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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在線閱讀 - 第127節

第127節

    曾女士流下眼淚:“田老板,你可得幫我解決好啊,不然我回去沒臉見兒子和兒媳啦!”我安慰她把心放寬,什么事都有解決的方法,就看你找沒找對路子。我先讓她在附近的銀行取出十八萬泰銖隨身帶著,又趕到沙拉武里。

    方剛早就坐在brt車站的長椅上等我,我對曾女士說:“那個坐在椅子上的人就是方剛先生,著名泰國華人靈媒,認識很多厲害的高僧和法師,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痹啃老驳卣f太好了,等走近的時候,看到方剛穿得花里胡哨,又是金鏈子又是紋身墨鏡,曾女士眼里又露出幾分懷疑之色,我知道她肯定在想。這人是靈媒還是流氓,怎么打扮成這樣。

    沒等我開口介紹,方剛伸出手,我心想這老哥什么時候學的社交禮儀,這么客氣呢?就笑著說:“這么熟還握手???”

    “握什么手,給錢?!狈絼偲仓?。

    我看了一眼曾女士,心想還沒互相介紹就要錢,是不是太著急了,人家能付嗎?方剛這是怎么了,缺錢用?

    我生怕曾女士不高興,只好無奈地低聲說:“大哥,連魯士維打的面都沒見。也沒施法,怎么讓客戶付錢?”

    方剛瞪著我:“裝什么糊涂?我說的是那四張心咒圖片,總共一千泰銖!”我這才明白過來,悻悻地掏出一張千元泰銖的鈔票交給他,方剛不高興地扯過錢,收進襯衫胸前的口袋,站起身走到曾女士面前,和她握了握手。我互相簡單介紹幾句,就朝路邊方剛的舊皮卡走去。

    走的時候,方剛還說以后付錢的事一定要主動,別讓他總是催。我說:“誰知道你記得這么清楚?這點兒小錢我早就忘了?!?/br>
    方剛邊走邊用夾著雪茄的手點著我的腦袋:“再告訴你一句用錢買不來的話,對生意人來講,錢沒有大小之分,只有心眼才分大小,懂了嗎,田老板?”我笑著連連點頭。

    我看到曾女士落在后面。就慢走幾步來到她身邊,方剛掏鑰匙開車門的時候,曾女士低聲問:“田老板,這個人可不可靠啊,我看怎么像黑社會似的,這么兇?”我笑著說他這人就這樣,刀子嘴豆腐心,習慣就好了。

    開車來到魯士維打的家,在沙拉武里西北部一個鄉村公寓,前廳是露天的,有不少善信正在接受灌頂。魯士維打身披虎皮衣,盤腿坐在法壇中,十幾人排著隊,有個男青年戴著虎頭帽。正在地中央連蹦帶跳地沒完。曾女士不解地問:“這是什么意思,泰國也有跳大神的嗎?”

    方剛嗤地笑出來,我連忙解釋,告訴她這叫魯士灌頂,能去除人的霉運、負能量和病痛,還能增強體質。曾女士問什么價錢,我說大概合到兩千元人民幣左右每次。她說:“那我做這個行嗎?”

    “那只是個有病治病、無病強身的法事項目,你這種情況,魯士灌頂已經沒法解決了?!蔽一卮?。曾女士哦了聲,臉上露出幾分遺憾。

    坐在旁邊看著排除的七八名善信逐個做灌頂,曾女士問我這些人為什么反應不同,有哭有鬧,有自己打自己,還有瘋跑的。我說體內病灶越多,業障越大,反應就越激烈。曾女士點點頭,表情復雜,我估計她肯定在想“要是我去灌頂得什么反應”。

    傍晚時分,善信們都各自離開,魯士維打取下魯士帽交給徒弟,方剛走上去和徒弟低聲說了幾句,徒弟點點頭,帶著我們三人進了法室。

    法室里放著很多尊布周像,有高有矮,魯士維打師父盤腿坐在法壇前,上下打量著曾女士,轉頭問方剛:“她是不是殺過很多人?”

