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節
淑華怒不可遏,又搶過偉銘正在吃的那份盒飯還要扔,我迅速站起來,死死抓住淑華的手臂,讓她把東西放下,有話好好說。我很驚訝,淑華雖然不是內向型姑娘,但也絕不是暴脾氣,今天這是怎么了?淑華瞪著我:“你也要說阿贊翁長得丑是嗎?” 看著她的眼睛,我連忙解釋說沒有,阿贊翁長得很帥,賽過古力特,忽然,我看到淑華的眼珠上似乎有些異樣,好像有一道灰黑色的豎線。我想湊近去看又不好意思,而淑華慢慢放下盒飯,氣鼓鼓地還沒消氣。費大寶好像并沒感到怎么驚訝,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偉銘跟著我勸淑華,我把費大寶拉出佛牌店,埋怨他怎么非要跟淑華嗆火。 費大寶說:“田哥,現在你還沒看出來?”我心中一動,問看出什么。 “剛才我是故意的,因為早就發現她不太對勁,”他回答,“只要看到阿贊翁的照片,淑華就會夸獎,還特別關注他的新聞。開始我以為她就喜歡阿贊翁這種長相和氣質的男人,可有一次我看到淑華坐在休息區。手里捏著什么東西,我走過去,她就把東西收起來,神色還有些慌亂?!?/br> 我問:“那東西沒看清是什么嗎?”費大寶搖搖頭,說沒看清,后來他注意觀察,覺得淑華似乎對阿贊翁有種特殊的感情,因為相處時間不長,也無法判斷和以前比較有什么區別。 “佛牌店自從開業基本就有淑華,現在已經有一年多,可能因為比較忙,泰王佛牌店開業之后,我也沒太注意她的變化。但她的性格我還是比較了解,屬于不溫不火型的,比較理智。她已經二十好幾。并不像小女孩那么追星,有時聊起她喜歡的歌星影星,大家表示不喜歡,淑華也并不生氣,現在沒道理為了這個阿贊翁而大動肝火?!蔽蚁肓讼?,回答。 再說出剛才我看到淑華眼睛里有豎線的事,費大寶低聲問:“是不是中過阿贊翁的情降?有什么方法能試驗出來?”我說要真是情降,可以找nangya來解決,但現在同時也要弄清楚,這個情降是不是阿贊翁做的。 第0989章 兩根蠟燭 再次回到店里,淑華仍然氣鼓鼓地坐在沙發中,偉銘在旁邊勸。費大寶笑嘻嘻地過去道歉,這家伙臉皮厚,心理素質好,倒也是當牌商的好材料。淑華余怒未消,但已經沒有剛才那么生氣。 下班后,我邊走邊給nangya打電話,說了淑華的情況,向她詢問如果她真是中了情降,要怎么才能檢測出來,又如果得知是被誰落的情降。 nangya說:“情降也是降頭,眼珠中必然有一道豎線,但除此之外,并沒有明顯的癥狀。當然,中了情降的人會對目標人物言聽計從,看到他的時候,眼睛里都在放著光芒,興奮不已?!?/br> “我能確定看到淑華眼睛里有豎線,”我說,“但就沒有辦法知道,是誰下的降頭,或者原始目標是誰嗎?” nangya回答:“知道誰下的降頭,這個很難。畢竟東南亞會情降的人有很多,大家的法門也不可能全都不同。也就是說,我掌握的法門,阿贊翁也有可能掌握,只不過法術有高有低,但很難分辨是他還是我下的。但原始目標還是很容易判斷,你可以收集兩個人的毛發,然后交給我施法,就可以了?!?/br> 掛斷電話,我向費大寶轉達nangya的話。說:“淑華的毛發倒是好收集,可阿贊翁的就難度很大?!?/br> 費大寶撓撓腦袋:“他以前在香港是住xx酒店,就算現在不在那里,也總要在酒店下榻。以前你教過我的方法,應該還能用吧?”我說別忘了他是阿贊,經常給別人下降頭,自己肯定很謹慎,想從他的房間搞到諸如毛發、指甲和內衣等物,應該很難。