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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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水柱消失后,我看到有人腰般粗細的觸角,屹立在水面之上。 這次我看的很清楚了,這其實是一種藤,觸角就是它的莖。 我腦袋有點混亂了,心說自己也知道,像豬籠草這類植物,確實打破了植物界常規,能動,但眼前這個食人魔,到底是什么品種?怎么能動的這么厲害,還能纏人攻擊人呢? 姜紹炎跟鐵驢看到這么大的觸角后,跟我反應不一樣,他倆有點緊張,更有點激動。 鐵驢念叨句,“主干出來了?!苯B炎是冷笑一聲,念叨句,“以尸養水,以水養藤,魔心羅漢是個畜生!” 隨后倆人使勁開槍。 食人魔的主干很耐打,雖然時不時疼的哆嗦一下,但一點要落回水里的趨勢都沒有。我覺得我們這么熬下去不是辦法。 我正琢磨咋辦呢,變化又來了。 在我們船周圍,出現了十多個小觸角,還很有組織性和紀律性、分幫分派的,各奔我們仨而來。 我的腰間、雙腿和一只胳膊,都被幾個觸角纏住了。它們還想使勁拽,把我弄到水里去。 我肯定不讓它們得逞,不然水里是它們的天下,到時想怎么折磨我都行。 我使勁板著身子,往逆向使勁。我也很想現在有把鋒利的刀,這樣能把這些觸角全割斷。 問題是,我沒有。 我這么扛了幾秒鐘,覺得身子都快散架子了。我純屬來了一種頓悟,想到注射器了。 我用還能自由活動的那只手,趕緊把注射器摸出來,先對腰間的觸角刺進去,稍微推點毒藥進去。 這次有了效果,這觸角跟觸電一樣,松開我的同時,也狂抖著縮到水中去了。 我又如法炮制,對其他觸角進行注射。 我覺得自己很留意尺度了,沒那么大肆的敗家浪費,但等把這些觸覺全弄走之后,發現注射器里只有半管子藥了。 我暗自責備自己,咋就不能再省點呢,隨后又看著姜紹炎和鐵驢他倆。 他倆雙手都被束縛住了,也在跟觸角死磕著,尤其鐵驢,半個身子都被拽到船外去了,卻咧個嘴呃呃叫著,依舊跟觸角拔河。 我舉著注射器,想跑到鐵驢旁邊幫忙,但真是點背,剛跑一步,有個稍大的觸角從身旁水中伸了出來。 它速度快,一下勒住我脖子了。 我徹底逗比了,被它拽的仰頭躺在船上。我的位置很不好,看不到后面,雖然想用注射器,卻怕一不小心刺在自己脖勁上。 我這么一耽誤,沒及時反擊,觸角加力了,又狠狠一拽。 我跟鐵驢差不多了,半個身子全懸在船外面,但我的情況更糟,注射器脫手掉到水里了,眼前全是雪花,腦袋里也全是亂七八糟的畫面。 這是窒息的一種征兆。在這么下去,我缺氧之下,或許沒等掉到水中就已經昏死掉了。 我被一種求生的潛意識帶動,一只手使勁摳著勒脖子的觸角,一只手在自己腰間四下亂摸,想找點啥武器。 這么一來,我摸到魔鼎了,我沒想太多,把它拿下來后當成磚頭來用了,對著觸角砸起來。 只是魔鼎壓根不是磚頭,砸了兩下子,把封鼎口的那層錫紙弄掉了。 嗡的一聲響,一股黃煙從里面竄出來,全都是金甲蟲。 我當時心就涼了,心說又是食人魔又是金甲蟲的,我們哥仨準備共赴黃泉吧。 但真有點路轉峰回的意思。