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
第二天上午,兩人分別報了價,去江西施法,收費約合人民幣五萬元左右。我心想,齊家所在的那個村子是窮村,估計齊家也沒什么錢。五萬塊對他們來說,很有可能是天文數字,可這種生意又不想放棄。 躺在床上思來想去,我想到了阿贊nangya來,她最擅長的就是情降和鎖心、和合及有關愛情方面的法術,就給她打了個電話,問是否有什么別的方法。阿贊nangya正在大城的法室中給兩名善信做刺符,聽了我的介紹,說過一會兒給我回復。 中午吃飯的時候,阿贊nangya回短信,稱這個男人的前世應該是橫死者,因此今世仍然這么大怨氣。但十九歲就死去,說明福報不夠,怨氣也會越來越大。他是因沒能結婚而死,執念的源頭也在這里,所以可以試試將獨立女大靈的陰牌放在死者身邊共同安葬,用來消減死者因沒娶到女人而產生的怨氣。那是她以前去巴蜀修法時,夜間在某荒野感應到的陰靈,是個孕婦,因與丈夫吵架而自殺死亡。于是她和附近的村民商量,取出該死者的頂骨,準備加持成賓靈來讓人供奉。之前有很多人用這個方法來安撫死去的未婚男人怨氣,效果很好,但這塊只是孕婦的陰靈,而不是未婚女人,不知道是否管用,而她手上目前只有這么一塊女大靈。 我還想呢,阿贊nangya從來不加持賓靈,現在居然也有了,就因為是死者主動找的她,和那種正宗的貓胎路過一樣的道理,看來阿贊nangya的修為也算是有成。同時對她這個想法表示很感興趣。年輕男人死的時候沒娶上老婆,就搞一塊女大靈的佛牌放進棺材,這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當然,前提是那位齊大的陰靈愿意買這個賬。 阿贊nangya還給我發了兩張彩信圖片,是那塊孕婦女大靈的正反面,直徑大概和保溫杯差不多,正面寫著經咒和圖案,報價不貴,才一萬泰銖。我心想阿贊nangya明顯是按朋友價給我報的,換成別的阿贊師父,這種獨立女大靈的賓靈,少說也得一萬五泰銖往上。 按照小白提供給我的手機號碼,我將這兩張圖片傳給她那位姓齊的表姐。不到半個小時,齊表姐回電話給我,問我是誰,我說:“我是你表妹小白的朋友,在泰國賣佛牌,也專門接那種驅邪和施法的生意?!?/br> 齊表姐恍悟:“啊,原來是這樣,那你給我發的圖片是怎么回事???文字內容我看了好幾遍也沒明白?!蔽揖桶研“缀臀医徽劦慕涍^簡單說了說,告訴她可以用引靈符的方法讓你弟弟怨氣減弱,甚至消失。 第0483章 配個陰婚 “泰國佛牌……我可不懂這個,就是說,這塊牌子是用一個死去女人的頭蓋骨做成的?我的天,怎么還有這樣的東西?”齊表姐的反應我并不意外,凡是剛開始了解泰國佛牌的人,都這樣。 我又把泰國佛牌尤其陰牌的知識簡單和她科普了。齊表姐問:“那要是把這東西放在我弟弟尸體上,封在棺材里,就相當于把那個死去的女人和我弟弟埋在一起了吧?” 我說:“對,這道理和配陰婚差不多,只是不用那么麻煩,我在新聞上總能看到找女尸配陰婚的,怎么也得幾萬塊,而且那是違法的。這塊孕婦的獨立大靈佛牌只用四千塊錢,也許能達到同樣的效果?!?/br> 齊表姐說:“我爸媽現在每天晚上都沒法睡覺,總做噩夢。村里也不太平。前幾天江家二女兒還說半夜看到院門外有個人影一直走來走去,懷疑是我弟弟的鬼魂?,F在全村都沒人敢和我們齊家說話啊,真發愁!這東西要四千塊錢,能保證有效果嗎?” “獨立女大靈的佛牌,其實就和真正的女尸一樣,都是成年女性陰靈,只不過載體不同。就算你們花錢去弄來一具女尸。無非也是想用它的靈魂,而不是那具腐爛的尸體?!