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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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我有點不好意思了,覺得是自己拖累了大家,但也沒必要因此頂著寒風說點啥。 狗隊再次調頭,寅寅用小皮鞭對著領頭的幾只狗抽了幾下,我們繼續前行,但寅寅控制著節奏,時不時又揮舞了幾鞭子。 我發現這里面有個規律,狗跑快了,鞭聲就響了,狗隊速度不得不降下來。 我又對比的看了看兩旁,覺得我們的速度實在太慢了。我以為跟我之前落隊有關呢,寅寅要照顧我,故意壓著狗隊速度。 我實在過意不去,對寅寅比劃著,讓她別想那么多,讓狗快點跑。 其實我想的太多了,寅寅示意我一會兒說。她依舊讓狗隊慢吞吞前行著。 這樣往前不到一里地,出現了一個黑鐵桿子。這鐵桿子不怎么粗,但它很長,我得抬頭才能看到頂端。 寅寅指揮狗隊往鐵桿子奔去。這些狗也邪門,似乎對鐵桿子很有感覺,嗖嗖的瘋跑起來。 等雪橇停在鐵桿子旁邊后,寅寅叫我和鐵驢下來。 這里風相對小一些,我們仨聚在一起,頭頂頭的,這樣方便說話。 我問他倆,“怎么停在這里了?”寅寅回答,“這是通往小北極的休息站,我們趕了一夜路,應該歇一歇了?!?/br> 我愣了一會兒,也不敢相信的四下看看,心說休息站?這不是開玩笑吧?就一個鐵桿子,哪有休息站的意思? 寅寅又讓我倆去砌食壘,她準備食物。 我又懵了一下。鐵驢帶著我來到鐵桿子底下,趁空跟我大聲說,“徒弟,你肯定不知道了,這鐵桿子是個訊號,底下埋著石磚呢,咱們把石磚壘起來,把夠吃一頓的食物埋進去,這樣回來了,咱們經過這里就有吃的了?!?/br> 我聽完琢磨起來,這鐵桿子一定是人為立在這里,讓去小北極的人能統一在這里存食物的。雖說我們蠻可以一路帶著食物,不在中途弄什么食壘,但這樣一旦有危險了,我們食物全沒了,就容易挨餓,甚至沒有力氣沿路逃回來,而有食壘,間接等于把食物分開存放了,算是一種變相的保障。 我再次佩服藏民的智慧,也不再多問,跟鐵驢忙活起來。 鐵桿子下面的雪沒那么硬,我們拿出一種像爪子的設備,就能飛快的把雪扒開。 我沒數自己扒了幾下,反正之后碰到一塊硬物,我費勁巴力又把它周圍的雪清理干凈,這樣能看出來了,這是一個有半尺長、一寸寬的長方形石塊,也就是鐵驢嘴里的石磚了。 我把它拿出來,繼續扒。我也想多,想弄一個食壘,至少要扒出十幾塊磚頭來。 我和鐵驢都把石磚放在一起,這樣便于查看,正當我覺得差不多了,自己再扒出一塊石磚就完活時,出了一個岔子。 這次遇到的石磚,乍一看沒啥,但我清理它周圍的積雪時,發現有紅的跡象。 我心說這是咋回事?我也頭次見到紅雪,我耐著性子,等清理完雪,把石磚拿出來翻著一看,這背面竟有一個血掌印。 掌印和血已經被凍上了,就好像鑲上去的一樣。我一下想到了尼瑪尸體上的傷了。 我比劃了一下,發現這掌印的大小跟兇手的很吻合,我壓不住性子,心里咯噔了一下。 鐵驢本來沒在意這些,還悶頭扒磚呢,我使勁拽了他幾下,又把帶血掌印的磚頭舉在他眼前。 鐵驢身子一抖,罵了句臥槽,不過他嗆風了,又咳咳幾聲。 我打手勢,那意思,會不會真是兇手跟來了?鐵驢不敢確定,還稍微捂著嘴,擋住風后對寅寅大喊。 寅寅走過來,也看著這塊血磚頭愣了。我們都停下手頭工作,鐵驢更是在鐵桿子附近走一走,跟我們說,“沒發現可疑腳印?!?/br> 這并不能排除兇手沒來過,這里飄著雪,很容易把腳印掩埋住。 