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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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驢顯得很嚴肅,回答說,“我有次好奇,想知道我們的名字用藏語怎么寫。也因此知道了,這木牌上面寫的是巴次仁的名字?!?/br> 我腦袋里嗡了一聲,心說難不成赤臉漢子也是尸體中的一員,后來練成了什么邪術,恢復成常態后屁顛屁顛從神廟下山了? 這樣也能解釋的通,他為何對神廟這么熟悉。 我看鐵驢的表情,他也一定在心里亂合計呢。趕巧的是,這時候屋門開了,巴次仁一閃身走了進來。 他剛跟皮包骨頭打完,一定是他取勝了,卻也顯得很狼狽。 我看著巴次仁,整個心弦兒繃得緊緊地,我不由得退了一步。 鐵驢轉身正面對著巴次仁,雖說槍口沒直指著他,但也稍微提起來了,這樣一旦有危險,他能迅速舉槍,給巴次仁狠狠來一下子。 巴次仁很不理解我倆為何有這種舉動。他還擺手示意我們別緊張。 我沒想繞啥圈,指著木牌,問他怎么解釋。 巴次仁看到木牌后一愣,又哈哈笑了,說他身為色勒小乘寺的總護院,早被神廟預定了,但這并不表明他跟神廟的怪異有聯系。 為了更讓我倆信服,他一把扯開胸脯,跟我倆說,“要我真是活尸體,怎么可能有心跳?還能跟正常人一樣吃喝呢?” 就他這一番話,讓我想起一個有點惡心的事來,巴次仁何止能吃能喝?消化系統簡直超強,就說我們一起住旅店時,他拉完屎,廁所臭的都能把臭蟲熏暈了。 我更偏向于巴次仁說的,沒有活尸體能有這種好的新陳代謝的。 鐵驢瞥了我一眼,我的表情能表明我的態度。他被我影響,也對巴次仁解除警惕了。 我們仨回歸正事上,又聊了剛才遇到的那些尸體。 巴次仁的意思,這些尸體原來都是神廟的在職人員,只是后來練了邪術,才被統一放到這里了。 我順著這話往深了想,神廟的位置太特殊了,說白了,死十個人都不見得有能有一個新來的,這也讓神廟里的僧人慢慢減少,最后整個一層就只有那三個活人了。 巴次仁又把注意力放在墻體上,他的意思,那些活尸一定是通過暗門逃到別的房間了,而這屋子的暗門如此之多,一定有一個是通往三層的。 我們當然不會笨的要逐屋搜索,把幸存的尸體全搜出來。我們仨一致認為,正對面的墻門是最有可能通往三層的。 我們湊過去,巴次仁拿出錘子,對著墻面一頓猛砸,這種砸墻的威力很大,最后墻都壞了,把暗門完全漏了出來。 巴次仁也因此弄出一腦門汗來,他顧不上這些,隨便一抹就算完事了。我們仨順著暗門往里看。 這里有一個木籠子,籠子上方和四周都有很精細的鋼絲。我想到了電梯,也覺得這木籠子就是古代最簡陋的電梯了。 我們現在有一個選擇,要么就鉆進去,坐一把電梯,要么就換個暗門再看看。 我持保守態度,覺得換個暗門看看是最妥當的。但巴次仁和鐵驢都膽子大,他倆表示,先坐電梯看看。 我擰不過他倆,只好硬著頭皮一起上去了。 我們三個壯漢,當然了,我身體有點單薄,稱壯有點牽強,但被我們仨一擠,木籠子里的地方有點不夠用。 鐵驢從安全方面考慮,還讓我倆再往旁邊靠一靠,給他騰點地方,這樣方便舉槍。 我和巴次仁都配合著,巴次仁挨著的一個木柵欄上還有一個按鈕。 巴次仁說這就該是啟動機關了。