蔽腋嬖V她,“但有一點,這個女大靈是孕婦,不是未婚女人,要是你弟弟齊大并不喜歡你們找個孕婦的陰靈來和他配陰婚,那可能就沒啥效果?!?/br> 齊表姐連忙問:“那你幫我弟弟找一塊有未婚女人陰靈的佛牌不就行了?”我心想,從阿贊nangya這出貨,我能多賺一千塊錢人民幣,于是就告訴齊表姐泰國佛牌很搶手,未婚女人的賓靈牌現在沒貨。你們要是能等,也許幾個月之后會有。 “幾個月可等不得,現在我爸媽都快被我弟弟給折磨死了,總做噩夢不說,還生??!”齊表姐說,“可是找個孕婦給我弟弟配陰婚,那……他能高興嗎?” 我說:“所以得你們自己拿主意,要么等,要么也可以問問別家法師和仙家?!?/br> 齊表姐說:“我們哪認識那么多法師和仙家?上月托人找過一個說是能讓呂祖上身的道士。來施了場法,收了一萬塊錢??筛揪蜎]用,別說我家,連那道士半夜都開始夢游,第二天就跑了?!?/br> “估計是個假道士?!蔽沂?。齊表姐說,會和她爸媽好好商量一下,她家比較窮,上次請道士的一萬塊基本是家里所有積蓄了,再出錢就得去借。 幾天后,齊表姐給我來電話,說他爸媽問要是花四千塊錢買了這個含有孕婦陰靈的什么佛牌,如果沒效果能不能退款。我告訴她,泰國佛牌是圣物,一般的牌商都不可能給退貨。就算能,也不會超過一半的錢。 齊表姐說能退點兒就行,要不然沒效果的話就得又白扔四千,那還是朝舅舅家借的,年底之前必須要還給人家。她問我怎么交易,我說可以寄給你表妹小白,在淘寶上交易。齊表姐明顯不懂什么叫淘寶,我就讓她問小白。齊表姐問:“你能不能來趟吉安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要不在南昌也行?!?/br> “我人在泰國,從泰國去江西來回機票多少錢,你知道不?”我反問。齊表姐沒了話說,只好同意去問表妹。下午,小白給我發qq信息,說她酒店有個也是吉安的姐妹老鄉,她經常在淘寶買便宜衣服。 我立刻將這塊孕婦女大靈的賓靈牌發布到淘寶店鋪里,小白托朋友下了單,我馬上給阿贊nangya打電話,讓她幫我發貨到中國江西吉安縣xxx鄉xxx村,特意囑咐必須用ems國際快遞,不然那么偏僻的地方肯定收不到,回頭就匯款給她。 不得不說ems的效率是真慢,過了將近十天才到,齊表姐說,除了一塊橢圓形的牌子之外,還有兩小塊畫著奇怪圖案的淺麻布,和一張寫著拼音的白紙。按照阿贊nangya的指示,我告訴齊表姐,要在你弟弟齊大自殺那天的時辰,將棺材蓋打開,先用淺麻布分別將齊大尸體的眼睛和鼻子蓋上,以免他的陰靈看到和聞到賓靈的氣味。再將賓靈佛牌給尸體戴在脖子上,最后照著白紙上的拼音念誦三遍,就行了。 之后的幾天,齊表姐驚喜地告訴我,她父母已經不再做噩夢了,睡覺很踏實,覺得渾身有了勁,還謝謝我的佛牌。我說有效果就好,還讓她幫我在村里做做廣告,有類似的事情都可以聯系我。 我的想法是,因為配陰婚大多是偷盜的女尸,甚至殺人害命的都有。這些窮鄉僻壤的人,如果有了想配陰婚的打算,最后要是都能來聯系我,那豈不是積德? 沒想到,六七天之后,我忽然又接到小白的qq信息,讓我馬上給她表姐打電話,有急事。我心里打鼓,暗想能有什么急事,就打過去了。齊表姐說:“昨晚我和我爸媽都做了同樣的夢,夢到我弟弟躺在床上,使勁罵我們,說我們找個大肚子的孕婦給他當老婆,根本就不能睡覺,還罵我們不得好死!” 一聽這事,我也覺得很頭疼,齊表姐生氣地說:“這可怎么辦?” 我說:“當初我讓你們好好考慮,可你不是著急嗎,也不能怪我吧?!饼R表姐說那還不如沒有這個佛牌呢,現在大家都不得安寧,堅持要退貨。