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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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若白某說既是受人所托又是有求于公子,公子可信?” “信與不信,又當如何?”司季夏依舊神色冷淡。 “公子不欲知曉白某是受何人所托相助于公子?” “閣下若愿意告知,在下便不妨一聽,閣下若不欲告知,在下便也沒有問的必要,究其實,這是他人之事,與在下無關?!彼炯鞠拇鸬貌患膊恍?,神色不變,倒真真像此事與他無關一般。 “呵,公子脾性倒真如坊間傳聞所言,頗為古怪,而白某也不必多話,公子這般聰慧,想來也能很快知曉白某這是受誰之托?!闭f到此,白拂輕輕一笑,不遮不掩道,“也誠如公子所猜,白某有事求于神醫詭公子,就在這幾日內,敝舍安全,公子可放心在敝舍暫住?!?/br> “求詭公子出診的規矩,不知閣下有否聽聞過?”司季夏伸手捧起了面前長案上的那盞茶,微微搖晃著,并未揭蓋。 “白某愿聞公子條件?!卑追鞫ǘ粗炯鞠?。 司季夏用拇指別開杯蓋,眼見那杯蓋就要掉落卻又被他的手指扣貼到杯底,將杯盞移到嘴邊,慢悠悠地輕呷了一口,這才迎向白拂的目光,一字一句道:“讓在下見到九皇子?!?/br> 司季夏的聲音明明平平無波,然聽在白拂耳里,卻是冷厲剔骨。 ------題外話------ 阿季想要做什么???姑娘們一人暗戳戳地給叔塞點月票什么的,叔就悄悄告訴姑娘們!哦呵呵~ 在這個美好的假期,姑娘們還在床上呼啦啦睡著的時候,叔已經苦逼地坐在辦公室上班了。 明天或許會有好事發生!至于是甚好事,還是這一句:姑娘們一人暗戳戳地給叔塞點月票什么的,叔就悄悄又快快地告訴姑娘們!嘿,嘿嘿嘿 ☆、040、夢夜有纏綿 素月躲進厚厚的烏云后,使得夜色濃沉。 就在這濃沉的夜色中,一道黑影速度迅疾比鷹隼,掠進了燈火通明的隕王府。 北霜國隕王爺是當今圣上同一母生的胞弟,除卻純貴妃與丞相李悔之外,放眼整個北霜朝堂,王上最倚重的人莫過于這位隕王爺,是以這位隕王爺的府邸,擁著云城除卻王城外的整整五分之一土地,府邸里亭臺樓閣獨具匠心巧奪天工,雕欄玉砌廊腰縵回,儼然一座小皇宮。 王城于云城坐北朝南,丞相府位于王城西南面,隕王府則是位于王城東南面,先莫說這云王府的占地面積足足抵得上三四個丞相府,單就這地理位置就壓了丞相府一頭,而這隕王爺所想的并不僅僅是要壓丞相李悔一頭,他甚至……想吞并其所有,包括其府邸,包括其權利。 傳言傳得好,這位隕王爺能征善戰,如今的北霜國能與鄰國南蜀國平起平坐,這隕王爺的功勞可是不小,是以圣上才會如此倚重他。 冰刃對此嗤之以鼻不下十回,能征善戰?可笑,他不過是躲在營帳里只知胡亂呼和的一介莽夫罷了,這北霜國每一場對外打的仗,若非王上每一次都下詔讓丞相李悔去與那貫了什么亂七八糟大將軍大名的隕王爺共同商戳對敵良策,最后由這身材彪壯的隕王爺往那戰車上一站裝個樣子,連指揮都是由副將來指揮的打下一戰又一戰,最后仗打贏了,也只有隕王爺這么個厚顏無恥的東西做得出將所有功勞都攬到自己身上的事情來,加官進爵,地位一升再升,府邸一擴再擴,到如今竟然是一匹莽夫想要掀了真正的聰明人李悔,果然是天下第一厚顏無恥又自認不凡的莽夫才做得出來的事情。 