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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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身下方嗤嗤的聲音,知道自己這身行頭是完了。等我哼哼呀呀要爬起來時,赤臉漢子又趕過來,抓著我猛地往身后再次一撇。 我又把剛才的經歷遭遇了一遍,摔倒后嗤嗤滑行一段,合著短短不到半分鐘的時間,我在院子里“游”了一個來回。 赤臉漢子沒跟過來,我終于有機會站起來了。我難受的直扭身子,又大喘氣呼哧呼哧看著他。 他使勁扭了扭脖子,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響,之后問了句,“陳家哥們,還不準備出手么?” 我看他目光越來越兇,也不知道這爺們抽什么瘋,但我要還被動挨打,這么下去肯定不行。 我想到懷里的黑盒子了,要是讓妖蟲附身,我倒真能跟他走兩招。 我猶豫著要不要拿黑盒呢,赤臉漢子大步往院子旮旯走去,這里原本放著一根棍子,至少我以為是棍子。 沒想到他把棍子拿起來一展開后,我嚇得一哆嗦,這竟是一把近一米長的折疊刀。 他先隨意舞了幾下試試,折疊刀發出呼呼的聲響,他滿意的點點頭,又舉著刀往我這邊走。 我徹底不猶豫了,也飛快的把黑盒子拿出來,打開后,我喊了句,“來!” 那些妖蟲本來懶洋洋的,見光后全活躍了,嗖嗖的往外面彈射。 我的臉皮是它們最終的目標,那種劇痛感又出現了,腦海中又出現電流的假象。 但這次疼歸疼,我卻沒啥大礙,也很快適應了。我抬頭盯著赤臉漢子,自己一臉須子也在慢悠悠蠕動的。 赤臉漢子看愣了,念叨句,“他娘的陳家兄弟,你咋用這鬼東西呢?” 我心說什么鬼不鬼的?風水輪流轉,這次該老子虐你了。正好我身后的墻角壘著不少磚頭,我也不管自己招數昏不昏,丟不丟人的。 我走到墻角,雙手各拿一個磚頭,對著赤臉漢子撇了過去。 現在的我,精力很旺盛,勁頭也很大,這磚頭撇的嗖嗖掛風。赤臉漢子嚇住了,看著飛過去的磚頭,他舉起刀,瞄準了往下劈。 啪啪兩聲,倆磚頭竟都被劈下來了。我并沒慌,因為磚頭多著呢,我索性繼續撇磚頭,而且越來越快。 一個個磚頭呼呼往赤臉漢子那里飛去。赤臉漢子一時間成“劈材工”了。無數的半截磚頭,落在他腳下。 等這些磚頭快撇完時,我有點累了。而且純屬靈光一閃,我又想到一招。 我雙手偷偷抓了地上的土,又假裝拿著一塊磚頭,轉身沖過去要去跟赤臉漢子拼命。 赤臉漢子心眼實,本來舉刀準備比試呢,我找個機會,離近后先撇磚頭,又把土撒了過去。 土這東西是散狀的,用刀攔不住。一把土全砸到赤臉漢子的臉上了。 他哇了一口,眼睛也被迷住了。我想趁勢追擊,好好修理他一番,不料他也挺聰明,轉身往院里的大瓦房逃去。 我追了過去。他先開門進去的,等我趕到時,門又關上了。我一邊開門,一邊故意往后退了半步,這樣防止他用折疊刀偷襲我。 但噗的一聲,一股冷水從房門里潑了出來。沒想到赤臉漢子學的這么快,也出昏招了。 這把水全淋到我臉上了。我臉皮的蟲子最怕冷,這下好,全難受的扭身子,我被這么一帶,腦袋也疼了。 我也沒打斗的心思了,腿一軟單腿跪了下去。 赤臉漢子挺怪的,又哈哈笑著,跑過來把我扶起來了,連連說,“哥們,過過招而已,現在結束了,來,屋里請!” 我有點煩他,不過有種直覺,他沒敵意。我半推半順從的,跟他進去了。 這屋子挺大的,里面有兩個臥室一個客廳,我們就先去了客廳。 他扶我坐在一張椅子上,又找來干爽衣服,那意思讓我換一換。