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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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挺放心,畢竟有小土匪帶路,但剛進村口沒多久,一下子來了一個大變故。 ☆、第十三章 入匪窩 事發很突然,真的一點征兆都沒有,有十多個人從房頂、院墻后等隱蔽處鉆了出來,用手電筒照著我們。 我們仨很警惕,這次來雖然沒有帶槍,我們卻很迅速的圍成個品字形,一致對外。 買買提什么都明白,也沒啥太大的反應,對著這些突然出現的人還嘰里咕嚕的用土話交流起來。 我被電筒光晃的眼睛不舒服,不過也盡量觀察著買買提和這些人的舉動。 我能猜出來,他們就是我們仨要找的土匪了,其中有一人的表現更告訴我,他就是土匪頭子。 來之前我曾想過,自己印象里這些土匪會是什么樣?跟自古來的關中土匪(胡子)會有什么差別?一定很彪悍,渾身上下還露出一股歪風邪氣。 但實際情況的偏差很大,從打扮來看,這些匪徒跟農民沒什么區別,也壓根沒什么匪的氣質, 單說那土匪頭子吧,上半身套了件阿迪,下半身是耐克,整個一名牌運動服的混搭,他背上還背著一把獵刀,頭發胡子不怎么打理,有點臟兮兮的感覺。而且更讓人無語的是,他長得很像一個明星——憨豆,表情卻異常的嚴肅。 我知道他也該是一個嚴肅的人,問題是,這張臉卻總讓我有忍不住想笑的沖動。 我當然壓著這份心思,也跟姜紹炎和鐵驢一樣,默默等待起來。 買買提和土匪頭子交談好一會兒,之后土匪頭子用不怎么標準,吐字不清的普通話跟我們仨說起來,“既然是老蛇的朋友,我們歡迎你們的加入,跟我走吧!” 老蛇一定說的是那維吾爾民警了,沒想到他跟土匪接觸,還混了這么一個外號出來。另外土匪頭子的話讓我很敏感。 我們仨是被朋友介紹來的沒錯,但單憑一個介紹,土匪頭子怎么能這么輕易讓我們入伙呢? 我總覺得這里面有貓膩,順帶著看姜紹炎和鐵驢一眼。 他倆面色如常,也沒回應我。這時候我不想多使眼色啥的,畢竟這些土匪都在觀察著我們。 土匪頭子帶路,有六個小土匪圍在我們周圍,帶我們緊隨其后,其他土匪關了手電筒,又都消失在各個隱蔽處。 我們一起深入村里。我放下雜念,默默觀察著周圍環境。 說心里話,這村子也就是一個名頭罷了,空有村子的規模,卻并沒有村民。有的院墻都塌了,甚至屋頂也都漏了一角。 我們這樣一直來到村中一個大院子里。這家的屋子和院墻并沒遭到多大的破壞,而且有個土匪去了屋子里,拿出六個火把,分給其他人,等火把齊刷刷被點亮后,一時間,院子里倒挺明亮。 土匪頭子趁空也介紹下他自己,說叫艾買提。不能說我太笨,只是這一會又買買提又艾買提的,名字這么相似,我都快分不清誰是誰了。 艾買提這人倒挺直接,之后他直奔主題,說了他的意思,“你們想加入,我當然歡迎,但我們這里不養閑人,你們要做點事,證明有加入我們的資格?!?/br> 我看他一說完,有兩個土匪把火把交給其他人,還出列向我們走來。 我懂了,我們要入伙,其他方面都沒問題了,就差試試身手了。其實想想也對,當土匪是個很危險的職業,也不可能像國企、事業單位那樣,能收收閑人啥的。 我們仨各有想法,一時間都沒動身,那兩個土匪有點不耐煩了,對我們嘰里咕嚕說句話,有催促的意思。 姜紹炎先有反應了,不過不是沖過去跟土匪打斗,反倒四下看看,跟艾買提說,“讓我們哥仨露一手可以,但以后咱們都自己人了,用不著試身手這么傷和氣?!?