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節
然后,就那么抱一下下,他竟然就起了那方面的反應。 男人的那方面她不是很懂,只有動了念頭,有了欲.望,才會有反應吧? 他竟然對一個認識不到一日的人妻有了那方面的欲.念。 這樣的男人…… 也難怪他身邊不缺女人,也難怪來個蘭鶩,還帶著個女人一起。 心中說不出來的感覺,她伸手一把將他推開。 “謝大人?!?/br> 嘴里說著謝,語氣可是涼得很。 男人也不以為意,轉過身,走到被自己推得老遠的桌邊,又提壺倒了一杯水,猛喝了幾口。 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郁墨夜只想速戰速決,趕快離開。 “煩請大人看一下另外一匹絲綢……”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驀地被門口傳來的一道脆生生的聲音打斷:“有客人???” 郁墨夜一怔,循聲望去。 一抹粉色身影入眼,是剛才出去的那個年輕女子。 是真的年輕呢。 最多十七八的樣子吧,眉眼靈動、膚白如玉、特別是拿著一根糖葫蘆送到嘴邊的樣子,就像是剛剛破曉的朝陽,既明艷奪目,又嬌俏可人。 大概是見郁墨夜跟男人都看著她沒做聲,女子又眉眼一彎,笑嘻嘻道:“公事還是私事,需要我回避嗎?” “不用,你回來得正好,我們已經談完了?!蹦腥舜笫謹n了攏身上里衣的衣襟。 郁墨夜怔了怔。 談完了嗎? 壓根就沒談吧? 不過,聽他那話,說女子回來得正好。 什么正好呢? 除了正好可以紓解他那方面的欲.念,她想不到什么正好。 既然這樣,她只能成全吧,賴在這里會不會讓他憋壞呢? 剛準備提出告辭,對方已先下起了逐客令:“你先回吧,至于選絲,本官還要好好斟酌一下?!?/br> “好,告辭!” 如此迫不及待,她還不稀罕呆呢。 心中冷哼,郁墨夜轉身,瘸著腿,快步朝門口走。 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因為心里絞著氣,腳下走得快,瘸得那叫一個夸張啊。 女子震驚地看著她的樣子。 待她徹底走了出去,女子關了廂房的門,疑惑問向房中男人,“穿著褻.褲和里衣,裸.露著胸膛,跟一個瘸腿女人談公事?” “怎么?不可以嗎?”男人挑起眼皮瞥了她一眼,伸手拾起椅背上的中衣,不徐不疾地穿在身上。 女子咬了一顆山楂嘴里,邊咀嚼,邊道:“你是皇上,你說可以,天下誰人敢說不可以,我只是怕你也沒帶個妃子jiejie出來,饑不擇食,那人都瘸成那樣?!?/br> 女子一臉嫌棄。 男人剜了她一眼。 “你才饑不擇食呢,你知不知道,山楂是秋季結果,現在剛入春,這些糖葫蘆的山楂都是去年的果子,放了都快半年,早不知壞成了哪樣,被紅色的糖面一裹,賣給你吃,你還吃得起勁?!?/br> “???”被男人一說,女子連忙“呸呸呸”將嘴里的吐出,手里的看了看,有些不舍,卻還是 丟到了窗外,然后鼓著腮幫子瞪男人,“那你早不說?!?/br> “我的大小姐,虧你還長在民間,這些連生在深宮的八妹和十一妹都知道好不好?” 男人穿好中衣,又穿外袍。 女子小臉就冷了,嘀咕道:“就知道你們都偏心,和當年那誰一樣偏心?!?/br> 男人微微一怔,意識到自己不應該提郁書琴和郁書窈,戳到了她的痛處。 同是皇室的公主,郁書琴和郁書窈都能在皇宮里享受著榮華,享受著尊貴。 而她……卻因為母親是個宮女,生她時難產而死,所以不被善待。 先皇,也就是他們的父皇,見當時的二王爺,也就是他的二皇叔,沒有子嗣,便將她過繼給他當女兒。 當然,先皇這樣做,是有他的原因的,聽說,先皇登基時,這位二皇叔是最大的威脅,先皇根基坐穩后,便將他封了王,賜了一塊封地,遠離了朝政,并將自己的這個剛出世的公主過繼給他,說到底,她也只是先帝權謀的一顆棋子。 他想到了自己。 他又何嘗不是別人的棋子? 苦澀地彎了彎唇,他收回思緒,瞥向女子,笑道:“你哭喪著一張臉作甚?跟你說,你的生活可是八妹和十一妹她們羨慕都羨慕不來的,這些年被二皇叔都寵上天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人獨享父愛。