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田哥,這事交給我了!”費大寶拍著胸脯。我給陳大師打去電話,告訴他淑華的事,他很震驚,連忙問我有什么辦法解決。我說正在和費大寶想主意,但有可能會用錢打通關節,或者找人去辦,陳大師說只要不是巨款,就讓我機動行事,到時候找他報賬即可,一定要把這個向淑華下手的人揪出來。不然他臉上無光,佛牌店也沒法繼續開。 把這事說給偉銘聽,他很震驚,說怪不得淑華的反應那么大,原來是這樣。我讓他保密此事,平時也要多留意淑華的表現,而且要找機會收集到她的頭發,越多越好。偉銘說:“這不難啊,她經常在衛生間對著鏡子梳頭,這個事交給我來辦?!?/br> 幾天后。我和費大寶正考慮去哪里吃夜宵,他手機響了,急急忙忙下樓去,不多時又回來,神秘兮兮地從懷里掏出一個透明小塑料袋:“田哥。得手啦!” 我看到這個塑料袋里裝著十幾根頭發,就問:“這是阿贊翁的頭發?怎么弄到的?”費大寶得意地嘿嘿笑,說最開始跟蹤他來到下榻的酒店,想再借機假扮房客,讓保潔人員進去打掃,他好趁機混入房間??蓻]想到那位保潔人員居然要打電話通知前臺,一問才知道,阿贊翁叮囑了酒店方面,保潔人員不能獨自進入該房間打掃,必須在他的監督下進行。費大寶鎩羽而歸。只好另想辦法。 他經常去香港的兩家酒吧泡店,認識了不少朋友,以前用來釣魚的阿may就是其中之一。當然也有男的,多是無業游民或者游蕩公子哥。費大寶和不少人混得很熟,他找了一個比較窮的。這人沒什么正經職業,但人很機靈,就和他商量,說有生意跟他做。 這次費大寶學了乖,無論談事還是付錢。都是在酒吧的散座中,人聲嘈雜,不給對方任何有可能錄音或留證據的機會。條件很簡單,他跟偉銘商量,從佛牌店借出兩塊入過重料的陰牌,讓對方藏在身上,當阿贊翁在泰王佛牌店的時候,假裝中邪去詢問價錢。半路發起瘋來,對阿贊翁亂抓亂扯,趁機扯下他的頭發,多少都行,事成之后,報酬為兩千港幣,不成的話只有五百。 其實這個計謀有些冒險,但也是費大寶所能想出最好的了。這人很痛快地就答應。并按費大寶的計劃行事。 結果很順利,費大寶暗中盯著阿贊翁來到泰王佛牌店的時候,就通知讓那人出馬。在店里,阿贊翁果然說出那人身上有陰氣,還很重,其實都是陰牌的功效。檢查施咒的時候,那人突然發起瘋來,先是抱著吳經理大嚷大叫,又抱著阿贊翁亂扯亂抓,好不容易被人拉開。 這人還是很精明的。他擔心手里攥著毛發會引起阿贊翁或者別人的疑心,就在被拉開之前,悄悄把那些弄到手里的毛發塞進自己的襯衣領口中。 吳經理和店員非常生氣,把這人訓了一通,說對緬甸的阿贊師父不尊敬是要倒霉的。這人假裝恢復過來,連連道歉,差點要給大家跪下了。吳經理報價五萬港幣,言不二價,這人就順坡下驢,還問能不能便宜,沒有那么多錢。最后商量來商量去,以四萬港幣的價格成交,但要回去籌款。 出了佛牌店,這人乘坐出租車七拐八拐,來到幾條街區之外的地方,才聯系費大寶碰面。 “不錯啊,你小子有進步!”拿著塑料袋,我贊許地拍拍他的肩膀,告訴他這兩千港幣不白花,到時候要算在陳大師的賬上。 收集淑華的毛發很容易。偉銘早就把東西交給我了。和費大寶直接來到nangya的住所,她取出一個粗細和普通蠟燭差不多的鐵管,從中間分開,原來這是兩個對扣在一起的半圓空管,不知道是做什么用處。 nangya又拿出兩根細細的蠟燭,把其中一根嵌進半圓空管中,將阿贊翁的頭發仔細放起另一個空管,然后點燃酒精爐,用小鉗子夾著嵌有蠟燭的那根空管,在火苗上加熱。 我和費大寶仔細看著,費大寶掏出手機又要拍照,被我制止。