真想用刀把他砍成rou泥。 離開nangya的住所,我給淑華放了兩天假,讓她好好休息調整心態。這邊再跟費大寶和登康商量計策。費大寶氣得直冒煙,在屋里大罵阿贊翁。說非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不可。 登康哼了聲:“收拾阿贊翁還不容易,這家伙不可能每天兩點一線,除了泰王佛牌店就是酒店下榻,總要出去吃飯吧,要去逛街玩樂吧,找個機會把降頭油弄到他身上,再以陰法直接攻擊,就不信他的法力比我還強?!?/br> 我笑著說非洲猴子怎么可能比馬來西亞白胖帥哥還厲害。那是不可能的。登康不高興地說:“白是對的,但我并不胖吧?”我連忙改口。 商量來商量去,費大寶提出,光讓登康以陰法搞垮阿贊翁還不算。最好讓他同時出丑,再讓記者報導出去?,F在的關鍵人物仍然是淑華,因為到目前為止,阿贊翁和吳經理還不知道淑華已經被解開情降的事。這是我們的優勢。 最后,費大寶說出一個不錯的計劃來,我們也都覺得不錯。 這天佛牌店來了一對中年夫婦,稱去泰國旅游回來,就每天晚上出去夢游,還打人。談好價錢后,nangya來到店里,盤腿坐在地上給他們施法。忽然,我們看到nangya神色不對勁,兩夫婦也渾身發抖。而nangya立刻停止施咒,正在我要上去問的時候,兩夫婦像瘋了似的彈起身跑出佛牌店,在街上大喊大叫。我們幾個人連忙出去想拉回來,可兩夫婦已經攔不住,惹得很多人過來圍觀。 兩夫婦最后還是跑掉了,我讓偉銘和淑華關上店門,不再停業。 當然,這只是我們設的局,演戲給大家看的。壞事傳千里,這事很快就會傳到泰王佛牌店耳朵里去。 過了幾天,我們讓淑華在晚上十點多鐘給阿贊翁打電話,說店里出事了,有很重要的情報跟他說。阿贊翁立刻同意,并問她在哪里。淑華稱在駱克道的某街區十字路口,讓他快來。 淑華就站在那個路口處,這里是個熱鬧地方,有很多餐廳、ktv和酒吧。我和費大寶躲在遠處,用從那個在香港賣槍模的客戶店里新買的兩部望遠鏡同時觀察。半個小時左右。我就在望遠鏡的視野內看到了阿贊翁。這家伙打扮很新潮,穿了一身黑色t恤和運動短褲,還聽著耳機,怎么看也不像從緬甸來的阿贊和降頭師。怪不得他有五六個老婆,可能是因為比較擅長與時俱進吧。 兩人交談片刻,淑華的情緒不太好,阿贊翁抱著她肩膀一直安慰著。忽然淑華轉身就走。阿贊翁在后面緊追,一前一后拐到巷子里。我和費大寶連忙跟過去,看到兩人進了某酒吧。 香港雖然沒有泰國那么開放,但畢竟是資本主義制度。所以“特殊行業”并不算違法,也就有很多特殊的酒吧。這間酒吧就是駱克道的特殊酒吧之一,但顯然阿贊翁并不知情。進去后不久,看到有個戴墨鏡的年輕男子腰間圍著帆布運動包,頭戴太陽帽,也跟著進了去。這是費大寶之前給阿贊翁在酒店設局時,找過的那名小報記者。此人對本港的八卦新聞有著強烈的興趣,招之即來。 我和費大寶悄悄來到酒吧門口。旁邊立著醒目的bar字母霓虹燈,還有立式大燈箱,上面印的圖案也是披薄紗美女正在給人按摩,看來是樓上有按摩店??上Х絼偛辉?,否則他肯定會去。 小心翼翼地走進酒吧,我倆怕被阿贊翁看到,就貼著墻壁溜到角落的某座位,招手叫來服務生。先要了兩杯啤酒。酒吧里很熱鬧,我找了半天也沒看到阿贊翁在什么地方,還是費大寶眼尖,指給我說那邊坐著的就是,對面是淑華。我這才看到,阿贊翁和淑華聊了一會兒,就看到淑華哭起來,阿贊翁起身去勸。雙手抱著她的臉,淑華也用手摟著阿贊翁的脖子,好像正在撒嬌。 “都囑咐好了吧?”