我心想,所有牌商都不退不換,除非極特殊情況,可齊表姐家里很窮,而且那塊賓靈也只用了不到十天,我就又心軟了,告訴她馬上給我寄回來,可以退兩千元。 齊表姐還想要多退,我說那我就只能不管了,泰國佛牌售出是不退的,我這已經是開了綠燈。無奈之下,齊表姐只好又把齊大的墳挖開,開棺取出佛牌,讓老公去吉安市里發了ems的國際快遞給我。 當我收到貨后,就給小白的銀行卡匯去兩千塊。讓她轉告齊表姐,我這邊會盡快幫她物色未婚女人的獨立靈佛牌,到時候就給小白qq上留言。 這塊阿贊nangya的孕婦賓靈佛牌倒是不難出手,賣個五千塊人民幣很容易,所以我也不發愁。之后的十幾天,小白告訴我,說她表姐家漸漸平靜,不知道為什么,自從那塊孕婦賓靈取走過后,齊大的陰靈再也沒鬧過事。我說這是好事啊,要是能從此恢復正常,也不錯。 又過了五六天,我又托方剛找了一塊被泰國軍警射殺的女大學生賓靈牌,也是獨立靈,出貨價一萬五泰銖。我給小白在qq上發了圖片和消息,讓她轉告齊表姐,問是否還有需要。其實我知道這是多余的,齊家都沒事了,怎么可能還會花錢請佛牌? 奇怪的是,小白告訴我她表姐家已經把齊大的那件事給解決了,以后也不再需要泰國佛牌來引靈。我連忙問:“怎么解決的?請了神漢還是什么?” 小白并沒回答,開始玩隱身。我也不好多問,心想可能性好多種,要么是找了真正有法力的道士或神婆,要么是從別處請了佛牌,不過后者的可能性比較小,畢竟農村人不可能認識那么多賣佛牌的,看來這份錢是賺不到了,我也只好放棄。 這天晚上,小楊給我打電話,說下個月想訂機票來泰國找我們玩,問我最近有沒有時間。我說:“時間肯定是有,最近也沒什么大生意,你隨時可以來?!毙詈芨吲d,說定了行程再通知我。 第0484章 鄰村的少婦 七八天之后,凌晨兩點多鐘我的手機狂響,憤怒地拿起來看屏,居然又是齊表姐。我心想這些人難道都不用睡覺嗎。剛接起,就聽到齊表姐低低的哭聲:“田老板,那女的說要我們全家都死。這可怎么辦???” 我生氣地回答:“你知道現在是幾點不?” 齊表姐說:“為了給你打電話,我特意讓老公騎摩托車帶我到縣城,才在一家賓館里找到能打國際長途的地方。我爸媽都中邪了,你還這么說,你就不能幫幫我們?” “怎么幫?”我問。齊表姐告訴我,他們半個月前找了個剛死幾個月的女尸,給她弟弟配了陰婚。原以為這下肯定沒事,可沒想到從前幾天開始,她爸媽和舅舅在地里干活的時候忽然昏倒,叫醒之后就開始說胡話。尤其她mama。連聲都變了,一直反復地說著“我是有丈夫的人,你耍流氓”之類的話?,F在十幾天過去了,她父母和舅舅基本都處于半瘋狀態,村里人全都躲著走,生怕離他們太近。 我頓時睡意少了一半,問:“你們家到底從哪找的女尸?” “買、買的??!”齊表姐回答。我能聽出幾分心虛。問多少錢買的,她說四萬塊錢,我心想,你們家窮得出四千都得去舅舅家借,現在哪來的四萬?就提出疑問。齊表姐說,是在村里借的高利貸,為了讓齊大的陰靈不再鬧家里,只好這樣了。 這話更是扯淡,我冷笑:“騙我沒用,高利貸的利息可不是鬧著玩的,就憑你們家的年收入。幾年才能還清?只能越滾越多,還是說實話吧,不然誰也救不了你?!?/br> 齊表姐只好說了實話,告訴我雖然他家已經恢復平靜,齊大的靈魂也沒再鬧事,但她父母心里還是沒底。按照風俗,未婚男子死亡就必須要配陰婚,不管出沒出事。后來,她爸聽說鄰村有個結婚兩年的女人在幾個月前不小心掉進魚塘淹死。她爸就和舅舅半夜去鄰村的墳地,悄悄把那具女尸挖出來,再運到齊大的墳地,和他葬在一起。 一聽這話,我相當憤怒,馬上就想打電話報警,但又止住了。