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節
搖頭,輕笑。 青蓮跟樊籬都被她有些癲狂的樣子嚇住。 “王爺,你不要這樣,皇上不要這個孩子,應該是有他的苦衷……” 青蓮還在試圖哄勸。 “苦衷?” 郁墨夜唇邊的笑容愈發放大了開來,“苦衷跟我講啊,有什么苦衷是我不能知道的呢?有苦衷也不能陷害我的孩子啊,那可也是他的孩子……” 郁墨夜一直在搖頭,身子搖搖晃晃地搖頭。 “不想要不能留大可以直說啊,我可以墮掉,如他所說,如你們所說,我本來就是準備墮掉的不是嗎?” “他可以跟我明講!而不是在上書房里關著門朝樊籬發火,也不是你們兩個在那里偷偷密謀,更不應該對我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 其實,在方才回府的路上,她還在想。 或許,或許顧詞初搞錯了,那香根本沒有問題,根本就不是什么聞了會讓人墮胎的香。 又或許,真的如顧詞初猜測的那樣,只是宮里面那個嬪妃有喜了,別的嬪妃想害此人,所以燃了此香,她只是湊巧的受害者。 她做了種種假設。 假設都跟他無關。 但是,方才樊籬跟青蓮的對話,將她心里原本就搖搖欲墜的一點點僥幸擊得支離破碎。 眼角干澀,她還在笑著,“去,去稟報你們的主子,跟他說,讓他放心,他如愿以償!” 她朝青蓮和樊籬跌跌撞撞地揚袖揮手。 “王爺……” 看著她的樣子,青蓮心中大痛。 她知道,她在怪她。 怪她不應該偷偷讓樊籬將她有喜的消息送給了帝王。 也怪她剛剛跟樊籬還在秘密討論如何墮掉她腹中孩子的事。 她…… 哎,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眼下最要緊的是這個女人的身子。 “王爺,讓奴婢把把脈吧,奴婢不是為了確認那個,是真的擔心王爺的身子……” “死不了?!?/br> 見兩人未動,又道:“怎么還不去稟報你們主子?哦,怕他不信嗎?沒關系,帶上證據去?!?/br> 郁墨夜一邊說,一邊脫掉自己的外袍,朝兩人前邊的地上一扔。 “拿去給你們主子看,告訴他他的孩子已經成了這一灘血水?!?/br> 青蓮跟樊籬皺眉。 因為外袍脫掉,里面是白色的中衣,屁股上的一大灘殷紅就更加明顯了,觸目驚心。 “我馬上進宮?!狈h看向青蓮。 他當然不是為了她說的去稟報,而是必須要去稟報了。 再這樣下去,怕是要出事。 青蓮也深知問題的嚴重,點點頭,“快去!” 待樊籬走后,青蓮又哄勸了一番郁墨夜,終還是未能消除對方的戒備。 郁墨夜就是不讓她看。 沒有辦法,她只得先作罷。 “奴婢先去給王爺煎副止血的藥,王爺休息一下?!?/br> 煎一副藥得需要一兩個時辰,先煎好備著,等那個男人一來,就讓她喝了。 ****** 龍吟宮,郁墨夜將龍袍換掉,換上了一身適合夜行的輕便軟袍,剛準備出門,就看到王德,和一個宮女急急奔了進來。 “皇上,皇上不好了,池才人滑胎了……”題外話更新畢,明天加更~~謝謝【跳跳071203】【13539181897】【0302031231】親的花花~~謝謝【h22ub9yzc】【hkyltou8l】【每天被自己萌醒】【丹422】【ddbbhao2】【q22jql0zg】【qq14819153 51168】【跳跳071203】【h5tllt03ay】【sunmohan5200922】【18728448294】【淺草茉莉】親的月票~~愛你們,群么么~~~ ☆、第兩百二十一章 如果是這樣,那他是真狠【第一更】 郁臨淵腳步一滯,愕然看向急奔進門的兩人。 滑胎? 俊眉微微一攏,“怎么回事?” 他問向那個宮女戛。 宮女是池輕的貼身婢女臘梅。 臘梅蒼白著臉,氣喘吁吁道:“皇上離開秋實宮后不久,奴婢就……伺候池才人準備就寢,才人突然……突然腹痛…….然后就出血…….” 說到最后,也不知是擔心會怪罪自己照顧不周給急的,還是主子孩子沒了給難過的,竟是哭了起來。 郁臨淵皺眉,“找太醫了嗎?” “找了,太醫已經過來了,太后娘娘也趕過來了……” 臘梅勾著頭,臉上的淚都不敢擦。 王德睨了睨帝王。 