還有這次,你說想出來玩玩,二皇叔就同意了,八妹和十一她們哪有這份自由,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br> “說的也是!”郁書瞳心性單純,聽完瞬間就又燦爛了。 忽然想起什么,“對了,你剛剛說我回來得正好,有什么事要我做嗎?” 男人眼睫動了動,略一搖頭,“沒有,你說要回避,我就說正好,而已?!?/br> 方才,他差點抑制不住對某人的渴望,只一個擁抱而已。 只一個久違的擁抱而已,他便…… 所以,他說,正好。 正好將他的欲.念打斷。題外話萬字更新畢,繼續求月票~~謝謝【231507679】【0302031231】親的花花~~謝謝【miaoyuyzm】【231507679】【gdtglx37】親的月票~~愛你們,群么么~~ ☆、第二百三十四章 還在他母親的腹中就滑掉了,是本官的孩子 郁墨夜心情一團糟地回到家。 見她回來,可以在前面看店,梁子便起身去后面廚房做晚膳。 為了不讓自己七想八想,郁墨夜坐下便開始印刷紙錢逼。 結果印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很多都印重復了,印了一遍又一遍沒有拿開換紙紱。 滿腦子都是那個男人跟那個女子那什么的畫面。 她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 離開的這二十多天里也沒有這樣啊。 除了十五那夜因為擔心一宿未眠,其余時候,都還好不是嗎? 她還以為她已漸漸忘了他呢。 她還以為慢慢的,她會徹底忘了他呢。 卻原來,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不去想,不是已遺忘,而只是被深藏,深藏在心底的某處。 一旦觸碰,一旦重新出現在面前,就會如決堤的海水一般泛濫,讓人崩潰、將人淹沒,將人理智盡毀、讓人無所適從。 在回來的路上,她甚至沖動地想殺回客棧,殺個回馬槍,看他們兩人到底有沒有在做? 但是,她終是忍住。 這種做法很可笑。 想法本就可笑,她以什么身份殺回去? 而且,要避開躲開的人不是她嗎? 他可是要墮掉她孩子的人。 他是最無情的人。 后來,她就一直用這兩句話來告誡自己,不停地警告自己,讓自己冷靜下來,再冷靜下來。 晚膳過后,梁子在收拾碗筷,郁墨夜就到前面來扎一天的帳。 雖然每日的生意扳著指頭都能數過來,但是郁墨夜還是養成了每天一結的好習慣。 郁臨淵邁過門檻,走進店里的時候,郁墨夜正將賬簿合起來,而梁子洗好碗也正好從里廂出來。 意識到有人進來,還以為生意上.門,郁墨夜本來地張嘴就準備迎客,一抬頭,赫然發現是某人,她渾身一震,未出口的聲音就卡在了喉間。 而梁子更甚。 畢竟還是個孩子,一見帝王驟臨,腦子里一嗡,早已忘了郁墨夜說的種種,“撲通”一下就跪在地上。 郁墨夜汗。 所幸經過下午一番自我警告,她已經清醒理智了不少,腦子反應也快,攥緊手中賬簿的同時,她起身站起,禮貌客氣地笑:“大人怎么來了?” 末了,又轉眸問向梁子:“梁男,姐掉的繡花針你找到了嗎?” 梁子這孩子雖然膽小怕事了點,但是,還算機靈。 一聽郁墨夜如此問,當即意識過來自己的反應不對,連忙做出低頭尋找的樣子,“沒,還沒……” 也學著她的樣子,捏了嗓子說的。 郁墨夜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見男人舉步走入,黑眸視線瞥著梁子,她朝梁子揚手道:“算了,一枚繡花針而已,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去沏壺茶來?!?/br> 梁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就快步去了里廂。 郁墨夜將手中賬簿放下,繞過柜臺,一瘸一瘸迎了出來。 “大人是不是已經挑選好了供上用的商戶,前來通知于我?” 郁墨夜搬了軟椅,朝男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其實,大人不必親自前來,派個人來告知一下便可以了?!?/br> 男人也不客氣,一撩衣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