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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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蜘蛛根本抗拒不了,倒騰八只爪的同時,還使勁抖著身子,把一堆堆黑色的蛛毛都弄下來了。 它同伴看到這場景后,有些瘋狂了,爬行速度更快了。 但我們不可能等它們過來,老貓和鐵驢連把蜘蛛徹底拽到身邊的時間都沒有了,他倆一起停手,喊了句,“撤!” 我們仨扭頭就跑,而鐵驢呢,還跟個小孩子一樣,一邊跑一邊拽著一個“玩具”。 熟郎布這些莽人此刻已經逃出妖洞了,有他們剛開了路,我們相對輕松一些,很快也出了洞口。 原本守在妖洞外面的女莽人都準備好了,她們在我們進洞期間也不是啥也沒做,這時大鍋里沸騰了。 我趁空看了看,是一鍋綠綠的汁水。 她們把汁水用木瓢饒出來,對著洞里使勁潑著。這一定是驅蟲草藥了。 我能趁空松了一口氣了,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了,但也只是稍微喘一口氣,接下來我們要解剖,試著把蜘蛛肚里的妖靈草拿出來! ☆、第二十八章 地獄之門 那些男莽人中,有兩個受傷了,其他男莽人抽出幾人用土方法給他們治療,剩下的都去幫女莽人了。 我們仨趁空往后退了退,選了一塊空地。 鐵驢拽的那個蜘蛛還活著,不過精神狀態不是很好,蔫頭巴腦的。老貓用刀對著它腦袋狠狠來了一下子,把它生命徹底結束了,之后他把死蜘蛛拋給我,說了句,“大麻煩,解剖吧?!?/br> 我本來沒想那么多,不過看著肚皮朝天、平躺著的蜘蛛后,眨巴眨巴眼,心說這他娘的咋解剖呢?自己以前也沒做過啊。 我猶豫了一下,這時死蜘蛛的八只爪還微微抖動著。我挺膈應,皺了皺眉。 老貓一直留意我表情,猜出我想啥呢,為了能給我提供一個更好的解剖環境,他又用刀把八只爪都砍了。 他是齊根剁的,冷不丁看到蜘蛛變成圓滾滾了,我又有種另類的不習慣。 老貓看著我表情再次變化,不滿的嗤了一聲,說我咋這么磨蹭呢。 我也覺得自己有點,索性不再多想,又拿出解剖刀,心說就把蜘蛛當人來看吧。我對它的胸口和肚子豎著來了一刀。 我們都知道,這蜘蛛死了,但邪門的是,我這么來一刀后,它有反應了,噗嗤一聲響,從屁股里噴出一團黑臭黑臭的東西。 我看著這東西里還有草葉子,心里咯噔一下。因為蜘蛛平時不吃素,都以各種昆蟲為食,這草葉子很可能就是妖靈草。 我看著鐵驢和老貓,沒急著解剖了,我的意思很明顯,這妖靈草被消化了,要是變成一坨屎了,還能用不? 老貓也急了,還不等我了,把我推到旁邊后,用他的大刀對著蜘蛛一頓割砍。 他這把刀太大了,一下子別說解剖了,徹底把死蜘蛛完全肢解了。我和鐵驢又在一旁打下手,從殘肢里面翻著。 最后我倆確實有點收獲,發現幾個殘缺的妖靈草的葉子。 我們把它拼湊在一起,估摸也就原來三分之一的大小。我和鐵驢都皺眉,老貓直接找熟郎布去了。 他具體咋說的我不知道,反正熟郎布帶著一副既詫異又哭笑不得的樣子跑過來,望著妖靈草跟我們說,“他們這些莽人也都是頭次接觸這種草,到底夠不夠用,他們也不知道,但只能去試試?!?/br> 我們仨凝重的點點頭,我心說也只能如此了。 這時其他莽人已經把整鍋水都潑到洞口里面去了。洞口里也變得異常泥濘,那些毒蟲都徘徊在泥濘邊緣,有蠢蠢欲動的架勢。 我們知道這里是待不下去了,而且接下來要帶著妖靈草趕往那所謂的地獄之門了。 我問熟郎布,地獄之門處有啥危險么?