我問,費大寶說讓我放心,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淑華的手掌中藏有降頭油,可以趁機涂抹在阿贊翁的頸中。我問會不會被他發現,畢竟這家伙可是落情降的高手。 費大寶笑著說:“酒吧里這么熱,又吵又鬧,降頭油又不是冰鎮啤酒,阿贊翁很難察覺得出?!?/br> 我點點頭,但還是有些心虛。這時我才看到那名記者就坐在斜對面,手里拿著一部小巧的卡片相機。他很有經驗,并沒有急于頻繁拍照,而是把相機握在手中,邊喝著東西,邊把相機的鏡頭對準阿贊翁方向,而不是放在眼前,這樣更難以被人發現。 不多時,淑華站起來走出酒吧,阿贊翁并沒有動,而是坐著繼續喝酒。這時有兩名穿著暴露的年輕姑娘過來搭訕,阿贊翁很感興趣,兩姑娘一個坐在斜對面,另一個干脆直接坐到他的大腿上。阿贊翁顯然是混慣了風月場的人,他右臂攬著姑娘的腰,左手更是沒客氣,隔著姑娘的衣服在關鍵部位摸個不停。 我覺得時機已經差不多,就掏出手機給登康發了條短信:“動手?!?/br> 酒吧里人太多,我并沒發現登康坐在什么位置,但卻很容易就知道他什么時候開始施咒的。突然,我和費大寶都看到阿贊翁的動作凝固住,好像被施了定身法。 兩個姑娘對著阿贊翁笑個不停,后來又用手去拍他的臉。阿贊翁這才回過神來,緊張地四下張望,我和費大寶連忙把頭轉過去,以免被他發現。 第0993章 斗法 我拿起桌上的酒簽,底部有一小塊銀鏡,把它當成鏡子側身去照,看到阿贊翁已經不再張望,嘴里在急速念誦著什么,很明顯,登康開始施咒了。 我倆又悄悄回頭看,阿贊翁一面念誦,身體也在發抖,臉上全是汗珠。兩位姑娘笑得更厲害。還以為阿贊翁在故意搞笑,逗她們開心。而旁邊坐著的客人都紛紛看過來,指指點點。兩個姑娘可能是覺得無趣,就離開阿贊翁走開了,邊走還邊回頭指著阿贊翁,好像對他很不滿意。 阿贊翁用手扶著椅背,費力地站起來,搖搖晃晃朝東北角走去。 費大寶有些著急:“登康師父到底在哪里躲著呢?”我搖搖頭,心想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讓阿贊翁找到他。正在我想辦法的時候,那名記者離席走向阿贊翁,應該是打算繞到側面去拍照。 這時,阿贊翁抬頭看到了記者,他喘著粗氣,伸出雙手緊緊抱著記者的肩膀。我和費大寶悄悄走過去,在旁邊的幾部抓斗機后面躲著,抽身去看。只見阿贊翁嘴里念誦著經咒,從鼻子里流出血來。 記者有些害怕,用力把阿贊翁的手拿開,躲到旁邊,舉起相機一個勁地拍。阿贊翁又朝前方踉踉蹌蹌走了幾步,這時我才看到,在角落的兩張臺球桌旁站著個身穿白衣的人,臉朝里,左手下垂,拎著一條暗紅色的珠串。他身體倚在墻上,似乎正在看那打桌球的幾名年輕男女。 雖然看不到臉部,不過從穿的衣服和身材就能看出,那就是登康。我擔心阿贊翁過去找麻煩,破壞登康的施法,但那名記者已經不愿意再過去,而只是在旁邊拍照,我把心一橫,看到吧臺那邊有兩個身穿黑色t恤衫的壯漢,正在與吧臺小姐聊天,就知道是酒吧的保安。如果阿贊翁揪住登康不放,我就馬上叫保安,說有人故意鬧事,起碼也得把兩人給分開,但我又不能露面,因為會被記者拍進去。 阿贊翁只走了不到五六米,剛來到桌球臺旁就停住,用手扶著球桌,似乎很辛苦。兩個染著黃頭發的年輕男子正在打球,旁邊有個穿著性感的女孩手里夾著香煙。不高興地指著阿贊翁,說了幾句粵語,應該是讓他躲開。 但此時的阿贊翁垂著頭,大口大口地喘氣,兩男子停住手上的球,疑惑地看著阿贊翁。其中一個人走過來,說了幾句話,阿贊翁沒理。