我告訴她,肯定是你們偷的那具已婚女子尸體發了怒,覺得你們家齊大是在非禮她,所以很生氣。讓你爸媽中邪說胡話還是輕的,再不解決的話,早晚會被陰靈給纏死。 齊表姐慌了神,立刻問我怎么辦。我說這種情況已經不僅僅是齊大的怨氣,又多了一個女性陰靈的。只能去請法師施法。沒別的辦法。她說:“我們不認識法師啊……” 我告訴她,從泰國請法師去江西你們那個窮村,最少也要收費五萬塊錢,沒得商量,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就不能便宜點兒嗎?田老板,我們都是窮人,你就幫幫我們吧!”齊表姐的聲音確實很可憐,但我并沒有起憐憫之心。本來已經平息,可居然去偷鄰村的女尸給家人配陰婚,真是愚昧導致的犯罪??墒召M五萬的話,齊家人就得真的去借高利貸,那可是驢打滾的利,他們這輩子都還不清。 我說:“最低五萬元肯定是沒商量,你們把所有親戚都聚在一起,想辦法湊湊?!?/br> 齊表姐哭喪著聲音:“我們家親戚雖然多,可也都不富裕,而且他們也很摳門,不太會答應??!”我告訴她可以找個借口,比如說齊大的陰靈鬧鬼這個事,所有親戚家都有可能受影響。到時候要是不解決,大家都不好過。 聽了我的話,齊表姐只好同意試試,因為農村人都很迷信,也許能有效果。 兩天后,齊表姐托小白告訴我,他們家聚了十幾戶親戚開會,說了齊大陰靈這個事。開始他們不同意出錢,后來齊表姐說,她找了泰國的法師,人家明確告訴我,凡是齊家的親戚,都有可能中邪?,F在只是我爸媽和舅舅,慢慢的什么叔叔、伯父、姨、姑都不能幸免,你們自己看著辦。 這話還是管用的,農村人本來就迷信,再加上看到齊表姐的父母和舅舅確實都在中邪,而且還很嚴重,也就信了。這十幾家親戚很不情愿地每家出了幾千塊,總算湊齊五萬元,問我什么時候可以來。 我馬上給阿贊nangya打電話,問她是否有時間,和我去一趟江西施法,價格我這邊收費五萬元人民幣,你那邊的價錢自己開。 阿贊nangya說:“明天我要去烏汶辦事,半個月后回來,行嗎?”我連忙說事不宜遲,客戶家因為鬧邪,好幾個人都犯病了,你那邊的事要不要緊,能不能往后推一推。 “那……好吧,我只是約了兩位阿贊師父,讓他們給我做個陰法刺符?!卑①漬angya回答。我笑著說以后我也修法,到時候你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保證隨叫隨到,阿贊nangya也笑了。 談好之后,我立刻給齊表姐打去電話,讓她先匯款三萬元做為定金和路費,我這邊已經和泰國的一位女阿贊師父談妥,隨時可以動身。為了打消齊表姐的疑慮,我仍然讓她托小白在淘寶上付款成交。 去附近的度假酒店訂了機票,要先中轉后飛到南昌?;貋淼穆?,我接到小楊的電話,她興奮地告訴我明天就要來泰國找我們玩。我連忙告訴她先別,我要和一位女阿贊師父去江西客戶家施法,讓她過幾天再來泰國。 小楊頓時來了興趣:“去江西施法?施什么樣的法?” 我簡單說了說齊表姐家的事,她興奮極了:“太好啦,我也要跟著去看!”我說你又湊熱鬧,那地方在吉安縣的農村,又偏僻又窮,可不是度假去了。 “別忘了我是你的助理,有這種事我怎么能不參加呢?再說南昌離杭州這么近,開車很快就到了,到時候我自己開車去。田哥,你就讓我去吧!”小楊很堅決。 沒辦法,想起小楊平時對我的好,也不太好拒絕,我只得同意,再告訴她開車的時候注意安全。富家的千金小姐,她的出行安全都得由我來負責了。我再將行程告訴給小楊,約好和她在南昌碰面,到時候乘她的汽車一起去吉安縣齊表姐的家。 晚上,我給方剛和老謝發短信,告訴他們小楊的近況,再把她要來泰國,和我要跟阿贊nangya去江西給客戶解決問題的事說了。