毒蟲或猛獸多不多? 熟郎布回答說那里很平靜,沒亂七八糟的蟲或獸。 我心說那就好,我又跟熟郎布說,“既然如此,這次不用全部落的人陪我們去了,也讓大家回到部落好好休息下?!?/br> 熟郎布臉一暗,他這個人也藏不住實話,跟我直說道,原部落是回不去了,因為妖靈草一沒,毒蟲都會跑出來,甚至都能波及到原部落所在地,他們要換個地方,找個毒蟲少的地方遷移過去。 我心里一緊,也突然覺得,我們仨給莽人填了大麻煩了。我又尋思著把玄武卵弄到后,要不要跟寅寅打聲招呼,就算莽人不肯居住到城里,我們幾人也能湊份子弄點帳篷和刀具啥的,資助莽人一下。 當然了,這都是后話了。我們又繼續聊了聊地獄之門。 熟郎布這些莽人又全員出動,跟我們走一趟,而且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了。 這樣又走了兩天一夜,在一個黃昏時分,我們來到一個山谷前面,說實話,我都不知道這山谷是什么地方,甚至歸哪個省的。 這里依舊那么荒涼。而最吸引我注意的是山坡上立著的一個石柱。 這石柱又粗又長,估計有十多米高。在四個石面上,每一面都有四個人臉。其實把它們稱為人臉也有點不恰當。 它們有些模糊,卻透漏出一股猙獰感,嘴角上還都掛著一對獠牙。 我感覺這是鬼的圖案,也一下聯想到了有魑魅魍魎的山。我懷疑這兩者間有什么聯系,而且眼前這四個石頭臉也就該是魑魅魍魎了。 熟郎布這些莽人看到石柱后,全拿出一臉虔誠樣,爭先跪了下去,尤其那兩個受傷的莽人勇士,別看經過這幾天的治療沒啥大礙了,但身子還很弱,他們不顧身子,也跪了下去。 他們不住的磕頭,嘴里嘀嘀咕咕念叨著。 我本來打著干看著的念頭,因為自己啥都不懂,但老貓對鐵驢耳語幾番,他倆也都跪了下來。 我看這哥倆一邊拜一邊嘴里直嘀咕,似模似樣的。我心說這不一下把我顯出來了么? 我不想自己這么特殊,就湊到鐵驢旁邊,悄聲問了句,“驢哥,你念啥咒語呢?也教教我?!?/br> 鐵驢沒急著回復,又磕了個頭,這才慢慢睜開眼睛,跟我說,“徒弟,記住為師的咒語,cptbtptp?!?/br> 這都是英語發音,我愣住了,心說這難道還是國外的咒語么? 我又不解的追問了一句,鐵驢顯得神神秘秘的,又告訴我,“就是吃白葡萄不吐葡萄皮的首拼?!?/br> 我算明白了,合著他也什么都不會,在這兒瞎參合呢。 他不再多理會我,又繼續念咒了,我也硬著頭皮,用起這個咒語,跟他和老貓一起做樣子。 但這么做樣子確實有效果,當我們拜祭完之后,莽人看我們的眼光都變了,露出更加友善的表情來,尤其有的莽人還對我們樂一樂。 我心說自己還是太嫩了,這方面得跟老貓多學習才行。 我們不在這里徘徊了,繼續往山谷里面走。 這山谷不淺,兩個半鐘頭后,我們來到谷底了,別看只是走了這么一段,但谷底跟上面的差別很大,這里烏云密布的,還下著小雨。 我回頭看看,又對比了一下,想起那句老話了,東邊日出西邊雨。這也算是一種奇景吧。 而且谷底長滿了綠樹,顯得一片生機勃勃的。莽人們帶頭,停在一個看似是路的前面,我好奇,問他們為啥不走了。 熟郎布指著前方說很危險,這里就是地獄之門的入口了。 我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瞪個眼睛看著前方。我本來有個概念,既然這里被叫做地獄之門,肯定是很荒涼很恐怖的,甚至很可能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栗的,怎么可能是這種截然相反的景象呢。 我知道熟郎布不會騙人,不然我真以為他在逗我們。 