見他這幅打扮,自是知道他是打算出門的。 想來是去四王府吧。 可是現在,出了這么大的事…… “皇上……”他剛準備提醒一下,男人已經長腿邁出,走在了前面。 “去秋實宮!” ****** 秋實宮里,亂作一團。 池輕坐在床榻上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原本就穿著一身白色的寢衣,又未施任何粉黛,哭得一張小臉煞白,就跟身上的寢衣的顏色相差無幾了,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受了重創之后的憔悴不堪。 太后也只是一身黃色寢衣外面披了件厚披風,發髻也未梳,全部披散在肩上,一看便知是接到消息后就立馬趕過來了。 站在床榻的邊上,同樣未施粉黛的臉上甚是難看。 有宮女在收拾著屋里的狼藉,將換下來的血褲收走,將洗過的銅盆里的血水端出去倒掉。 太醫正在桌旁潑墨揮毫開著方子,準備讓人去拿藥。 整間屋子都籠罩在一片大氣壓之下。 個個面色凝重,人人自危。 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出,只有池輕跟太后肝腸寸斷哭訴的聲音。 “姨母,肯定是有人害輕兒,肯定是有人設計陷害的…..怎么好好的,突然就肚子痛呢……” 帝王還未進門,就聽到池輕在哭。 眸光微微一斂,一抹寒意從眼底掠過,很快消匿不見,他大步流星而入。 見到他進來,池輕更加委屈了,朝他伸出手,哭著喊道:“皇上……” 眾人連忙跪地行禮。 帝王也未理會大家,徑直奔向床榻,將池輕伸出來的小手裹入掌心,眉宇輕擰,“怎么回事?” 邊問邊揚目看向眾人,似是這才看到太后,連忙欠身,“母后這么晚也來了?” 太后臉色很難看,“出了這么大的事,哀家能不來嗎?” 帝王亦是面色凝重得厲害。 揚袖示意跪倒一片的眾人起來,他沉聲問向在場的那個年輕太醫:“情況怎么樣?” 太醫原本隨眾人都已經起來了,聽聞帝王發問,又再次跪了下去:“回稟皇上,微臣趕到的時候,池才人的龍胎已然滑掉,如今微臣只能開一些止血和調理的藥……” “皇上,臣妾是被人陷害的……”太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池輕甚是激動地打斷。 “請皇上一定要給臣妾做主啊……肯定是有人設計陷害臣妾墮胎……” 池輕一邊哭,一邊說,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撲簌撲簌往下掉。 “皇上……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問太后娘娘,下午的時候……下午的時候,臣妾在鳳翔宮,太后娘娘還召太醫前來給臣妾把過脈……太醫說,脈象平穩,并無任何不良之兆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參加完一個宮宴回來,就……就突然腹痛呢?” 池輕反手握了帝王的手,越說越激動。 “皇上不知道,臣妾從腹痛到有血水流出根本沒多長時間…….突然腹痛,當即滑胎,這肯定是遭人設計陷害了……嗚嗚嗚……皇上,這可 tang是臣妾跟皇上的第一個孩子…….嗚嗚嗚,就這樣沒了……” 池輕哭得一抽一抽,就像是隨時都要暈過去的模樣。 帝王面色冷峻,將她的小手裹在掌心,另一手伸到她的小臉上,替她輕輕揩著眼淚,低聲哄勸。 “輕兒放心,既是你的孩子,也是朕的孩子,還是大齊的皇長子,朕一定會徹查,若真有人陷害,朕一定不會輕饒?!?/br> 說完,轉眸征詢地看向太后。 見帝王眉眼沉痛,一副也是打擊不小的模樣,太后低低嘆。 “的確要好好徹查一番,哀家也跟輕丫頭一樣,懷疑是有人做了手腳,下午哀家讓太醫看過,太醫說胎兒良好,沒有任何滑胎的跡象,所以哀家也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宴席之上,誰人動了手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