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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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悔手一抖,一大滴墨汁滴落到他正攤開的一張干凈的宣紙上,墨汁暈開得極快,就像是血水在人的衣裳上暈開那般快。 李悔抬頭,極為震驚地再次看向白拂,似乎不能相信他所說的話似的。 只聽白拂卻是接著道:“今夜,拂與公子去了王宮一趟,去了芳蘭宮一趟,見了純貴妃,見了九皇子,也見了王上,只是九皇子已死,死在了芳蘭宮,非公子所殺,卻也因公子而死?!?/br> “咣當……”是茶盞被碰翻的聲音,李悔碰翻了他手邊的那只茶盞,茶水灑了一桌面,正慢慢朝桌案邊沿流。 “拂兒你說什么?”李悔眸中的震驚已轉為不可置信,面色有些慘白,定定盯著雙膝跪地跪在他面前的白拂。 白拂沒有回答李悔的話,只接著往下道:“王上見過了公子,亦知曉公子正暫住于相府,王上還道,讓公子在他壽辰那日為他撫琴?!?/br> 白拂只是平靜地將今夜的事情陳述給李悔聽,可今夜的事情,并不平靜,每一件都能在李悔心里激起千層浪。 正因為如此,白拂才非這么做不可。 因為只有這么做,才能讓大人打開各地傳來的密信! 阿遠在大人心中,就像兒子一樣,沒有誰愿意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有任何危險不測。 冰刃與大人之間的關系,他不了解,但從那日冰刃氣沖沖地離開這竹林別院以及大人面色那掩不住的哀傷,他便知冰刃和大人之間的關系雖不深但絕對不淺,而這個不淺,也絕對是大人不愿看到冰刃落入不必要的危險的。 有了阿遠與冰刃在隕王府這一鬧還遠遠不夠動搖大人的心,公子才是關鍵。 若是公子有難,大人必愿以自己的性命去護去救。 而現下,公子已有難。 “只要貴妃娘娘在王上耳旁說上一句話,公子縱是走出了云城,也離不開北霜國,只要拂在王上面前點一句,阿遠和冰刃日后怕是也不會有好日子過,江湖雖大,卻永遠都是王土,王上雖窩囊,始終是王!” 大人雖有權力,但宮中還有一個事事都與大人作對的純貴妃! “如今,唯有大人能救他們?!?/br> 李悔手中的毛筆已掉落,因為白拂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震蕩著他的心,讓他震愕。 “為何我這里什么消息都未收到?”李悔的聲音,一字一頓。 “拂讓暗衛今夜不可踏入竹林別院一步?!卑追魈拱?。 少頃,才聽得李悔還是一字一頓道:“拂兒……你算計了我?!?/br> “若非如此,大人不可能順應千百萬百姓的心!”叮叮當當,白拂手心里的小銅管全部掉落到地,只見他已將頭重重磕到地上,顫聲道,“求大人反了這莫家天下吧!大人若是不反,北霜必會亡國!我們都只等著大人的一個點頭!” 李悔沒有說話。 白拂就這么一直維持著跪地磕頭的姿勢。 久久,久久。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白拂的心就要沉到了底,才聽得李悔極為疲憊道:“傳出話,道是我重病,怕是病入膏肓了吧……” 白拂猛然抬頭。 一瞬之間,白拂眼中竟是淚光漣漣。 因為他聽明白了李悔的話。 ------題外話------ 過渡章節不好碼,深深蛋疼。 看盜版的請就不要出來刷存在感了,不要以為作者不知道你們看盜版,看盜版催更的,請回盜版網站去催更,看那里會不會有作者回復你們,如今看盜版的,簡直就是趾高氣昂。 