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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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到她的臉了,上面粘糊糊的,估計都是血,另外她臉頰上有好多鋸齒形狀的創傷,這一定是被牙咬出來的。 難以想象,要是光線充足下看著這句尸體,會多么可怕。我心里罵了句,他真是個變態。 我又急忙站起來,舉著刀準備好,我估計接下來,那雇傭兵會沖進來。 我想暗中偷襲他,又踮著腳向草棚子的墻邊走去,半蹲著,這可是最佳的撲出前的姿勢。 我是準備好了,但那雇傭兵不是一般人,也不知道他咋察覺到的,竟知道我在草棚里的位置。 突然間,我身后的墻壁咣的一聲響,上面裂開一個縫隙不說,還伸進來一雙手。 我被這手死死拽著,緊緊貼在墻壁上,這時我試著使勁舞著刀,但礙于位置特殊,我戳不到它。 這草棚子不結實,隨著對方再次加力,我連帶著一大塊墻壁,竟硬生生被拽出去了。 我倒地的一剎那,把刀弄丟了,整個人有些昏昏沉沉的。 我知道現在不能昏,又一咬嘴唇給自己提提神,也瞪個眼睛往上看著。 雇傭兵就站在我旁邊,他這人有個特點,胳膊又長又粗,也沒見他怎么躬身子,一伸手就抓住我肩膀了。 他直接把我提了起來,這一刻我覺得在他面前,自己就像一小孩子。 他哼了一聲說,“你敢冒充我們?”又對著我胸口狠狠打了一拳。 我剛剛才贊過鐵驢的掌法厲害,沒想到他的拳頭跟驢哥的鐵掌不相上下。只一拳,我就覺得自己心率都不齊了,胃也跟快抽了一樣。 我難受的扭曲著臉,他把我撇了出去。 我看他有摸后背的舉動,心說他一定想拿武器,而且一會兒他不僅把我殺了,很可能還割掉我一個耳朵換錢去。 我一時間沒啥招兒了,卻也得自保。我想到飛踹了。 我向他沖去,又提前飛起來,但我實在太丟人了,他沒躲,也趁空伸腿對我踹了一腳。 我自認不是腿短的人,不過這都相對而言,在這大猩猩一般的雇傭兵面前,我他娘的就是比他腿短。 我沒踹中他,反倒被他踹回來了。這次我身體情況更糟,渾身都疼哆嗦起來。 雇傭兵已經拿出刀了,還大步往這邊走。我急了,又想到自己的血了,但我的血只對毒蟲和怪物用過,眼前這是個正常人,我不知道血對他有沒有效。 我想試試,也一下咬破舌頭了。 但我這口血最終沒機會噴出去,突然間,雇傭兵腳一滑,仰面向我到來。 我心說這是啥招呼,不會是他練過鐵頭功啥的,想用腦袋砸死我吧?我嚇得往旁邊一滾,讓他狠狠砸到地上。 他疼的臉都皺了,我看這樣子又覺得他不像練過鐵頭功,而且管他這些呢,現在是我反擊好機會。 我直接撲到他身上,坐在他后背上,又用腳狠狠踩他后腦勺。 我穿的可是硬底皮鞋,威力不小,四五下過后,這哥們徹底暈了,而且腦袋上也鼓起兩個大包來。 等好不容易松口氣后,我發現這雇傭兵的大腿上紅呼呼一片,我伸手一摸,發現有個地方有個小洞,這分明是槍眼。 我心里一喜,很明顯,鐵驢找到燒火棍了。 有鐵驢的燒火棍在,形勢肯定會完全逆轉。我也不積極的再去掀草棚子了,就干坐在這等待起來。 這樣隔了半分鐘吧,槍聲響起。我猜鐵驢是故意的,把消聲器卸了下來,目的就是從聲勢上也震懾敵人一下。 我默數著,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傳來八聲槍響,之后部落里有火把和火堆亮起來。 這標志著戰斗結束了,我也不坐著了,起身去看看其他人都怎么樣了。 