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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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氣球蠻大的,我們總不能像打輪胎一樣用氣管子,那樣就算打到猴年馬月也干不完。 司機提供了三個充氣泵,就這樣,等快天亮時,氣球才徹底鼓了起來。 我抬頭望著,這氣球整體得有二十米高,乍一接觸還是挺壯觀的。 為了防止氦氣球自行飛走,我們用了四根繩子,牢牢把它固定在地樁子上。 司機是不想管太多的事,拿了錢,送了貨,就收拾一下準備走人。我們仨又一起把其他裝備往氣球底下的籃子里送。 這次巴次仁還弄到了兩把槍,一個是獵槍,一個是老式左輪槍。 獵槍歸鐵驢了,按各自槍技來看,其實左輪槍也得分給鐵驢,但我提前搶下來了,因為自己得有一個防身的利器。 剩下的裝備就沒啥太讓人感興趣的了,有鐵八爪、刀具、氧氣罩等等,還有一個古怪的圓咕隆咚的吹風機。 按巴次仁說,吹風機是等氣球升空后,用來調整氣球方向的東西。 之后我們仨外加那具干尸都進了大籃子中。巴次仁讓我和鐵驢一起把刀拿著,他數著三二一,我們一起把固定氣球的繩索隔斷。 當繩索斷開那一刻,我就覺得有個無形的巨手托在籃子底下一樣,氦氣球嗖的一下升空了,一眨眼間,離地少說三五米。 我冷不丁心臟受不了,恐高癥也多多少少的犯了。 我一屁股坐在籃子中,難受的直捂著胸口。巴次仁留意到我的異常,他并沒讓我吸幾口氧氣,因為氧氣很珍貴,不到萬不得已,都不要浪費它。 巴次仁讓我反復的深呼吸,這樣能適應的快一點。 我趕緊照做,或許是呼吸的太急了,出氣、吸氣時都帶著一股很重的呼哧音。鐵驢又提醒我,說巴大人是讓我深呼吸沒錯,但我也不要拿出一個像瀕死病人一樣的節奏吧? 我白了他一眼。這樣過了一支煙的時間,我慢慢適應了,頭腦也靈活了。 我又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們做氦氣球升到四千米的高空,要是有突發墜落的危險怎么辦? 我跟巴次仁要降落傘,我也相信他一定事先把這設備準備好了,但巴次仁一擺手,說什么降落傘?死貴死貴的,他沒買! 不僅是我,鐵驢也驚訝的反問句什么? 其實我早就知道巴次仁摳門了,卻沒想到他摳到這種程度了。 巴次仁看我倆臉色不咋樣,多說了幾句。按他說的,降落傘確實真沒必要有,遇到岔子了,我們讓氦氣球靠在山體上就行了,保準摔不下去。 我不贊同這個想法,鐵驢倒是沉著臉沒說啥。 但我們現在已經升空了,再想原路返回的可能性不大,我最后也沒招兒,只能把擔心的念頭硬壓了下去。 隨著漸漸升高,我發現溫度降得很快,巴次仁對這事倒是積極了,跟我倆說,他買了幾件大棉襖,大家快裹著取暖。 我是沒較真,不然套套話,我都懷疑這大棉襖也是破爛市收來的。 而且不僅是我們仨穿了棉襖,巴次仁還把最厚的那一件給干尸穿上了,按他的意思,干尸也怕冷,尤其凍死里面蟲子了,眼珠子也會被影響,千萬別讓眼虹膜失效了。 我擔心的是另一個層面,要是干尸突然活過來,在這籃子里又跟我們說話又哭哭鬧鬧的,我們保準被嚇的不輕。 不過裹了棉襖的干尸一直靜靜地坐著,并沒像我想的那樣糟糕。 我是純屬被動等待,巴次仁和鐵驢挺活躍,巴次仁帶了一個單筒望遠鏡,時不時跟鐵驢串換著,觀察上空的環境。 