不過也是,這隕王爺若不是蠢貨莽夫,又怎么會養得出那么王八樣的龜孫世子和刁蠻無理人見人惡的野蠻郡主來,可偏偏這倆王八孫子與他們老子一個德行,出了門自認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完全不知他們在百姓眼里簡直就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只是沒人敢這么做罷了,誰叫他們有個那個的老爹。 這北霜國的王上也是,居然倚重這么一無是處的莽夫,讓這莽夫天天給聰明人找梗,不過倒也真是這北霜當今圣上才做得出來的事,不問朝政只管享樂,就是連王權都能扔給一個女人來接掌,這樣的王上能做得出個什么順應民心的好決策來才是奇聞。 這莫家的人,一個比一個蠢,若非有個外姓李悔在,只怕這莫家的江山早十幾年就爛成一鍋粥了,而如今這北霜國還能如先帝未過世時那般富庶安康且還能與南蜀國平起平坐,全虧了有得這么個為國為民的大好丞相在。 冰刃蹲在隕王府里最高的一處閣樓頂上,捏著下巴俯瞰著燈火通明不亞于王城輝煌的隕王府,一臉的不解與嘆息。 要他是那什么李悔,他絕對掀了這莫氏江山,讓這莫家天下改朝換代,而不是給這廢物一樣的莫家人當一條吃力不討好的狗。 倘這李悔真是要坐擁這北霜江山的話,只怕整個北霜國上下的百姓立馬就揭竿起義。 畢竟如今整個北霜國的民心,都在李悔身上,只要他敢,必定一呼百應。 不,當是一呼萬應才對。 只是,他似乎不想改莫氏江山為李氏江山,寧愿這么費心費力又沒人領情地為這一群莫氏廢物賣命。 哎,可惜了這么一個聰明人哪,腦子里該裝金子的地方竟然裝了屎,可惜可惜。 冰刃為那只聞而未見過的李悔搖頭嘆息了一聲,將冰刃劍往肩上一扛,站起身,倏爾從屋頂上消失不見了。 現在可不是為別人嘆息的好時段,他現在可是要好好找找他的蠢師妹,待找著了師妹,他再去相府拜訪這久聞大名的丞相也不遲。 最好讓他找著一個還能好好站在他面前說話的豬雪,否則他就要壞了江湖規矩滅了這皇族隕王府滿門。 然,冰刃在這小王宮樣的隕王府里無聲無息地搜了整整兩個時辰,都沒有搜到關于融雪的絲毫蹤影及消息,于是他又蹲到了一處樓閣的屋頂上思忖問題。 難道豬雪不在這隕王府里?她這么不見了蹤影也沒有與他留記號聯系不是被隕王府的人抓了?若不是被隕王府的人抓了,那是誰抓了她? 冰刃這么認定融雪是被誰人抓了,倒不是他真的要往不好的方面想,而是融雪雖然蠢是蠢了點,但是絕不會做讓他不放心的事情,這一次為了小白臉把他丟下是例外。 而豬雪雖然先走一步,定會沿途給他留記號,這是從她小時候起他便教她的,因為他時常要出去收人頭賺銀子,且為防那些與他有仇的人會來尋仇,他不會讓豬雪在一個地方久留,又為了他賺了銀子回來時能找得到她,他便教她不管去到哪兒都要給他留記號,否則他可就不要她了,豬雪可是乖乖記著他的話,是以他不管出去多遠去多久,回來都能找得到他這個蠢閨女。 這算是他與豬雪第一次失去聯絡,而這絕不會是豬雪為了小白臉而粗心大意忘了給他留記號,這便說明她必是出事了,而她的記號是在白水鎮外斷了的,這也足以說明她是在離開白水鎮時出的事。 