他對著按鈕狠狠戳了一下。我聽到轟的一聲響,整個木籠子抖了抖。 我對他倆使眼色,那意思電梯要上升了,快坐好。 誰知道我分析錯了,這木籠子猛地往下落去。我們仨身在其中,一下子慘大發了。 我眼瞅著自己往“地下”落去,最后來到了神廟一層,而且木籠子的速度還不減,撞到一層的木板后,又沖破它,停落在神廟下方的懸崖上了。 我整個心都快跳成兩半兒了,另外看著腳下的景色,我恐高癥徹底翻了,在一陣眩暈之下,我腿發軟,這就要癱坐下來。 鐵驢呼吸也變得稱重,但他還是使勁拽著我,不讓我癱坐。 巴次仁是我們仨里面最沉得住氣的,他皺著眉嘰里咕嚕罵著藏語,還使勁晃了晃籠子。 木籠子依舊一動不動的,這樣緩了有一分來鐘,我好過一些了。 我心說我們仨總不能被困到這里,得想辦法爬上去。 我跟他倆建議,把木籠子上方的柵欄弄壞,我們順著鋼絲試試回到一層吧。 但沒等他倆有啥表示呢,木籠子又出岔子了! ☆、第五十八章 封魂壇 木籠子上面突然出現一股力道,是垂直往上的。 都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呢,木籠子又飛速向上行駛。我剛才處于失重狀態,現在反過來,成了超重了…… 這股難受勁讓我身上好像背了幾十公斤的裝備一樣。 但我們還能說話,我擔心木籠子會沖到三層后速度不止,把它本身連帶我們,都跑到拋到天空上去。我跟鐵驢和巴次仁提了一嘴。 他倆都沒表示,不過一臉緊張樣兒展漏無疑。 我猜中了一半,木籠子徹底升到了三層,不過伴隨咣當一聲,停了下來。 我們被震得都抖了一下,又一起盯著外面的景色,一時間都有點愣住了。 三層是一個大平臺,除了外沿的欄桿外,沒有房屋。離我們最近的,是兩排分布的六個大瓷壇子。 壇子很高,至少跟我胸口平齊,另外壇口被蓋住了。再把眼光放在遠處,有一個好大的幡布,上面寫著亂七八糟的經文,把平臺剩下的景色橫著完全攔住了。 我們不能總在木籠子里待著,不然鬼知道它什么時候再落下去,我們先后走出籠子。 我把精力放在幡布上,也覺得這背后一定有大秘密,或許大主持就躲在其中呢。 我想直接奔過去看看,鐵驢和巴次仁的意見都跟我相反,他倆打手勢,想先看看瓷壇子。 我們湊到最近的瓷壇旁邊,巴次仁動手,把壇蓋挪開了。 這里面很黑,但借著外面射進去的光線,能瞧個大概。我發現里面躲著一個人,他面沖下,看不清什么長相,而且壇子里還有臭烘烘的水,熏得我直響捂鼻子。 鐵驢不怕臟,小心的把手伸進去。等用力一拎,把這人拽了起來。 當他臉完全出了瓷壇子后,我看著呆住了。這次沒錯,他就是我們一直想找的姜紹炎。 我都記不得多長時間沒見到他了,冷不丁的,有種不敢相信的感覺。 我一激動不知道說啥好了,尤其別看他渾身濕乎乎的,腦門上卻還貼著招牌一樣的一層劉海。 鐵驢更在乎姜紹炎的安危,他把手伸到姜紹炎的脖頸處。本來鐵驢一邊品著一邊臉色漸漸沉下來,但突然間,他又一個詫異,拿出一副狂喜的樣子說,“還有脈搏?!?/br> 這話太打氣了,我和巴次仁一起張羅著,想把姜紹炎徹底從瓷壇子里弄出來。 但這瓷壇子很沉,我們仨合力之下竟然搬不動。最后我們都大喘著氣停了下來。 我的意思,既然搬不動,我們就推吧,只要瓷壇子倒了,能救姜紹炎不就行么? 鐵驢卻有另一個損招,他讓我和巴次仁稍微躲開一些,他舉起獵槍,用槍托對準瓷壇狠狠來了一下子。 