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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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們簡單收拾一下,帶著照明等設備上路了。 ☆、第三章 急坡驚魂 說實話,我太小瞧在這里走夜路了。我們行走了半個多鐘頭,我身子難受的不行了。 最狠得是我的雙腳,有種麻癢的感覺,就好像得了很嚴重的腳氣加水腫一樣。我知道,是寒冷作祟。 我時不時的跳一跳,試圖緩解一下。這讓寅寅他們都看到了。 我沒太說什么,只是問黑漢子,“還有多久才到?” 黑漢子想了想,告訴我才走完一半的路。我一時間很頭疼。 這樣又過了一會兒,我們來到一個山坡下。這山坡很長也很陡,少說有三十度吧。上面全是雪,就好像被白白的棉被鋪了一樣。 我看著山坡就愣住了,用手電筒來回掃射著,心說我的乖乖,我們要往上爬的話,得多滑???尤其一禿嚕腳的話,滾下來豈不是弄成重傷? 我心里打怵,黑漢子說了幾句話給我們鼓勁,不過他這話不太恰當。 他告訴我們,“這小雪坡都不算事兒,藏地還有冰坡,上面的冰簡直跟潑過油的鏡子一樣,想上那種坡,得用鋼錐一點點釘著往前走才行?!?/br> 鐵驢和寅寅聽完黑漢子的話,似乎都拿定決心了,也立刻著手準備。 現在他們三比一,我反對也沒用,就硬著頭皮了。這次爬雪坡,我們倒不用準備鋼錐,黑漢子找了一捆長繩子,讓我們一起把它綁在腰上。 這樣我們四個算是一個整體了,橫著走的話,一旦有人有危險,其他人還能用繩子把他拽回來。 我真心覺得這法子不錯,而且綁完腰繩以后,我和寅寅被分到中間的位置,鐵驢和黑漢子都在兩側。 我們默契的一同動身,各自爬起雪坡。我發現別看都在爬雪坡,但這雪坡各個地方爬起來的難易程度不一樣,我就占了便宜,踩著雪的時候也能感覺到,雪下面有很多凸起的小石塊。這能讓我借上力。 我懸著的心慢慢放了下來,走的也越發迅速,甚至超過他人,在繩子允許的范圍內,領先一小截。 大約一刻鐘吧,我們爬完一半的坡了,寅寅問大家累不累,要不要暫停歇息一會兒。 其實這話更主要是問我的,鐵驢和黑漢子一點喘粗氣的意思都沒有。我不能在寅寅面前裝的太慫,而且為了能博得她的歡心,我特意擺了擺手,哈哈笑著,拿出一個精神頭來,積極往前走著。 我這么做沒啥大問題,但一定是惹得老天不開心了,他擺了我一道子。 我沒積極走幾步呢,這次邁步踩到一處雪面時,就感覺自己的腿嗖嗖往下落。 我第一反應是壞了,這里有坑!我想抽腿也晚了,眼瞅著半截身子全陷了進去。我叫苦連天,甚至我都悲觀的以為,這坑很深,我一下子不得摔進去三五米? 但實際情況沒這么糟,我只陷到腰間就停了。我本來亂舞雙手呢,被突然一個頓勁兒一弄,不由得往前彎了一下身子。 我上半身包括臉都埋在雪里了。這一刻我特別的冷,刺骨感也鉆到心中了。 我難受的直哼哼,鐵驢和寅寅就在我兩側,他倆全部拽緊繩子,我又被這股力道一帶,整個人慢慢退回去了。 等我站在坑的邊緣,看著眼前的雪洞時,我氣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還使勁抹了抹臉,把雪水弄走。 黑漢子趁空趕了過來,對著雪洞嘖嘖幾聲。 倒不能說我遷怒,我看著黑漢子,質問他,既然這雪坡上有坑,他怎么不早提醒我們? 黑漢子拿出很老實的樣子回答,說這雪坡他每幾天就走一次,從來沒遇到我這種情況。