隨著空管溫度升高,里面嵌的蠟燭也漸漸融化,然后nangya把鐵管傾斜,將蠟油均勻地倒在放著頭發的空管中,蠟油和頭發混合在一起。她如法炮制,把淑華的頭發也這樣混入蠟油,最后把蠟燭中央的那根棉線橫在其中,就把兩根管放到旁邊冷卻。 過了二十來分鐘,蠟燭已經凝固。nangya小心地把兩根混有頭發的蠟燭從鐵管中撬出來,這是兩根新的蠟燭,只不過外表比較粗糙而已。她把兩根蠟燭點燃,滴一點蠟油固定在地板上,距離約有三十公分左右。讓我們倆把窗簾掛好,再坐遠些,不要出聲也別動,nangya坐在蠟燭后面,開始念誦經咒。 兩根蠟燭點燃時,有淡淡的煙霧飄出來,跟香燭相比這煙霧沒那么明顯,但蠟燭中可能原本就混有特殊材料,所以在點燃時,那煙霧比較藍,在安靜和并不明亮的室內。就更加顯眼了。 蠟燭點燃時冒出的淡藍色煙霧原本是垂直向上,但隨著nangya念誦經咒,卻慢慢朝中央靠攏,混在一起朝天花板飄著,漸漸散在空氣中。約五分鐘后,nangya停止經咒,蠟燭的煙霧又恢復正常。 “看到了吧,”nangya說道,“這說明淑華所中的情降,目標就是阿贊翁?!?/br> 費大寶連忙問:“也就是說,淑華的情降目標就是阿贊翁,那這個情降也是阿贊翁自己下的嗎?”nangya搖搖頭,說現在無從考證。 第0990章 解情降 我哼了聲:“阿贊翁號稱情降大師,你覺得如果他想給某個女人落情降,讓她愛上自己,還需要找別人動手嗎?”費大寶咬著牙,說怪不得淑華不太正常,看來那個引靈符多半也是淑華中了情降之后,在阿贊翁授意之下搞的鬼。我說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基本就是她了。問nangya有什么好辦法,她說:“如果真是阿贊翁所為,那么他所用的應該也是緬甸古法情降術,我掌握著好幾種緬甸法門,可以先把配制好的解降水給淑華服下,再近距離施法,把幾種法門全都試一遍,總能奏效?!?/br> 我連連點頭,說這就想辦法安排。 這天,吃過午飯后,我讓偉銘和淑華早早關店,再和費大寶共同去nangya家里做客,請她為我們講降頭術的來歷。和不同國家的降頭術,都有什么不同的效果。這也屬于工作性質,不得借口請假,所以大家都去了。 在nangya的家里,她給我們倒茶招待。而端給淑華的那個茶杯中,早就已經下好了解情降的水。我借口讓nangya稱還有修法的功課沒做好,讓她去臥室里關上門,而我們四個人都坐在沙發中,邊喝茶邊等待。 偉銘是蒙在鼓里的。聊天時,我和費大寶有意無意地偷眼注意觀察淑華,發現她確實有些異樣。先是不停地打著呵欠,然后又看著某處發呆,偶爾會看看我們幾個人,似乎有話要說,但神情驚訝,不知道在想著什么。同時,她比平時多汗,臉上全是細密的汗珠,不停用手帕擦著,而客廳一直開著冷氣,根本就沒這么熱。 大約過了五十幾分鐘,nangya才從屋里施施然走出來,坐下后開始給大家講有關降頭術的知識。偉銘和淑華邊聽邊記錄,淑華似乎沒有了剛才那些異樣的癥狀,表現得一切正常。 nangya只講了半個小時,我就宣布聽課結束,大家可以早些下班回家。偉銘和淑華當然高興,我們四人離開nangya的家,各自回去。 半路上,我給nangya打電話問效果,nangya說:“現在還不能判斷,畢竟情降不同于其他的降頭,無法馬上看出效果來。但一般隔天就能見分曉。到時候你們再用阿贊翁的事來試驗,就知道了?!?/br> 次日在佛牌店,我故意拿出一份有泰王佛牌店的報紙,邊看邊念叨,講到阿贊翁在泰國擁有六位如花似玉老婆的時候,正在打掃衛生的淑華連忙走過來,湊近我的腦袋看報紙。