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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白領手腳冰涼。 這是張老板的婚戒。 未婚夫們的聊天群·四 【群成員三號、四號已被管理員解除禁言?!?/br> 三號:年年不要坐在臟東西上,會生病的??! 三號:我也有腿給你坐??!我保證更舒服![表情]貓貓流淚.jpg 四號:骷髏?群主丑逼。 六號:像個誘拐犯。 五號:一號對小年這么做,不是很好。 一號[群主]:盡管你們很無禮,但沒關系,我不怪你們。我能體諒你們的不開心,畢竟每夜與年年見面的不是你們,而是我,不是嗎? 一號[群主]:[微笑] 【群成員舉報了群主的發言】 第5章 誕生之宴(五) 男白領吃掉了張老板煮熟的手指,意猶未盡地吮吸著指尖的rou汁。 何策劃幾人看在眼里,酸液在胃里翻涌,就快吐了,偏偏男白領還問他們:“你們也來一口?” “不……” 他們驚恐搖頭,男白領大笑著,從身后抽出染血的剔骨刀,朝著他們沖了過來:“那就讓我嘗嘗你們的rou吧!” 何策劃和女白領慌得不知如何是好,靠著墻滿臉土色,好在方濟學過搏斗,上前擒住了男白領持刀的手腕,一抓一擰,使出了能將人腕骨捏斷的力道。 一般人被這么抓著,早就會疼得松手了,但男白領明顯被鬼蒙蔽了心竅,對痛感無知無覺,刀照樣落,還要把刀往方濟手臂上插。 糟了! 方濟來不及躲,也不能松手,電光火石間,他卻突然在男白領身后看到了舒年,也不知他是何時繞到后面的,只見他往男白領的頭頂拍了拍,用鬼話說:“醒來?!?/br> “當啷”一聲,刀子掉在了地上。 男白領眼神一變,身上的戾氣消散了,茫然地嘟囔著:“我這是……?” 舒年放下手,方濟一愣,不知是第幾次在心中佩服對方。喚醒鬼迷心竅的人雖然不難,但也絕不輕松,他從未見過像舒年這么舉重若輕的手段。 男白領恢復了神智,想起自己被迷住心竅時發生的事,他、他吃了張老板的rou…… 先后吃了羅大師和張老板的手指,堪稱手指品鑒家的男白領心理陰影無人能及,當場吐了,嘔吐物的味道與rou香融合在一起,顯得惡心至極。 “張老板人呢?”方濟遞給他紙巾,問道,“你見過他嗎,他在門后?” “在里面?!蹦邪最I邊吐邊哭,指著廚房,“他死了,被掛在里面,有個東西,逼我吃他的rou,要是我不吃,我也得死……” 門內有鬼。 幾人汗毛倒豎,正想逃離,忽然那扇門又打開了。 濃郁的rou香好聞到了極致,引人垂涎欲滴,勾得男白領兩眼發直,何策劃和女白領也吞咽著口水,想象著房間的美味佳肴,只覺得要是能嘗上一口,哪怕死了也能瞑目。 逃跑的想法煙消云散,他們不由自主地被勾著朝前走去。見他們又有被迷心竅的跡象,舒年狠狠地在他們每個人的腦門上拍了一下,讓他們清醒過來。 三人是醒了,都被嚇得不行,但這樣的清醒是短暫的,沒過一會就又被迷住了。只要rou香繼續飄蕩著,甚至還有擴散的跡象,他們還在別墅里,就不可能擺脫香氣的籠罩。 “我進去看看?!笔婺陮Ψ綕f,“你在這兒看著他們,別讓他們亂跑?!?/br> 方濟點頭,鄭重應下:“小心?!?/br> 舒年迎著rou香味走進房間,順手將門帶上了。 他舉著手電筒一照,發現這里是一間廚房。 廚房非常大,占地足有三十多平,洗手池、水案、白案、灶臺分布成長長的兩列,金屬制的臺板和吊柜泛著冰冷的光芒,卻不夠干凈,到處都噴濺著黑紅的血跡。 “咕嚕、咕?!?/br> 兩口灶眼上燒著盛滿rou湯的大鍋,白花花的rou塊在rou湯中浮動,被煮得爛熟。兩條被割開的人腿被鐵鉤穿過,像豬rou似的掛在半空中,滴落的血液在下方匯聚成一小洼。 一個穿著廚師服的肥胖人影背對著舒年,“砰砰”地剁著砧板上的rou。 剁到一半,一口新燒的鍋開了,它抓著一顆人頭扔進鍋里燙了燙,然后撈出來,拽著人頭的毛發一拔,很輕松地將毛發褪下,根部帶起一大塊頭皮,露出里面紅紅的血rou。 毫無疑問,人頭是張老板的。 他是第一個死亡的嘉賓,甚至是慘死,節目直播間瞬間炸鍋了,觀看人數瞬間少了幾十萬,都是受不了血腥場面關上直播的。 不過僅僅過了幾秒鐘,這點缺失的人數就被填回來了,不僅如此,還暴漲了數百萬,雖然很殘忍,但張老板的慘死激發了很多人收看直播的興趣。 觀眾們興奮而恐懼,這兩種情緒在舒年的臉上都沒出現,他依舊是平靜的,打量著這道人影。 人影像是感應到了他的目光,停止了處理人頭,轉過身來。 它一轉身就暴露了身前的樣子,它五官模糊,看不清臉,肥胖的身軀開膛破肚,腐爛的五臟六腑清晰可見,外面還掛著一截破爛的腸子。 看到它的死相,舒年對它的身份有了計較。它是山莊的八名死者之一,生前是個頗有名氣的大廚,被第一任山莊主人挖角過來擔任廚師長。 據說大廚在死前精神很不正常,要求廚房不分晝夜地開灶,只要大廚醒著,就必須有人做菜,大廚自己也做,做好了以后,神經質地品嘗每一道菜,卻永遠都說不好吃,把菜都扔進垃圾桶里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