叔明天新文刨坑,屆時會再次通知姑娘們,求姑娘們記得賞收藏! ☆、105、死了,你就干凈了 云城亂了。 隕王府本是死了一個世子,有在一夜死了郡主和隕王爺,隕王府還被一把大火燒了,那夜的大火燒紅了漆黑的天際。 那個囂張跋扈得不可一世的郡主,死前被人砍了十個手指頭,還被狠狠凌辱一番,她是被凌辱致死的。 那個自命不凡自認有神佛庇護的隕王爺死時渾身皮開rou綻且印滿鐵烙印,連人形都沒有了,他是忍受不了這樣的痛苦折磨,活活疼死的。 這父女倆都是死在隕王府的地牢里的,那個地牢陰暗潮濕,透著一股瘆人的寒意,所以整個隕王府都被大火燒了,那個地牢還好好的。 沒有人為這一夜之間就被大火燒盡的隕王府惋惜,更沒有人為這慘死的隕王爺父女倆而嘆息,相反,百姓的心里都脹滿了興奮,為這隕王府的消失而興奮,只不過無人敢明言而已。 只因為,慘死在隕王爺以及其子女手中的人,早已屈指不可數!那些死在他們手下的人,遠比他們死的還要慘!只怕隕王爺這一家子死上十次,都還不能讓百姓為他們嘆息,更枉論同情! 隕王爺及其世子郡主一向高高在上視百姓如螻蟻,視人命如草芥,他們,根本就是死不足惜! 不知誰幫北霜國除了這禍害一家子,真真是……好人!救了無數無辜可憐人的好人! 而在這一夜,深受王上寵愛的九皇子不見了!沒人知道他去了何處,可卻沒有一個人去尋!更沒有人著急! 便是王上和九皇子的“生母”都沒有著急,因為王上認為他這皇兒定是又悄悄離宮去哪兒玩去了,因為這不是他第一次突然不見了,然每一次他都會帶著王上所喜歡的東西出現在王上面前。 王上認為,這一次也不例外,他認為在他壽辰之時,他這個皇兒一定會出來給他驚喜。 既然王上不驚不尋,純貴妃自也不驚不尋。 更在這一夜,一直受百姓尊敬的丞相大人李悔病倒了!突然之間就病倒了! 丞相大人的病,連整個太醫也都束手無策,道是丞相大人已病入膏肓,無力回天了! 云城亂了,全亂了。 唯一沒有亂的人,是王上,是北霜國的九五至尊。 此時此刻的莫琨,正臥在溫柔鄉里,享受著美人的溫軟,絲毫不因這些事情而著急。 這個美人,是純貴妃,云綠水。 只要有云綠水在,莫琨就永遠不會著急,就算沒有了丞相李悔,沒有了隕王爺,甚至沒有了九皇子,他都不會慌了心亂了神,因為他還有一個事事都會幫他處理得好好的貴妃,他相信這一次也一樣。 他現在關心的,依舊只有他的壽辰。 此時的莫琨,正靠躺在芳蘭宮的貴妃榻上,微閉著眼,享受著云綠水幫他捏肩,時不時還在云綠水那細嫩的手背上摸上一把。 摸著摸著,莫琨就將云綠水扯到了自己懷里來,翻轉一個身,將云綠水壓到了身下。 正在這時,外邊傳來“林姑姑”恭敬的聲音,“王上,覃將軍有要事要求見?!?/br> 好事被打擾,莫琨有些暴躁,只聽他極為不悅道:“哪個覃將軍???” “鎮守南關的覃武覃將軍?!毖γ钍忠琅f是恭恭敬敬的語氣。 “覃武?他不在南關好好守著,到云城做什么???”莫琨惱了,“不見!有什么事讓他找李悔去說!” “王上且慢?!痹凭G水柔柔一笑,將壓在她身上的莫琨輕輕推了推,將已經滑落開的衣裳重新攏上肩頭,道,“王上是忘了丞相大人正重病在榻了么?就算讓覃將軍去找丞相大人說事,怕是丞相大人也聽不到什么的?!?/br> 云綠水不僅身子是柔軟的,眼神是柔軟的,便是聲音都是柔軟的,這樣全身上下都柔軟的女人,一般沒有多少個男人能抵抗得了,更何況是莫琨,是以他每次一聽到云綠水說話,他覺得他整個身子骨都軟了,她說什么便是什么,這一次也不例外。 “那貴妃說應該怎么辦?”云綠水雖然坐了起來,卻是坐在的莫琨腿上,因為莫琨抱著她不放。 “王上不是還有臣妾么?”云綠水還是笑得極為柔軟。 “正是因為有貴妃在,所以朕才能這么安心地躺在這芳蘭宮?!