為了證明他的話,他又用手電對四周照了照。 我確實看到有沒人的雪面上有腳印,這說明曾經有人走過。 我想來想去,只能認倒霉了,心說這他媽的整個雪坡就一個坑,還被我攤上了。 我們也不能因為這一件小事耽誤啥,稍作整頓后,我們又出發了。 這次我們的隊形沒變,不過我不積極了,每次走前,我都用腳踩著雪面,稍微試探試探。 我相信他們仨也本以為這雪坡就那一個坑呢,但隨著我們再往上走了一百多米,我們竟探出了幾十個坑。 這些坑有多深,我們不清楚,它們的分布也沒啥規律,零零散散的。 我們都看出問題了,鐵驢還喊了句讓大家停下來,之后繞到原來的話題上問黑漢子,“黑子,這怎么解釋?“ 黑漢子使勁繞著腦袋,說他真不清楚了,下午帶狗回來時,還沒這樣呢。 但他也想到一個可能,跟我們說,“會不會是什么動物挖出來的?” 我打腦海里過了一遍,真沒想到有啥動物會有這種嗜好,能在大雪坡上挖這么多坑。 鐵驢更是不怕挨凍,猛地蹲下身,任由被雪遮蓋。他伸手能摸到坑的邊緣,等考察清楚后,他又站直身子,一邊抖著雪一邊說,“這里土質被凍得很硬?!?/br> 這話更在告訴我們,排除動物挖坑的可能了。我們多多少少都皺起眉頭,分析到底怎么回事。 沒等我們得出結論呢,坡上方傳來抖動的聲音。這不像地震,我心里有點小驚,卻沒到驚慌的程度。 鐵驢也讓大家別亂,我們一起用電筒往上面照去。 剛開始沒有啥異常,突然間出現一個黑影,它從坡上迅速的滾了下來。 我看出來了,這是一塊巨石,得有一人多高吧,而且原本它是黑的,在雪坡上滾了幾下后,竟被雪一包裹,變得通白一片,也因為外表的雪減少了它的摩擦力,它滾動速度是越來越快。 我又一算計路線,心說這巨石豈不是沖我們來的?尤其針對寅寅和黑漢子。他倆要一直不躲,豈不容易被它碾??? 我大聲提醒他們。 我們現在都被繩子連著,本來這是妙計,現在一看,反倒造成我們行動不便了。 黑漢子和寅寅都有主意,這一刻他們迅速動手,把繩子從腰間卸了下來。 黑漢子是爬雪坡的老手了,他突然用起很怪的動作,乍一看他雙腳往外撇著,像極了一個非洲鴕鳥,就這樣擰著身子在雪坡上跑起來。 他速度不慢,直接躲到遠遠地,避開巨石下滾的路線。寅寅顯得相對遜色一些,弓著腰翹著腳,拿出貓一樣的動作,一點點往我和鐵驢這邊靠來。 我倆沒法子湊過去幫忙,而且往外逃這種事,我們想幫忙都幫忙不上。 我只能不斷地擺手,給她鼓勁。寅寅不負眾望,在巨石離我們很遠的時候,就趕過來跟我和鐵驢匯合了。 我絕不是趁機想占啥小便宜,關心之余一把拽住她問暄幾句。 寅寅應了幾聲。但危險并沒接觸,或者說我們都沒料到,這巨石滾著滾著突然變了一個方向,直奔我們仨來了。 它離我們不到百米的距離了。速度還非???。我一下傻眼了,之后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逃! 我們仨沒誰提醒啥,爭先行動了。鐵驢奔著左面跑,寅寅奔著右面逃。但這周圍分布著隱藏的深坑,我們要是一個不小心,又很容易踩上去。所以鐵驢和寅寅逃的很慢。 我左看看右看看,心說自己往哪邊走的好呢?尤其無論走哪邊,都無形中等于跟他倆搶路了。 我最后一狠心,來了個大膽的決定,心說自己先往下走,讓開一段距離后再橫向走,跟鐵驢和寅寅岔開。 我立刻這么做。理論上講,我這么做的時間夠用,問題是,我往下走了,又橫著走,沒走出五步呢,就踩到一個深坑。 這深坑比之前遇到的都大,我一下子就全陷進去了,它還快沒到我胸口了。 我一時間想往上爬,很困難。 