這其實是多天以前的舊報,但淑華卻仍然看得津津有味,我心中一沉,暗想不對勁啊。難道時間短,效果還沒顯現出來? 四五天后,我和費大寶每天都會用阿贊翁的相關新聞來試驗,但淑華永遠保持著對他的興趣,就像被磁鐵吸引的一根鐵釘。隨時有效。給nangya發去短信說了這個事,她回復:“有兩種可能:一是那天我所用的幾種緬甸情降法門都不對路,二是給淑華落情降的那位阿贊,其法力在我之上?!?/br> 這就很難辦了,我怎么才能知道是一還是二? 晚上,我給登康打去電話,把情況一講,他笑著說:“你這高級顧問怎么當的,眼皮底下出了內鬼都不知道!”我說你就別笑話我了,快想辦法。 登康說:“情降法門我會得不多。鬼王不懂情降,當年我也是離開菲律賓之后才學了幾種,用得也少。上次我跟阿贊平度學的那種情降法門,也是古代緬甸的一種,可以試試。要是還沒效果,我也沒辦法?!?/br> 我說那你就盡快來一趟香港,登康笑了笑:“給你們佛牌店的員工解降頭,這筆錢應該由陳大師來出吧?”我說那當然,但必須要在事成之后。我才好朝他報賬要錢。登康哼了聲,說事不成你也得付我最少一萬五港幣,我說沒問題,陳大師不是差錢的人。 過了兩天,費大寶把登康從機場接到店里。我告訴偉銘和淑華,登康師父是要來處理一件驅邪法事,客戶是陳大師的朋友。在休息區聊天時,登康看著偉銘,說:“你身上有怨氣?!眰ャ憞樍艘惶?,連忙問為什么。登康說很多人身上都有陰氣,平時做壞事和殺生等都會積攢陰氣,但有輕有重。積攢到一定程度,陰氣就會轉化為怨氣,能嚴重影響人的運勢和健康。 偉銘擔憂地說:“我這幾年沒做過什么壞事啊……”淑華在旁邊插嘴說怎么沒有,你最喜歡吃魚,每次回家都要在市場買活魚回去讓mama做,這也是殺生。費大寶連忙說對對,這幾年你起碼殺了幾百條生命,你知道哪條魚其實是要托生變成人的。結果被你吃掉,所以這也是殺人。 “啊……”把偉銘嚇得臉都白了,連忙問怎么辦。 登康說:“既然你是陳大師佛牌店的員工,而田七又是我的好朋友,還是店里的高級顧問。我就給陳大師個面子,免費給你施法,祛除身上的陰怨之氣?!眰ャ懜吲d壞了,連忙道謝。登康讓淑華關上店門,盤腿坐在地板上。偉銘坐在對面。登康把手掌蓋在偉銘額頭,念誦經咒施了幾分鐘的法術,說可以了。 偉銘慢慢站起來,說:“哎呀,感覺渾身都很輕松!”我很想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這時,淑華說:“登康師父,我也是陳大師佛牌店的員工啊?!钡强嫡f怎么還要我施法,不要錢嘛都來上。費大寶笑著說你要一視同仁,不能偏心。淑華也跟著附和。于是登康只好又給她施了一次法,時間比較長,我告訴淑華,登康師父覺得你身上的業障也不小,但你長得漂亮,所以他多換了好幾種法門,這樣就能讓你身上的陰氣去除掉。 淑華特別地高興,說登康真是世界上第二好的阿贊師父。我問最好的是誰,淑華說:“是阿贊翁啊,他最帥了?!钡强的樕惶每?。但也沒說話。 所謂兩人身上有陰氣和施法祛除,其實都是我和費大寶的借口,就為給淑華解情降而已。事先我和費大寶已經把淑華的事跟登康說過,不然的話,聽到淑華說阿贊翁比他還帥。登康非翻臉不可,因為他和阿贊翁聯手施過法,事后對我說,阿贊翁長得就像非洲猴子,從沒見過比他還要丑的阿贊。所以現在聽到淑華說阿贊翁比他帥。簡直比罵他還難聽。 在佛牌店又坐了一會兒,我們三人離開,去找地方吃飯。餐廳里,費大寶問如果解降生效,要多長時候能看出來。登康說:“情降見效是最快的,無論落降還是解降,通常隔天甚至當天就有效果?!