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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在線閱讀 - 第124節

第124節

    第二天,丁老師發短信給我,說已經到了高州的xx鎮xx地,隨便找了個山坡南面的地方把那副骨架下葬,又從附近寺廟請來幾名和尚,下葬的時候做法事超度。

    這是我兩年多來接過的第一樁沒由我從東南亞請阿贊師父解決的生意,我沒好意思賺錢,后來一想,當初就算把那張圖以幾千元的價格賣給校長也可以,但事情已經過去,后悔也沒用,就當幫忙了吧。

    晚上接到某客戶的電話要請牌,我給方剛和老謝發短信讓他們報價。奇怪的是,兩人都沒回復,因為夜深,我就先睡覺了。第二天起床還沒收到短信,吃早飯的時候,老謝給我打來電話,我問:“什么時候能給我報價?客戶還等著呢?!?/br>
    老謝的聲音一反常態:“田老弟,我在精神病院呢,方剛出事了!”

    “什么,方剛怎么了?你在精神病院干什么?”我大驚失色。

    老謝說:“昨晚方剛在酒吧突然發瘋,死死掐住一個人的脖子,差點兒把對方給弄死,好在沒出人命。警察來后把他抓起來,他在警局里整晚發狂,警察用他手機里的電話本逐個打電話找親屬。打到我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個事,就馬上趕去了?,F在剛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就在春武里和羅勇交界的這家?!?/br>
    我連忙問:“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發瘋?是打架紅了眼,還是喝多了?”

    老謝嘆了口氣:“開始我也不相信,還一個勁和警察解釋??傻浇裉煸缟?,按理說過了一夜,這哥們喝再多的酒也該醒了,可他坐在椅子里,尖著聲音說要回家,還說我們不要耽誤他結婚。警察問他家在哪里,他居然說在菲律賓!”

    又是和結婚有關,我愣了半天,老謝又說了很多方剛的反常行為,但已經沒有昨晚的暴力傾向,只是在胡言亂語,完全不能正常溝通。老謝問:“田老弟,你快回來一趟吧,精神病院這邊要收住院費,你也知道我手頭緊,方剛皮包里的銀行卡我又不知道密碼?!?/br>
    聽了這個消息,我再也沒心思呆在沈陽,連忙迅速訂了飛曼谷的機票,從廣州中轉回到泰國。

    那家精神病院在羅勇府以西和春武里交界的地方,以前我剛到泰國不久,接的表哥工廠里一個叫胡三強的工人那樁生意時,他被送的也是這家病院。時隔兩年又來這里,居然是來看望方剛,讓我做夢也想不到。

    在醫院門口看到的老謝,這家伙急得直搓手,看到我來,連忙迎上去,先問我帶錢沒有。我指了指皮包,說已經取了幾萬泰銖的現金。

    看到方剛的時候,他正在后院的草坪上坐著,旁邊有個病人圍著他狂笑不止。我沒明白,就問旁邊的醫生,醫生說那人的癥狀就是看誰都狂笑,隨后把他拉開。

    方剛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抬頭看到我來,他沒說話,也沒什么表情,臉色灰中帶青,身體微微發抖,好像大病剛好。我抬手在方剛面前晃了幾晃,問:“方老板,還認識我嗎?”方剛的眼珠連動都不動,也不說話,老謝又問了幾句,他也沒回答。

    老謝擔憂地說:“這到底是怎么搞的?”

    “看來是已經失去正常記憶,情況很不好,說不定以后都很難恢復了!”我很難過。

    老謝立刻叫出來:“這么嚴重?腦子也壞了?那以后永遠都六親不認嗎?”

    沒等我說話,方剛抬頭看著老謝:“我怎么不知道你是我親戚?”

    我和老謝都傻了眼,我連忙問:“你說什么?”方剛看了看我,沒說話。

    “方老板,你腦子沒壞?”老謝驚喜地問。

    方剛白了他一眼:“我腦子壞了對你有什么好處?”我也抓住方剛的肩膀晃著,問他現在到底是清醒還是發病狀態。方剛雙手抱在胸前,好像很冷似的,垂著頭搖了幾下,表情痛苦地說:“發作的時候我自己根本記不起來,后來發現被人送到這里,才知道的?!?/br>
    我想了想:“那就是間歇性的發作?上次被阿贊洪班解降之后,難道沒解決徹底,現在又發作了?”

