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可赴湯蹈火
就像候鳥南歸,就像清明雨上,像將軍戰死在沙場,像書生十年苦讀依舊不能如愿以償,像萬千女郎,期期盼盼,獨守空房。 這就是,那“命”。 任誰都沒有想到,魏何晏的命,會來的那么快。 我們不知出了什么變故。 深夜。 鹿鳴闖進來。 叫我去求羅帶。 求羅帶救救魏何晏。 這一夜,羅帶沒有出現。 我和鹿鳴匆匆趕到刑場,黑夜正在褪去,刑場更是點著一圈的燭火,魏何晏穿著囚服,那把刀懸在他的頭上,隨時都有可能落下來,兩個劊子手還笑著談天說地。 丞相坐在上位,摸著自己那把老胡子,時不時的拿起熱茶抿一口,看到我和鹿鳴出現,暢快的笑了。 丞相以往并不出挑,我只記得他名叫嚴附。 “你們來了?!眹栏秸f。 目標原來不僅僅是魏何晏嗎? 嚴附并不急著行刑,倒像是看見了老友,用十分輕松的語氣和我們說話。 “魏何晏這小子,狂妄得很,仗著自己入了陛下的眼,不把本官放在眼里,讓他娶我女兒不娶,那時候還想把本官的寶貝女兒從天命之女的名單中除名!” “現在他落得這般田地,完全就是他咎由自取?!?/br> 嚴附又是哈哈大笑,“現在不僅僅是他,還有你們。不過……” 他瞇了瞇眼睛,臉上的褶子擠在一起,,小聲的“嘿嘿”了一句,朝我們露出一口黃牙。 “兩位姑娘如此貌美,本官倒是狠不下心來。本官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你們要是答應,魏何晏本官可以從輕發落,兩位姑娘可愿聽聽?” 我拉住怒氣沖天的鹿鳴,不動聲色的道:“說?!?/br> 嚴附朝我豎起了大拇指:“識時務者為俊杰!” “一,兩位姑娘不如入丞相府,與本官——相伴余生~” “二,你們自己退出天命之女的選拔?!?/br> “如何,這兩個條件換魏何晏的狗命,不過分吧?” 嚴附自以為勝券在握,愈發得意。 別說鹿鳴了,我心里也惱極了這個猥瑣的糟老頭。 鹿鳴忽然全身一熱,烈焰滾滾。 我下意識的松開她的手。 “放了他?!?/br> 鹿鳴雙目赤紅的盯著魏何晏,我這才留心到,剛嚴附說話的時間,魏何晏已被鞭笞了好幾遍。 現在無力的垂著頭,像是失去了意識。 嚴附不屑的嗤笑一聲:“你說放就放?你也不把本官放在眼里嗎?不過是覺醒了一點火就如此猖狂,真當沒人治你不成?” 說完,他拍了拍手,有一個人畢恭畢敬的走出來,傲然的抬著頭:“你們還不快向丞相大人求饒?” 話音一落,他手上凝出一個水球朝鹿鳴轟過來。 烈焰一族的火,豈是凡水能滅的? 鹿鳴現在已失了神智,只看得見剛被放到心尖上去的人被折磨的慘不忍睹 于是,烈火沖天。 火焰迅捷的撲向嚴附,撲向那個天賦者,撲向那兩個劊子手。 他們來不及慘叫,就全部失了生息,化作灰燼。 這一半的天都被沖天的火光映紅,鹿鳴恢復了點,立馬上去解開魏何晏身上的繩索,我們剛打算離開。 大隊人馬將我們包圍,堵住了我們的去路,瞧著裝束,是宮內最強悍的禁衛軍。 可這未免來的也太快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