金甲蟲全奔著食人魔的主干去了,而食人魔也似乎很怕金甲蟲,不對付我們了。 所有觸角迅速的往水里逃,那個主干也慢慢往下退,甚至還在外表分泌出好多紅水,有種防金甲蟲叮咬的意思。 我是太心軟了,也太傻了,一時間拿出一副看戲的樣子,眼巴巴的發呆。 姜紹炎跟鐵驢連歇都不歇,拿起匕首,對著這些要逃的觸角進行追殺。 尤其鐵驢,一邊亂舞一邊罵,“艸你們奶奶滴,這次換老子了吧?都別跑……別跑?!?/br> 等最后一個觸角馬上落回水里時,鐵驢更急了,丟下刀,一把撲過去,用雙手緊緊抓著觸角,還對姜紹炎喊,“快、快!這還有一個!” 姜紹炎很配合,急忙過去補刀。 這樣我們仨安全了,我看到金甲蟲就在食人魔主干落水的地方盤旋著,似乎等著食人魔再出來。 姜紹炎若有所思的皺眉來了句,“原來是這樣!” 我完全明白他心中所想的,他之前猜出來了,這金甲蟲是寶貝,卻沒想到竟會是食人魔的克星。 而我們來鬼湖山洞時,一路遇到的帶著蟲卵的死尸,還有洞頂掛的帶著蟲卵的人頭,其實都是用來鎮壓食人魔的。 我們以為這都是害人的機關呢,其實反倒被這想法給坑了。我們費盡力氣把那些人頭打爆破壞,實際上卻讓食人魔少了限制,能在這塊水域發威發狠起來。 我又對魔心羅漢有了新的評價,他引我們過來,到底設了幾個局? 鐵驢也在觀察著金甲蟲,他有了另一個發現,跟我倆說,“看到沒,這些金甲蟲變亮了?!?/br> 他說的亮,是指金甲蟲身上的那層金色。我跟姜紹炎也都看出來了,我覺得這一定又是魔鼎的功勞。 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金甲蟲在魔鼎的孕育下,稍稍發生異變了。 我依舊對魔鼎這奇特功能的原理不了解,不過卻很高興地把魔鼎舉起來,想把金甲蟲再收回來。 但剛有這舉動,姜紹炎把我攔住了。 我不解的看著他,他一邊用錫紙封住鼎口一邊跟我說,“你別??!有金甲蟲在,食人魔才不敢出來。咱們馬上回平臺,再摟一鼎的金甲蟲不就得了么?” 我一琢磨也對,不管一會要干啥,是繼續抓魔心羅漢還是逃出這片水域,我們真的需要更多這種奇蟲才行。 ☆、第二十八章 奪命狂逃 既然沒了食人魔的威脅,我們仨趕緊劃著船往回走,也特意貼著洞壁,跟金甲蟲來個擦肩而過。 我承認有點緊張,總怕這些金甲蟲突然對我們仨發起攻擊,讓包了錫紙的魔鼎一直在我雙腿間夾著。但麻煩沒發生,金甲蟲還是對食人魔有更大的興趣。 過了半支煙的時間,我們回到平臺上了,也爭先向老婦人跑去。等都蹲在她身邊后,姜紹炎和鐵驢立刻動手把她肚子上的土往下扒拉,而我也把魔鼎準備好。 我原來在她肚子上劃了一刀,但這口子太大了,現在更被土弄污染了。 我們仨想一塊去了,再重新開個口子,方便金甲蟲出來。 我胸囊里有解剖刀,本想拿出來,姜紹炎說不用,又把他的匕首掏出來了。 他耍了個技巧,對著老婦人鼓囊囊的肚子刺了一刀,但純屬點到即止,之后雙手用力,把這口子慢慢掰大。 這么一來,真要有很多蟲子往外竄的的話,我們想封住這種刀口也很容易。 我把小鼎的錫紙拿下來,也讓鼎口對準這個刀口,鐵驢接過手電。我們仨都故意往外擰身子,算是跟刀口保持一定距離了。 可過了好一會兒,也沒見金甲蟲爬出來。