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
“那也不能這么黑吧?把我倆的房子也騙去。讓我們住哪里?”小姑很生氣。大姑說騙房子還在其次,主要是害自己的親娘,這哪里是人能做出來的事。她想馬上報警,讓警察把兒媳抓起來。 但我建議她們不要這樣,因為下降頭這種事。很難查到真憑實據,就算有線索表明婷婷的mama從哪里弄來了降頭水和巫咒,警方也不會相信,因為咱這是無神論的領導,除非找到讓老太太直接導致昏迷的藥物,否則夠嗆能定罪。 她們接受了我的建議,老太太是個有城府的人,商量再三,決定重新分配家產。為了不摻和孫家的家務事,也避免婷婷的父母對有我怨,我提出告辭,回到泰國。 給阿贊nangya匯去二十五萬泰銖,事后她給我打電話,問為什么給她這么多,有十五萬就夠。我說:“這段時間你沒少幫我的忙,有很多生意都是比較冒險的,我心里過意不去。所以這筆生意總共收六萬塊錢,我留一萬,剩下的都給你。而且今后再有那種不太安全的生意,我盡量不再找你,免得出什么意外,否則方剛非吃了我不可?!?/br> 阿贊nangya格格笑著:“為什么是他?”我說方剛對你很敬重,但一直懷疑我對你有非份之想,所以總是提醒我,不要打你的主意。 “原來是這樣?!卑①漬angya說,“那你可以轉告他,不用擔心,田七在我眼里已經沒有了性別之份,只是朋友。只要是他找我,只要時間來得及,我肯定會幫忙,無論什么事?!边@讓我十分感動,都說人生難得一知己,雖然阿贊nangya對我沒有那種意思。但能有這樣的異性朋友,也算是滿足了。 后來,婷婷在qq上對我說,奶奶已經把七套房產中的六套住宅過戶給兩個女兒,只有那個米粉店的門面過戶給了爸爸?,F在他們一家三口只好住在店里,順便經營店鋪。奶奶也不再看店,而是住在大姑家中養老。她似乎想開了,說人這一輩子不能只為兒女活著,也要為自己。 看來老太太并沒把兒媳下黑手的事擺到臺面上去說,但我很奇怪:“老太太把你們家人從住宅里趕出去,讓你們住在米粉店里?” 婷婷看起來很委屈:“是啊,本來大姑都心軟了,說可以給我們家留一套,但奶奶堅決不同意,不但立刻過戶給姑姑。還要我家立刻搬出去?,F在我的同學們都笑話我,說我家連房子都沒了,吃米粉倒是方便?!?/br> 對于這個結局,我雖然驚訝,但也不意外。老太太是要強的人。得知兒媳婦害自己的命就為圖房子,肯定很生氣,說不定還會讓我給她兒媳下個降頭,以泄憤。但聽我說婷婷媽因為不知天高地厚,私自用黑巫咒去施降。導致自己被黑法侵擾,最多只能活半年之后,她可能也覺得這就是報應,于是也沒再追究,但房子卻全都給了女兒,只讓兒子一家三口吃住都在米粉店中。對婷婷爸爸來說,應該是最大的恥辱。 但不管怎么說,婷婷媽給老太太下降頭的事,婷婷的爸爸不可能完全不知情,頂多是開始不同意,后來變成默許。但畢竟是親兒子,自己身上掉下來的rou,老太太又不能宰了他,只能用這種方式,讓他這輩子都抬不起頭。就算是懲罰了。 四個多月后,我無意中看到婷婷在qq空間寫著她mama去世的消息,小姑娘特別悲傷,阿贊nangya說得沒錯,這個女人還真沒活過半年。 做佛牌生意兩年多,什么樣的客戶沒見過,大多跳不出“欲望”二字。不管是升官發財,還是旺運人緣,甚至治病健康,都算欲望的一種。我做生意要賺錢更是欲望??