/br> 他這話也并非夸大,我也看出來了,那倆土匪有點愣,估計真打斗起來,也都是較真不要命的主兒,不分出個勝負,他們不會罷休。 艾買提想了想,點頭說行。 別看這里土質不怎么好,甚至地表上還都有一層薄薄的沙粒,但院中竟長著一棵老樹。 我認不出這樹是什么品種,但它能在這種逆境中生長,說明生命力很頑強。 姜紹炎奔著這樹走過去。等到樹下后,他抬頭看了看,又對著手心唾了兩口。 這是要爬樹的節奏,我跟姜紹炎接觸這么久了,當然知道他爬樹的本事,現在他這種笨拙的表現本讓我不解,但又一琢磨,我明白了,他要保留點實力,防止過度暴露本領而露出什么破綻來。 姜紹炎開始行動了,他手腳并用也真沒少爬,足足到了離地十多米高的位置上。 艾買提這些土匪一直在觀察著姜紹炎,尤其留意他爬樹時的動作,這時都忍不住喝了一聲彩。 我是沒好意思說啥,心說姜紹炎這次算爬的慢的,要是較真起來,拿出那種猴子速度,這些人不得佩服的當場膜拜他??? 這還沒完,姜紹炎貼著樹干,又以肚子為中心,讓身子慢慢轉了一百八十度,之后又頭下腳上的往下爬。 其實真論到下樹,他直接禿嚕下來就行,而這種爬法,真是費力不討好。 艾買提他們也懂這里面的貓膩,在姜紹炎穩穩當當下樹后,艾買提當先豎起大拇指來。這在告訴姜紹炎,他可以入伙了。 這么一來,剩下我跟鐵驢兩個人了。 鐵驢來了急性子,邁步出去,說輪到他了。艾買提來了興趣,問鐵驢要露什么絕活? 鐵驢的鐵拳、鐵掌很厲害,我合計著,他不得來個空手碎石啥的?但他沒這么做。 他也拿出一副保留實力的心思,四下看了看,指著一處院墻說,“看我的?!?/br> 隨后他奔著院墻跑了起來。別看他胖,兩條腿倒騰的不慢,等快離近時,他還故意把上半身往前弓了弓。 我嚇住了,心說鐵哥瘋了吧?這是要用腦袋撞墻的節奏嗎? 先不說他練沒練過鐵頭功,但人腦袋就是腦袋,再怎么硬,也是身上最重要的地方。那院墻是被石頭壘出來的,上面不平,有很多棱角,真要撞上去,趕上寸勁了,也能讓人受很重的傷。 我想喊句話給他提提醒,不過來不及了,話沒開口他已經沖到近處了。 最壞的情況并沒發生,鐵驢還是心里有數的,他最后沒用腦袋,而是用肩膀。 這讓我沒什么擔心的地方了,尤其我們仨都穿著護甲呢。我們都聽到轟的一聲響,這頭驢可真彪悍,竟硬把這一堵墻撞塌了。 鐵驢從一堆碎石里爬了出來,還無所謂的拍了拍衣服,拿出一副江湖人的樣子,對著艾買提他們抱拳作了作揖。 艾買提回應鐵驢,又豎起大拇指,不過他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還是那么實在與直接,最后忍不住念叨句,“胖哥,你真的好厲害,不過這墻是被你弄塌的,入伙后你明天的任務就是把墻修補好!” 鐵驢本來一臉笑意,卻一下僵住了,又看著眼前這堵殘墻。 他還順帶看了我一眼。我立刻把目光挪向別處了,心說讓你嘚瑟,我可不會幫你,這墻還是你自己壘吧。 之后只剩下我了,而且一下子,這些匪徒把目光都放在我的身上,我覺得自己壓力不小。 我打心里愁上了,心說自己會啥?爬樹沒那技術,撞墻沒那體格,要是論到格斗,也就是個會掄王八拳的主兒。 估計是因為姜紹炎跟鐵驢表現的太出色了,這些土匪對我的期望值也變得高起來,有人喊了句“露一手,兄弟!” 其他人也都附和著。 我知道,這時候自己決不能掉鏈子,不然第一印象會很差,以后打聽情報啥的,也會很費勁的。 我琢磨著,到底怎么辦才好呢,順帶也四下打量起來。 這院子里有一根懸起來的鐵絲,上面除了掛幾件洗過的衣服外,還有一大塊rou,估摸得有十來斤吧,是羊腿上的。 我學過解剖,雖然沒研究過羊的身體結構,但以前經驗擺在這兒呢。 