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白月光下崗做替身、種子世界、見鬼(hhh)1v1sc、女種、傀糖—魔道祖師薛洋同人文
“……” 左朝見與舒年距離極近,當他低頭時, 舒年能夠聞到他身上的香氣。 是很淡很清冽的氣息, 有點像薄荷, 又有點像茶, 與體溫和雨水的濕潤交織在一起, 令人迷醉。 他吻了舒年, 舒年偏過頭, 冰冷的吻落在了他的臉上。 但左朝見好像不在意親吻他哪處,只是臉頰也足夠了,輕柔而緩慢地啄吻,很快舒年就受不了了,輕喘一聲,轉回頭來,左朝見便吻住了他的雙唇。 他扣著舒年的腰,十指收得很緊,看似是無欲無求的冷心之人,他的吻卻與外表截然相反,熾熱深重,充滿著濃烈的情愫,如漩渦般不斷地誘人沉淪。 “唔……” 舒年忍不住抓住左朝見后背的襯衫布料,微微仰起頭,露出脆弱的頸部曲線,喉嚨里發出細碎的嗚咽。 他無法呼吸,眸中水光漣漣,有淚落下。左朝見吻了吻他濕漉漉的眼梢,將淚水吻去,就連淚水也要歸他所有。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舒年的大腦一片空白,飄飄然的,像是在遙遠的云端。 直到意識重新落下,他才發覺左朝見已經放開了他,而他正急促地喘息著。 很舒服的吻,只從感官享受來說,足以讓人滿心愉悅,舒年卻猛地掀開左朝見,扼住他的咽喉,“嘭”地將人按在桌上,瞬間調換了兩人的位置。 左朝見沒有反抗,由著舒年把他按住。 舒年瞪著左朝見,這人沒事留下春.夢做什么?他不會任由這個夢境繼續下去的,必須把左朝見打暈了綁起來。 要是還沒用,他就把他們兩個的作案工具全切掉,反正沒痛覺,不要緊的。連工具都沒了夢還怎么繼續?他肯定會醒了! 舒年眼神冷酷決絕,正要動手,左朝見卻突然輕輕抓住他的手腕,修長的手指覆過銀質手鏈,指間可以看到藍色貓眼石微微閃著光。 “舒年?!?/br> 他叫他,眸中冰雪般的冷色如春風拂來,徐徐消融,化為一池春水。 “我很想你?!?/br> “……”舒年驀地停下動作。左朝見居然知道他的名字?他可什么都沒說啊。 他的困惑很明顯,左朝見說:“我們見過?!彼D了頓,“不止一次?!?/br> 舒年說:“我沒印象?!?/br> “是夢?!弊蟪婇]了閉雙眸,望向他,“貧民窟的綁架。記得嗎?” 舒年心里一動,隱約想起什么,仔細地打量著左朝見的臉,漸漸與記憶中的少年面孔重合到了一起。 他微微睜大眼睛:“你是……” 左朝見說:“你入了我的夢,救了我,我一直記得你?!?/br> 舒年有些驚訝。他確實是經常入夢,因為他天資出眾,靈識極強,一到晚上睡覺時就不安穩,容易走進別人的夢,也容易被人入夢,就好比“他”。 可左朝見離世二十多年了,那時他還沒出生,兩人身處在不同的時間中,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與對方的夢境連接到一起。 他很清楚地記得左朝見的夢,他進過夢境許多次,第一次是十一年前的事了,當時的他只有十歲。 夢境的起點是一間破舊的平房,推門而出,就會看到一大片貧民窟。貧民窟環境很差,街道逼仄狹窄,公廁惡臭熏天,無數蠅蟲在空中“嗡嗡”亂飛。 居民們衣衫破爛,面龐瘦削,渾身臟兮兮的,但沒有半分悲苦,只余麻木,連孩子的神情都是呆滯的,只剩下了生存的本能。 舒年推開門時,他們都會木然地注視著他,十歲的舒年遠沒有現在膽子大,前幾次入夢都不敢和他們對視,低著頭匆匆跑了,直到跑出貧民窟,夢也就醒了。 后來他幾次進入這個夢,逐漸適應,開始在貧民窟中游蕩。 這里的平房窗邊大多堆滿了雜物,很方便他扒窗戶看,終于在一間鐵皮房里,他看到了那個與貧民窟格格不入的少年,也就是夢境的主人。 舒年在初始的平房里撿到了一本學生證,紙張洇濕了,看不清名字,照片上的少年面容清雋,氣質澄澈如水,一身深棕的學生制服,與房中的少年穿著一致。 少年的的狀態很不好,眼睛和嘴被膠帶封著,四肢被繩子捆住,襯衫血跡斑斑,頭顱低垂,胸口微微起伏,不知是醒著還是昏迷了。 幾個綁匪拎著酒瓶推門而入,貧民窟不通電,天色漸晚,他們點燃了蠟燭,坐在桌邊喝酒。 光影慘淡,地上的影子無限拉長,如張牙舞爪的怪物。 突然老大的手機響了,他接通了,不知聽到什么,他罵了幾句,來到少年身前一腳踹翻他的椅子,少年倒在尸體上,沾染了滿臉血跡。 “叫??!” 老大捏著少年的下巴,把電話舉過去,撕開膠條,逼迫他出聲。 少年的嘴角流血了,安靜得像死人,老大掏出軍刀,在他身上割開一條口子,把刀尖插.進去攪動,能隱約聽到rou被攪弄的動靜。 窗外的舒年受驚不輕,動了一下,不慎碰到雜物,被綁匪們發現了。 他們沖出來抓他,舒年沒命地逃,可惜他年紀太小,跑得慢,又不熟悉地形,最后還是被抓住了,腹部連挨幾刀,在夢里死透了,驚醒過來。 舒年在床上坐了一會,翻身下床,要哭不哭地找師父去了。 “委屈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