蛇@種兒子算計老媽的還不多。都說貪心不足蛇吞象,七套房分得五套還不夠,居然要把姐妹住的全都包攬,順便再害死親娘,算是貪心到了極點。 不過。我總覺得婷婷的爸爸罪孽也不輕,可他什么事都沒有??此茡p失了好幾套房,但至少性命沒事。聽人說,報應有現世和來世之分,也許婷婷爸的報應在來世吧。說不定下輩子他能托生為一只流浪狗,成天撿泥吃屎呢。 那天小凡給我打電話,說陳大師有位做房地產的朋友,最近新修了別墅,找陳大師看的風水布局,現在還想在公司辦公樓的大廳放個能鎮邪壓煞的東西,問我有沒有推薦的。我說:“那就是布周十面派啊,找魯士路恩或者魯士帕速都行?!?/br> 第0637章 家里的怪事 小凡笑著說:“我可不懂什么魯士師父的,陳大師說讓你回來商量一下,機票我幫你訂好,你看哪天方便?!蔽腋嬖V她這兩天的就行,正好我這邊剛處理完生意,暫時沒什么事。 兩天后,我從曼谷飛到香港,在風水堂見到陳大師。他上來就問:“阿贊nangya最近怎么樣,身體還好嗎?”我心想你怎么不先問我呢,就說她很好,健康得不得了。陳大師很高興,說以后有機會一定要把她請到香港來修法。 聊到那個房地產商的事。我建議用魯士路恩的布周十面派,加持數月,大約有兩米高,擺在大廳看上去很有震懾力。而且還能鎮壓一切邪靈外煞。陳大師讓我發照片和報價給小凡,到時候再細談。 這位房地產商姓段,雖然也算香港的有錢人,但和李嘉誠、李兆基這類巨富比起來差多了,應該和陳大師身家差不多,或者比陳大師再有錢一些。他公司有自己的大廈,前五層都是自己公司的,包括大廳。 站在大廳。我和這位段老板聊關于東南亞布周十面派的事,給他科普。段老板很感興趣,他旁邊有個年輕的女秘書,漂亮性感。但從她和段老板說話的神態來判斷,怎么看怎么不像單純的老板和秘書關系。 中午,段老板和秘書請我吃飯,他還挺健談,席間神秘兮兮地問我是否聽說過“大補盅”這道菜。我立刻想起之間那個在醫院當護士長的表姐,和曼谷某餐廳合作的那樁生意來,就笑著說你指的是不是嬰胎盅。段老板和女秘書還挺驚訝,我說這東西在泰國叫“排骨盅”,去年我就接觸過類似的生意。 于是,我把這樁生意講給他們聽,兩人的臉上一會兒白一會兒青,像變色龍似的。聽完之后,段老板端茶杯的手都有些發抖,女秘書說:“老板,以后還是不要吃了吧……” 段老板點點頭:“可是那東西很補,不吃怎么辦?”女秘書說還有海參燕窩魚翅呢嘛。這時我手機響起,是美瑛打來的,說有位男士來佛牌店,拿著名片就要找你,說有事想請你幫忙。 我說:“我在和陳大師的朋友段老板談生意。你讓他留下電話,等我回去再說?!?/br> 美瑛笑著說:“這位男士說,他很痛苦,擔心自己活不過這兩天。要你盡快回來,他在這里等著你?!?/br> “什么病這么厲害?”我問。美瑛說從外表看不出什么來,只是臉色很差,還有些咳嗽。我心想就算癌癥晚期。也不至于連半個禮拜都挺不過去,既然還能來佛牌店,就說明還能走能爬。于是我告訴她,客戶都恨不得馬上被接待,你不能由他們的性子,他愿意等就等吧,我一兩個小時后回去。 掛斷電話,女秘書問我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我說沒有,把美瑛的話說了。段老板哈哈大笑:“這位客戶好厲害,居然活不過兩天,田老板還是盡快回去,不然鬧出人命來可不好辦?!?