    方剛告訴她曾女士的情況,魯士維打臉色緩和了些,我猜他肯定是感應到曾女士身上的強大怨氣,會不會把她當成女殺手了。魯士維打對徒弟說了幾句話。徒弟從放在墻角的箱子里取出一個黑色的口袋,掏出兩團沾著不少異物的經線,都看不出線的本來顏色了。

    魯士維打的徒弟對方剛說:“這是捆尸經線,曾經用來捆一具自焚而死的男尸,解下來的時候沾著一些皮rou,有引靈作用。一會兒師父要用它把這位女士赤裸的身體捆住,讓她接受那些陰靈的報復?!?/br>
    我把這些話轉告給曾女士,她臉色大變,立刻表示反對:“施法也就算了,讓我把衣服全都脫光,這怎么能行?”

    方剛說:“這是師父的要求,又不是想占你便宜,你自己考慮吧,不同意的話現在就可以回去?!睔夥疹D時搞得很僵,我從中協調,最后魯士維打稱可以保留內衣褲。就這樣,曾女士脫得只剩下胸罩和內褲,讓徒弟把那團經線在她身上從頭纏到腳,再緊閉雙眼,平躺在法室中央。

    開始施法,魯士維打把虎頭魯士帽戴好,先是站在曾女士體側,手持法拍,在旁邊的法盆中沾了些清水,一邊念誦經咒,一邊不停地灑在曾女士身上。

    幾分鐘后,曾女士似乎表現出很不舒服的樣子,身體慢慢扭動,還想側身。方剛在旁邊說:“盡量不要動!”曾女士連連咳嗽,越咳越厲害,嘴里還吐出水泡,就和她以前描述的孫子出生的死狀一樣。這種場景我見過不少了,心想肯定是那些被曾女士當年扼殺過的嬰靈來找她報復,但不知道會不會讓曾女士也死掉,還是只嚇唬嚇唬?

    曾女士吐的水泡很多,臉也憋得通紅,身體開始劇烈抽搐,有徒弟從旁邊拿過一塊呈五角形的黑色佛牌,平放于曾女士小腹。幾分鐘后,曾女士慢慢恢復平靜,我正在想,是不是就這樣結束了的時候,卻看到曾女士又開始發出“嗯嗯”的聲音,但嘴卻緊閉著。

    我能猜出這是被人捂死之前的情形,果然,曾女士的臉從漲紅變成紫黑色,眼睛也睜開了,瞪得都快要冒出來,額頭全是汗。魯士維打由站改坐,盤腿坐在曾女士面前,伸出雙手平放在她臉上幾十公分的位置。曾女士身體就像動不了似的,只扭動和抽搐,幾分鐘后,她圓睜著眼睛不動了,臉漲得就像紫黑色的茄子,看起來很恐怖。

    我急得看著方剛,心說是不是死了?方剛也向魯士維打投去疑惑的目光,魯士維打根本沒理我們,繼續念誦經咒,雙手在曾女士身上來回移動。

    忽然,曾女士的嘴微微張開,發出類似蛇吐信子的那種“咝咝”聲。魯士維打再用法拍將清水灑在她臉上,曾女士的臉色緩和了些,我的心這才放下,可沒過兩分鐘,她又仰起頭,舌頭吐出來,狀極痛苦地左右扭著臉,我驚愕地看到她脖子上開始有淡淡的印痕,而且還越來越深。

    要不是親眼所見,這一切打死我也不會相信,只后悔當初沒用手機給錄下來。曾女士舌頭吐得老長,我估計以前那種上吊而死的人,無非也就是這樣的吧。

    第0384章 襲擊

    魯士維打用右手蓋在曾女士小腹的那塊黑色佛牌上,念誦經咒的速度開始減慢,但仍不時地用左手的法拍醮著清水揚灑在她臉上和身上。幾分鐘后,魯士維打朝徒弟點點頭,徒弟連忙走過去解曾女士身上的經線,收進墻角的柜子里。

    “這塊佛牌里面入了四十五個嬰靈。她必須每天佩戴,不能間隔。晚上可以放在桌上供奉,運氣好的話,也許十年之后就不用繼續戴了?!濒斒烤S打說。

    徒弟找了條項鏈把那塊黑色佛牌連起來,半個多小時后。曾女士才恢復理智。我把衣服給她穿好,扶著慢慢坐起來,她像麻醉藥效剛過似的,說話也有些顛三倒四。把她架到外面的前廳中坐下,我從她皮包里取出那十八萬泰銖,自己留下六萬,剩下的十二萬遞給方剛。

    走出來的方剛用眼睛盯著我掏錢分錢的動作,我連忙側過身體,以不讓他看清我數了多少錢出來。接錢的時候。方剛不快地說:“我才賺三萬泰銖,你小子憑什么可以賺六萬?”