這人有些不高興,用球桿指著阿贊翁,大聲呵斥。阿贊翁慢慢抬起頭。旁邊的女孩發出尖叫,但我和費大寶只能看到阿贊翁的背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酒吧里很吵,女孩的尖叫如果不是特意去關注,根本沒人理。這時??吹桨①澪搪P腿坐在地上,從頸中取下一串珠子纏在手腕上,后背仍然在發抖。拿球桿的男子拉著那女孩離開臺球桌,有人開始圍觀。而登康也離開墻壁,慢慢走到另一個角落。以免繼續留在那里而遭人懷疑。酒吧的保安看到動靜,就走過來看,見坐在地上的阿贊翁,他站在旁邊問了幾句。 阿贊翁沒有任何反應,保安繞到正面,也嚇了一跳,因為他眼睛瞪得很大。那名記者站在旁邊連續按動快門,又悄悄從臺球桌的另一側繞過去,從正側面角度去拍。 保安彎腰拍了拍阿贊翁的肩膀,見他仍然不動,就招手又叫來兩名保安,其中一人身高體壯,頭發扎著小辮子,胳膊上滿是紋身,看來脾氣不太好,說幾句沒得到回應,就抬起腿踹向阿贊翁的前胸。 突然,阿贊翁大叫著爬起,沖上去抱住那紋身保安就咬他的臉。保安疼得大叫,用沙包般的拳頭猛擊阿贊翁的頭部,另外兩名保安連忙過去拉,好不容易把雙方拽開,紋身保安的鼻子已經血rou模糊,而這時我才看到阿贊翁的臉,從眼睛、鼻子和口中都流出血來。五官移位,好像被注射了什么藥物似的。他兩眼通紅,嗬嗬叫著撲向旁邊的人,那人嚇得連連退后,阿贊翁就像一只沒頭的蒼蠅,在酒吧里四處亂撞,他走到哪里,人群就四散躲開。最后阿贊翁跌跌撞撞地跑出大門,不見了蹤影。酒吧里除去喧鬧的音樂和閃爍的燈光,所有人都站在原地,看著阿贊翁跑掉的方向,誰也不說話,都嚇呆了。 過了好幾分鐘,才有人回過神來,紛紛離開酒吧,我和費大寶看著那名記者最先走出去,我倆也跟在后面,隨后才是登康。他倒像沒事人似的,走得很慢。按計劃,我們這三組人是各走各的,那名記者出去之后,就騎上停在酒吧門口的一輛小型踏板摩托車,轉眼就隱沒在黑暗之中。 登康看了看我們,笑著走向路口,招手叫出租車駛離。我和費大寶則是走到下一個街區,才乘出租車回到酒店。進了客房,我倆都躺在床上,半天沒出聲。剛才阿贊翁那張恐怖而扭曲的臉仍然浮現在眼前。費大寶的手在微微發抖,但我并沒有他那么害怕,畢竟這種因斗法或中降之后慘死慘瘋的場面。我以前已經目睹好幾次。洪霞尸骨被偷、蔣英中魂魄降而撞車、阿贊霸和阿贊屈帶被登康搞死、阿贊尤的下場…… “田、田哥,那個阿贊翁,他他能去什么地方?”費大寶支起上半身,舌頭已經打結。我想了想,說他很有可能在街上逢人便咬,要是遇到警察,可能會被當場擊斃。也有可能被車撞死,或者失足掉進河里。 費大寶問:“要是他真死掉,我們會不會惹上官司?那個記者會不會走漏風聲?我最擔心這個家伙?!笨磥硭窍肫鹬澳莻€反水的阿may來了。我笑著讓他放心,那名小報記者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真相,我們只是向他曝料,說泰王佛牌店的阿贊翁今晚要去xxx色情酒吧,讓他去找新聞點,僅此而已。 “那還好,”費大寶吃了我的定心丸,這才又重新躺回床上,“這么說,那家伙還得感謝我,因為他無意中得到了猛料……” 兩天后新聞就上了,我和費大寶在報攤看到那家報紙果然刊登了整版的新聞,配了好幾張圖片,有阿贊翁在那家色情酒吧和兩性感姑娘調情、阿贊翁在臺球桌旁,手扶球桌彎腰、阿贊翁盤腿坐在地上,保安和打球者呵斥、阿贊翁正面,五官流血、阿贊翁發瘋狂咬保安、阿贊翁由人群中跑出酒吧等照片,簡直就是多格真人漫畫,但保安、打球者和那兩個吧妹的臉都打著馬賽克。 