/br> 十幾分鐘結束了午餐,我回到佛牌店,看到有個大約三十出頭的男人坐在休息區,上半身斜靠在沙發背上。臉色發黑,緊閉著眼睛,好像已經睡著了。我剛邁進來,那男店員就朝那男人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找我的就是他。 我點點頭,坐在那男人對面,干咳兩聲。那男人絲毫沒動,我心想都睡得這么香,還說很痛苦。我泡了鐵觀音,這是我一個南方客戶送的極品,回甘相當好。先給自己倒上慢慢品幾口,看到那男人還沒動。而且也沒看到他有明顯的呼吸。我欠起身,推了推他的腿,沒反應。 站起來走到男人面前,又推推他肩膀,男人身體隨著我的推動輕輕晃了兩晃,仍然沒醒。我覺得不太對勁,就彎下腰,湊近他的臉。這男人面色蒼白,呼吸幾乎聽不到。我把手放在他鼻子低下,能感覺到有呼吸,只是比較弱。 “怎么了?”美瑛走過來。 我問:“這人是什么時候開始睡著的?”美瑛說有半個小時了吧??赡苁翘?,或者是身體不太舒服。我拿著男人的左手,把他左臂整個拎起來,再放下,他還是沒反應。美瑛等三位店員都很驚訝,年輕女店員緊張地問:“會不會是死了?” 美瑛趕緊去打電話給急救中心,正在這時,這男人的手動了動。男店員連忙說他沒死,還在動!男人的左手慢慢扶著沙發,腦袋也轉過來看著我們,只是眼神很呆滯。 “您……沒事兒吧?”我問。 可能是我的北方話讓他聽不習慣。這男人有些疑惑。美瑛又問,這位先生你感覺怎么樣,要不要去醫院。男人這回才聽懂,沖我們擺了擺手。 喝了幾口茶。這男人就像春天剛從洞里爬出來的狗熊,冬眠結束了似的,看起來精神多了。交談中得知這位男士姓任,在葵涌那邊開一家賣槍模的玩具店。我問他到底怎么回事。任先生嘆了口氣:“沒什么,總是這樣,只要入睡就很難醒過來,我真怕有一天,就這么睡著睡著就死掉……” 我問:“這算什么???去醫院看過沒有?”任先生說看過了,醫生開始診斷是病毒性感冒,開了不少藥。后來又懷疑我患上梅毒,可驗血又沒問題。 “還有什么癥狀。多長時間?!蔽液鋈挥X得自己似乎并不只是一名牌商,而是醫生。經常遇到這類人,不是有這個怪病,就是有那個癥狀。 任先生咳嗽幾聲:“好像有近兩個月了,開始只是心慌,晚上做噩夢,后來能感覺到家里很奇怪,具體也說不好。就是總覺得家里似乎有個看不見的人。我吃飯的時候。轉眼去倒杯水,回來就發現菜少了一半,要么就是飯桌上憑空多出碗筷來。我躺在床上看書,客廳里的燈自己會開關;我在客廳收拾東西。衛生間里的水龍頭自己能打開;我在衛生間洗澡的時候,總聽到外面傳出很大的響聲,可當我探頭出去看,又什么都沒有。田先生,這是不是鬼?” 我想了想:“有沒有別的?比如受傷、被莫名其妙地侵犯、倒霉出事?”任先生搖搖頭說沒有。我奇怪地說,就是說有個透明人在家里和你一起生活,但又沒有惡意。 “你結過婚嗎?或者有沒有分手甚至去世的女友?”以我的經驗,提出了這個問題。 任先生仍然在搖頭:“我未婚,也有好幾年沒交過女朋友了?!蔽倚南脒@是想當和尚的節奏,三十好幾的,幾年沒交過女朋友,難道是男同?我又問他交沒交過男朋友,任先生哭笑不得:“我的性取向很正常?!蔽倚南胝€屁,哪個正常男人好幾年都不交女朋友。 接下來,任先生繼續說:“這還不算,我經常半夜盜汗,身上忽冷忽熱。