經過這么短短的緩沖期,我臉上的蟲子都脫落了,我也變成正常人了。 我身上雖然濕了,卻還想先顧蟲子。我把黑盒子拿出來,一只只的把妖蟲往里撿。 赤臉漢子盯著這些妖蟲,嘖嘖幾聲說,“陳家兄弟,你這蟲子好是好,但都是苗蠱!” 我覺得他話里有話,又看著他。他讓我等等,又一轉身去個臥室。 等他出來時,我看他手里也拿著一個黑盒子。他把黑盒子擺在我面前,跟我說,“蠱的種類分很多種,按地域來分的話,有苗蠱,也有藏蠱?!?/br> 我聽到這兒就想嘲笑他,心說你就瞎白話吧,藏地啥環境,別說蠱了,蟲子都沒多少。 我沒噴他,算給他留面兒了,只是搖搖頭。 赤臉漢子說我還別不信,藏地是寒苦之地,但能在這里存活下來的,都是蟲中王者,蠱中勇士。而且內行人都這么說,苗蠱毒,藏蠱斗,說的就是這兩者本質上的不同。 我聽得同時也想了想,心說貌似這話也有點道理,我有個搞地質的同學就說過,特殊地質里的蟲子都狠。 赤臉漢子品著我的態度,他一定捕捉到啥了,又哈哈笑了,說讓我看看真正能改變人體質的藏蠱吧,就把他的黑盒子打開了。 ☆、第二十章 蠱王 這黑盒子里同樣趴著一只只rou蟲子,但跟我那個盒子里的比,要大很多。 我用的妖蟲,身子跟火柴棍差不多,眼前盒子中的蠱,都有小孩手指頭那么粗和那么長了,渾身還隱隱冒著黃光。 赤臉漢子看我都快愣神了,嘿嘿笑的更開心了,問我,“怎么樣?開眼了吧?” 我沒法反駁啥,不得不承認,確實是很猛的蟲子。赤臉漢子趁空把我的黑盒子拿出來。他倒是挺直接,說了句,“沒用?!本桶押诤凶觼G在地上,又一腳踩了上去。 他用的力道很大,黑盒子一下扁了,里面的小妖蟲一個個也都跟rou餅一樣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我反應過來時,一切都晚了,我形容不好現在什么心情,反正特想撲上去,把這該死的赤臉漢子撕碎了。 赤臉漢子竟跟沒事人一樣,也沒覺得他做的有啥不妥的,又把他的黑盒子推到我身前,跟我說,“陳家兄弟,送給你,好好用血養它們,以后遇到危險了,把它們弄出來!” 我知道,這些大臧蠱也絕對都是寶貝,畢竟能長出這種身板和個頭,尤其還冒光,就不容易。 但我又一想,小妖蟲身材小,鉆到我臉皮里沒啥,這些大臧蠱要鉆我臉皮的話,我整個臉豈不會腫的跟個豬頭一樣? 赤臉漢子看我也沒要把臧蠱揣起來的意思,不耐煩的主動幫我一把。 我雖然痛恨赤臉漢子把妖蟲弄死了,但又掂量一番,沒跟他發火。赤臉漢子似乎又想起什么事來,說讓我等等。他去拿點東西給我。 他嗖嗖走的挺快,整個屋里就剩我自己了。我渾身濕的難受,尋思趁空換換衣服,但無意間的抬頭一看,發現這屋子角落里還有一個小書柜,里面擺滿了書籍。 這些書內容是啥,我隔遠看不出來,但它們看著很老,有種發黃的感覺。 我拿著準備換的干爽衣服,在好奇心驅使下湊了過去。我隨便拿出一本書來,翻開看看。 這是圖文都有的書籍,寫的全是藏語。我當然看不明白藏語,但圖片要么是人的經絡圖,要么是養蟲和用蟲的方法,這我能看的出來。 我心說難道這書跟藏蠱有關? 我又翻了幾本,里面沒再出現蟲子圖片了,反倒都是一些打拳和踢腿的小人。估計是跟武術有關的。 我捧著這幾本書,琢磨起來。而且在抽出這幾本書之后,我又發現,書柜里還有暗格。 這暗格設計的很巧妙,跟書柜一個顏色,不過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個按鈕。我按住后,咔的一聲,暗格開了。 我沒帶手電筒,索性把手機拿出來,借著屏幕光往里照照。 簡直難以相信,這里面放的是一個大瓶子,看樣是吃水果罐頭后留下的。