但話說回來,我們好不容易走到這了,總不能因為這一個磚頭的恐嚇,就調頭回去。 鐵驢再次拿出獵槍拍了拍,算是給我們鼓勁了。最后我們也都不管那么多了,再次準備砌食壘。 我和鐵驢先把石磚擺成一個容器狀,寅寅拿來三袋耗牛rou,這就是這次要埋的食物。不過寅寅想的多,又對我們說,“既然兇手知道這里,會不會半路偷偷回來,把rou干偷吃掉?” 我和鐵驢都覺得很有可能,而且這么一來,我們的食物豈不是白存了? 我有個招兒。我們的行李包里還帶著一部分的藥品,這里面包括毒藥。我去翻了一通,選了四亞甲基二砜四氨。這玩意兒說白了就是耗子藥,只要吃上了,不及時洗胃,必死無疑。 我覺得自己也是夠損的了,但跟兇手對陣,不損不行。 我選了一袋rou干,把耗子藥全偷偷弄到rou中了,另外我也配合另一種藥使用,它沒啥毒,卻能掩蓋住耗子藥的味道。 這樣這三袋rou干里,哪個有毒哪個無毒,只有我們仨知道。 等把rou干疊著放好后,我們又把食壘的封口弄死,我以為這樣就算完事了呢,尤其我還使勁拍了幾下,發現食壘很堅固。 我站起身想抻個懶腰,但寅寅突然對鐵驢和我做了個手勢,又轉過身往遠處走,大有避嫌的意思。 我搞不懂她這是干嘛,心說自己抻懶腰而已,至于嘛?鐵驢卻給我解釋了,說我倆弄點水,把食壘澆濕了,這樣外表凍成冰以后,更保險。 我猜之所以這樣,是為了防范小動物,別看這里寒冷,卻依舊有像雪狐或雪狼的動物存在。 我點頭說行。我承認自己還是想的太少,本想拿水囊往上面澆呢,但鐵驢很直接的站起來,拉開褲子,對著食壘嗤嗤尿上了。 我算明白寅寅為啥回避了,而且用尿確實有好處,至少不浪費我們的水。 我也學著鐵驢,問題是在這零下三十多度的地方,我撒尿凍得底下很難受。我給自己鼓勁,說很快就尿完了,一會就暖和了。 鐵驢先一步尿完的,他急忙收拾,而在我尿完還沒收拾時,身后方傳來嗚啊、嗚啊的聲音。 這聲音很低沉,但穿透力真強,讓我聽得異常清楚,細品之下,更像是一種鬼叫。 我冷不丁以為寅寅呢,也想不明白,她咋做到的,能發出這種聲。 怪聲并沒持續太久,停止后,寅寅對我和鐵驢喊話,讓我們快來。 寅寅聲調有點高,表明她很著急。我這么在乎寅寅,也一下急了,迅速把小家伙弄到褲子里,又一邊轉身一邊拉雞架門。但我是關心則亂,一下沒拉好,這把我疼的,臉都有點扭曲了。 我沒在乎這個,盯著前方看著。在百米外的雪地上,站著一個渾身長著白毛的人。 其實在這種天氣里,我們根本看不太清,也不能確定是他渾身長毛還是穿了什么帶毛的衣服。 我和鐵驢趕到寅寅身邊,我們一起觀察著這個怪人。按我初步估計,它少說比我們的個子高出一頭,另外更比鐵驢胖了好幾圈。 我想到熊了,也問他倆,有沒有這種可能。 寅寅沒回答,鐵驢想想后,把獵槍拿到手里,跟我倆說,“你們在這兒別動,我過去看看,是熊更好,打死了有鮮rou吃?!?/br> 我和寅寅知道鐵驢的本事,也都沒放心不下。 鐵驢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他掌握一個度,沒那么快。怪人一直低著頭,對鐵驢置之不理。 這樣等鐵驢離怪人只有十多米的距離時,他似乎發現了什么,身子一哆嗦,看得出來,這就要舉槍射擊。 但怪人同時行動了,他抬起頭,再次鬼叫了一聲。 我能感覺得到,這次鬼叫更加刺耳,我忍不住的直想捂耳朵。鐵驢更被鬼叫聲一刺激,呆呆的放下槍,站在那里了。 ☆、第七章 鬼怪 我不知道驢哥咋了,為何會變成這德行??粗秩税焉碜诱局?,甚至還在原地扭動時,我意識到危險了。 我和寅寅不由分說,全把左輪槍拿出來,但這槍太老了,射程不行,離這么遠就算打到怪人身上也沒啥威力了。 