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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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的舞會總是要舉行的,畢竟,戰爭結束了,人們再沒有理由放棄慶祝和歌舞帶來的娛樂。 法國的皇帝在月底舉行了一個盛大的舞會,就像是三年前。 死去的人不再被惦記了,因為已經有人取代。 沒有人再關心那個已經長眠地下的王子,也許,偶爾還有人提到,只是,再過不久,只怕連提的人都沒有了。 昂古萊姆皇帝舉行此次宴會是有好幾個理由的,其中還有一個,或許是,雖然這并不是最大的理由,但巴黎的百姓們都對這個感興趣,紛紛直起腦袋聽著,那就是,在那場戰役中,后面突然崛起的,一個年輕的軍官,或許,該說是史上最年輕的軍官——艾利克·戴維斯。 格里波特將軍最得力的部下。 關于這個年輕的上尉,有諸多傳聞,最典型的就是,他在軍校期間龐然出逃導致有了大半年的牢獄之災,后來,他出來后就進了軍隊,從最底層的燒火兵干起。 也不知道該說幸運還是不幸,這么個最底層的士兵竟然救了格里波特將軍,后來還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 戰爭時期,除了勝負,一切污點都會被遺忘,不管你是殺過人還是坐過牢。 有人說,皇帝是有意培養這個年輕人,畢竟,皇帝正當壯年,而原來的人,終究是“太老了”,他們已經跟不上時代了。功臣應該被感激,應該被供奉在神壇上,而不是繼續干涉一些政事,比如,皇帝曾經的親信,范維爾男爵。 所謂的恩寵,從來都是鏡花水月。 皇家的人,給予你無限恩寵,也能收回一切。 范維爾男爵完全明白這一點。 幸苦得來的一切不可能拱手讓人,但是,直接同皇帝作對也是絕對沒有好處的。 “我去給阿蒙拿點吃的?!爆斄漳日f道,她手心里牽著的孩子正撲閃著一雙大眼睛好奇的瞧著周圍的一切,這是他今天第一次來這么多人的地方,才兩歲多的孩子油然生出一種自己已經是大人的感覺。 “去吧?!?/br> 瑪琳娜吻了吻丈夫的臉頰,然后帶著孩子去了另一個方向,那個還沒她大腿高的小精靈正不斷的扭著自己的小腦袋,不時的張著嘴,仿佛看見了全天下稀奇古怪的東西。 范維爾男爵目送妻孩的離去,然后收回目光。 人群中,那剛剛接受皇帝嘉許的年輕人走了過來,穿著漂亮的軍裝制服,黑色的皮靴锃亮。 同他們想必,他的確是太年輕了,不到十八歲,身高腿長,眼角處一道淺淺的疤痕留在上面,讓人有些嘆息。 這本應該是一個漂亮的孩子,穿著華貴的衣服,出入最昂貴的學院,沒人會懷疑這一點,但現在,他已然成為了一個軍人,精瘦的身軀被重重軍裝包裹著,里面是鋼鐵一般的內在。 “您擔心他們對嗎?” 范維爾男爵抬頭看著對方。后者那雙藍色的眼睛仿佛蒼狼一般,冷峻而狡猾,似乎有寒冰在其中鑄造成冷劍。 這不是一個年輕人該有的眼神,太狠辣,沒有生氣,眼角的疤痕仿佛依舊在燃燒著那場戰爭的火焰,或者,是眼前的人的怒氣。 “恭喜您,戴維斯上尉?!狈毒S爾男爵說道。 他忽略這個年輕人的怒氣,在這種時候,盡管他更為年長,擁有更強大的實力,但顯然,在皇帝面前,唯有利益二字才是他對你微笑的理由,別的,不過都是虛的。畢竟,皇帝是最擅長丟棄的人。 若是別人,就該順著男爵這番話往下走,畢竟,這已經是極大的讓步,但面前的年輕人沒有,他露出一個淡淡的,嘲弄的神情,他大步離開,只留下男爵,臉上的怒氣差點壓抑不住。 是的,他有太多顧及,盡管論實力,無論如何他不該遭受到這樣的對待,但是,面對一匹獨狼,縱使您有千軍萬馬又怎樣呢? 另一邊,蓋斯東在這場盛宴中有些姍姍來遲。 他穿著最不嚴謹的禮服,紅色圓點的領結是那么突兀,帶配上他那張漂亮的臉,沒人會說一句難看。 人們對美總是特別的寬容。 男人的臉上掛著有些輕浮的笑意,他同一些夫人小姐們調情,時光仿佛回到昨日,一切都不曾變過。 他看到那個受到嘉獎的年輕人朝著他走來,他放下一邊的公爵小姐羅莎·奧德耶,轉而走向另一邊,而那個孩子依舊跟著他。 “哦,親愛的,跟著我又沒有糖吃?!鄙w斯東笑著說道,做出了一副無奈的神情。 年輕人的雙眼在瞧著面前的人時,有一絲絲軟化,但嘴唇卻固執的抿起。 “相信我,”他壓低了嗓音,雙眼依舊直直的看著對方,緩緩說道,“我不像你那么愚蠢?!?/br> “真是讓人傷心的話語?!