瓶子里充滿了微微發黃的液體,液體中橫七豎八的壘著一只只斷指。 這液體一定是福爾馬林,而這些斷指全是人右手的尾指。我沒細數,初步估計得有一二十個。 我心跳砰砰的厲害,既然這些斷指能被藏得這么秘密,一定是赤臉漢子有意為之的。 先不說他跟我爹什么關系,但能收集到這些斷指,我猜他沒少殺人。我突然覺得,自己在他家是很危險的事。 這時赤臉漢子在隔壁屋傳來聲音,哈哈笑著說找到了。我知道沒一會兒他就得回來。 我不想跟他見面了,也顧不上換什么干爽衣服了,立刻逃似的沖出他家。 我沒停歇,也怕他追我,一路狂奔的回到旅店。店老板看到我氣喘吁吁的,很詫異。問我怎么了? 我隨便應付他一句,又急著上樓。 在上樓梯時,我摸到衣兜里的黑盒子了,就是赤臉漢子送我的藏蠱。 我有種把它丟了的沖動,但我的妖蟲沒了,這藏蠱留著總比不留強。我又壓下性子。 在打開房間門的那一刻,我心里終于松快的吐了口氣,但門開后,有個一臉連毛胡子的胖喇嘛從廁所里出來了。 他看著我還嘿嘿笑了。 我確定自己沒走錯地方,望著賊兮兮的喇嘛,我心里又毛愣了,潛意識的抬腳對他踹去。 我這一腳力道不小,胖喇嘛卻提前往后退了退,把這一腳避過去了。 他怕我繼續亂打,指著自己的臉,還把胡子掀下來了,讓我再仔細看看。 我認出來了,是鐵驢。我一時挺詫異,他怎么變成這德行了?但我又立刻反應過來,寅寅弄到朝拜的衣服回來了。 鐵驢不想讓房間門一直這么開著。他去關門。我直接走到屋里。 寅寅正坐在床上吸煙呢,我看床尾還放著另兩套衣服。我隨意翻了翻。 這期間,寅寅也在觀察我。因為我有點狼狽,身上帶著水,衣服還破破爛爛的。寅寅問,“跟人出去打架了?” 我想起赤臉漢子摔我的場景了,我點點頭,不過也覺得,他找我就是切磋下,不算傳統意義上的打架。 我又搖搖頭。鐵驢也回來了,他對我這種又點頭又搖頭的舉動很不解。 他一直叫我徒弟,更在乎我吃沒吃虧,索性拿出一副氣不過的樣兒說,“他娘的,有人敢動你?帶我去,看我鐵大喇嘛不把他揍的爹媽不認才怪!” 我沒理會鐵驢,摸出一根煙悶悶吸上了。鐵驢和寅寅都意識到事兒不對。 我也不想瞞他倆,把剛才遇到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寅寅聽完陷入沉思中,鐵驢畢竟是老一批特案組成員,他知道的多。 他接話說,“那個赤臉漢子好像真跟你爹認識,我早年聽你爹提過,這是一個藏地的勇士,叫巴次仁。這人嗜武如命,偶然機會下,跟你爹不打不相識的成了朋友?!?/br> 我在乎的不是這個,又問鐵驢,“這人啥來歷先不說,他要不是個連環殺手,怎么有那么多的手指頭?” 鐵驢也解釋不了這個了。寅寅插話,說不管怎么看,這人有點邪乎,咱們能壁就避開他,先辦正事。 我和鐵驢都贊同。 這么一晃到了晚上,我們隨便找附近的小餐館吃了一頓,當然了,今天又沒什么事,我們都嘗了藏地的酒。 我知道內蒙有種酒叫悶倒驢,比燒刀子還厲害,要是沒酒量或者喝快了,一下就桌底下見。 但藏地的酒勁兒也不小,我喝了二兩就覺得有些天旋地轉的了。寅寅喝的比我少,鐵驢來了半斤。 最后我們仨勾肩搭背的,一起唱著歌,稀里糊涂的回到房間。 我們仨為了安全起見,都住在一起,并排三張單人床。我和鐵驢是回來就往床上躺。 寅寅要洗澡,或許這就是女人跟男人的不同吧,我沒管那么多,就顧著睡自己的了。 一晃到了后半夜,我的床位離窗戶最近,毫無征兆間,砰的一聲響,一個圓圓的包裹破窗而入,正好砸在我的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