我倆舉著槍,邁開大步往鐵驢那里奔。 鐵驢一直靜靜地站著,怪人發現我和寅寅的舉動后,他突然高舉雙手,在原地又蹦又跳的學起大猩猩。 鐵驢竟有了反應,也跟怪人一樣,學起大猩猩來。 這哥倆都那么壯,個頂個學得惟妙惟肖的。但我看的更加心急,也在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鬼上身。 我急了,也不管距離不距離的,對著遠處砰砰打了兩槍。 其實還有一個問題,鐵驢離怪人不遠,我槍法不行,怕誤傷鐵驢,所以打槍有顧忌,這兩發子彈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打到哪去了。 寅寅被我這么一帶,也忍不住舉槍了。但寅寅沉得住氣,停下來單腿跪在地上,穩穩的瞄準。 寅寅打槍很慢,一發子彈射出去,就在怪人面前的雪面上激起一股雪線。 我心中大贊,也給寅寅鼓勁,讓她再來一發。 寅寅繼續瞄準。怪人等不及了,或許是被左輪槍嚇住了,他一扭頭,向遠處跑去。 鐵驢這傻玩意兒,也不學猩猩了,用一副能多快就有多快的速度,跟著怪人一起跑。 但怪人跑的沒啥問題,鐵驢跑出去不到五米,身子一側歪,竟一下落到雪中了。 我看的直想跺腳,心說我的驢哥,他這是掉坑里的節奏啊。 我跟寅寅跟在乎鐵驢的安危,我倆嗖嗖的趕過去,這一路上我倆也留意著,防止誤陷入深坑之中。 我倆很幸運,沒攤上麻煩。等來到鐵驢落坑的前面時,我們都停下來,我還對著遠處看看。 我很驚訝的發現,遠處雪面上竟一點腳印都沒有。我剛才可是眼睜睜看著怪人跑開的,怎么可能沒留下腳印呢,鬼的想法又充斥在我腦海中了。 我沒時間顧忌這個,因為鐵驢還沒出來,我怕再拖一會兒,他會被悶死的。 我試探的又往前走走,突然間腳下一空,說明到坑的邊緣了。但我不敢往坑里跳,因為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坑特別的深。 寅寅有辦法,她一直背著包,這時把包拿下來,從里面搜出一個伸縮棍來。 這玩意兒原本沒啥大用,外形有點像能拉伸的衛星天線,但現在用它來找鐵驢,很方便。 寅寅把伸縮棍完全展開,卡死后又把它戳到雪坑中,這么一點點的換地方,試圖找到鐵驢。 我在旁邊留意著,也不住扯嗓子喊幾聲,希望鐵驢能聽到。 忙活有半分鐘吧,寅寅再次戳下伸縮棍時,它明顯一頓,寅寅面露喜色。而且棍子上很快傳來一股力道,似乎是鐵驢再往下拽棍子。 我看在眼里,不等寅寅說啥呢,我趕緊湊過去,和寅寅一起拽著伸縮棍。 我發現鐵驢真沉,一定是最近又胖了,但我和寅寅合著力,也能把鐵驢拽動。 寅寅是死死拽著伸縮棍,讓自己身子慢慢往后,拿出一副拔河樣兒。我跟她不同,是原地不動,一截一截的往上拽。 我倆這么死扛了一會兒,有一個胖手從雪坑里伸出來了,它還四下亂摸呢,明顯想找到借力的東西。 我心里一喜,心說憑這胖手這么活躍,鐵驢就沒啥事。 我又大喊一聲,讓驢哥穩住,我冒險把身子往前探了探,拽住胖手。 我絕對是拼了,這一刻力氣又大了許多,幾下子就把鐵驢拽出來好多。。 但看著鐵驢的表情時,我心里咯噔一下,他有種嘻嘻傻笑的意思,眼珠子來賊溜溜的來回轉,不知道想啥呢。 而等他上半身全出來時,我看到獵槍還掛在鐵驢的胸前。 鐵驢是玩槍的行家,別看現在這狀態,卻依舊熟練的松開伸縮棍,用這只手把槍從胸前摘下來了。 之后他更是把槍口往前一指,沖著我的臉。 我有種直冒冷汗的沖動,心說他要干嘛,我想問他,但看到他手指有動作,似乎要扣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