    我很奇怪,不到兩秒鐘的時間,他居然能看清我數了多少錢。藏了多少錢。我說我要四處去找客戶,而你只需坐等下游商找你就行了。我還是很辛苦的。

    方剛哼了聲:“辛苦個屁,看來以后我也得主動出擊,去四處找客戶了!”我笑著點頭,心想現在是網絡時代,你這個網盲現學也是需要時間的。

    等方剛走后,我在魯士維打家的附近找了個旅館,把曾女士安排在客房住了一晚,次日早晨九點多鐘,我聽到隔壁傳來曾女士的哭聲和咳嗽聲,連忙跑過去敲門,半天沒人開。我只好叫來服務生用備用鑰匙打開房門,看到她坐在床上,頭發凌亂,哭得很傷心。

    我問你怎么了,她抽泣著:“做、做夢了……”

    “什么夢???”我問。

    曾女士說,她夢到當年還在鄉里做婦女主任,去一戶人家檢查,看到某婦女大著肚子,就讓她引產。那婦女的丈夫把曾女士打倒地上,用枕頭死命捂她,她憋得沒辦法,一下就憋醒了,特別痛苦。

    這讓我想起之前那個福州高中生小江來,他因為逼得男同學跳樓自殺,冤魂不散纏上,施法后每天都要在夢中跳樓一次。但那次是我和方剛讓阿贊巴登故意搞的鬼,就是為了整小江,而這個曾女士卻因為害命太多,也要受這種苦。

    我把昨天的施法過程和她說了,她流著淚點頭,說能保住命就不錯。要是兒子和兒媳不再有報應,她自己受苦也認了。

    送曾女士回到曼谷,目送著她蹣跚的身影走進登機口,我不知道是該可憐她,還是在心里說聲活該。當年因為政策,中國有多少孩子被引產出來死掉,估計數都數不清,而像曾女士這樣的婦女主任能遭這樣的報應,我接觸到的是頭一例,也是最后一例。當然我認為還有很多,只是我沒遇到而已,相信讀者們當中肯定會有同樣的知情者。

    徹底解決了曾女士的事,讓我們將時間再回到剛把南平mama賣給曾女士時。

    那次,我有客戶要了十條必打佛,先找方剛湊了五條,剩下的讓老謝給我想辦法。幾天后他說已經弄齊了,但有客戶在孔敬要找阿贊洪班施法解降,一時走不開,就讓我去孔敬取貨。

    乘大巴車來到孔敬,站在路邊半天沒叫到出租車,就只好走路過去。二十幾分鐘的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我給老謝打電話,讓他出來迎我,在半路就可以直接交貨,免得我走得太遠。

    十分鐘后老謝從拐角處小跑著過來,邊跑邊擦汗,我笑著對他說:“你說你,人長得胖卻偏偏喜歡小跑,是想鍛煉身體?”

    老謝喘著氣說:“時間就是金、金錢嘛,你說是不是田老弟?”他取出五條必打佛牌給我,錢貨兩清,老謝說送我到大巴車站,順便聊聊天。

    在朝大巴車站走的路上,我倆邊走邊聊,忽然我從一家蛋糕店那敞開的玻璃門看到身后有個很眼熟的人影?;仡^一看,居然還是前兩次跟蹤我的那個男人。我把心提到嗓子眼,心這人到底是誰,我都搬家了還能找到我。又一想也不意外,我總是要乘大巴車去別的城市,這家伙肯定是死守在車站找到我的。

    我告訴老謝朝另一個方向拐,老謝奇怪地問:“田老弟,你不是第一次從車站來孔敬找我吧,這條路不對??!”我悄悄向他使眼色,老謝立刻明白過來,不再問我,但也滿臉疑惑。我倆七拐八拐,頻頻向后看,來到一條偏僻小巷的時候,后面已經沒了人影,我這才松口氣。

    老謝問:“是有人跟蹤?”我點了點頭,說不知道是誰,已經跟我兩次了。老謝苦著臉:“那我是不是也露餡了?還能回家嗎?”