再到后來,還時常會做一些不太好的事,身體越來越虛……”我沒聽明白,心想什么叫不太好的事情,難道是自慰不成? 提出疑問后,任先生神色有些尷尬,看了看旁邊,美瑛和兩個店員都在柜臺那邊聊天,并沒有注意到這里。他才低聲說:“就是說,我、我總是感到自己在和一個女人做那……那種事?!蔽倚α?,說就是做性夢嘛,你這應該是性夢過多而導致的吧。 沒想到任先生卻說:“不是,不是性夢!我知道什么叫性夢,上初中的時候有過,但這個不一樣?!蔽覇柺裁吹胤讲灰粯?。 第0638章 鬼交 任先生說:“根本不像在夢里那種假的、虛幻的,它特別真實,我能感覺到有個女人和我接吻、撫摸我,還有那種交合的觸感,都是真真切切的。但我全身都不能動彈,而且那個女人的身體特別涼,就像剛從冰柜里鉆出來似的。而且完事之后,我……我都會遺精??晌乙呀浫畮讱q,從十幾歲之后就再沒有過了啊?!?/br> 聽了這話,我立刻嚴肅起來,心里跳出兩個字:鬼交。 所謂鬼交就是人和鬼在夢魘中發生性關系,夢魘不是做夢。而是真實發生在身上,但無法動彈,打個比方,好比某人被施了全身麻醉。但意識卻是半清醒的。 “以前有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我問。 任先生搖搖頭:“從來沒有?!?/br> 我說:“你家里還有些什么人,除了這些癥狀之外,家里有沒有別的異常?”任先生說他是單身獨居,父母早亡。家里有時候總能聽到比較怪異的聲響,尤其在客廳里。 交談中了解到任先生的公寓兩代人已經住了幾十年,應該不是什么兇宅,但明顯是有個女性的陰靈在家里。任先生說:“每次發生那種事之后,我當時都會覺得渾身發麻。呼吸加快,好像很舒服又很痛苦。第二天起來,全身就像裹了一團濕氣,特別地難受。到現在近兩個月。我的身體越來越差,就像大病初愈那種,怎么也不見好?!?/br> “鬼交就是這樣,”我告訴他,“可你是怎么會遇到鬼交的呢?你的家又不是新居,好好想想,最近有沒有遇到奇怪的人或事?” 任先生問:“什么鬼交?”我簡單把鬼交的癥狀和他說了。任先生嚇得不清:“你說是,有、有個鬼在我家里?”我說當然,要不你為什么會有鬼交,就是有個女鬼和你做那種事呢。 這話把任先生嚇得不輕,我還以為他早知道了呢。因為在我印象中,香港人都很迷信,像這些神神鬼鬼的事,他們應該都很了解,可任先生居然完全不知情。任先生說:“我沒遇到過什么奇怪的人,我有個玩具店,每天的生活很單調,除了去店里做生意,就是回家吃飯睡覺,因為店里沒那么忙。所以也沒什么休息日?!?/br> 我心想,香港這么多單身獨居的男人都讓我給遇到呢。又問:“你說過也有做噩夢的時候,那都是什么內容?” “會夢到有個女人,半夜站在客廳中。對我反復只說五個字?!比蜗壬卮?,我連忙問哪五個字。 任先生說:“快跟我結婚?!?/br> 這叫什么意思?看來這個女鬼還挺急嫁,就相中任先生了。我問你那段時間有沒有撞到奇怪的人和事,難道是突然在某天就開始噩夢和鬼交了嗎?任先生努力回憶。問我撿到紅包算不算怪事。 我發出連串的問題:“撿紅包?什么時候?里面有錢嗎?”任先生說那天他店里有客戶挑槍模,挑到很晚才走,他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一點多,就在路口看到了那個紅包。