她在白水鎮得罪了那野蠻郡主,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她被隕王府的人逮著了,可現下看來,似乎又不是這么回事。 不在隕王府,那她是被山賊什么的抓去當壓寨夫人了?或者是被哪路惡霸搶回家當小妾了?再不濟就是被人牙子逮著了賣青樓去了?這好像也不太可能,豬雪長得那么一副蠢模樣,大概只有小白臉眼瞎了瞧她上眼了,再沒有誰也像小白臉一樣瞎了眼吧? 豬雪那頭蠢豬到底被哪個瞎了眼的雜碎逮住了???冰刃煩躁地撓撓頭,豬雪你個完蛋玩意兒!盡給老子找麻煩!讓老子找著你,非打死你不可! 冰刃邊撓頭邊從屋頂上掠下來,不行,他得再搜一遍這隕王府。 正當冰刃無聲地竄過一處下人居住的偏院時,只聽有兩名正在井邊搓洗衣裳的婢子小心翼翼地小聲說著什么,冰刃耳朵微微一動,退了回來,蹲在她們身后的一株老樹上,豎耳聽著她們說話,并無人察覺到他的存在。 只聽其中一名身穿藍灰色棉布衣裳正使勁搓著一條深藍色褲子的婢子小聲道:“方才我經過世子那院子外時,看到有幾個面生的男人從里邊匆匆走出來?!?/br> “真的假的???我剛走回來時聽到有人說‘找著人了,正往世子院子里送’什么的,這這這,又是誰被世子瞧上了?”坐在一旁的粉色衣裳的婢子道。 “不知道?!敝宦犇敲泶┧{灰色衣裳的姑娘幽幽道,“世子瞧上過那么多女人,為何就沒瞧上我呢?” “咱們這些下人就別想了?!狈垡鹿媚镟托Φ脑鼓钜宦?,“又不是每個女人都能爬世子的床?!?/br> “為什么咱們不能想,后院專門洗衣的那個小平不就被世子瞧上了嗎?” 當這婢子幽怨的話音才落下,她們只覺忽然一道黑影落到了她們面前,嚇得她們一大跳,正要抬頭罵人時,她們皆驚嚇得說不出來。 因為站在她們面前的,是一名面容俊美卻神色森寒的陌生男子,一名手中拿著一柄劍的陌生卻可怕的男子。 只見男子將手中長劍朝她們跟前一抬,冷冷問道:“世子院子在何處,說?!?/br> “在,在,在……”藍灰衣裳的婢子嚇傻了,話都忘了說,回話的是那粉衣婢子,聲音磕磕巴巴好一會兒都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顯然也被嚇得不輕,抖著身子和聲音顫巍巍努力道,“在王府東,東邊面,燈火最,最亮的地……” 婢子的最后一個“方”字還未來得及出口,只覺面前忽刮起一陣風,刮得她連忙閉起了眼,再睜開眼時,眼前哪里還見著什么陌生人影,就像方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 白拂看著司季夏離開池心亭子慢慢走上廊橋的背影,看著他隨夜風而微微飄揚的右邊袖管以及他左手里握著的劍,片刻后才收回目光,十指重新輕撥上琴弦,撥出一串串婉轉的琴音。 與方才的琴音一般,今夜的琴音,沒有注入可奪命的殺氣,僅僅是一首讓人聽著只覺舒心的曲子而已,而明明不過是一首聽起來極為普通的曲子,然由白拂手中撫出來,卻又帶了一股別樣的味道,似能令人心安,撫人入夢。 司季夏在這裊裊琴音中漸行漸遠,終是消失在了白拂的視線里。 司季夏輕輕推開他方才離開時輕掩上的屋門,掃了一眼與他方才離開是沒有何異樣的屋子,先是將手中的劍在木盒里放好,再在銅盆里凈了凈手,這才走到床榻前,寬衣解帶后輕輕撩開了面前的床簾。 