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帝春心托杜鵑(二)
其實在這點上,地位高低根本無差,只是這兩個階級的人不會相通,人本性便是喧鬧的。 余光中,那衛國的使臣只垂首品酒,并未與其他使臣有所交流,此外,另一邊的齊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目光如炬,不知緣由。 “看是看不出結果的?!比萸楹鋈婚_口,一只酒樽遞到我唇邊,我就著他的手抿了一口,烈酒灌入心頭,血液似乎都隨之沸騰了。 本以為他只隨口一說,卻一口干了那杯酒,而后揚聲:“織羅國歡迎諸位?!?/br> 大殿兀的靜下來,所有人都抬眸望向容情,唯有那奇怪的衛國使臣仍在舉杯澆愁。 “此次國宴,諸位不必拘束,明日醫師賽,我等皆是看客,無需想些陰謀詭計,或是劍拔弩張?!?/br> “織羅國不歡迎挑事者?!?/br> 容情此話一出,當即便有人按捺不住,臉色巨變,似乎是沒想到堂堂織羅國的帝王會說這種軟話,礙了自個兒的事,表情愈發不滿。 比如那位不帶腦子的瑪雅公主。 她坐在面無表情的圣帝旁邊,一開始還安安分分,聽了這話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 “陛下這話是什么意思?本公主可是接到了織羅國聯姻的請求才會出使織羅,莫非是捉弄本公主和吾兄?” 瑪雅是來和親的,而且是織羅國請愿,這是為何? 容情頂著那張假皇帝的臉,微微挑了挑眉,不語。 殿內靜了一會兒,瑪雅沒有得到回應,臉色變得愈發難看,打算發作之時,卻聽的一旁的男人低聲道:“不可無禮?!?/br> 聲雖淡,卻叫瑪雅下意識的顫了,而后撇了撇嘴,又莫名的瞪了我一眼,才落座。 “諸位只管把酒言歡,旁的不必多說?!比萸榈_口,卻叫我不知他方才特地開口打斷主人是何居心了。 待殿內的氣氛再度融洽起來,容情才輕聲問我:“愛妃不如說說看,若那瑪雅要與織羅聯姻,該與誰聯姻好?” 他問的認真,我便認真的想了。 織羅國尚未出現皇子公主,與皇子聯姻定是不能的,也沒有聽說過當今圣上有什么兄弟,亦或是異姓王,若瑪雅果真要與織羅國聯姻,要么入宮為妃,要么下嫁為臣婦。 將我的想法細細與容情說了,才聽得他輕笑了一聲,彈了彈我的額頭,稱我還算是有些腦子。 “不如猜猜朕是如何考慮的?” 我抬眸看他,他的表情晦暗不明,眼里是不加掩飾的、赤誠露與我看的算計。 “……臣妾不知?!?/br> “是不知還是不敢?”他又笑,“朕準備將瑪雅公主賜給燕愛卿,愛妃你怎么看?” 這一問可說是陰狠至極,我若不答,便是對君無禮,我若答了,揣摩圣意這一點暫且不說,我那微不足道的看法不應被他刨根問底的。 我垂眸,靠緊容情的胸膛,柔聲答道:“陛下英明。若陛下果真要問,應問問瑪雅公主的想法才是?!?/br> “呵?!比萸槔湫?,望著下位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