    “他們的目標顯然是我,但你也不好說,這段時間小”我已經看到那個人從前面慢慢走出來,穿著黑色襯衫,個不高,臉上卻全是橫rou。我拽著老謝轉身往回走。那人加快腳步朝我們過來,老謝嚇得臉都白了,根本不用我教,撒開兩條小短腿就跑。

    畢竟老謝四十幾歲的人,而且又胖,沒跑出幾十米,他就喘得不行了,落在我身后。我剛回頭,后面跟蹤那人就把老謝追上,抓著老謝的衣領掄了半圈,把他摔倒在地上,狠狠照肚子踢了兩腿,又開始追我。

    我嚇得魂都沒了,拐過兩道彎,前面有個人騎著摩托車經過,后面還坐著一位,手里抱著幾根鐵管和藍色大帆布,好像是要搭雨蓬用的。我順手把他手里的鐵管拽過來,只留了一根在手里,剩下的全掉在地上。我拿著那根鐵管朝那人反沖過去,夾頭夾腦地打。

    騎摩托車的兩人一看有打架,嚇得加大油門跑了。那跟蹤的家伙幸好沒帶什么武器,被我這么一弄反倒沒防備,直用手護腦袋。但他在打架上顯然比我有經驗,彎腰從地上撿起另一根鐵管,幾下就把我打得直發暈。

    那邊老謝在地上還在哎喲哎喲地叫著,我邊躲邊喊:“老謝,快來!”老謝這才爬起來,看到地上有鐵管,他也趁空過去撿了一根,但不敢動手,就在旁邊舉著鐵管哆嗦。我頭上又挨了兩鐵管,一看老謝也幫不上忙,對他喊著快跑。我倆跑出去沒多少米,在路口看到一輛微型警車開過來,連忙跑過去。車上的兩名警察還以為我們要襲警,嚇得立刻跳下來掏錢。

    我馬上把鐵管扔在地上,回頭看那個家伙也握著鐵管沖出小巷,看到警察馬上轉頭跑回去,我告訴警察有人跟蹤和襲擊我們,警察問:“那你們倆為什么都拿著武器?”

    我苦笑道:“這是我從一個路人手里搶來的,總得自衛??!”警察看著我臉上被鐵管打的傷,就將我和老謝帶回附近的警局??戳宋液屠现x的護照簽證等證件后,問到底怎么回事。

    老謝在旁邊捂著肚子,一個勁地哎喲,我只好對警察說了實情,告訴他們我倆是賣佛牌的中國人,得罪了jian商同行,被人跟蹤報復。警察訓了我們幾句,登記我倆的護照號碼后就把我們給放了。

    出了警局,老謝說肚子疼走不動,非要讓我攙著他。我說我頭上挨了好幾鐵管,現在還嗡嗡響,我也沒讓你攙著吧。老謝表情痛苦地說:“我來泰國是賣佛牌賺錢的,憑什么讓人這么揍,還踢我肚子?”

    第0385章 阿贊屈帶

    我沒說話,心想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也許做這行就是這樣,早晚都會惹到這類事,今年沒有,不代表永遠也沒有。賣佛牌可不像賣饅頭那么平安。這錢不好賺,正所謂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濕鞋?

    在附近的餐廳,我又破費掏錢請老謝吃飯壓驚。給方剛打電話匯報,他問我傷得怎么樣。我說沒大礙。也不用去醫院,只是比較疼而已。方剛說:“下次你有事盡量來找我,快下車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會提前去車站接你。要是有人繼續跟蹤,我就活動活動筋骨,他媽的很久沒和人動手了?!?/br>
    聊天過程中,方剛和我倆說了個信息,稱他盯著姜先生的那位朋友,昨天發現姜先生跑去了烏汶。到阿贊屈帶的住所,半小時后出來,還有個皮膚很白的女人。他偷偷拍了照片發給方剛,方剛一眼就認出是蔣姐。

    我很意外:“姜先生和蔣姐什么串通到一起去了?”