他倒是學了一把司馬光,我聽到咣的一聲,瓷壇裂了一個口子。那股臭水呼呼往外流。 我們仨都盡量翹著腳,讓水不沾到鞋上。我還發現水里飄著白乎乎的小蟲,估計又是寄生蟲之類的東西。 我們沒理會蟲子,等水流的差不多了,鐵驢再次動手,把裂口加大。之后我們仨七手八腳的,把姜紹炎托了出來。 姜紹炎完全沒有意識,甚至眼皮都沒眨一下。我和鐵驢為了不讓他繼續在臭水里侵泡,又給他挪了地方。 最后我們選了一個相對干爽的地方,讓他平躺下來。 鐵驢壓著姜紹炎的胸口,又給他掐人中,似乎加速他醒來的速度,而我伸手在姜紹炎身上撿起蟲子來。 我的體質特意,不怕蟲子,本來他身上確實藏著不少蟲子,有的更是半截身子都鉆到姜紹炎的體內了。 我拽蟲子時,它們還試圖往我身上鉆,但一碰到我的毒血,它們全蔫了。 我都沒數到底拽了多少蟲子出來。這時巴次仁喊我和鐵驢。 我扭頭一看,他正蹲在另一個瓷壇旁邊,這瓷壇的蓋子被打開了,他從里面拽出一個女子的腦袋。 我當然認識這個女子,是寅寅。自從色勒小乘寺一別,這才多長時間沒見,她竟變得跟姜紹炎一樣,都那么虛弱與昏迷著。 倒不能說我重色輕友,我一合計,反正有鐵驢照顧姜紹炎,姜紹炎身上的蟲子也摘的差不多了。 我就沒繼續耗在這里。我跟巴次仁匯合,湊在寅寅旁邊。 巴次仁正摸著寅寅的脖頸,我問有脈搏沒?巴次仁沒回答,這讓我心里很擔心。 我也不管巴次仁了,主動伸手過去。 大約過了十秒鐘,我才發現寅寅體內微弱的一次脈動。我稍微放下心,又跟巴次仁說,“把這瓷壇也打開吧?!?/br> 巴次仁應了一聲,我倆雖然沒有獵槍,但都帶著鐵棍,上面有錘子。 我倆就用錘子對著瓷壇砸起來,這比獵槍有威力,沒幾下子呢,瓷壇徹底裂成兩半了。 這倒是省著我們往外拽人了,寅寅直接躺到了地上。 這瓷壇里也都是臭水,我想把寅寅拽走,但剛有這動作,遠處傳來一聲怪叫。 我能肯定,叫聲是從幡布后面傳出來的,我很敏感的站了起來。鐵驢和巴次仁跟我差不多,鐵驢更是把獵槍舉著。 我們仨互相看了看,鐵驢擺手,那意思湊過去看看。 我們仨擺了個陣勢,鐵驢在前,我和巴次仁一左一右的跟著他。但離近后,我們依舊被幡布擋著,看不到后面的景象。 鐵驢雙手握槍,不方便撩幡布,我也舉著左輪槍呢,這活兒就落在巴次仁身上。 他倒是挺給力,用了好大的力氣。伴隨嗤的一聲響,幡布徹底落了下來。 當我看著后面的情景時,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鐵驢更是罵了句臥槽。 幡布后面是一個超級的大籠子,或者這么稱呼也不太恰當,更像是一個少了門窗的房子。 它里面有好大一個蛹,這蛹被包裹的嚴嚴實實不說,上面的絲線也延伸到整個屋里,尤其四個角落里還有四個大鼓包。 每個鼓包都有一個臉盆那么大,最上方裂了一個口子。 我懷疑這里面藏著什么東西呢,而那個大蛹就更不用說了,跟心臟一樣,正有節律的一抖一抖的。 細算算,我也見過不少風浪,尤其跟邪君去鬼島時,也看到過蛹,只是再怎么也沒眼前這只大蛹嚇人。 我們仨沒急著做下一步的行動,而且很肯定了,剛才的怪叫聲就是從大蛹里發出來的。 我們仨商量了一下,有個態度是一致的,大主持就該躲在這大蛹里面。 巴次仁的意思,一起上,把大主持弄死了。我和鐵驢卻都持相反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