內文也很詳細,記者在新聞稿中介紹了他得到線報,稱在駱克道某色情酒吧中巧遇情降大師阿贊翁,本來是想去偷拍幾張照片。沒想到無意中撞得猛料。 我們四個人坐在休息區,看著這條新聞,臉上都樂開了花。為保密,此事并沒有告訴偉銘,雖然他也是自己人,但我總覺得知情者越少越好。 之前那對來佛牌店稱去泰國中了邪的中年夫婦,其實就是淑華的舅舅兩口子,他們住在深圳,特意被淑華叫到香港,替我們演戲。造成登康在佛牌店施法出錯的假象。然后淑華再給阿贊翁打電話,說有料要曝,見面后,淑華先對阿贊翁說了登康施法時被陰靈反噬的事,然后又提出對他的不滿,問什么時候才能娶我。阿贊翁自然是笑而敷衍,淑華假裝生氣,一路跑到那間情色酒吧,兩人坐下繼續聊。 第0994章 離香港 后來阿贊翁把淑華順利地“哄好”,淑華在撒嬌的時候,把降頭油抹在對方脖頸中。估計阿贊翁以為是淑華的眼淚,反正他并沒起疑心。等淑華走后,站在角落的登康本來是要立刻施咒,但卻來了兩個性感的吧妹,纏著阿贊翁不放。這真是意外收獲,我們也沒預料到。而那記者把這些場面全都拍照,反而更有利。因為很多人會猜測,是不是阿贊翁在色情酒吧中了吧女的什么迷魂藥,才導致這樣的。 給登康打電話,問起阿贊翁死活的問題,登康說:“他一時半會死不了,但會發瘋,最多兩三個月,他就會因頻繁發狂而死,或者像僵尸那樣富有攻擊性,就算不死,也得被別人給打死?!?/br> 聽到這消息。我反而松了口氣:“那就好?!比绻①澪虥]死,估計不會善罷甘休,要是報復起來,那又是惹了個仇家??涩F在他已經半死不活。而且早晚要去見上帝,就不用有后顧之憂。 和費大寶一說,他問:“那個討厭的吳經理會不會因為阿贊翁的發瘋,而找我們麻煩?”我說她不足為慮。首先,她沒有任何證據來得知是我們干的,其次,她跟阿贊翁非親非故,兩人只是生意合作關系,再說得直白些,就是互相利用而已。她用阿贊翁的法術,而阿贊翁以法術來賺錢,阿贊翁倒掉,吳經理隨時可以找別的阿贊來代替。 “會不會她懷疑和淑華有關?畢竟那天晚上是淑華把阿贊翁約出來的,酒吧總會有人目擊,那記者也看到了?!辟M大寶說。 我回答:“更不能了,阿贊翁給淑華落下情降,這事吳經理不可能蒙在鼓里,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她出的餿主意。淑華中降之后,經常給阿贊翁打電話提供情報。和見面約會,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就算她懷疑淑華的情降已經被人解開,但也沒證據,反正這事就是一本糊涂賬,吳經理再聰明,也難猜出這里面的關竅?!?/br> 費大寶更放心,說田哥你這么一講,我今晚就能睡著覺了。我哈哈大笑。說你有沒有興趣和我出去吃夜宵?費大寶連忙舉手同意。 這天,我把這個事說給方剛聽,他嘿嘿地笑:“這么刺激的事我居然他媽的不在場,下次記得叫上我!”我說機票這么貴。你才不會來。 報了阿贊翁的仇,淑華對我十分地感激。我讓她將此事嚴格保密,她當然點頭,失身于一個長得像非洲猴子似的緬甸巫師。這是多么丟人的事,她還怕我說出去呢,連陳大師也不能告訴。 登康與阿贊翁用陰法對抗,事后收了陳大師三萬港幣。我告訴陳大師,這錢花得不冤枉,搞掉阿贊翁,吳經理再想找別的阿贊合作,就不見得敢再暗中找我們店的麻煩,因為她已經知道我們的手段,和登康的厲害。 陳大師對我說:“登康師父以后會不會被吳經理那邊給重金收買過去呢?”