    老謝正在悶頭吃海鮮炒面。聽到我這句話,嘴里的面條差點噴出去。眼睛瞪得比牛還要大。我抬手示意他別激動,方剛說:“不見得是他們倆有串通,很可能是只是碰巧。蔣姐和阿贊屈帶上次就勾結在一起,而姓姜的很可能是為了整我們,才找到阿贊屈帶這個腦子不太正常的法師。這事說巧也巧,但也不是什么意外,只盼著這兩人互相沒有通過氣,否則要是真聯起手來,那才是大麻煩?!?/br>
    “那我們就只能這樣東躲西藏?”我說,“我倒是可以回沈陽去繼續開佛牌店,那蔣姐和姜先生再厲害,估計也找不到我在沈陽的家。但老謝怎么辦,他可是指望著賣佛牌賺錢給兒子看病呢!”

    聽到我這番話,老謝默默地把嘴里的面條慢慢咽下去,唉了一聲,放下餐叉。

    方剛哼了聲:“我倒是覺得,咱們也是時候要反攻了。讓人堵在墻角打了好幾天,怎么也得抽空回擊幾拳吧?”

    我把心都提了起來,馬上問怎么反攻,方剛讓我們先別急,姜先生的人顯然還沒找到我和老謝的住所,我們這段時間就少出行,他這邊會多安排些朋友,先弄清楚姜先生和蔣姐這對狗男女到底打的什么意圖,然后再有的放矢,以免出亂子。

    掛斷電話,我把方老板的意思和精神傳達給老謝,他唉了聲:“天天貓在家里,怎么賺錢???出去又怕被人盯梢,真是難!”

    我說:“別再發牢sao了,你都快成牢sao大王了,我知道你家里有難處,但遇到事了怎么也得解決不是?”

    老謝用苦瓜臉對著桌上那半盤炒面,說:“那次在雅加達,要不是我老謝機敏過人,你們也不好脫身是吧,可現在我要夾起尾巴做人,收入大減,你們也一點感激都沒有,唉,世風日下??!”

    我說老謝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話里有刺啊,我和方剛都不是那種人吧。大不了我這邊再接生意就盡量多照顧你,你挑白天人多的時候出去弄牌,不會太耽誤你賺錢的。老謝問:“聽說你在羅勇另租了公寓?”

    “是啊,怕把對頭引到表哥家里,給他們添麻煩?!蔽一卮?。

    老謝笑著說:“那你干脆在孔敬租間公寓吧,客廳里擺一張床,我可以睡外面,你睡臥室?,F在是非常時期,我們兩個人之間還能有個照應,你請牌咨詢我的時候也方便,我給你打折,免得你出房租覺得不公平,田老弟,你看怎么樣?”

    我一聽,還真覺得是個主意,但又搖搖頭:“你打呼嚕太響,我可受不了,賺的錢還不夠去醫院治神經衰弱的?!?/br>
    老謝說關上門就聽不到了,而且還可以戴上耳塞,別說打呼嚕,地震也沒事。我想了想,覺得可行,就讓老謝幫我留意合適的房子,不要太偏僻,地點越熱鬧越好,但房門和窗戶必須是防盜的。老謝樂得連連點頭,我心想這老狐貍今后連房租都省了,還是真會算計。

    幾天后,老謝在孔敬大巴車站和中心廣場之間的商業街租了間公寓,有臥室有客廳,里面比較簡陋,但無所謂,我們要的是安全和熱鬧而已。我退掉在羅勇的公寓,搬去了孔敬。再把消息通知方剛,方剛回短信:“你小子不跟女人同居,卻和那個又矮又胖的老狐貍同住一間公寓,是腦袋壞掉了,還是想做變性手術?要不要我幫你找醫院,可以打折?!?/br>
    我笑著回復:“我對男人沒興趣,搬去孔敬也是為了兩人的安全著想,互相有個照應?!?/br>
    等我搬去和老謝同住后,就后悔了。以前我只是在和他碰面的時候請他吃飯,每次他都會宰我一頓,我以為他平時省的少,看到我的時候才開葷,現在我知道了,這家伙的飯量簡直就是無底洞,一天三頓飯都跟著我蹭吃蹭喝,食欲非常地好。到點兒就餓,多等十分鐘都不行。

