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節
雖然真的卜到了,但是,這算不算馬后炮? 池輕已經滑胎。 皇子之星已然隕落。 帝王沒有出聲,太后先開了腔。 “法師這般著急上火地沖進宮來,就是為了告訴皇上這個消息?那法師也來得太晚了。作為法師,難道不應該是未卜先知嗎? 樊籬一臉震驚:“太晚了?難道大家已經知道皇上的第一個孩子滑掉之事?” 帝王瞳孔一斂,愕然看向他。 是的,他用的“第一個孩子”。 他希望他能聽懂。 其余人卻都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太后更是指了指床榻上的池輕,略顯譏誚道:“不然,你以為我們一大堆人都在秋實宮做什么?” 原本是他握著帝王的手臂,帝王一下子反手握了他的手臂。 看著他,一瞬不瞬地看著他,沒有出聲,但是他感覺到了他胸口的起伏。 那力度大得似乎要將他的臂骨捏碎。 他微微蹙眉。 眾目睽睽,特別是在太后的眼皮底下,他又不能太過明顯。 連點頭都不敢,只能眼珠上下一動,表示回答。 然后,他就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形一晃,他一驚,怕引起大家的懷疑,當即開口,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自己身上。 “樊籬進宮也不僅僅是因為這一個,還有,東方也有幾顆星子在隱隱發黑,樊籬推測,怕是有血光之災,既然皇子一事的確發生了,那說明星相是真,此事必須引起重視。太后娘娘說,作為法師要未卜先知,這個便是先知了,所以要預防,要化解。樊籬有法子化解,但需要皇上配合樊籬做法才行,且不能誤了時辰?!?/br> 一口氣語無倫次地說完,拉了帝王便走。 眾人都驚錯地看著他,包括太后。 樊籬腳步不停,嘴里致著歉。 “事關重大,太后娘娘、皇上,請原諒樊籬的無禮,實在是不能錯過最好的化解之機?!鳖}外話今天會萬更,第二更老樣子十一點后哈,么么噠~~謝謝【石榴花下】【aa404ye】【斷線風箏00】【738002】親的花花~~謝謝【花妖小茉莉】【lpq101001】【晨亦飛】【┌;韓尛蕥`】【sofiakk】【qkoyoazlx】【2951167】【丹422】【xiaoyudiangood】【738002】【13771255785】【ppdd884】【sandramar】【開心寶貝19663】親的月票~~愛你們,群么么~~ ☆、第兩百二十二章 朕不想逼死她【萬字畢,求月票】 出了秋實宮的門,樊籬才放開帝王的手臂,下一瞬卻是又再度被帝王握住。 “到底怎么回事?”帝王急切的聲音帶著一絲微喘。 樊籬左右看看沒人,小聲道:“她也滑胎了。龜” 帝王腳下一軟,樊籬眼疾手快將他扶住會。 雖然樊籬剛剛在里面已經將這個消息傳遞給他了,雖然他已經知道了,但現在聽樊籬親口說出來,他還是感覺一記悶錘重擊在他的心上。 一把甩開樊籬的手臂,他大步往前走。 樊籬連忙跟上。 “朕不是說晚宴后會給她解釋嗎?她也答應了會等的,做什么又要這般沖動?” 帝王大步流星,沙啞的聲音從喉嚨里出來,又很快被夜風吹散。 樊籬怔了怔,反應了一下他的話,有點懵。 伸手拉了帝王手臂:“不是,皇上不會以為是她自己墮掉的吧?” 帝王腳步一滯,回頭。 難道不是? 樊籬恍悟地點點頭:“也是,看皇上現在這般反應,應該不是皇上所為?!?/br> “什么意思?以為是朕做的?” “不是我以為,是她以為?!?/br> 雖然其實他也以為,包括青蓮都這樣以為。 帝王蹙眉,扭回頭繼續疾步前行。 似乎這般還是嫌慢,干脆提了輕功,腳尖一點,飛身踏風而行。 樊籬臉色一變。 雖然他的身子休養一月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但是,因為五臟六腑傷得實在嚴重,至少三月之內,最好不要用內力和武功。 這個他早已跟他講過。 好吧,又要開始發瘋了。 低低一嘆,他也駕起輕功追了上去。 來到四王府的時候,他還以為要走正門,就算避嫌不走正門,前院的圍墻不高,也可以飛入,但,郁臨淵卻是將他帶到了王府的側邊。 從那里飛入,然后他就跟著他左一拐右一拐,竟然就到了郁墨夜的廂房門前。 他震驚地看著郁臨淵。 若不是出了這檔子事,不適合開玩笑,他差點要問他,這輕車熟路的架勢,平素夜里沒少來吧? 廂房里亮著燈,郁臨淵破門而入。 出乎意料的,屋里沒有人。 屋中一切還保持著樊籬離開時的樣子。 凌亂。 茶壺的碎屑散在地上,郁墨夜扔在地上的外袍也未拾起來。 燭火搖曳,獨獨不見人。 樊籬也很意外。 “我進宮的時候,她和青蓮姑姑在的,有青蓮姑姑守著,皇上放心,不會有事,可能姑姑帶她做什么去了,若有什么事,姑姑定然去找我們了?!?/br> 郁臨淵沒做聲,一雙眸子定定落在地上那件血染的外袍上面。 睨著他的樣子,樊籬心中一嘆,“她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出了很多血,卻不讓任何人靠近她,連青蓮她都不讓碰,脫了外袍扔地上,讓我們去跟皇上稟報,告訴皇上已經如愿以償……” 如愿以償? 男人蒼白著臉笑。 誰如愿以償? 舉步走過去,他緩緩彎腰,將地上的那件袍子撿起來。 袍角處的那一大片血紅入眼,他只覺得自己呼吸都變得困難。 血跡還未干,他伸手摸上,瞬間濡濕指尖。 指尖顫抖,一顆心也跟著打顫。 這就是他的孩子嗎? 他的第一個孩子。 他跟她的孩子…… “樊籬,去找青蓮,快去,看看她們是不是在一起?” 他有種感覺,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而且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將他裹得死緊。 出了那么多的血,青蓮會帶她去哪里呢? “是!”樊籬領命出了廂房。 先尋到邊上的耳房。 沒人。 樊籬又循著走廊往前找。 走著走著,他也覺得慌亂起來。 她失血成那樣,虛弱成那樣,青蓮應該不會帶她去哪里。 而且,她壓根就不讓青蓮碰。 這次的誤會實在是太深了。 夜里的時候,她說,有苦衷帝王可以跟她明講,而不是在上書房里關著門朝他發火,也不是他跟青蓮兩個在那里偷偷密謀,更不應該對她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 方才來時的路上,他跟帝王確認了一下,他們兩個在上書房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帝王說,她就在外面。 就在外面? 他當時就驚錯了。 她怎么能在外面? 他們兩人說的每一句話都不能讓她知道啊,每一句對她來說,都是傷害,無論是帝王說的,還是他說的。 帝王在瞞,他在騙,他們都在欺騙。 而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誰知道宮宴上竟然有人做手腳。 雖然現在看來,應該不是針對她,而是針對池輕。 但是,她不知道。 換誰聽到帝王說那個孩子不能留的話,再遇到這樣的事,都會覺得是針對自己的吧? 而且,他跟青蓮也將這個誤會更深地推了上去,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