大約又飛行了一個鐘頭,我估計此時離地得有上千米高了,突然間,整個氦氣球一頓一頓的。 我身在其中,感覺特別明顯。我本來閉目養神呢,這時忍不住睜開了。 我心里也特別恐慌,心說不會是氣球要壞吧? 我立刻站起來,籃子外的風很大,吹得我頭發狂舞。巴次仁看著我的表情,說別那么緊張。之后他指著四周,強調說,“我們遇到氣流層了,等熬過這段就好了?!?/br> 我緊貼著籃子的扶欄站好,聽完巴次仁的話,我又特意品了品,確實像他說的,這氣球除了偶爾抖動,上升速度變慢以外,并沒出現其他狀況。 鐵驢一直用望遠鏡盯著氦氣球正上方,那里有一小片黑影。他認清是什么后,插話說,“這都是長在懸崖外面的大樹,咱們要是繼續往上升,會不會撞到它們?” 我也瞧了一樣,不過自己的空間感很差,算不準這里面的距離。 巴次仁悶頭想想,回答說,“既然這樣,咱們用吹風機把氣球吹遠一些試試吧?!?/br> ☆、第五十一章 飛人 吹風機就在我旁邊放著,我俯身把它拿起來,只是它很沉,我拿的費力。 鐵驢湊過來幫忙。這吹風機底下還有一個大夾子,巴次仁把它打開,我們把吹風機對準方位夾在欄桿上了。 我很想見識下它運作起來是什么樣,就退到一旁拭目以待著。 沒想到巴次仁對鐵驢使個眼色,他倆又一同看著我。我心說瞧這個意思,難不成讓我開吹風機? 我老實的回答,說不會擺弄這東西。 巴次仁搖搖頭,說這不是借口。鐵驢也接話說,氦氣球上就咱們三人,想想看,一旦遇到啥危險,我和巴大人都昏迷不醒了,你怎么該? 我被問得啞口無言,而且到時帶著大家逃離的重任肯定落在我肩上。 我沒法子,拿出學習的架勢,不再推卻的湊到吹風機旁邊。巴次仁告訴我怎么cao作。 其實這種機器使用起來也簡單,跟吹頭發的那種吹風機很像,上面有開關和五個檔位,分別對應不同程度的排風量,而且五檔是最高風,也是最消耗燃料的檔位。 我覺得我們現在又沒遇到大危險,沒必要用五檔風,就拿捏出一個折中的觀點,打開開關,調到三擋風的位置。 我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吹風機的功率,突然間,吹風機咆哮起來,排風口上的線圈也變紅了,一股極大的強風從里面吹出來。 我伸手小心翼翼的湊過去,不過離強風還有一小段距離時,就停止不前了,這股風很烤人。 不管怎么說,在這股強風的帶動下,氦氣球往一旁移動了。 我繼續擺弄吹風機,鐵驢和巴次仁觀察著上方。這哥倆的態度一致,說照這么弄下去沒問題。 但我們高興的有點早,毫無征兆間,氦氣球又頓了一下,還徹底不上升了,只被吹風機帶的水平移動起來。 我心說這是咋回事?我看向巴次仁。 巴次仁膽子挺大的。氦氣球和籃子之間還有八根繩子,把它倆連接起來。 巴次仁就抓著一個繩子,嗖嗖爬上去了。這一刻他要是雙手不穩,一個失誤摔下去的話,保準是米分身碎骨。 而且說實話,我都有點不敢直視他。巴次仁上來的快,下來的也迅速。 他發現啥了,跟我倆說,“這里的氣流層很怪,咱們要是沖不過這里,氦氣球真就隨著氣球層靜止不前了?!?/br> 我們唯一能讓氦氣球往上升的辦法就是用吹風機?,F在它是水平吹著。我就急忙把它關了,又調整角度,讓排風口垂直重下。 本來我覺得這么弄沒毛病,但一打開檔位,排風口出現的熱風立刻讓籃子壁變的烏黑。 這是要烤焦的節奏,我怕了,巴次仁和鐵驢也著急的催促,讓我把吹風機關了。 這次巴次仁也沒時間教我了,他頂替我的位置,微微調整著排風口的位置。 我在一旁品著,最后排出口在水平向下傾斜七十度的位置上,巴次仁果斷的把檔位弄到五檔。 