我扭頭看著巨石,它離我也就十多米的距離了,看它龐大的體積,我瞳孔都猛縮了一下。 我催促自己想辦法,不然一會的我,將會是一張人rou大餅了。 ☆、第四章 兇悍殺手 短時間內,我嘗試了好幾種辦法,但我人被困在雪坑里,根本沒啥實質進展。 巨石滾動帶來的抖動感越來越強,甚至我身邊的雪都有節奏的動起來了,我被逼的實在沒招,一咬牙,整個人蹲了下去。 我盡量壓低身子,讓自己完全隱藏在雪坑之中。我賭的是巨石從上面滾過去時,會被雪坑扛著,讓我僥幸避過。 這一刻我心里緊張壞了,而且沒等太久呢,我就舉得一股很大的壓力從上方傳了過來。 我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但持續不長,緊接著壓力沒了,我又松快了。我心里暗喜,心說自己的命還不錯。 我急著想站起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等試了試后,我心里咯噔一下。 巨石是沒壓到我,但把整個坑里的雪壓得非常實,我根本行動不了。我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心說冷詩杰啊,自己耍小聰明吧,最后死了還要變成一座冰雕! 我不服氣,而且生死攸關時刻,我上來一股斗志,使勁掙扎,心里也啊、啊的怒吼著。 我這番努力沒白費,最終伴隨咚的一聲,我站了起來。此時別說臉上了,渾身上下全是壓縮過的小雪板。 我使勁晃了晃腦袋,撲棱幾下身子,邁步往上走。 被壓過的雪跟硬土差不多,我幾下就上坑了。鐵驢和寅寅一直留意我這邊的動作,他倆急忙湊過來。 寅寅伸手摘掉我頭發上的殘余雪,鐵驢沉著臉。 沒一會兒,黑漢子也湊過來了。這次不僅是我,我們仨全帶著怒氣看著黑漢子,鐵驢當先說,“喂,黑哥們,你他娘的不地道,這雪坡有巨石滾落的事,怎么不事先說?” 黑漢子拿出一副憋屈和無助的表情,回答說他也不知道,而且今天邪門,又是雪坑又是巨石的,咋都無緣無故冒了出來呢? 我看他不像撒謊的樣子,我又往深了分析,心說這可不是無緣無故,很明顯有人使壞。 我與鐵驢、寅寅交換下眼神,我們想到一塊去了。這次來,我們當然把獵槍和手槍都帶來了。 獵槍被鐵驢背著,他迅速把獵槍拿下來,警惕的舉著。我和寅寅都掏出左輪槍。 我們的舉動被黑漢子看在眼里,他被嚇住了,問我們要干啥? 我們可沒心思打劫黑漢子,我指了指坡上方,跟大家說,“咱們快點上去,看看到底發生什么了?” 鐵驢和寅寅點頭,黑漢子也似乎明白什么了。 我們繼續上路了,這次我們還盡量提速。大約過了一刻鐘,我們完全上到坡頂了。 這里有點荒涼,沒啥巨石群,但用電筒往遠處一照,有一個大院子,院外還有一棵老松樹。 這樹挺高,在離地十米左右的位置上,分出來的粗樹杈吊著一個黑影,我依稀能辨認出來,是個頭下腳上的人。 黑漢子顯得很緊張,跟我們說,“這院子里住的尼瑪,就是租狗的那位?!?/br> 我冷不丁對尼瑪兩個字比較敏感,心說竟有人這么奇葩,叫這個名字,但藏地文化跟外界文化不一樣,名詞怪很正常。 寅寅還多解釋一句,尼瑪在藏語里是陽光、太陽的意思。 我們點頭表示懂了,而且討論這個不是主要事。我們嗖嗖跑著向老松樹那里趕去。黑漢子最急,跑的最快。 等來到樹下,我們看的很清楚了,這漢子膚色發紅,這是藏民一個典型特征,另外他腦袋扁扁的。 黑漢子都有些哽咽了,尼瑪、尼瑪的喊著。我們也不能干聽他叫喚著,這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