    最方便的是,每次我有客戶要牌,就不用發短信和打電話了,老謝出去請牌的時候很痛苦,既不想讓我知道他認識的阿贊師父住在哪里,又怕一個人出去不安全。最后非要讓我指天發誓,絕對不會背著他私下去找阿贊師父們請牌,否則出門就被雷劈成燒雞,才同意可以讓我跟著去。

    我躺在床上:“我可以不去啊,你自己一個人去不就行了?”

    老謝急了:“那咱們還同住有什么用,兩個人不就是為了壯膽的嘛!”我說那就別讓我發那種無聊的誓,你認識的阿贊師父,我肯定不會私下去找,可不像你那么狡猾。老謝沒辦法,只好信了。

    有一天,方剛給我打來電話:“有新消息了,我的朋友在昨天下午跟蹤姓姜的來到阿贊屈帶的家,晚上另外那個負責盯阿贊屈帶的朋友又看到有人帶著一個死嬰去那里。他設法打聽,那人稱是通過中間人得知阿贊屈帶正在高價收購難產而死在孕婦腹中的死嬰,每個兩萬泰銖。剛好那死嬰是他表哥的,他就在醫院悄悄收買了護士,把死嬰弄出來,連夜送給阿贊屈帶。果然得到了兩萬泰銖,但不是阿贊屈帶給的,而是一個不會講泰語的中年男人,像是中國人,臉上有疤?!?/br>
    我說:“那人肯定是姜先生了,為了整我們,他還真下本錢?!?/br>
    方剛哼了聲:“世界上只有他會整人,我方剛就不會?”我問他有什么打算,他問我最熟悉的阿贊師父有哪幾個,我想了想,說也只有阿贊nangya和阿贊洪班了。阿贊nangya和我們的交情自然不用說,而阿贊洪班是老謝的遠房叔叔,交情也好,這兩人沒問題。方剛說:“我最熟悉的是阿贊巴登,這三個人湊在一起,應該能搞份大禮送給阿贊屈帶和姜先生那們?!?/br>
    “什么意思?什么樣的大禮?”我連忙問。方剛嘿嘿笑著不回答,說現在還沒有把計劃的細節完善,到時候會通知我配合。

    過了十幾天,方剛讓我問問阿贊nangya在什么地方,這幾天能不能回來一趟,有重要事情商量,最好把地點安排在孔敬。我給阿贊nangya打去電話,她說在泰國南部城市那拉提瓦的某個地方,跟兩名馬來降頭師共同修法。我說了方剛的意圖,她說既然是重要事情,那就回來吧,正好她也想結束修法,回清邁去,大概兩天后能到孔敬。

    第0386章 搞點鬼

    把行程傳達給方剛,他又讓我問老謝,阿贊洪班這兩天是否有時間,在不在家。老謝說阿贊洪班長駐孔敬,一般的時候除了加持佛牌之外,就是在孔敬各處修法。找他很方便。方剛說他馬上開車到孔敬來找我們,有重要事情商量。

    我和老謝都很意外,方剛這人的性格我們再了解不過,他萬事不求人,除非極特殊情況。否則是不會主動登門找我們的。等方剛開著那輛破舊的豐田皮卡到了孔敬。我們才發現他的車后廂放著一個小型的車載冷柜,不知道什么意思。

    將冷柜抬到阿贊洪班家里,四個人盤膝而坐的時候,方剛一說我們才知道,那個在烏汶的阿贊屈帶竟然已經湊到了五具難產而死的嬰胎。

    方剛說:“我的計劃必須得開始實施了,我已經買通一個曾經從阿贊屈帶手里請過邪牌的家伙,讓他把我精心準備的這份禮物送給阿贊屈帶,盡量讓他滿意?!?/br>
    “到底是什么禮物???”老謝問,坐在旁邊的阿贊洪班也面帶疑惑。方剛打開冷柜的門。我們三人都過去看,阿贊洪班倒沒什么,我卻嚇了一大跳,老謝更是差點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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