蹦苤凭G水的腰,眸中滿是欲望之色,作勢又欲將云綠水壓倒,完全不管外邊還有一個將軍正有要事等著求見,“先讓朕疼了貴妃一回再說?!?/br> 云綠水沒有反抗,任莫琨將她壓倒。 可偏偏就在這時,薛妙手的聲音又在外邊響起了,且比方才的聲音要高上許多,“王上,覃將軍有緊急之事求見王上?!?/br> “臣妾覺得王上還是先見一見覃將軍為好?!痹凭G色軟聲著道。 莫琨不說話,面上卻已滿是怒意。 云綠水替他攏了攏袍子,道:“王上若是不想管這些事情,就像以往一樣去聽他們說上一說,再來告訴臣妾,臣妾定會向以往每一次一樣為王上分好這個憂的?!?/br> “后宮佳麗眾多,全加起來都不比貴妃一人的好?!蹦鋈恍α?,笑得極為滿意,在云綠水的頸窩里狠狠啃了一口,攏上衣袍的同時站起了身,“朕這就去聽聽看他到底有什么要事要說,貴妃等著朕回來就是?!?/br> “臣妾自當等著王上?!痹凭G水忙站起身,朝離開的莫琨福了福身。 待得莫琨跨出了后殿高高的門檻少頃后,云綠水忽然躬下腰嘔吐了起來,是真的嘔吐,仿佛要將胃里的東西全部吐出來才滿意。 她一邊吐,一邊掏出帕子用力地搓著自己脖子上被莫琨啃過的地方,搓得極為用力,好像她的脖子上沾著什么臟東西似的。 莫琨離開了,薛妙手走了進來,身邊還跟著兩名宮人。 只見宮人一進入后殿便快步走到云綠水面前,動作迅速地清理掉她嘔吐出的污穢物,她們沒有說一句話,更沒有抬頭看云綠水一眼,她們的眸中更沒有驚詫或是好奇之色,就好像這已經是她們做得習慣得不能再習慣的事情了似的。 這也的確是她們做得極為習慣了的事情,因為每一次王上從娘娘身邊離開,她都會嘔吐,每一次都吐得極為強烈,每一次都將胃里的東西吐出來才甘心。 不僅如此,每一次娘娘嘔吐完,她都要沐浴,用很燙的水,洗上整整半個時辰。 每個人心中都有疑問,卻沒有一個人敢表露出一個不解的神情,因為主子的事情,她們永遠都不能問。 然這一次,云綠水沒有急著吩咐沐浴,因為她知道莫琨很快就會回來。 薛妙手也知道,是以薛妙手站在一旁冷冷淡淡地看著她,冷冷淡淡道:“別搓得那么用力,他待會兒就會回來?!?/br> 云綠水將帕子狠狠扔到了地上,轉為隔著衣衫開始搓自己的身子。 因為她覺得渾身癢,惡心得癢。 “十幾年了,你還是這個習慣?!毖γ钍种傅氖窃凭G水嘔吐沐浴及現下這般搓著自己身子的習慣。 “你不也一樣?”云綠水冷冷一笑,“你覺得你有資格說我?” “也是,你我若不一樣,又怎會在這個惡心骯臟的地方一呆就是十幾載?!毖γ钍忠残α?,笑得輕輕的,冷冷的。 “不過就算到了現在,我依舊不懂你想要做的究竟是什么?!痹凭G水看著薛妙手。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毖γ钍值淖旖枪吹酶蠐P了些。 她在笑,卻像沒有笑。 “他好像已經回來,速度可真是快,快得就像那覃將軍不過只是在他面前放了個屁一樣?!?/br> 薛妙手說這話時,跟著她一同進來的兩名宮人已經將地上的污穢物處理得干干凈凈,就好像這兒不曾有過什么臟東西一般,并且兩名宮人已經退下,除了她們幾人,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云綠水方才嘔吐過。 薛妙手這時倒了一杯茶,遞給了云綠水。 云綠水將茶水一飲而盡,笑道:“他的眼里,除了琴和美人不是屁之外,還有什么不是屁?” “當然了,還有他自己?!?/br> 薛妙手接過云綠水遞來的空茶盞時,莫琨正巧跨進了后殿門檻。 薛妙手低垂下頭,往后退了兩步,云綠水則是笑著迎上前去,關切地問道:“瞧著王上的面色不大好,可是南關發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