我拿定一個主意,指著那塊rou,大步走過去,趁空還摸向胸囊,把小解剖刀拿了出來。 這些土匪搞不懂我要干什么,好奇之下全跟過去。 我把羊腿摘下來,又捧著進了屋子,這里正好有個木桌子,我把它當解剖臺,把羊腿放上去,拿出最快速度,嗖嗖的割起rou來。 一把解剖刀在我手里幾乎跟有了生命一樣,反正在它的切割下,這塊羊腿別說骨rou分離了,有些rou與筋也都分開了。 也就一支煙的時間吧,這“解剖臺”上被一塊塊羊的軟組織鋪滿了,居中放著的是半截羊腿骨,骨頭幾乎沒被刮傷,上面卻再無丁點rou屑 誰也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都被我這么狠的技術嚇住了。 我覺得這還不夠,又問艾買提,“有酒么?” 艾買提應聲,又招呼一名手下去拿。 我趁空又耍了個小動作,從胸囊里拿出一副毒藥來,我尾指指甲不短,就用它偷偷沾了點毒藥。 這手下很快拿來一個酒囊,這在外地很難見到,因為其他地方都用玻璃瓶裝酒了。 他還拿了兩個高腳的酒杯,看材質估計是骨制的。 我把酒囊和酒杯都擺在桌子上,又對著酒杯倒酒,但倒第一杯酒的時候,我的尾指偷偷碰到酒了,也就是說,這第一杯酒是有毒的。 我面上沒表露什么,而第二杯酒并沒沾毒,等兩杯酒弄好后,我拿著無毒的酒杯,又指著帶毒的酒,跟這些土匪問“誰跟我喝一杯???” ☆、第十四章 打劫 其實我這種小動作,沒瞞過姜紹炎和鐵驢的眼睛,他倆都選擇沉默,只是有一瞬間,鐵驢臉上現出一絲狡詐的表情。 這些土匪沒這方面的想法與反應,艾買提還很豪氣,當前走出來,拿起那杯毒酒。 我也不懂土匪喝酒有沒有什么特殊的講究,只按照以前喝酒的慣例,跟他碰了下杯子,算是走一個。 不過我眼睛盯著呢,等他正要把酒送到嘴里時,我叫停。 艾買提不解的看著我,我不理會他,反倒問這些土匪,“你們誰身上有銀飾品?” 有個土匪應了一聲,拿出一把帶鞘的匕首來。這匕首很別致,尤其把手上被銀絲纏繞著。 我打心里猜測,這匕首是他搶劫搶回來的,而這時姜紹炎和鐵驢都出現了欲言又止的動作,他倆還互相交換下眼神。 小土匪很敏感,沒直接把匕首遞過來,只問我要銀飾品做什么? 我指著艾買提的酒杯,讓他把匕首把手兒沾到酒里。 小土匪按我說的做了,我還讓他這么等半分鐘。實際并沒用上半分鐘,這把手兒就有點變黑了。 這一下子,所有土匪都為之變色。 我默默把自己杯中酒喝光,又把那杯毒酒倒掉。之后學著鐵驢的樣子,對大家抱了抱拳。 我們仨的“考核”這樣全部結束了,其實我是屬于?;哪俏?,并沒用上真才實學。但這些土匪卻一致認為,我比姜紹炎和鐵驢要厲害很多。 艾買提很高興我們的加入。有土匪懂得烹飪,雖然技術不怎么高,但還是做了幾道菜,招呼我們一起吃了一頓。 這期間我成了全桌的焦點,有土匪問了這么一句話,說我以前是不是殺手,不然怎么精通剔骨拆rou,怎么知道下毒的呢? 我承認自己太實在,冷不丁不知道怎么解答,鐵驢倒替我吹上了,說他們沒去過遼省的沈市吧?我在那里很有名氣,也有外號叫冷手007。 我覺得這外號太逗了,沒想到這幫土匪信以為真??粗F驢還繼續打我旗號使勁吹,我有點不習慣,也看了姜紹炎一眼,那意思讓他隱隱點出幾句,讓鐵驢早點換話題。 誰知道姜紹炎一改常態,特別支持鐵驢,他倆有種一唱一和的做法了。到最后,姜紹炎還特意向帶著銀飾匕首的土匪吹噓我。 我也不笨,他倆這舉動讓我突然覺得,這里面大有貓膩,那把銀飾匕首的來歷也絕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