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節
書迷正在閱讀:入戲[娛樂圈]、血rou逆靈、全球遍地腦殘粉[美食]、被迫嫁給死神腫么破[重生]、淮上云崖暖、都說我們不般配、[茶花女]巴黎名流之路、我嫁給了無cp文男主[穿書]、釘釘釘子戶、聽說你想打我
這包裹是粗布包的,很沉,一下就把我砸醒了。 鐵驢和寅寅別看睡著,也非常警惕,他們也立刻醒了,我們幾乎同一時間坐了起來。 我看著包裹,冷不丁都懵了,心說我們住的三樓,他娘的誰這么逗比,也這么大力氣的把它撇進來的? 鐵驢竟還有開玩笑的心思,念叨句,“媽的,難道送快遞的?” 我沒接話,把包裹舉著,又將它放在桌子上。就憑舉的這一會兒工夫,我掂量出來了,它得有二三十斤。 寅寅接著又把包裹打開了。我們看到,這里裝的竟然是一塊圓咕隆咚的大石頭。 鐵驢變得很嚴肅,說撇包裹的人不簡單,而沒等我倆回答啥呢,窗戶外又傳來很輕微的聲音,嗚嗚哇哇的。 我本來看著石頭,就覺得似曾相識,被嗚哇聲一弄,徹底從心里往外的一激靈,我想起小北極的雪怪了。 而且真要是他來了,撇包裹的事就解釋清了,只有他有那么大的力道。 ☆、第二十一章 五顆狼牙 我們仨沒來得及說啥,但心里都明白啥事了。寅寅先一呲牙,輕嚎了一聲。 伴隨這一聲響,她臉和脖頸上都鼓出一條條血管。 我心臟都有些受不了了,而且很明顯,寅寅又變身了。她猛地一扭頭,盯著窗口,不猶豫的跳了出去。 這可是三樓,一般人跳下去會死的。我擔心寅寅的安危,本想拽她,可這一切都來不及了。 我喊著寅寅,這就往窗口處跑,想看看她落地后什么樣兒了。 但鐵驢橫著攔了我一下。他搶先跑到窗戶口,也一翻身跳了下去。 等我再探出頭時,寅寅已經不見了,估計是跑到對面的胡同里去了,鐵驢正往下飛,不過這胖子有辦法,落地的一剎那,往前滾了一下,把下墜的力道都卸了。 鐵驢左右看看,也嗖嗖奔著胡同去了。我不想落下,尤其雪怪很厲害,我去了就算當不上主力,也能打打下手。 問題是,我掂量一番,不敢跳。我心說自己也別逞英雄了,趕緊跑樓梯。 我一扭身往房間外跑去。我下樓梯也速度,甚至見到值班的店伙計時都沒空打招呼。我用最快的時間繞到旅店后方,但胡同里靜悄悄的。 我也記得,這胡同有很多分叉,我繼續追的話,從哪里轉彎都咬不準。我干站了一會兒,最后氣的差點要跺腳,心說得了,還是回去等著吧。 我悶悶的回到旅店,店伙計看我的眼神很怪,他肯定不知道發生什么了,還問我一句。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這撇來的巨石上似乎有窟窿,被什么東西堵上了。我想趁空研究下。 我就跟店伙計說,“能不能借我一把螺絲刀?” 這東西是很常見的維修工具,也不是貴重東西,店伙計挺爽快,找了一把兒遞給我。 我又上樓,把門關上,捧著石頭研究上了。這里面有五個洞,塞的東西看著即有點玉器的感覺,又有種骨制品的架勢。 我用螺絲刀摳上了,折騰一小會兒后,這五個洞里的東西都被弄出來了。 我把它們并排擺在一起,是五顆獸牙,四顆有一寸來長,剩下一顆很小,也就半個手指那么大。 我本來對動物學懂得不多,但看著這五顆牙外加聯系雪怪,我懂了,是那四只大狼和狼崽的。 我恨的咬牙切齒,心說這些狼又怎么惹到雪怪了?不就被我們抓來當了勞力么? 