我說會叮囑登康,如果泰王佛牌店的人想打他的主意,千萬要先通知我們。登康和我們的關系,雖然沒有nangya和洪班那樣過硬,但畢竟和我也不錯,也算是出生入死過,相信他能分清主次。 那天晚上。陳大師提供經費,讓我請偉銘、淑華、費大寶和登康去豪華ktv唱歌瀟灑。大家這段時間都經歷了不少事,現在可算能徹底放松放松。登康從來沒去過這么高檔的ktv,包間內客人的演唱。能輪流投射到大廳的巨型屏幕上,如果花兩千港幣,還可以播放整首。大廳有不少客人在等待,還有員工和經理,大家都能看得到。據說香港好幾家大唱片公司的人經常在這里守候,如果看到覺得有潛力,就會通過經理找到唱歌者洽談合作,去年有位歌星就是這么出道的。 登康對自己的歌喉非常自信,他讓我花錢買一首,要唱最拿手的歌,讓整個大廳的人全都看到。我只好同意,反正是陳大師出錢。就讓登康唱了首粵語歌。沒想到只唱到一半,ktv的經理就站在包間門口朝我打招呼,出來后他說,在大廳里的客人和員工都聽不下去了,老板說不多收錢,希望我們能中止。 “怎么可能?”我哭笑不得,心想登康唱得是一般,但也不至于反響這么強烈。 經理笑著哀求道:“這是我們老板的意思,要不先生你看,點這首歌的兩千港幣不收了,結賬的時候給你們打八折,總行吧?要知道我們ktv是從來不給新客人打折的,除非有白金卡?!蔽疫B聲說好,讓經理在大廳把播放的歌切掉就是。 唱完之后,我們四個人都熱烈鼓掌,說登康唱得比譚詠麟還要好。他興奮地問我們。有沒有做歌星的潛質,我說你還是當降頭師吧,歌星不好當,要看唱片公司老板臉色的。 在包間的衛生間洗臉時,我對登康說了陳大師的憂慮。登康笑道:“你放心吧,我雖然只知道賺錢,但還不至于六親不認。你和我是好朋友,上次我和吳經理合作。也是聽了費大寶的勸,他說兩家佛牌店已經井水不犯河水,我才接的那樁生意?,F在看到你們掐得厲害,我怎么可能還去跟他們家合作?” 聽他這么說,我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大概過了七八天,登康已經回馬來西亞去了,佛牌店有兩位顧客來看佛牌的時候,聊天中談起泰王佛牌店。說他們上午剛去過,好像看到那位姓吳的女經理正在打電話發火,內容提到阿贊翁要離開香港的事。我假裝驚訝:“報紙上不是說,那個阿贊翁在某色情酒吧被吧女下了迷藥。導致當場發瘋嗎?還以為他死了呢!” 托人暗中打聽,果然,阿贊翁確實已經離開香港,回泰國去了。我這邊連忙給方剛和老謝都發去短信。讓他們平時多留意有關阿贊翁在泰國的消息,以免這家伙暗中報復。 與泰王佛牌店的明爭暗斗總算告一段落,把經過整個說給nangya聽,她皺起眉頭,看來對我們這種陰法對抗有些反感。我也沒多提,這時nangya對我說:“我想回泰國了?!?/br> 我并不意外,這其實是遲早的事,nangya為了不讓我們為難,大老遠從大城來到香港,還居住了好幾個月,已經是給足了我們面子。我表示同意,說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動身。nangya說:“陳大師肯定會不高興,我不知道怎樣開口?!?/br> “早晚得說,如果你已經打定主意,就給陳大師打電話,讓他來這里說清,不要拖得太久,否則陳大師只會更傷心?!蔽一卮?。 nangya點點頭,掏出手機當場就打電話,我沒想到她說打就打,只好在旁邊等著。半個多小時后,陳大師已經來敲門了,我過去開門,他一看是我,就低聲問怎么回事。