    第0375章 姜先生

    老謝說:“不可能不可能,阿贊洪班說了,方剛身上的女性陰靈已經被驅走,只要不被人再次施降,肯定不會再出意外!”

    方剛哼了聲:“看來是真有個降頭師成天跟在我屁股后面打悶棍,折磨我來玩?”

    我說:“也許問題不是出在人身上。而且某個東西,到時候得好好查查?!?/br>
    老謝說:“那現在怎么辦?”我說一會兒就去找院長,想辦法讓他開出院證明就行了,大不了給點兒錢。老謝馬上表示他沒帶錢包。我說壓根就沒指望你出過錢。

    談話過程中,我發現方剛雙手十指都光禿禿的,就問你的五毒油戒指沒丟吧,方剛生氣地說:“那天晚上被警察送進這里的時候,把我身上所有的金屬物體全都搜走了,說是怕我自殘?!?/br>
    正在我要去找院長的時候。方剛問我倆有沒有被人跟蹤過,我忽然想起上次去方剛家找他,掏手機時掉出幾張鈔票,我回頭撿錢的時候看到后面有個人留步轉身,猶猶豫豫的。那時候我完全沒在意,現在想起來,似乎覺得也很可疑。

    看到我的表情,方剛把眼睛瞪起來:“到底有還是沒有?”

    “不確定。除非再被跟蹤?!蔽依蠈嵒卮?。

    老謝遲疑片刻。說前幾天有個人四處打聽方剛,后來又找到他,但他沒告訴對方。方剛連忙問:“打聽我?打聽我什么事?”老謝說對方只稱是方剛的朋友,手機丟了沒有電話號碼,想找他請幾尊龍婆都姆的天童古曼。

    我問:“那人長什么樣?”

    老謝想了想說:“是個中國男人,四十幾歲的模樣,cao沿??谝?。國字臉,梳著分頭,大概和你差不多身高,右眼角上有道很明顯的疤,耳朵上也有縫過針的痕跡?!?/br>
    我問方剛認識這人嗎,他搖搖頭,說沒有印象。這時,我想起一件事,就問老謝:“上次找你請布周的時候,你說在龍婆都姆那里請幾尊天童古曼,就是這個人要的貨?”

    方剛冷眼看著老謝,老謝連忙解釋:“不是不是,那次我給你打電話一直不通,所以我就……”方剛哼了聲說是你故意截糊吧?老謝咽了咽唾沫,沒說出話。我笑著說老謝沒把你的手機號碼隨便給可疑之人,已經是不容易,截糊就讓他截一把吧。

    方剛對我倆說:“這個臉上和耳朵都有疤的人很可疑,你們看看能不能找機會和他再次接觸,最好能偷拍照片,讓我看看到底真是我的老客戶,還是個冒牌貨?!?/br>
    我和老謝問醫生院長辦公室在哪里,那醫生說院長去曼谷辦事,要兩天后才回來,讓我到時候再來。我塞給這醫生一千泰銖,讓他對方剛照顧點兒,過幾天我就接他出院,醫生連連答應。

    回孔敬的路上,我和老謝商量,方剛這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暗中搞鬼,只是對方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最好是能找到那個打聽方剛的有疤者,看有沒有線索。老謝有些害怕:“田老弟,你說那人是方剛的仇家,還是我們三個人共同的仇家?”

    我搖搖頭:“這可不知道,總之我倆這段時間也要小心謹慎,晚上沒重要的事情,盡量別獨自出門,免得麻煩?!?/br>
    老謝緊張地自我安慰:“我倒覺得那個有疤的家伙只是方剛的仇家,不然完全可以把我控制住,再從我手機里翻出方剛的號碼,也不是難事??!”

    我想了想,說:“不見得。也許對方是投鼠忌器,想把我們三個人的住所全都摸清之后再有下一步動作呢?”