排風機里立刻出現一條超長的火舌,氦氣球也拿出一副傾斜向上的勁頭,迅速移動了。 我有這么一種感覺,巴次仁以前也沒用過吹風機,畢竟氦氣球這東西,他平時也接觸不到,但他上手真快,而且悟性真高。 這還沒完,巴次仁時不時微調吹風機的角度,讓氦氣球能更加游刃有余的在氣流層里穿梭著。 我一直留意巴次仁的手法,想多學學技術。鐵驢觀察著我們上方,突然地他臉色一變,念叨句,“壞了!” 巴次仁以為鐵驢說的是他呢,本來一瞥眼,問鐵驢怎么壞了?隨后又跟我一樣,一起抬頭看著上方。 我們已經水平移動一段距離了,離那邊橫著長在懸崖上的樹有一段距離了,但這時候,樹林里落下一個黑球。 我咬不準黑球是啥,只知道它體積不小。我心說難道是塊石頭? 正當我們仨都皺眉想著呢,黑球突然展開了,拿出大字型的樣兒,奔氦氣球墜落過來。 我看的眼直,這明顯是個人,而且他真膽大,竟然在如此高度跳下來。 我們仨也不笨,這人一定是針對我們來的,是敵人。 巴次仁罵咧了一句,不想讓敵人落在氦氣球上,他索性把吹風機完全的掰到水平位置上。氦氣球又拿出最快速度,平行移動著。 鐵驢用略帶詛咒的口吻說了句,“讓這傻掰掉下去摔死吧?!?/br> 但我們這么做的同時,敵人也有辦法。他舞動雙手與雙腳。能看出來,他本身并沒翅膀這類的東西,但雙手雙腳這么一動,竟也讓他在空中橫著移動起來。 他原本離氦氣球有一段的距離,但在自由落體的速度下,幾個眨眼間,他就穩穩的落在氦氣球的頂部了。 在他砸中那一刻,我明顯感覺到氦氣球往下沉了一下,而且氦氣球上立刻凹陷好一大塊。 我心跳砰砰的,生怕被敵人這么一搞,氦氣球被弄壞了,那樣我們豈不陪著這敵人一起死了? 巴次仁還從氣球底下往上看,跟我倆說,“想辦法把敵人搞死,現在就少了很多氦氣了?!?/br> 我和鐵驢都合計法子,但我們總不能也爬到氣球上去,跟敵人一決雌雄吧? 這么一耽誤,敵人又有動作了。我聽到嗤嗤的聲響,敵人順著氣球往下滑,他的手爪子也一定很鋒利。 而且沒等我們仨做出啥反應呢,他又順著這股勁,拽著繩子,落到籃子里了。 我看到他具體長啥樣了,說實話,被嚇住了。 他渾身毛茸茸的,體毛很重,眼神里一點理智都看不到,更多散發出來的,是野獸的目光。 我和鐵驢挨著近,他伸出兩只手,對著我倆抓了過來。 就說我的感覺,脖子好像被一個扳子卡住了一樣。我更被一股奇大的力道一帶,整個人靠在欄桿上。 鐵驢跟我狀態差不多,他試圖使勁踹腿,把敵人踢開,但敵人的胳膊很長,鐵驢兩條腿蹬了好幾下,也被碰到對方。 敵人嗚哇、嗚哇的叫著,又用了一股大力,我和鐵驢的身子都橫在欄桿上,甚至上半截身子已經探了出去。 我形容不好現在的感覺,尤其頭頂的風兒特別大,吹得我快睜不開眼了。 我很清楚,這么下去不是辦法,我腰間還帶著左輪槍呢,我就伸手往下摸,試著把槍拿出來。 我和鐵驢變成這德行,其實也就是短短幾秒鐘的事兒,這時巴次仁反應過來了,想扭身支援,只是這一刻,他表情很怪,有種糾結感。 我根本沒那精力去猜他為何這樣。而敵人也意識到我們這邊還有一個人沒被解決。 他一張嘴,提高嗓音的叫了起來。他聲調很尖,很像用廢報紙擦玻璃的動靜。我心血上涌,眼珠子里也迅速充血。 鐵驢和巴次仁同樣非常難受,巴次仁還靠在欄桿上,用雙手直捂腦袋。 敵人不打算停歇,繼續怪叫著,又把我和鐵驢往下推。 我一多半的身子都橫在外面了,此刻我也沒力氣反抗了,很奇怪的,腦海中還出現了幻境,自己好像在云朵中行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