鄙w斯東聳了聳肩膀。 “我得謝謝你?!?/br> 一碼歸一碼,艾利克十分明白。 他老早就聽說了這一切,他心里清楚,連求證都不需要,或者,就算那是真的,與他又有什么干系呢? 他不是這樣的人,永遠也不會做這樣的人。 他們都是最壞的人,沒有誰是好人,糾結對錯毫無意義,有意義的是牢牢抓在手上的東西。 “別謝我,看你這張漂亮的臉蛋都被毀了,若是她知道了,怕是只會怨我沒照顧好你?!?/br> 黑發男人低聲說,隱隱帶著笑意,只是這笑意,究竟有多苦澀,誰知道呢? 容貌,對于艾利克來說,從來都不算什么。 他對自己的臉,向來珍惜也不過是因為它能換到的好處,除此之外,美丑又有什么分別呢? 有的人生來極美,心腸卻毒如蛇蝎。 蛇的腹腔內孕育著小蛇,總得有人來動一動這地方了。 “我不是你的責任?!卑藦娪驳恼f。 “啊,是啊,你不是?!鄙w斯東微笑著說道。 艾利克看著對方的眼睛。 那個人,曾經也這么看過他,仿佛那神態,那氣味兒還存在。 他在心里猛地吸了一口氣,不允許自己再繼續軟弱了。 他說過的,有的人總需要付出代價,這個虧欠了她的世界,需要人來做個決斷了。 蓋斯東看著那個年輕人的背影,然后笑了笑,他走至拐角的地方,靠著墻壁,懶散的吸著香煙,不時的還會有一兩聲低低的咳嗽聲傳來。 地上的煙蒂多了起來,在第三個落地的時候,他踩滅了香煙,重新打理了自己,然后,依舊是那個光鮮亮麗的男人,他邀請了那位伯爵小姐,一切滑入舞池。 小提琴的聲音婉轉悠揚。 高跟鞋和皮鞋像是世界最和諧的一對兒一樣,上上下下的移動著。 “所以,上一次那只鳥就突然……” “突然什么?” 羅莎·奧德耶見面前的漂亮男人久久沒有作聲,催促了一句,但男人的神情是那么的驚愣,臉色像是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 羅莎·奧德耶轉身看過去,一雙美目也瞪大了起來。 黑色的垂墜天鵝絨長裙,絲絨面料的長指手套,白色的絲巾圍在左邊垂墜下來,用閃耀的鉆石固定住,白色的絨料帽子,一頭靚麗的烏發全部藏至帽子里面。 黑色的眉,濃艷的唇,嘴角邊噙著一絲笑意,盡管有著蝴蝶型的面具遮擋著,那眼角眉梢也都是風情。 “那是誰?” 有人小聲的議論著。 男人們對于這位戴著面具的女子是那么的好奇,沒人穿那樣的衣服,舞會上,誰都是花枝招展,各種鮮艷的顏色,黑色素來是葬禮的顏色,沒有人會考慮把這樣的顏色加注在自己的交際禮服上,但這個女子如此穿著,卻是那么的惹眼。 那苗條的身高像是多一份rou都嫌胖,少一分rou則嫌瘦,如此的恰到好處。 人們漸漸地有些嗡嗡的聲音響起來。 在舞池中,蓋斯東完全不用揭開那個面具就知道那是誰。 他的心里一陣狂喜,雙腿幾乎不由自主的想要往上面走,然而…… “那是誰?” 公爵小姐問道,語氣有些不滿。 男人的心像是被涼水給澆了下來,他的一切心思再次停住,仿佛有什么鋒利的東西,隨著這句話,一下一下的割著他身體里某個柔軟的東西。 他雙眼低頭看向公爵小姐,露出一個懶散的微笑。 “不認識啊,是您的朋友嗎?” “怎么會,這種來歷不明的人,嘩眾取寵之類的,像小丑一樣!”公爵小姐鄙夷道,她挺了挺胸脯。 黑發的男人沖她耳語,說了幾句好聽的話,把公爵小姐哄得高高興興的,而這一切,都被那黑發的女子看在眼里。 他們之間距離隔得并不遠。 她知道一切, 但,那一步卻仿佛永遠無法跨出。因為,在她想要那么做的時候,有個人,拉住了她。 “不等等我嗎?親愛的?!?/br> 瑪格麗特停住了,男人拉緊了她的手,帶著她進入了舞池。 “這是,屬于你的舞臺?!彼吐曊f。 “是的,這是屬于我的舞臺?!彼?,然后目不斜視的隨著男人走向了另一邊。 ☆、89|77|1.1 燈光醉人,但都比不上那個戴著蝴蝶型面具的女子。 貴婦小姐們在心里不停的挑剔著這個女人,有些有見識的已經知道了那個人是誰,如果她們沒猜錯的話,那是英國使者帕西諾公爵的妻子,據說,這位公爵先生十分寵愛她的妻子,結婚三年來,從未有任何風流韻事發生在夫妻倆之間。 “聽說是個小國的貴族的女兒,反正也沒什么財產的?!绷_莎·奧德耶將聽來的信息說給蓋斯東聽。 男人笑著向她訴說更多的情話,將這個空有美貌和財富的公爵小姐哄得高高興興的。 “今天,卡拉克斯不在?!彼吨鴮Ψ降念I帶意味不明的說道,接著,像是為了掩飾這句話的涵義一樣,她又說了個時下流行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