    聽我這么說,老謝更害怕了。我勸他別緊張,讓他找個借口和那位有疤的家伙見面,就說有一批效果好的正牌剛剛請到,問他要不要。如果他表示沒興趣,就說明有可能真是方剛的客戶,如果他很痛快就答應,那就不好說了。

    老謝苦著臉:“你這一說,我倒不敢和他聯系了?!蔽艺f你怕什么,把地點安排在人多的公共場合,比如熱鬧商業街的餐廳,我會在暗中觀察,如果發現有不對勁,會立刻報警,老謝勉強同意。

    在孔敬老謝家里,他以手機免提給那有疤者打去電話,稱有一批剛從清邁帕辛寺請出來的崇迪牌,很搶手,你要不要。那人立刻說:“可以,謝老板,你什么時候把方剛的電話號碼給我?或者告訴我他家在哪里也行,我找他真的是有急事?!?/br>
    我在旁邊悄悄聽著,大氣也不敢喘。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這個人的說話聲音很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雙方約好,明晚六點左右在孔敬大巴車站附近的餐廳見面,這里有兩條商業街,有利于做掩護。當晚老謝帶著幾條佛牌放在皮包里,我倆四點鐘就找了一家位于車站附近的餐廳,我坐在包間里面,老謝坐在散位,離我大概有十米左右。

    到了六點鐘,老謝打著手機出去接人,一個高個男人和他再次走進餐廳。我從包間的門縫里向我偷看,剛看到那人的五官,頓時全身血液涌向大腦,竟然是之前在印尼雅加達接解降生意的汪夫人情夫,那個姜先生。

    姜先生臉上多了一些傷疤,我這才想起半年前方剛在雅加達的朋友向他匯報過,說姜先生在地下停車場被人襲擊,打成重傷,看來就是那時候留下的。姜先生打聽方剛的聯系方式,很顯然不是為了請方剛吃飯,至于在打什么鬼主意,只有他自己知道。當初阿贊nangya用靈降術讓汪夫人把車開到河里淹死,姜先生沒了靠山,如意算盤落空,一分錢的便宜也沒得到,肯定是懷恨在心。后來又被汪海的老婆差點打死,他不敢惹對方,估計也把這筆賬算在我們幾個人頭上了,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

    半小時后姜先生離開了餐廳,我和老謝出來,為防止被跟蹤,我倆在商業街的人流中轉了好幾圈,確定能甩開一切跟蹤者,這才叫了輛出租車離開這里。

    在車上,老謝說:“那人又掏錢買了兩條佛牌,還問我方剛的聯系方式,我照例說電話打不懂,讓他有生意就找我。那人看起來似乎有些生氣,但也沒說什么?!?/br>
    我把姜先生的身份告訴老謝,他嚇出一身冷汗:“竟然是他!是不是他已經知道當初就是我把你們三個人救出來的?現在找我算賬來了?”

    “你慌什么?他找上你只是看到你有方剛的聯系方式卻不告訴他,還非要做他的生意。這人想給你點兒甜頭,好套出情報來?!蔽艺f。老謝聽說是姜先生,說什么也再不敢和他聯系了,讓我另想別的辦法。那個事對老謝印象太深,他怕惹事,姜先生沒得到汪家的財產,什么事都做得出。

    兩天后我和老謝再次來到精神病院,找到院長之后說明來意。院長一看就知道我們是有備而來,告訴我們,這名叫方剛的患者昨晚又發病了,死死掐著送藥護士的脖頸。他怕我們不相信,又叫來上次那位負責的醫生,醫生說:“確實,昨晚那名患者突然發作,要不是當時有我在旁邊,那護士都要被掐死了?!?/br>
    等那醫生離開辦公室,我也不想多廢話,直接數出十張千元泰銖的鈔票扔在桌上。院長把錢收起來,立刻打電話通知醫生開具出院證明,他在上面簽了字,讓我們把方剛帶走。

    再次見到方剛,他的神智還算清醒,只是臉色還那么怪異,青灰青灰的,抄著雙手,好像很冷。我問:“老哥,沒事兒吧?”

    第0376章 床底下有貓膩

    方剛看了看我和老謝,搖搖頭,旁邊的護士和醫生都躲到幾步開外,看來是怕他發作再掐人。辦好手續之后,工作人員先把衣服讓方剛換上,再把一個透明塑料密封袋遞給我們。里面有錢包、手表、手機和一條佛牌等方剛身上攜帶的東西。方剛把這些東西都收起來,卻沒看到那只五毒油戒指。

    “我的戒指呢?”方剛問。

    工作人員拿出一張表格讓方剛看,上面根本就沒寫有戒指。方剛生氣地說:“那戒指多少錢也買不到,快給我拿出來!”