錢當然有,裝著一千港幣,還有別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但被他隨手扔進垃圾箱里。 “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我連忙問。 任先生說:“記不清了,也沒仔細看,好像是被人隨手裝在紅包紙里的雜物,有寫著字的紙,還有好像是衣服碎片的東西,有一張女人的照片,和一些毛發?!?/br> 聽到這些話,我立刻警覺起來,這些東西聽起來很耳熟,怎么和下降頭用的原材料這么接近?我又問還有什么比較奇怪的事。任先生搖搖頭,說沒有了。 在我思索的時候,任先生氣色恢復得不錯,站起來在柜臺前轉了兩圈。我只好先放下這些線索,幫他參謀買哪種佛牌好,最后指著兩條白褲子魂魄勇說:“這是泰國著名法師阿贊古歷制作并加持的,叫魂魄勇,辟邪效果很好。還能看家護宅,對于你這種懷疑家中有陰靈鬧鬼的人來說,最合適不過了?!?/br> 任先生把魂魄勇拿在手里看了看,說:“我是看報紙才知道你這個店的,好像經常會從泰國請一些法師來開什么法會。相當多的有錢人都來參加,很熱鬧?!蔽艺f是啊,本店所有泰國圣物都是假一賠十。 最后,任先生掏五千元港幣買下了這條魂魄勇的白褲子。臨走時他給我一張名片:“這是我的玩具店,專賣東京丸井的槍模,這幾天上了不少新貨,有完全翻版的格洛克17型,香港警局訓練都用這個槍。我給你打九折?!蔽倚χ鴵u搖頭,說我還真喜歡槍,可惜買了也沒用,帶不回內地去。 等任先生離開佛牌店。美瑛走過來:“那人得的是什么???” 我說:“這位任先生應該是不小心被女靈撞上了,自己還不知道。但怎么撞的很奇怪,應該和那個撿來的紅包有關。里面有錢,還有一些可疑的東西,但已經被他扔掉了,所以我只好賣給他一條魂魄勇,讓他沖煞試試?!?/br> 幫段老板請布周十面派的事,是個不小的工程。價錢最后定在五萬港幣,我讓方剛聯系魯士路恩,從曼谷港發了一尊近兩米的布周像過來。這尊布周有三只眼,是按照魯士108法相中的魯士打肺而制作加持的。擺在段老板公司大廈的一樓正廳中央??雌饋砗軞馀?。女秘書站在旁邊,問:“要是有人問起,怎么回答呢?” “就說是從泰國請回來的招財天神?!蔽艺f。段老板豎起大拇指。其實我一直不知道段老板為什么非要請個能鎮壓邪靈的東西,現在看到段老板心情不錯。就趁機提出疑惑。 段老板沒回答,等到了他的辦公室里,把門關上,段老板才說:“田顧問。你不知道,這棟大廈在幾十年是亂葬崗,后來修樓挖地基的時候,挖出好幾百具尸骨。再后來這大廈里面總有人說鬧鬼,所以我才弄了這個東西過來!” 這下我才恍悟,心想事出總是有因。亂葬崗的尸體要么被家屬扔掉,要么無親無故,這種死者的怨氣最大。因為沒家人拜祭,所以經常會出事。就算過了幾十甚至上百年,也有冤魂不散、無法投胎的情況。 收了段老板的錢,我回到佛牌店交給美瑛入賬。那尊布周十面派賣價五萬港幣,方剛那邊的成本是兩萬五,我抽利潤的四成,能得整整一萬港幣,相當不錯。 回到酒店。我想起任先生這個事來,就給他發去短信詢問效果。任先生回復:“正想給你打電話,最近晚上倒是再沒有鬼交發生,但客廳中似乎總有奇怪的聲音。形容不好,有些像賊絆到什么東西,響動很大,可出去看就沒有?!?/br> 我問:“是不是像有兩個人在打架?”