蔽艺f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明天再試吧。 當晚我把情況通報給偉銘,讓他從明天開始,記得留意對淑華的試驗。偉銘這才反應過來。抱怨說還以為祛除陰氣是真的,原來只是做戲。我笑著說哪有那么多福利,人家登康師父就算給我施法,也是要照收現金。 次日來到佛牌店,我看到偉銘對我使眼色,但不懂什么意思。等淑華去衛生間的時候,他才悄悄跑過來,告訴我:“剛才我找出有阿贊翁新聞的報紙,說這個阿贊翁長得是挺帥。你猜怎么樣?淑華居然走過來看,然后接過報紙,說覺得他長得很黑?!?/br> 第0991章 灌頂的效果 “你怎么說的?”我問。 偉銘笑著說:“我問她以前不是經常說阿贊翁很帥嗎,現在怎么又改了。淑華看了看我,說現在沒有這種感覺,真奇怪?!蔽夜笮?,看來解降已經生效,但為了進一步驗證,還得用老辦法。 中午,費大寶出去買了快餐回來,四個人坐在休息區吃飯聊天。我隨手拿過幾份報紙,邊吃邊看著。其中有一本八卦周刊,里面印著香港佛牌店的專題,不但有陳大師佛牌店的新聞。還有泰王佛牌店的。其中那張登康和阿贊翁聯手施法的照片就在正面,很醒目。我故意把這頁鋪開放在茶幾上,說:“這兩位阿贊,長得一黑一白,你們覺得哪個更有阿贊師父的派頭?” 淑華說:“男人的膚色還是要黑些才健康?!蔽覀內硕纪笛刍ハ嗫纯?,把心提起來。她隨后又說:“可阿贊翁也太黑了,就像非洲人,他又不是足球明星,看起來很不舒服?!辟M大寶連忙問她登康師父怎么樣,淑華說還可以吧,就是胖了點,要是能再瘦二十斤最好。 我心中暗笑??磥砬榻祵κ缛A的影響已經開始明顯減弱,接下來就是費大寶的老招數:對阿贊翁進行人身攻擊。 和上次惹怒淑華的情況差不多,費大寶和偉銘繼續損阿贊翁,說得很難聽。淑華在旁邊吃飯。直皺眉頭,說你們和阿贊翁有什么仇,為什么這么罵他,但已經沒有上次那么暴怒,而只是覺得兩個男人對阿贊翁惡言相向,覺得有些反感而已。 解決了淑華的情降,但仍然沒能確認那個引靈符是不是她藏在柜臺里的。我覺得直接問似乎不太妥當,她恐怕也不會說,看來要永遠成個謎了。 這幾天,我們三個男人都發現,淑華的情緒有所變化,平時她經常和我們聊天,但現在卻好像有什么心事,悶悶不樂的。我問過她,但沒有結果,后來我干脆把她叫到雜物間。直接問到底什么情況。淑華不耐煩地說沒有事,讓我不要再管。 雖然問不出結果,但很明顯她正在被什么事所困擾,卻又不愿意說出來。 下午我給陳大師的私人號碼打電話,匯報了淑華中情降和解開的整個經過,順便把費用提了提。陳大師說:“還好已經解決,可能不能肯定就是阿贊翁做的呢?”我說雖然沒有證據,但現在我們這幾個人和佛牌店都沒有別的仇家。只有泰王佛牌店的吳經理和阿贊翁,所以也跑不了他們。 陳大師說:“多虧田顧問費心,辛苦你了!費用的事你開個收據,改天我讓小凡去店里取來。另外有個事。上次我去nangya的住所找她吃飯,聊天的時候,聽她的意思好像是想離開香港,回泰國去?可現在還沒到半年啊?!?/br> “這個……可能她臨時改主意了吧,覺得自己不適合居住在這么繁華的都市?!蔽抑缓眠@樣說。陳大師急了,說可是有情降術啊,她怎么會這么想,難道已經開始失效? 我說:“極有可能。早就告訴過你了,情情術在阿贊身上的效果會大打折扣,你也得做好心理準備才行?!标惔髱煱笪蚁胂敕?,別讓nangya離開香港。這樣他會覺得生不如死。我說沒有別的辦法,總不能再給她落一次情降,我們可不干。 掛斷電話,我對登康說你在香港多呆幾天。等費用報下來,直接交給你再走,這幾天正好我們可以去酒吧和ktv好好瀟灑。 “關于阿贊翁的事,下一步你們打算怎么辦呢?”登康點點頭。問。 費大寶恨恨地說:“該死的泰王佛牌店和吳經理,騙我說以后再不和陳大師佛牌店作對,可又搞小動作,他媽的,非讓那個阿贊翁出點兒丑不可!”我說你能有什么辦法,費大寶眼珠來回轉,說辦法是人想出來的,給他兩天時間。 晚上,我接到老謝打來的電話,問我佛牌店近期是否有要貨的打算,過幾天他要回趟湖北辦事,可能得半個來月才能回泰國。我笑著說是不是關于你那個相親對象的事,老謝嘿嘿笑:“田老弟這都能猜得出來?” “還用猜,現在你回湖北的原因只有兩個,除了老爹就是老娘們?!崩现x不好意思地說他打算回去和那女人談結婚的事,我說佛牌店最近不能要貨。你先回湖北吧。 閑聊中我說了淑華中情降,偷偷藏引靈符的事,現在正想辦法怎么回擊報復。老謝說:“這還不簡單!” 我連忙問:“有什么妙招嗎?” 老謝說:“凡是中了情降剛解開的人,體內陰法的作用還沒完全散。陰氣纏身,這時候做個灌頂術,能迅速祛除多余的陰氣,讓淑華感到后悔。再趁機把經過跟她一說,讓她知道以前的事,她就會更加痛恨阿贊翁。到時候再讓她想辦法把阿贊翁引出來到某處,然后讓登康解決?!?/br> “還有這種事?”我問,老謝說他以前遇到過此類生意。 既然得到了高人指點。我就馬上安排實施。那天,我們四個人都到nangya的住所作客,順便讓她給我們做個小型的魯士灌頂儀式。nangya早就安排好了,讓我和費大寶、偉銘、淑華跪在面前,nangya坐在坐墊上,用法拍蘸著法油,邊施咒邊朝我們身上灑去。 說也奇怪,上次在法會中。nangya的魯士灌頂就對我沒什么效果,而這次也是。費大寶渾身發抖,像發藥子,偉銘用頭撞地板。而淑華則一直在低聲哭泣。儀式結束后,我們都坐在沙發上恢復,半個小時后,我把淑華叫到另一間臥室里。問她剛才有什么感受。 淑華神色緊張,說:“我、我不知道怎么說……”我直接問是否與阿贊翁有關,她咬著嘴唇,忍不住掉下眼淚。我問你最近和阿贊翁都是怎么接觸的。她也沒隱瞞,說出當時和阿贊翁會面的經過。 那還是數日之前的事了,那天淑華下班,朝地鐵站走的時候。忽然有人在后面叫她的名字,還有只手輕輕拍她的后頸處。她覺得后脖處一涼,回頭看,居然是泰王佛牌店的那位駐店法師阿贊翁。淑華對他沒什么好感。就問什么事。阿贊翁是緬甸人,也懂泰語,而泰語和粵語基本相通,所以他也會簡單的粵語。至少能交流。 阿贊翁說他想請淑華去泰王佛牌店坐坐,吳經理找她有事商量。被淑華拒絕,一是她覺得沒什么可商量的,二是兩家是死對頭,她可不想和敵人接觸。淑華拒絕后轉身就走,阿贊翁也沒再說什么,但仍然在身后不遠處同行。這讓淑華覺得有些別扭,她就加快腳步走到地鐵站,乘坐地鐵走了。 回到家后的當晚,淑華做了個夢,居然夢到和阿贊翁都赤裸身體,在一個大木桶中洗澡。醒來后她很尷尬,但卻奇怪地沒有反感的心理,這讓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淑華極少做春夢,而且她喜歡帥男,而阿贊翁的長相雖然有棱有角,卻絕對談不上帥,再加上皮膚太黑,一直是她討厭的類型??涩F在居然做了和阿贊翁的春夢。 某日,阿贊翁又在路上截住了淑華,這次淑華沒拒絕,到某東南亞餐廳與他共進晚餐。阿贊翁稱他在泰國有六個老婆,都很漂亮,但他現在最喜歡的是中國女人,也就是淑華。放在平時,淑華肯定會把杯中的飲料揚在對方臉上,但現在她聽得卻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