    兩名工作人員互相看了看。都搖搖頭,稱沒有見到。方剛大怒,揪住一名工作人員的衣領開始咆哮,有人叫來院長,他問是不是患者又犯病了,我連忙過去解釋。又和老謝把方剛拉走。

    出了病院大門,方剛怒火沒消,問我們為何不追究到底,肯定是他們當成真寶石給留下了。我說:“既然他們已經打了私吞的念頭,這戒指你是說什么也追不回來了,就當丟了吧!”

    方剛咬著牙:“他媽的,早晚有一天,老子還得把戒指給拿回來!”

    上了出租車。我和老謝都不愿意坐在方剛旁邊。最后一致決定讓他坐前排副駕駛,以防再被掐脖子。聽了我們的講述,方剛咬著牙說:“姓姜的王八蛋,當時在印尼放過他,現在居然還敢來泰國找我尋仇?不能再退讓了,這次非好好教訓他不可!”

    不過,我又提出了一個問題。自從方剛和馬玲出現異常到現在。方剛已經中了三次招,第一次中降被阿贊nangya解開,第二次是阿贊洪班,而現在又出事,證明有人一直在跟蹤方剛,隨時給他下降頭,就是想要搞死或搞殘他。但如果是姜先生干的,他既然已經知道方剛的行蹤和住所,就沒必要四處打聽他的聯系方式,這顯然是矛盾的。

    老謝問:“難道另有其人?”

    我說還得調查才知道,方剛已經搬了新家,搬家的過程小心謹慎,也無人跟蹤,為什么還會中招?難道對方有衛星定位不成?我們仨頻頻回頭,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生怕被誰盯上。上次方剛搬家,特意選的離市中心較遠,所以這條路剛好沒什么人,后面一眼望到頭,根本沒人跟蹤。

    從車站乘大巴來到芭堤雅,又轉乘出租車到了方剛的新公寓,和之前的比起來,離大巴車站遠多了,顯然方剛挑在這個地方租公寓,是為了躲避可能的跟蹤者。新住處看起來比之前那個還亂,他坐在沙發上,看著他那張灰中泛青的臉,老謝問:“你現在有什么感覺?”

    方剛哆哆嗦嗦地說:“冷,真他媽的冷,老子當年去黑龍江山里也沒這么冷過!”

    “這到底是誰在搞鬼?”我擔憂地問。

    老謝說:“真是奇怪,解了兩次降都不管用,就算有個降頭師天天跟著方剛,總也得能找到機會下降才行?!?/br>
    方剛搖搖頭:“自從阿贊nangya給我解降之下,這段時間我已經很謹慎,連門都很少出。就算出去請牌,也會留意有沒有人跟蹤,不可能再連續中招兩次?!?/br>
    我在屋里來回踱步,想不出為什么會這樣??吹椒絼偣⒗锏膸讟优f家具,顯然是房東自帶的。忽然我看到那張床還是方剛舊公寓里的,就問他怎么把床也搬來了。方剛說:“這張床是我自己買的,之前那個公寓的床已經壞掉,我就自己買了張舊床。睡習慣了,搬家的時候舍不得留下,就也帶到這里來?!?/br>
    我掏出五毒油項鏈,在方剛身邊晃了晃,顏色還是比較深,又在屋里四處檢測,發現顏色忽深忽淺,但似乎并不是以方剛為中心。當我走到床邊的時候,顏色更深,當把五毒油項鏈扔在床上時,我呆住了。

    五毒油的顏色成了徹底的黑色。

    老謝也走過來:“怎么顏色這么黑???床有問題?”

    方剛快步來到床邊,左手抓起項鏈,右手把鋪在床上的被子撩開,露出下面的棕櫚床墊。再把床墊掀起,木板上赫然放著一塊佛牌。

    “這是什么東西?你的?”我把佛牌拿起來,發現下面還壓著一張淺灰色麻布。方剛劈手奪過佛牌,來回看著。佛牌是亞克力外殼,里面有塊淺黃色的不規則物體,明顯是人骨。透過外殼能看到骨片上畫著很多符咒,背面還印了個年輕女人的黑白頭像。頭戴白色紗珠,露著肩膀,好像穿的婚禮服,而那張麻布上也畫著很多符咒和圖案。

    方剛瞪著眼睛,自言自語:“這是他媽什么東西,誰放的?”