我發現莽人部落損失慘重,幾乎死了一多半人,剩下的,要么是提前躲起來了,因為有的草棚子里面還有個小地窖,他們躲到地窖里逃過一劫,要么就像熟郎布這樣的勇士,他們在部落內跟敵人周旋著。 我也見到鐵驢和老貓了,他倆聚在一個火堆前。我明白他倆的意思,敵人被擊斃了,我們就不要參與剩下的事了。怎么找同伴尸體,怎么處理雇傭兵的尸體,由莽人自己來處理吧。 我又坐在鐵驢和老貓身邊,鐵驢看著槍筒已經有些漆黑的步槍,念叨句,“八發子彈,打死六個敵人,又有兩個敵人逃了?!?/br> 我心里一驚,覺得能在鐵驢槍下逃走的,真不一般。 我又繞到之前想的那個問題上了,問他倆,“這些雇傭兵什么來頭?” 鐵驢和老貓都說看不出來。我們默默吸了一根煙,老貓想的多,看莽人也忙活差不多了,又扯嗓子喊起來,“熟郎布!” 熟郎布聽到喊話,急忙跑了過來?,F在的他,用狼狽這詞來形容一點都不夸張。而且身上分布著不少血點子。 老貓跟他說,“我們被武侯托夢,說莽人部落有難,派我們來保護你們,但武侯沒說你們怎么惹的麻煩,你跟我們解釋解釋吧?!?/br> 熟郎布一臉愁云,說他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而且敵人來的很突然,還是偷襲。 我們對這種回答當然不滿意,我打心里分析一下,又問他,“這一段時間,你們部落中有人去外面的世界了么?” 熟郎布搖搖頭,不過被我一提醒,他想到一件事,回答說前一陣有人過來找巫師,巫師還在家里接待他。之后那人走了,巫師跟大家說,會有武侯信使再次過來的。 我們仨互相看看,我覺得這里面有貓膩,而且貓膩還不小呢,我們仨自稱是武侯信使,怎么跟這事這么巧合呢? 但不管怎么說,巫師跟這次偷襲事件有直接聯系,把他找到問一問,就能真相大白,也比我們干坐在這兒亂猜的強。 我問熟郎布,“看到巫師在哪了么?” 熟郎布臉一沉,說巫師死在家里了,剛剛被發現。 我不知道巫師家是哪個草棚子,但站起身四下看看,發現有人正從一個相比之下更大一圈的草棚子里往外搬尸體呢。 巫師地位高,這草棚子一定就是他家。 我喊著鐵驢和老貓一起過去看看。熟郎布也跟過去了,還提前喊話,讓那兩個搬尸體的先停下來。 等湊到近邊兒后,我們仔細看著巫師尸體,我還特意蹲下來,做了初步尸檢。 尸體上面有兩處刀口,一處割在大腿上,另一處割在脖頸上,這還是致命傷??磩摽诤蛣摫谀艽_定出來,這兩刀手法完全不同,是兩個人割出來的,另外巫師身上也有幾處淤青,說明跟敵人搏斗過。 以上種種都說明,巫師被這群敵人格外重視,務必要殺人滅口,而巫師死不瞑目的眼睛更表明,他心有不甘。 我把這些結論毫不遮掩的說了出來,那些莽人對巫師很尊重,氣的臉都陰冷陰冷的。 熟郎布又招呼同伴,把巫師抬走,一會兒要厚葬了。 我們仨有機會私下聊了聊。 我發現鐵驢和老貓跟我一樣挺糾結的,雖說乍一看,部落被偷襲跟我們沒關,但又似乎有一條線,把這次事件跟我們仨扯到一塊去了。 那兩個逃走的敵人,按鐵驢說都沒帶著包,這表明他們不是步行從外界來到這里的,不然這里與外界離得很遠,他們光拿刀,沒水沒食物的怎么辦? 我們分析,他們一定有外援,正在周圍某個區域里等著他們歸來呢。 最后我們拿了一個主意,插手管這事,把它調查個明白。老貓又喊了句,“熟郎布!” 熟郎布嗖嗖跑了過來,這才多久沒見,他眼眶紅的厲害,他一定見到太多同伴的尸體了,哭了不知道多少次呢。 老貓問熟郎布,“部落還有多少勇士?跟我們走,信使要帶你們報仇去!” ☆、第二十章 反擊時刻 熟郎布本來憋著一腔怒火呢,老貓這話正中他下懷。 冷不丁的熟郎布還露出一絲獰笑,這表明他此刻的一種復仇心理。