我說了情況,陳大師居然都不敢走進客廳,在我的勸解下,他才慢吞吞地進來。 聽到nangya說出要離開香港的話,陳大師苦苦哀求,說香港也是個好地方,照樣可以修法,請她多呆些日子。nangya搖搖頭:“我不喜歡這里,這里也不屬于我?!?/br> 陳大師說:“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心意,難道就算為了我,也不能多留幾天嗎?”nangya看了看他,沉默片刻后說不能。 第0995章 世間之事 陳大師眼淚都快下來了,問為什么要這么狠心,是他哪里做得不夠。 nangya嘆了口氣:“你做得都很好,只是我不喜歡這里?!标惔髱熯B忙說那他愿意搬到泰國去,就算拿不到永久居留證,也可以長年旅居,香港的風水生意可以不做,只要她高興,就在泰國永遠陪伴著她。 “這樣做有什么意義呢?”nangya說,“我不只是不喜歡香港,也不喜歡你?!彼苤卑椎卣f了這話。讓陳大師驚愕,他說:“這、這不可能。你不喜歡我,為什么會同意來到香港常駐半年?” 我很擔心nangya會把落情降的事說出來,這樣不光陳大師沒面子,我也很難堪。但她并沒說。只是不再回答。陳大師拉著nangya的手,放下身段不停地求情,說從最開始在泰國你給我解情降那天開始,就把心系在你身上,我這輩子非你不娶,你要什么條件我都答應。哪怕讓我立刻放棄所有財產,窮光蛋一個去泰國陪著你,我也愿意。 說實話。陳大師的話給我感觸很大。以前我總覺得陳大師對nangya的感情,無非是覺得她和陳大師所結識的那些女人不一樣,她們非富即貴,要么長相驚艷,要么身材性感。而見到nangya這樣清麗脫俗的女人陳大師感覺眼前一亮,所以才對上了眼。但現在來看,陳大師對nangya的感情并非我想的那么膚淺和偶然,而是發自內心的愛。 nangya看著陳大師的臉,說:“我后悔不應該答應你來香港?!标惔髱煕]聽明白,仍然苦求,nangya搖搖頭,說你再這樣,我立刻就離開這里。 陳大師眼里含著眼淚,突然做出一個意外的舉動跪在nangya的面前。 不光nangya猝不及防,連我也很驚訝,同時也很尷尬,我連忙站起身,從客廳走進衛生間并掩上門。聽到陳大師帶著哭腔,說只要nangya答應留在香港,他愿意做牛做馬。nangya苦笑:“難道我就是需要一個愿意為我做牛馬的男人嗎?” 陳大師說:“我、我知道你對我沒什么感覺??晌也荒軟]有你啊,只要能看到你,哪怕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只要我能看到你就行!”隔著衛生間的門,我覺得很不自在,何苦把自己放到這么卑微?難道每天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另外的男人在一起,也能感到滿足? 聽到nangya說:“你只顧自己滿足和開心,有沒有想過。讓我為了一個并不愛的男人而留下,對我是不是一種痛苦?” 半天沒人說話,我站在衛生間里直冒汗,這時聽陳大師緩緩說道:“你說得對……愛一個人。是要讓她幸福,而不是讓自己幸福,別人痛苦,我懂了……你什么時候走?我送你?!?/br> 我很緊張。沒想到陳大師居然這么痛快就答應。nangya說也就是這兩三天,看機票的行程。陳大師平靜地說會讓小凡安排好,nangya說:“順便給田七也訂機票吧,我和他共同回曼谷?!标惔髱熣f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