任先生回復沒錯,就是這個,我說那正說明魂魄勇中的法靈起了效果,它在與你家里的陰靈打架,至少你不用擔心。 任先生高興地回答:“太好了,可它們什么時候能分出勝負?要不要我幫忙?”我說你不用幫忙,每隔幾天就用心咒把佛牌握在手中,念誦三遍就行。 又過了十來天,任先生給我打電話,說他覺得身體比以前好了,精神沒那么差,但偶爾還會做噩夢,仍然夢見那個女人站在客廳,哭著說你為什么不和我結婚,還找人趕我走。 “不用管,沒意外的話,最多半個月,你家里的陰靈就會被趕跑?!蔽医o他吃下定心丸。 第0639章 撿紅包 幾天后,任先生說家中已經沒了那種類似有人打架的聲音,我恭喜他說,以后你可以放心地睡安穩覺了。但為了補身體,最好多吃海參、生蠔等生精補腎的東西。鬼交可不比活人的那種交合,鬼交極耗陽氣,長期下去,人必定會被鬼將陽氣吸盡而死。你現在是嚴重的腎陽虛,得好好補補。 任先生對我千恩萬謝,為了表示感謝。讓我去他的店里坐坐,想送我一只槍模。雖然這東西不能帶回沈陽,但白給的東西誰不要,更何況是我喜歡的東西。男人天生對汽車、槍械和手表這類東西著迷,我也不例外,于是我就去了。 在他的店里,我簡直看傻了眼,這真是個槍械庫,長短槍模有近百種,整齊地碼在墻上,看得人眼饞。在任先生的介紹下,我拿下來挨個玩,最后任先生讓我在標價兩千港幣以內的槍械中任挑一個,算是送我的禮物。 “這多不好意思???”我邊客氣,邊挑了一把美國sw的自動手槍。這種槍在美劇和電影中經常出現,是老美cia和fbi都喜歡用的型號,拿在手上特別酷,而且尺寸不大,比較適合我的偏小型手掌。握把中有電池,用來實現自動連發和退膛。再配上專用的銅制彈殼,擊發的時候飛出來,落在地上叮當直響,帥呆了。 越喜歡也越沮喪,帶不回沈陽,怎么裝b給別人看呢?傷心歸傷心,為了回報,我請任先生在附近的餐廳吃飯,席間,我叮囑他說:“最近你要是遇到什么可疑的人或事,一定要多加小心,實在不明白的就打電話問我?!?/br> 任先生問會有什么意外嗎,我說:“不太清楚,但你之前撿到的那個紅包很可疑,希望是巧合加意外?!?/br> “要是真和那個紅包紙有關,也肯定是意外?!比蜗壬f,“你想啊,那東西是我在地上撿的,總不會有人專門把它放在路上,等著我去撿吧?我只是個開小店的商人,賺不到什么大錢,也沒仇家,這條街上光槍模店就有十幾家,每家都比我的貨齊全,也不可能有人競爭?!?/br> 我心想也是,但還是告誡他。這時,任先生說:“對了,有件事不知道算不算怪事,我家昨晚被盜了,但沒丟任何東西?!?/br> 我問:“東西被翻。但是沒丟東西?” 任先生搖搖頭:“東西也沒有被翻亂的跡象,家中雖然沒有現金和首飾,但我還是找了比較貴重的東西,比如相機、游戲機和幾十支槍模,這些東西都在?!边@可是奇怪的事。我問你怎么知道被盜的。任先生說,他是個很謹慎的人,因為獨居,所以每天出門的時候,都會在門框上方夾一根細細的灰色尼龍線。和頭發差不多粗細。晚上回家開門的時候,再把線取下來。昨晚他回家,發現灰線掉在地上,而且是整根的沒斷,說明門被人打開過。 “有這種事……你確定什么東西也沒丟嗎?”我追問。任先生肯定地說,什么也沒丟,不管值錢還是不值錢的東西。 我想了半天后問:“沒丟東西,也沒多出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