床簾甫一撩開,司季夏便微微怔住了。 因為此時冬暖故的……睡姿。 許是睡著有些熱,冬暖故將蓋在身上的衾被半掀開,只用衾被一角遮蓋著小腹。 此時她是面向床沿的方向側躺著,烏發如瀑如絲綢鋪散在米色的衾枕上,黑白交映,顯得她那半露出的白皙脖頸似透著粉嫩的色澤一般。 而她身上穿著的素白色棉質里衣不知何時松了系帶,衣襟半敞,露出里衣后邊那淡綠色的褻衣,又因她此時手臂壓著身側輕抱在胸前,壓出了那秀美鎖骨下的玲瓏曲線,而那玲瓏的曲線正隨著她平穩的心跳輕輕微微的起伏著。 司季夏站在床榻前還維持著抬手將床簾輕撩起的動作,垂眸定定看著正睡得正熟的冬暖故,喉結驀地上下一起伏。 司季夏本想轉身吹熄放在床頭小幾上那盞燈火昏黃的油燈,可當他將手放下時,他卻是忘了去將那盞油燈吹熄,抑或說他在這頃刻間改變了主意,決定讓油燈就這么燃著。 司季夏將手放下時在床沿上坐了下來,用腳跟蹭下鞋子后挨著冬暖故面對著她側躺下身,將手臂枕在頭下,以鼻尖貼著她的嬌俏玲瓏的鼻尖,呼吸著她輕輕淺淺的鼻息,忽然輕輕揚起嘴角,在她溫軟的唇上輕輕啄了一口。 冬暖故似乎睡得極深極沉,非但沒有感覺到緊貼在她面前躺著個司季夏,便是他用鼻尖輕輕蹭著她的鼻尖再在她唇上輕啄一口都沒有察覺,她只是覺得鼻尖有些癢癢,便抬了手微微搓了搓自己的鼻尖。 而在冬暖故抬起手時,司季夏非但沒有擒住她的小手不讓她動,反是往后稍稍移開頭,以讓冬暖故能搓上鼻尖。 然冬暖故揉搓完鼻尖后,她未將手收回來,就這么順勢將手放在面前,正正好占了司季夏讓開給她抬手的位置。 位置被占了,司季夏自然不樂意,又不便將枕在頭下的手拿出來將冬暖故的手移開,是以他將頭微微朝冬暖故的手輕去,以嘴含住她手上虎口的地方,以嘴代手將她的手慢慢往下移,將她的手移回到她方才抬起手之前的位置。 可司季夏將冬暖故的手移到她方才抬起手之前的位置時,他的動作卻定在那兒沒有再動。 因為那兒,有著能讓他移不開視線的玲瓏曲線,有著讓他的鼻息漸漸變得熱燙的溫軟,即便還隔著兩層布帛。 …… …… “嗯……平安……”就在這時,冬暖故也呻吟出聲,聲音依舊嬌媚,卻已然沙啞,只見她的睫毛猛的一顫,緩緩睜開了眼,……有些怔怔。 冬暖故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何事時,她只覺小腹傳來一陣緊絞的疼痛,讓她將環在司季夏汗淋淋背上的雙手硬塞進他們緊貼的身子間想要按上自己的小腹以減少疼痛,眉心緊蹙,難得地對司季夏用撒嬌又嬌弱的語氣道:“平安,疼?!?/br> 冬暖故的舉動及她的這一個“疼”字讓司季夏連忙從她身上翻下身,抬手就抓上她的手腕,把上了她的脈。 下一瞬,司季夏整個人連同神思一并僵住了。 ------題外話------ 哦呵呵呵~姑娘們,看見省略號沒有!省略號有何深層含義,一直跟文的姑娘都知道的,哦呵呵呵~ 想不想叔把省略號的內容交出來,嘿嘿嘿,那姑娘們就用手中的月票砸叔,叔就盡快把省略號內容奉上!姑娘們的雞血打得足,25號前絕對能見到這個月的第二波福利!決不食言! 還有,姑娘們猜阿季為何愣住了,他號到了什么脈象,接下來又會如何~來來來,交票交票~還是那句話,給叔打了雞血叔就能突突突快快碼到姑娘們想看的內容! ☆、041、我要當爹了 司季夏才把上冬暖故的脈搏,整個人便定定愣愣地僵在了那兒,定定看著自己五指下冬暖故那透著淺淺粉色的皓腕,一時間竟是連呼吸也忘了,像是發生了什么讓他驚駭的事情般,竟是使得他雙頰上的緋色倏地消褪不見。 