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節
書迷正在閱讀:入戲[娛樂圈]、血rou逆靈、全球遍地腦殘粉[美食]、被迫嫁給死神腫么破[重生]、淮上云崖暖、都說我們不般配、[茶花女]巴黎名流之路、我嫁給了無cp文男主[穿書]、釘釘釘子戶、聽說你想打我
我數著,三滴血落在蜈蚣身上后,它就不行了,蜷曲著身子,拿出一副抽搐樣兒,而且從它嘴里,還不住往外溢出毒湯來。 這都被店主看在眼里,他突然哼一聲,說毒彪的后人真不賴。之后讓我不用滴血了,也把玻璃皿拿了回去。 我趕緊壓住傷口,也白了鐵驢一眼。 鐵驢對我歉意的嘿嘿幾聲,又問店主,“您老還有啥疑問么?我們確實沒惡意,就是想找您請教點事情?!?/br> 店主本來看我目光都變了,顯得很和善,聽完鐵驢的話,他神色再次一變,惡狠狠的瞪起鐵驢來。 ☆、第五十章 奇方 店主指著我問鐵驢,“他是毒彪的娃子,算是故人之子,而你又是個什么東西?” 這話很不客氣,鐵驢被問得臉色一沉,不過他又嘿嘿一笑,算把這事岔過去了。 店主的意思,他只跟我交談,鐵驢不要參與,去外面等待。我和鐵驢為了同一件事來的,為了達到目的,也不在乎誰留下來。 鐵驢把他帶的禮物推給我,又使了個眼色,自行出去了。 我也不知道咋搞的,這屋里只有我和店主后,我突然有點不習慣了,甚至產生一種警惕心。 店主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我,我總不能讓氣氛一直這么沉默,就先把禮物恭恭敬敬的擺在桌子上。 店主看都不看,直問我,“冷詩杰,你找我何事?直說吧?!?/br> 我暗暗吃驚這老頭子好記性,看了一遍身份證就把我名字記下來了,而且我也品出來了,他愛直來直往。 我也不賣關子,把奇方拿出來,又遞了過去。他仔細讀了一遍,我看他一點糾結與猶豫的表情都沒有,知道他真的懂這上面的容易。 我不敢打擾,等他翻譯,誰知道他突然把注意力轉移,看著玻璃皿里的蜈蚣了,又嘖嘖幾聲說,“這可是個寶貝,死了臭了就可惜了,來,冷詩杰,把它吃掉?!?/br> 說完他還把蜈蚣推給我。我盯著蜈蚣又看看他,一時間簡直愣住了。 我都懷疑自己聽沒聽錯,心說這老哥們今天忘吃藥了吧?哪有人吃蜈蚣的? 我很嚴肅的搖搖頭,表明我的立場,但店主生氣了,指著我全身說,“有人這輩子想找到一個金礦卻找不到,而有的人就像你,本身有一座金礦卻不懂得利用?!?/br> 我不太明白這話的言外之意。店主又自行念叨,“知道這世上最厲害的是什么么?”他點了點死蜈蚣,“沒錯是蟲子,一旦有人能控制蟲子,他將是最可怕的勇士?!?/br> 我沒接話,默默聽著。他又把蜈蚣拎出來說,“想要控制蟲子,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首先人的體味跟蟲子不一樣,想要接近并討得蟲子喜歡,就要定期吃一些毒蟲,改變自己的體味,你有毒血,不可能吃出毛病來,這簡直是上天的恩賜,另外想控制蟲子,也要定期用你的血液來喂它們,讓它們把你當主人才行?!?/br> 這一刻我想了很多東西,首先是剛才我用血把蜈蚣毒死了,我心說自己血液這么怪,那得找什么蟲子才能不怕我的血呢?另外我也想到邪君了,他一直愛吃生魚rou,尤其是鯊魚rou,難不成也跟店主說的道理差不多? 邪君常年在海上生活,讓自己身上有股子海洋生物的味道,會不會一旦落海了,會少很多麻煩呢? 我沒法考證,店主又催促我把蜈蚣吃下去。 我算看出來了,我要是不聽他的話,他不會告訴我奇方的內容的,我為了救姜紹炎,而且一掂量,心說不就吃個蟲子么?一個老爺們怕個什么? 