我氣的把對著石頭砸了一拳,也扭頭往窗外看,這純屬是無意識的動作,但發現右側窗框上,有一縷像頭發的東西順著風來回飄著。 我很詫異,因為每個房間的窗戶間距很大,這不可能是隔壁住戶的頭發,大半夜的他吃飽撐得?沒事趴窗戶往外看? 我心里又一緊,想到了雪怪。合著寅寅和鐵驢追他去了,他卻悄悄回來,躲在窗戶外面。 我心跳的厲害,這里只有我自己,我怕他沖進來的話,我根本沒法跟他抗衡。 我懷里還帶著黑盒子,就是赤臉漢子給的藏蠱,都這時候了,我拿出一副死馬當活馬醫的架勢,把黑盒子掏了出來。 我咬破手指,對著上面滴血,而且還嫌血速不快,我又使勁擠了擠。 隨著五六滴血的注入,黑盒子有反應了,那些藏蠱一定在蠕動,黑盒子被弄得來回晃。 我把黑盒子舉在胸前,步步為營的往窗戶處靠去。 我時刻準備著,但那一縷頭發一直隨風飄著,并沒進來的意思。這樣僵持了十秒鐘吧,我實在熬不住了。一咬牙把盒子打開了。 我想讓自己變身,再主動去跟雪怪一決勝負。 在黑盒子打開的一瞬間,我看到那些藏蠱比之前還漲大了一圈,而且它們也都跳了起來。 我盯著它們,準備忍受它們鉆到我臉皮時產生的劇痛,但這些藏蠱彈跳的不高,飛出黑盒也就十厘米吧,就又重重的摔了回去。 我看著它們噼里啪啦的,心里一愣,心說它們不會是胖的跳不起來吧? 而且藏蠱這舉動不僅影響到我,那一縷頭發也有反應了。我聽到呃的一聲,那縷頭發就嗖的一下縮回去了。 隨后窗外傳來砰的一聲響,似乎是重物墜地的聲響,我猜測雪怪跑了。又捧著黑盒子,讓自己完全的來到窗前。 我只看到一個黑影鉆到胡同里了。這一刻我既有些失望,也有點慶幸。 我把黑盒子收了起來,暗罵句,赤臉漢子不靠譜。 我本來打著繼續等寅寅和鐵驢的注意,但借了螺絲刀之后,店伙計對我不放心,沒一會兒呢,跑來敲門了。 我開門后,他看著碎窗戶和一床的碎玻璃,瞪大眼睛,問我搞什么破壞? 這我能承認么?也拿捏一番,說剛才有暴徒撇石頭,把玻璃砸了。店伙計只是個打工的,估計也怕老板扣他錢。 他嚇得趕緊給老板和警察打電話。 大約又過了十分鐘,寅寅和鐵驢回來了,而且前后腳的,警察也到了。 我們仨懂辦案流程,主動跟警察錄了口供,也跟店伙計商量一下,換了一個房間繼續住。 我不知道警察怎么調查現場的,我們仨躲在新房間里私下聊起來。 寅寅和鐵驢都沒看到雪怪的面,雖說我們繼續住在這里很危險,但寅寅的意思,雪怪一直是個禍害,我們回避是不行的,就這么守株待兔的等他來吧。 這也算不是辦法的辦法了。我們簡單收拾一下,就都躺下繼續休息了。當然了,我們把床都挪動下,讓它們緊湊些,這樣更安全一點。 我睡得不沉,中途醒了幾次,等熬到天亮時,我們就先后徹底醒了。 今天是個特殊日子,我們吃過早餐后穿上喇嘛服,特意喬裝一番,寅寅貼上了胡子。又一起奔著色勒小乘寺趕去。 一路上,我見到不少同樣穿喇嘛服的人,我發現他們比我們仨還要虔誠,甚至一邊走路就一邊時不時跪拜上了。 等到了色勒小乘寺,我望著眼前的人腦袋,想起一句話來,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 這話形容現在的場面一點不為過。 我們仨擠在人流中,一點點的往寺廟去進。按守門的藏僧說,每次朝拜的人太多,我們要一批批的進才行。 我沒注意自己是哪一批的,反正排號快到中午了,渾身都被擠得酸軟了,才被安排。 