冬暖故本就處在半夢半醒間覺得倦得很,以致她沒有在意司季夏這忽然緊張的舉動,小腹雖有些隱隱的疼痛卻不難忍,司季夏從她身體里退出后她便覺得這隱隱疼痛減少了許多,便沒有理會司季夏,只有輕闔起眼任他捏抓她的手腕。 然,過了良久,司季夏都沒有松開冬暖故的手腕,相反,冬暖故覺得司季夏將她的手腕捏著愈來愈用力,讓她感覺到疼意漸生,稍稍驅散了她眼瞼間的倦意,使得她重新微微抬眸來看司季夏,眼神迷離地喃喃喚他:“平安?” 司季夏沒有應聲,也沒有松開冬暖故的手腕,冬暖故動動自己那被司季夏捏在指尖的手腕,只稍稍掙動便從司季夏手中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她的手收回來了,司季夏的手還維持著為她把脈的動作僵定在那兒,眼眸更是動也不動地還盯著自己手下地方,對于冬暖故收回手這一動作,司季夏似乎沒有絲毫的感覺,竟是一丁點的反應都沒有。 “平安?”察覺到司季夏的異樣,冬暖故又輕輕喚了他一聲,司季夏依舊沒有應聲,還是定愣在那兒一動不動,完全就像是靈魂被抽空了模樣,讓冬暖故眸中的倦意在這一瞬之間消散得干干凈凈,伸出手將司季夏那僵硬著忘了動彈的手緊緊握住的同時緊忙坐起了身,另一只手則是捧上他的臉頰,眉間盡是緊張的問道,“平安怎么了?” 然就算冬暖故緊握上司季夏的手且還用另一只掌心一下一起輕柔地揉搓著他的臉頰,都沒有讓司季夏回過怔愣的神來,他還是維持著那副眼瞼微垂眼珠子一錯不錯的僵愣模樣,像是根本就沒有感覺得到冬暖故抓著他的手又輕揉著他的臉的力道一般。 這樣的司季夏讓冬暖故慌了,一時間也顧不得自己身上一絲不掛,朝司季夏跟前湊得更近,與此同時將他的臉輕捧著抬起,讓他看著她,愈發緊張道:“平安,你怎么了嗯?你抬頭看看我,嗯?平安?” 司季夏任冬暖故捧起他的臉卻又未抬眸看她,他那僵愣的視線不知看向何處,竟是沒有焦點,冬暖故緊張不安得掌心都沁出了薄薄的冷汗,卻只是邊撫撫司季夏的臉頰又撫撫他的鬢發,聲音輕輕地安慰著他道,“平安,我沒事了,只是方才覺著小腹有些微的隱隱疼痛而已,現下不疼了,所以平安不用擔心的,嗯?” 冬暖故說到“不疼了”三個字,終才見著司季夏的睫毛輕輕一顫,瞳眸同時晃了晃,卻還是沒有將目光挪到她面上來。 冬暖故將司季夏的手握得緊緊的,心因緊張而緊緊擰著,緊接著道:“我也不會因方才平安做的事生氣,平安不要擔心,嗯?” 可這會兒,司季夏連睫毛輕顫的微微反應又沒有了,冬暖故終是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焦急與不安,抬起緊握著司季夏大掌的手,雙手一并捧著司季夏的臉頰,想要以此來讓他將目光落到她面上似的,聲音顫抖道:“傻木頭你到底怎么了?你說句話,看看我嗯?” “傻木頭,你別嚇我……”說到最后,冬暖故的聲音已是顫抖不已,掌心滿是冷汗的雙手亦是不受自控地顫抖著,“方才不還是好好的么,你究竟怎么了傻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