我把蜈蚣接過來,把腦袋捏斷,又舉著像擠牙膏一樣擠起來。 蜈蚣的體液全流到我嘴里了。我形容不好什么味,反倒刺激的讓我整個胃都抽抽著。 我強忍著沒吐,直到吞了最后一點蟲汁,我才把剩下的蜈蚣皮甩給店主。 店主湊過來,讓我哈口氣。我照做了,而且眼睜睜瞧著,他聞到這股氣之后都快有斗雞眼的架勢了,還一暈之下重重的坐了回去。 我挺擔心,心說這老頭別被我熏個好歹的。我湊過去趕緊扶了扶他。 他反倒哈哈笑著說沒事,又囑咐我一定定期找毒蟲來吃。他起身向屋子的一個角落走去,從里面拿出一個小黑盒子,把它交給我。 我不知道里面具體是啥,但看盒子上分布著大量的透氣孔,猜測里面是蟲子。 店主囑咐我,以后每天都滴三滴血在黑盒子上,以后一旦遇到生命危險了,再把盒子打開,我會被神保佑,化險為夷的。 我覺得這店主神神叨叨的,不過也把黑盒子收下了。 這么一來他還算對我挺滿意,又講起奇方上的內容,我特意留心的聽著,生怕漏掉哪里。 等他講完,我也算聽明白了,這奇方其實是講xue位的,有種針灸的理論,不過不是用針刺灸烤xue位,而是用一種白蟲,放在這些xue位里。 我猜白蟲就該是玄武卵了。而且店主的意思很明顯,這奇方能讓人腐rou重生,再塑rou身的。 我對這點持有懷疑態度。店主看我表情也品出我想法了,他讓我別不信,三星堆留下的遺產很多都是這種奇方異術,甚至最厲害的,還能給人換頭呢。 我徹底被嚇住了,雖然也聽新聞報道說過,國外的醫療技術正在攻破換頭術呢,但還尚在攻破階段,我個人不認為這能實現,更別說三星堆上的古老記載了。 店主也不管我信不信的,他失去再跟我透漏啥奇方的興趣了,最后來了句,“我欠毒彪子一個情,這次也算還上了?!?/br> 他又帶我出了小屋,鐵驢本來在門上守著呢,看我出來后,他拿眼神詢問我怎么樣? 我倆不能當著店主面太說啥,我就示意他,事都搞定了。 鐵驢嘻嘻哈哈的,又要給店主溜須拍馬一番,但店主不吃這套,正巧有人敲鐵柵欄,他把店門打開后進來一個買家。 店主就把精力放在做生意上了,我和鐵驢總不能尷尬的在一旁站著,打個招呼走人了。 我倆坐著吉普,一路小心警惕的又回到服務站了。 老貓和邪君還沒醒,我倆只好找到寅寅,把奇方的事說了,我說的很詳細,之后也吐槽了一個擔心之處。 我不懂針灸,而且認識的人里,也沒誰對針灸熟的。我們要救姜紹炎,怎么找一個靠譜的cao作員呢? 我真把這個當成大問題了,沒想到寅寅很痛快的一擺手,說她就是針灸高手,救治時讓她主打就行了。 我心說她以前不是當過女警了?啥時候又改行學針灸的? 寅寅的意思,老貓和邪君就先在服務站養傷吧,而且她那位中性朋友也能趁空照顧他倆。我們仨就別耽誤,趕緊走人吧。 我和鐵驢點頭說行,寅寅又立刻去訂機票了。 我以為我們這一次是要回烏州或省廳呢,姜紹炎也一定被凍在那一帶,但我錯大發了,等第二天上飛機時,我才知道,我們要飛往那曲。 那曲可是個很神秘的地方,在藏地,最著名的就是骷髏墻了,我是沒見過那墻到底什么樣,聽說是被骷髏頭壘成的,有五公里那么長。 我也特想不明白,姜紹炎的身體為何放在那曲了。我問寅寅和鐵驢。寅寅沒回答,鐵驢想回答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們買機票有些匆忙,座位也不在一起,我就沒在乘機期間跟他們太交流。 等下了飛機后,我發現這里還是個寒苦之地。其實我早就做了心理準備了,卻還是被低溫缺氧的環境擺了一道。 這里幾乎是藏民。出了機場后,寅寅讓我和鐵驢在路旁等一等,她去問問接下來怎么走。 我和鐵驢應了一聲,但只等剩下我倆時,我腦袋有些暈了,甚至呼哧呼哧的都有點哮喘了。 鐵驢看在眼里,跟我說,“徒弟,你身子這么瘦,應該沒啥事才對,你看看我!” 