老貓插話問了句,“咱們要是繼續往前走,會有什么危險?” 熟郎布沒回答,四下找了找,拿起一個鉛球那么大的石塊。他掄圓了胳膊,把石塊撇出去。 這石塊飛的挺快,而且在空中至少飛了四五十米。這期間我們頭上方打起了雷,轟隆隆的。 我真沒覺得有啥,又問熟郎布,“會不會是你們祖先資料記錯了?不然你看,石頭飛進去了,也沒啥危險!” 熟郎布卻不這么想,他反倒強調,資料記得沒錯。之后指著天空跟我們解釋,“這里之所以叫地獄之門,就因為不管什么東西,要是在這里來回走動的話,就會引天雷擊下來。剛才的石塊就是證明,它那么小,還引出雷聲了?!?/br> 我們仨聽完都半信半疑,鐵驢也撿起一個石塊,這比熟郎布撇的那個還要大一圈。 他吆喝一聲,把石塊撇了出去,而且還特意往高了撇的。 在石塊飛進去沒一會兒的時刻,天上又打雷了,我還看到一個黃雷從烏云中穿過。 我覺得這不是偶然,不然哪有那么巧的。 先不說這里這種現象到底怎么解釋,我是一下愁上了,心說有這片天雷守著這里,我們怎么進去? ☆、第二十九章 血魂 我悶頭琢磨上了。沒一會兒呢,老貓來了一句,問熟郎布,“你說過取玄武卵需要妖靈草和魂魄勇,這么分析,魂魄勇是不是用來避天雷的?” 我盯著老貓,突然覺得他很聰明,而且自打來了莽人部落,老貓在我心里的印象完全改變了。 他以前是個很沉悶的人,現在卻偶爾變得很善談,尤其說話語氣讓我似乎看到了姜紹炎的影子。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姜紹炎,卻為何有這種感覺,我說不好。 熟郎布聽完老貓的話,點頭說沒錯,又說魂魄勇是上天賜給莽人部落的寶貝,它不僅是莽人跟外人聯誼的一個信物,更是開啟地獄之門的鑰匙。 我心說還真被老貓猜對了,但我又一想,魂魄勇在我身邊,而且這玩意兒就一個,豈不是說我要獨自帶著魂魄勇去雷區? 我可不想冒這么大的險,不然一不小心不得被雷打糊巴了? 我趕緊把魂魄勇拿出來,硬往熟郎布手里塞,還說,“兄弟,這是你之前放我這兒的,既然要用了,你拿著吧?!?/br> 我特意強調這是他的東西,是想告訴所有人,不管最后分配到誰去雷區,跟我沒關。 但熟郎布壓根不收,還把魂魄勇反推回來,跟我說,“神使大人,這魂魄勇以后是你的了,你要完成這個使命?!?/br> 其他莽人都七嘴八舌的說著土話,估計都是幫熟郎布的。這在我意料之內,但我沒想到,鐵驢和老貓也都幫著熟郎布說話。 老貓還把那一小堆殘破的妖靈草拿出來,塞到我兜里。 我忍不住打心里一頓罵,心說這哥倆是不是我兄弟?胳膊肘咋往外拐呢?都骨折了? 我勢單力孤,最后愁眉苦臉的把魂魄勇又拿回來了。 熟郎布往下說,告訴我要往魂魄勇上滴血,直到魂魄勇變色。 這跟最早那個大仙兒說的一模一樣,問題是以前我也試了,滴血不好使。 我沒敢直問,更沒說關于大仙兒的事兒,只拿捏的來一句,“滴血這招好不好使?” 熟郎布他們都點頭說沒問題。之后他們七手八腳的湊過來,把我手拽出來了。我發現這幫人這一刻也沒有把我當信使看得意思了。 熟郎布找來一個大砍刀,對著我手指頭來回的比劃。我一瞬間快嚇尿了,心說他娘的,不會是把我手指頭砍斷吧。 但情況沒那么糟,熟郎布把握力道,只是在我尾指上割了一個口子。 一小股鮮血迅速溢了出來,我還讓它全落在魂魄勇之上。 我沒有儀器測量自己到底滴了多少血,反正最后我有點頭暈了,魂魄勇也真出現詭異了,原本就是破石頭,現在變得血紅血紅,還隱隱有種晶瑩剔透感。 我心里合計,上次我之所以不成功,或許因為滴出來的血不夠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