老謝回復讓我們三人注意安全,有事立刻打電話通知他。方剛打電話過來,哼了聲:“原來這丫頭去了德國留學,怪不得半年沒見到!你們三個人共同去江西辦事,可要多留幾個心眼,你小子年輕毛嫩,遇到什么可疑的事,腦子要多轉轉,小楊是千金小姐,尤其阿贊nangya沒那么多心機,可得照顧好她倆,不然我們都不放過你?!?/br> “還用說?”我笑著說,“要是沒把阿贊nangya照顧好,別說你們,陳大師也會找我算賬??!” 我倆哈哈大笑。忽然方剛止住笑聲,問:“你小子單獨和阿贊nangya去江西,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這話把我給說得直發愣,連忙告訴他,說我對女法師沒興趣,我最喜歡的是良家女子,方先生您多心了。方剛哼了聲:“那就好,阿贊nangya可不是你亂打主意的女人?!蔽倚南脒@老哥怎么想的,居然認為我對阿贊nangya有意思。 第0485章 阿贊nangya來了 兩天后,我和阿贊nangya前往曼谷,從廣州轉路來到南昌。在機場的咖啡廳等了半個多小時,小楊到了,開的是一輛黑色奧迪汽車。她從來沒見過女阿贊,尤其阿贊nangya氣質和容貌都不錯。所以小楊對阿贊nangya特別好奇,拉著她的手問東問西。 吃飯的時候,小楊問:“阿贊nangyajiejie,你又會修法,長得還漂亮,身材又這么苗條,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能告訴我嗎?我做夢都想減肥??!” 沒等阿贊nangya回答,我狠狠瞪了一眼小楊,告訴她吃還堵不上嘴。小楊哼了聲:“這是女人和女人之間的話題。你能不摻和嗎?”我反倒沒聲了。阿贊nangya只好告訴她,自己從小就這么瘦,不是減肥減下去的。 看來阿贊nangya也挺喜歡小楊,我們三人在南昌的賓館住了一晚,小楊提出想和阿贊nangya住在一起,被我拒絕了,說人家是修法之人。要清靜,你就別吵她了。阿贊nangya只微笑沒說什么,小楊見阿贊nangya沒松口,也不好堅持,只是十分失望。 次日早早出發,我和小楊換著開車,按國道的指示從南昌開往吉安縣。不到三個小時就到達吉安,和齊表姐電話聯系,她和丈夫已經在縣城等著我們了。齊表姐讓丈夫另外搭車回去,她坐進汽車的前排,我和阿贊nangya還有小楊坐后排。在齊表姐的指路下來到她家所在的這個村子。 吉安縣城看起來不錯,風景和綠化都很好,到處都是綠色。但這村子就很窮了,是在山里,有很多毛竹,村里不少人都是靠竹子吃飯。 小楊把車好不容易停在齊表姐家的院子里,村中不少人都從屋里走出來,站在院中偷眼朝這邊的方向看。一個中年農民走出來,齊表姐介紹這是她爸爸。又介紹了我們。齊父連忙將我們讓進屋里。 齊表姐的mama躺在床上,還在上學的弟弟在旁邊發呆。齊表姐對我們說:“我媽這些天一直神志恍惚,還說胡話,求法師快給看看吧?!?/br> 只見齊母雙眼緊閉,額頭敷著毛巾,不停地喘著粗氣,嘴里喃喃自語:“快送我回去,我有丈夫,快送我回去……” 阿贊nangya取下齊母額頭上的毛巾,把手放在她額頭上,幾分鐘后,齊母不再嘟囔,沉沉睡去。小楊驚喜地說:“好了好了!” “這、這就行了嗎?”齊表姐很驚訝,眼里也有幾分疑惑。我知道她的意思。就說這只是暫時驅散你母親身上的陰氣。阿贊nangya說,午夜時分要去墳地施法,讓齊家人做好準備。齊表姐連連答應,說她馬上就去叫幾個親戚來。 下午,齊表姐的丈夫才趕到村里,對我說已經和齊家的幾個親戚打好招呼,半夜在墳地集合。