    老謝說:“不是你?還以為是你自己忘在床底的呢?!?/br>
    方剛大聲說:“我怎么可能把佛牌壓在床底?”他氣得雙眼發紅,暴跳如雷,我說怪不得之前馬玲和方剛都曾經有過與新娘、出嫁有關的噩夢和幻覺,不用猜,問題就出在這塊佛牌和麻布上。

    我拿著那塊麻布仔細看,忽然覺得頭一陣陣發暈,這時老謝捂著腦袋說:“有點兒頭暈,我先出去透透氣?!蔽疫B忙把麻布放在木板上,看來這些東西陰氣相當重,讓我想起以前接觸一些極陰物的時候,才會有頭暈的感覺。比如那塊劫匪面骨,還有小鬼、山精之類的東西。

    “這是那位阿贊師父的佛牌?”我提出疑問,沒想到方剛和老謝都搖搖頭。連他倆都不知道來歷的佛牌,說實話不覺真不多,老謝掏出手機,給佛牌和那張麻布拍了照片,方剛也拍了幾張,兩人分別發給自己認識的阿贊師父,讓他們請求幫助。

    為了遠離陰物,我們三人只好出了公寓,在附近的果汁店坐著聊天。下午陸續有幾位阿贊師父回復,都稱并不是自己的東西,也看不出是誰的,有一位師父說,從賓靈上畫的符咒來看,似乎是菲律賓黑巫術。

    提到菲律賓,我就問:“你有沒有把圖片發給阿贊巴登?”方剛說阿贊巴登是純粹的降頭師,不制作任何佛牌,所以就沒給他看,說著,他重新將圖片發給阿贊巴登,又打電話過去,但卻處于關機狀態。

    晚上在餐廳吃飯時,方剛給阿贊巴登已經打了數個電話,都是關機。后來接到馬玲打來的電話,問他最近為什么不是關機就是不接電話短信。方剛說他這些天有事要辦,以后再聯系,我們都知道他是怕再次將陰氣傳染給馬玲。

    在沒有接到阿贊巴登回復之前,我和老謝都不能離開方剛,就只好在他家附近找了一家旅館住下??头烤o張,只剩最后一個帶客廳的房間,方剛在里屋的床上和衣而臥,他這人有個怪毛病,除女人之外,不和任何人睡在一張床上,沒辦法我只好讓老謝睡沙發,而我把被子鋪在客廳的地板上湊合睡。

    老謝呼嚕震天,臥室門關著,對方剛影響不大,可我就慘了,要不是為了看著方剛,我打死也不會睡在老謝旁邊。

    到半夜的時候,我好不容易要入睡,看到臥室門打開,方剛慢慢走出,我以為他是要去廁所,還把腿收了收。方剛并沒有要方便的意思,而是徑直打開房門出去。我連忙爬起來跟著,小聲問:“喂,你去哪兒?”之所以小聲,是我覺得他很有可能在夢游,不敢打擾,以免出現意外。

    方剛走出旅館來到街上,站在馬路中央。深夜的公路上根本沒什么人和車,我走到他面前,看到方剛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前方,我用手晃了晃也沒什么反應。

    第0377章 橫死的新娘

    這時一輛汽車慢慢駛過來,按了幾下喇叭,我和方剛都沒動,那汽車只好打輪拐彎而行。正在我糾結要不要叫醒方剛的時候,又有一輛出租車駛來,開著大燈晃我們。一個勁按喇叭。我心想不能再等了,剛要抱著方剛往路邊拖動,忽然他用力推開我,這時我才發現方剛右手中竟然握著一柄鋼制餐刀。朝出租車走過去。

    我連忙攔在兩者之前,大聲告訴出租車快繞過去。那出租車司機也是個倔脾氣,可能以為遇上了醉鬼,推開車門出來,擼胳膊挽袖子地走向我們。當看到方剛手里的餐刀時,司機有些害怕。但仍然硬著頭皮指著我們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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