他不等老貓再問啥,急忙轉身跑回去了,跟同伴傳達信使的意思。 我們仨等著的這段期間,我插話問老貓和鐵驢,這次追擊敵人,我們還需要多少人手才夠用? 老貓哼笑一聲沒回答。鐵驢告訴我,要按他看,其實不用什么人手,我們仨足矣。 我其實也早有鐵驢的想法了,他倆都是跟蹤專家,還帶著槍。 我又不解的看著老貓,不過我不笨,琢磨幾秒種后想到一個可能。老貓要讓這些莽人感激我們,也讓他們知道我們仨的實力,之后我們找他們要奇藥啥的也方便。 我暗贊老貓太聰明,這計劃簡直是一箭雙雕。 這時候熟郎布帶著莽人都過來了,他們把我們仨圍住了。我冷不丁被這么多“原始人”圍著看,有點不習慣。 但沒等我說啥呢,熟郎布率先匯報,說現在包括他在內,還有九名勇士,剩下就是八個婦女和兩個兒童了。 我聽著這數據,心里很沉,這表示這個部落真是損失慘重。 我又合計著,我們追擊敵人,去太多人也真不好,我也聰明一把,跟老貓提建議,帶三個勇士一起走就行吧? 老貓想想,點頭說可以。熟郎布找了兩個伙伴,加入我們的隊伍,其他人都留在原地待命,尤其我還特意囑咐他們,都機靈點,一旦有啥不對勁的,可別硬碰,等我們回來再說。 留守莽人都點頭應著。熟郎布還把魂魄勇還給我了。這看似沒啥用的圣物一直被他拿著。 我沒當回事,本來不想收,但熟郎布執意要給,我也不能太駁他面子,就收下了。 稍后我們稍作準備就出發了。 我們仨當然帶起了裝備,我以為這些莽人沒啥好拿的呢,頂多也就是弓箭和長矛石斧這類的唄,但他們仨不知道從哪找來了三個筐,都背在身上,上面扣著蓋子,我也不知道里面裝的什么東西。 我們出發了。老貓和鐵驢帶隊。按鐵驢的意思,我們從那兩個逃走的雇傭兵方向追過去。 老貓和鐵驢負責痕跡辨認,我們在后面跟著。 我發現這哥倆絕對有意賣弄玄虛,就算觀察路邊時,也不躬身子,甚至更不會停身查看了。 鐵驢還時不時掐指頭,拿出算命神棍的做法。我們一直跑了半個鐘頭,估計少說跑出五公里去,這時前面有異常了。 在一邊草叢里,躺著一個人,他面沖下,胳膊上帶著紅布條。 這該是逃走的雇傭兵之一,但他為何會躺在這里,我們咬不準,我有個猜測,這爺們是不是死掉了? 我們拿不準,老貓和鐵驢都擺手讓大家停下來,這哥倆還配合一把。鐵驢舉起槍掩護,老貓悄悄湊了過去。 老貓只是初步看了看就對我們解除警報了,這證明這雇傭兵確實掛了。我們也圍過去。老貓把雇傭兵尸體翻過來,這一刻我看到他的臉了。 其實較真的說,這雇傭兵沒臉,上面血糊糊一片,鼻子眼睛和嘴都看不出原形狀了。 我們都有點惡心,另外我心里有個疑問,這雇傭兵的肚子上有槍眼,肯定是被鐵驢打的,之后他又逃了這么遠,扛不住死掉了,但他同伴為何又把他臉特意刮花了呢?難道是不想讓我們看到他的真面目么? 我想不到其他可能。鐵驢和老貓也一定意識到這個問題了。 不過他倆很奇怪,表情上流露的,更多是讓人覺得,他們猜到這人是誰了,卻又不想說。 他倆沒急著動身,我們沒他倆帶路,一時半會也走不了。 老貓還把刀拿出來,對著尸體的原嘴巴部位把刀戳進去。 他并不是想虐尸,這么用些力氣后,尸體嘴巴被撬開了,老貓又把兩根手指伸進去,之后從里面拿出一顆小毒囊來。 這東西我太熟悉了,因為老貓和鐵驢他們都有。我心里一驚,心說這雇傭兵難道之前效力于組織?或者說他現在也是組織的人? 我覺得自己離事實很接近了,又要琢磨,但老貓把毒囊收了起來,招呼我們啟程了。我沒那么大精力,不可能一邊跑一邊想的,只能把這事先放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