他壓低聲音,對我說:“田老板,我老婆家里偷尸體配陰婚的事,你可千萬要保密,不能透露出去。丟尸體的那家人現在還不知道情況,要是鬧起來,那就壞了?!?/br> 小楊臉色很不高興地說:“你們居然去偷別人家剛死的媳婦,給齊大配陰婚,難道這事還能瞞一輩子嗎?”齊家人都沉默不語。我告訴齊姐夫,午夜十一點準時出發,再準備幾丈白色的麻布和麻繩,必須白色或灰色的。 晚飯是在齊家吃的,飯菜很簡單,為了待客,齊表姐特地殺了一只公雞做瓦罐湯。在吃飯的時候,幾名村民有意無意地總是從齊家院門口經過,走的時候腦袋始終對著屋里的方向,而且有的人來回走了好幾回,我心里暗笑,心想這些村民還真有意思。 到了午夜十一點出頭,村里已經很安靜,除了偶爾的狗叫,土路上根本沒人。在齊表姐夫妻的帶領下,我、阿贊nangya還有小楊步行朝村墳地的方向走去。小楊緊緊挽著我的胳膊,低聲問我墳地里會不會有很多鬼出來逛。我失笑,問:“你以前的膽子不是很大嗎,現在怎么小了?!?/br> “半年多沒看到這種事了,有點兒害怕而已嘛!”小楊說。阿贊nangya看著我倆,臉上帶著微笑。我心想,她肯定是把小楊當成我的女朋友了。 到了村墳地,借著月光遠遠看到無數墳包,還站著五六個黑色人影,一動也不動。小楊嚇得直哆嗦問我那是不是鬼,我笑了:“你見過手里拿著鐵鍬的鬼嗎?” 齊姐夫說:“那是齊家的親戚,不是鬼?!毙钸@才長吁了口氣。 來到他們面前,這幾個人有中年男人,也有年輕小伙,都拎著鐵鍬和尖鎬,旁邊還停著一輛平板三輪車。其中一個小伙來到齊表姐面前,說:“行了不?” 齊表姐對他們說,這三位就是從泰國來的,這位女士就是泰國法師,專門解決齊大這個事的。又向我們介紹了這幾個男人,其中有一個是她舅舅,當初去鄰村盜女尸,就是他和齊表姐父親兩人共同干的。 開始從上到下打量著阿贊nangya,似乎不太相信她居然是法師。齊父指著一座墳包,對我們說那就是齊大的墳了,阿贊nangya盤腿坐在墳前,右手持著一串紅色珠串,開始念誦經咒。 這串紅色的珠子我平時看阿贊nangya戴過兩次,也沒怎么注意,因為平時她都是用拉胡域耶來施法。而這次來得倉促,拉胡域耶要托某道具廠從泰國托運到國內,再從港口取出來,時間耗費長,所以阿贊nangya就沒帶。 現在我看到她用這串紅色的珠子來施法,心里也很好奇。正在我猜測那紅色珠串是什么材質時,阿贊nangya告訴我,墳墓中有兩個陰靈,一男一女,那名女子要求回家去。我轉告給大家,讓他們立刻挖墳。 五六個男人開始動手,齊表姐和我在旁邊放風,看有沒有人走近。時間不長,墳已經被挖得露出棺材,忽聽小楊低聲驚呼:“你看!”我轉頭看去,只見齊表姐的舅舅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幾個男人連忙圍過去,又是低喚又是掐人中。 齊表姐的舅舅嘴里發出類似鳥叫的聲音,又尖又短,小楊嚇得臉煞白,問我怎么回事,我告訴她,偷女尸給齊大配陰婚就是他和齊表姐的爸爸做的,估計現在是那具女尸在發怒,所以他才這樣。 幾分鐘后,齊表姐的舅舅昏死過去,一動也不動。有個小伙子焦急地問怎么辦,我示意讓他先不要急。阿贊nangya讓人將棺材蓋撬開,我告訴小楊把鼻子捂上,她馬上抬起手。在幾只手電筒的照射下,我看到里面有兩具呈斜側臥姿勢的尸體,臉對著臉,一個身穿黑色西服套裝;而另一個是淺青色的女式西裝,下面是套裙,長發披肩,兩具尸體的面目都已經有些腐爛,看不太清楚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