我們這一批有三十多人吧,來到廟堂后,我看正前方立的是一個大佛,旁邊有個喇嘛喊著口號。 我們一群人全跪了下去,這一刻我發現地面好坑洼,估計這地原來是平的,但架不住一直有人跪拜,就慢慢變成這德行了。 我很后悔自己咋不弄倆護甲戴在膝蓋上呢,但現在說啥都晚了。 我們又是跪撲在地上,又是高舉雙手半坐著的,機械的重復了好久,最后我都麻木了,嘴里念著吃葡萄不吐葡萄皮,要不是鐵驢攔住我,我還沒意識到跪拜結束了呢。 喇嘛嘰里咕嚕幾句,這批人都陸續從小門往外走,估計出了門就直接回家了。 但這不是我們仨這次來的目的,寅寅悄聲說,“咱們去找喇嘛聊聊”之后,我們一起湊過去了。 喇嘛不知道我們要干啥,寅寅就用藏語跟他交流,我和鐵驢只能在一旁賠笑。 寅寅跟喇嘛說了好久,最后喇嘛都有點動怒了,他一定是覺得,我們太耽誤事了,還有下一批朝拜者要進來呢。 寅寅摸著兜,從里面拿出一小疊錢,估計得有個幾千。 佛像旁邊還有個功德箱,寅寅把錢全投了進去,又對喇嘛好言好語一番。 其實我覺得,這喇嘛挺壞的,他懂漢語,一直不說而已。這時看到香火錢了,他笑了,指著我和鐵驢問,“是他倆么?” ☆、第二十二章 潛伏 我和鐵驢都一愣,我心說什么我倆他倆的? 寅寅接話,說我倆一個不孝順父母,一個總在外沾花惹草,現在想痛改前非,請色勒小乘寺的主持幫一下忙。 其實她這話更主要的是針對我倆,讓我倆明白她剛才跟喇嘛說了什么。 喇嘛盯著我和鐵驢,問我倆到底誰不孝順,誰是花心大蘿卜? 鐵驢趕緊說他不孝順。本來我也想搶話說自己不孝順來了,但被鐵驢搶先了。我心說我倆可真有意思,尤其自己,搶屎盆子還沒弄到熱乎的。 喇嘛不再多說,又找來另一個喇嘛負責朝拜的事,他轉身帶我和鐵驢往廟后面走。 寅寅沒陪著,我一邊走一邊回頭看了看。其實這次她蠻可以也混到寺廟中,問題是她再怎么喬裝也是女子,住進去后有諸多不便。 我原本以為色勒小乘寺沒多大呢,但隨著喇嘛這么一逛,我發現自己太小瞧寺廟了。 這里除了前面的廟堂以外,還有僧人修行、練武、休息的地方,以及給外來客人的臨時住所,整個算下來,跟一個居民小區差不多了。 我們要去的臨時住所,是在整個寺廟的最后面,也是最偏僻的地方。 在走了一刻鐘以后,我們來到一個大院子里。這里有七八間房,大部分都上鎖了,喇嘛指著一個“紅漆門”,跟我倆說,“施主自行過去歇息就好,主持師兄還在閉關,但明后天能有時間過來見兩位?!?/br> 我倆點點頭。喇嘛轉身離開。 接下來這段路,我和鐵驢邊走邊說點話。我純屬一時糊涂了,問鐵驢,“寅寅在外,我們在內,咱們怎么溝通呢?” 鐵驢笑了,說我是不是把這里當監獄了?難道忘了我們帶手機了么? 他還把手機拿出來給我看,上面信號是滿格的。 我放下心事。我以為這紅漆門是專門給我倆的呢,沒想到推門而入時,我看到這里有四張床,其中第二張床上還躺著一位肥頭大耳的男子。 這胖子明顯剛剃了頭,腦瓜頂上還有一處紅紅的劃傷呢,另外他穿的僧衣有點小,感覺緊巴巴的。 我挺反感跟外人合住的,皺眉看著他。他沒睡覺,在我倆進來的那一刻,嗖的一下坐起來了。 鐵驢不想氣氛這么尷尬,問了一句,“兄弟,你是來求主持辦事的么?” 胖子沒接話,似乎不太友好,又默默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