他還拍了拍胸脯,我心說缺不缺氧跟胖瘦沒關系好不好,再說他那體格子,簡直就是鐵打的,就算世上只剩最后一點氧氣,也會被他強大的肺吸去的。 我本想蹲下身子緩一緩,看能不能慢慢恢復了,但越蹲越難受,最后都有要昏迷的征兆了。 在我倆附近還有幾個藏民轉悠著,背著各種東西叫賣,有個藏民看著我,主動湊了過來。 我看他賊兮兮的,心說要干嘛?難不成覺得我好欺負,要打劫嗎? ☆、第一章 小北極 我難受歸難受,還是掙扎的站了起來,而且這藏民雖然是本地人,打劫我卻也得掂量掂量。 鐵驢也看出不對勁了,對已經靠近的藏民肩膀推了一下,喊著問,“兄弟要干嘛?” 不過鐵驢說的是漢語,隨后就意識到不對勁了。我本想幫鐵驢翻譯一下,問題是我也不懂藏語。 這藏民倒是出乎我倆意料,他懂鐵驢說的,也會用生澀的漢語跟我倆簡單交流。 想想也不奇怪,這里是機場,他要做買賣,學好語言是很重要的。他讓我倆別生氣,又從身后背包里拿出一個氧氣瓶來,指著我說,“這位先生,你身子差,需要吸這個?!?/br> 我徹底懂他的來意了,與此同時我心里也有氣,心說自己二十多歲,也不七老八十的,吸氧氣瓶多掉價? 我擺擺手告訴他,我不需要。 藏民不肯走,還跟我說,“你現在臉色發白,是缺氧的征兆,知道這有多可怕么?長期缺氧得不到改善,會造成腦組織壞死,輕者半身不遂,重者就是植物人?!?/br> 他還故意模仿下植物人,哆哆嗦嗦的走著。鐵驢來脾氣了,狠狠推了他一把,說他怎么說話呢? 我倒不是被藏民的話嚇住了,因為自己也懂點這方面的東西。我一合計,自己要不能及時調節好了,真別貪小便宜壞大事。 我又攔住鐵驢,問這藏民販子,吸氧怎么算錢的? 販子伸出五個手指頭,說五塊。我愣神之下差點笑了,心說這地方不愧是偏遠地方,東西真他娘的便宜。 我也想裝把土豪,心說掏兜拿出十塊錢來,讓鐵驢也一起跟著吸吸氧。 但我理解錯了,又或者說販子沒說明白。他又多強調一句,吸一口是五塊。 我有種張大嘴徹底石化的感覺,剛才的土豪氣也全沒了。我心說他娘啊,搶錢???吸一口氣就五塊。 我這輩子拼死拼活的,好不容易攢點錢,這次豈不都浪費在吸氧上了? 我搖搖頭,卻盯著氧氣瓶上那兩個非常顯眼的氧氣倆字,也來了一股癮頭,不想這么輕易放棄吸氧的機會。 我就又跟藏地販子講起價來。其實我不怎么會講價,但有鐵驢從旁幫忙,我倆跟販子一頓斗嘴皮子,最后販子妥協了,吸光這一氧氣瓶要付三百塊錢。 這也是天價了,但至少我能接受。我痛快的付了錢,蹲著吸起氧氣來,當然了,這事也不能忘了鐵驢。 他說不缺氧是他說的,我趁空讓他對著氧氣罩狠狠來一口。 這氧氣瓶的容量不大,不到一刻鐘呢,我倆就把氧氣敗家光了,這時寅寅也回來了。 她看著我倆這德行,也不知道哪里搞笑了,讓她忍不住笑了,但這也不是正事,她樂完就過去了。 寅寅指著一輛跟她過來的三輪車,說我們坐這個。 我知道這玩意兒只有三個輪,開起來不太穩當,不過一時間我們找不到更好的交通工具,也只能湊合。 我們仨都鉆到后車廂了,鐵驢身子大,獨占一排座,我和寅寅坐在另一邊。 司機問我們去哪,寅寅說小北極。 我反復念叨小北極這三個字,甚至還用手機查了查,發現百度地圖根本就沒有這地方。我多問了一句。 寅寅回答,小北極其實屬于唐古拉山脈,是一個常年被冰雪遮蓋并很隱蔽的山谷,姜紹炎也正被存放在那里。 我點頭示意聽明白了。 這輛三輪車一直顛簸了兩個多鐘頭,最后我都覺得屁股快坐開花了,它才停下來。 我們仨陸續出去,我四下看了看,發現接下來我們要往雪山里走,卻沒有山谷的感覺,這跟寅寅描述的小北極不太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