鐵驢咦了一聲,對著大肚子狠狠拍了一下,還來了句,“蟲子都睡著了?” 依舊沒有動靜,我們都奇怪了。我強壓下恐怖感,慢慢把頭探過去。 我看到那口子里面確實有密密麻麻的金甲蟲,但都不動彈。我從胸囊里取出鑷子,隨意夾了個蟲子出來。 這個金甲蟲身子軟綿綿的,腿也當啷著,明顯是死了的節奏。 我有種很不好的意識,又用鑷子夾了幾只出來,都是些死蟲子。 我望著姜紹炎和鐵驢,無奈的嘆了口氣。姜紹炎對金甲蟲很在乎,氣的罵了句他娘的,又雙手發力,一把將原口子扯大了,甚至都讓老婦人的大肚子撐開成兩半了。 我們望著這一肚子擠擠攮攮的死蟲子,一時間沉默起來。 這么過了好一會兒,我覺得不能總這樣吧,就說了分析,“這蟲子厲害是厲害,但不能暴漏在空氣中?!?/br> 鐵驢贊同。姜紹炎其實也明白這個理兒,只是還有點不能接受。 他最后呵呵笑了,跟我倆說,“咱們再找找吧,看這些成蟲身上有沒有蟲卵啥的,以后帶回去孵化看看?!?/br> 我跟鐵驢附和著,我們仨配合起來。 正當我們剛翻了幾下,一人捏幾個蟲子看的時候,平臺外傳來咕嘟咕嘟的聲音。 我進洞后頭次聽到這種怪聲,跟他倆一樣,站起來扭頭看去。 我們的木船正緩緩下沉,船身被幾個觸角拉扯著。 姜紹炎腦筋轉彎快,先跟我倆說,“糟了,老婦人體內的金甲蟲死了,這周圍沒它天敵了,它又猖狂起來?!?/br> 我認同這種猜測,也有點慌,因為船沒了,我們還怎么逃? 而且絕對是禍不單行,這時候有七八個觸角延伸到平臺上了,順著地表,用一種s形的路線慢慢靠近我們。這里的血土似乎更刺激到了它們,讓它們的爬行速度很快。 姜紹炎跟鐵驢都急了,舉槍對著觸角砰砰的打了好多槍,但觸角太多,根本阻擋不了。 等子彈打光的一剎那,姜紹炎想了個笨招,指著平臺右邊的小洞說,“逃!” 他倆倒是挺積極,一起嗖嗖往那邊跑。 只是鐵驢拿著手電筒呢,他這么一走,我一下抹黑了。說實話,我不想鉆那個小洞,畢竟風險未卜。 但我更不能這么干站著,尤其模模糊糊的,看到那些觸角撇下姜紹炎和鐵驢,都奔著我來了。 我一橫心,也隨他倆而去。姜紹炎最先趕到小洞那,還速度不減的對著洞口狠狠一撲,借著慣性,迅速往下劃去。 鐵驢學著他。我本來也想玩這么一手,但鐵驢入洞的一瞬間,平臺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我全看不見了,身子也才剛飛起來了,這下好,我瞎兮兮的跑偏了,直接撞在洞口上了。 這給我疼的,尤其腦袋還挨了一下,弄得眼前全是小星星。 要在平時,我保準罵鐵驢,這個缺德玩意既然負責拿手電,咋就不能最后一個走呢?可現在太緊迫,我都聽到身后沙沙聲了,觸角馬上來了。 我一琢磨,也別再往里撲了,靠譜點,像坐滑梯一樣直接進去吧。 這種下滑,說白了,起始速度是零,為了能加快速度,我一邊滑一邊扭身子。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觸角似乎知道我們要跑,它們鉆到小洞里后,拿出更快的速度追我。 我看不見,卻聽到沙沙聲一點點逼近,整個心都跟打鼓一樣。我可不想死在這種地方,索性絞盡腦汁的想,有啥辦法能抵擋觸角的追擊。 我身上沒啥武器,只有藥,我最后一發狠,心說老子豁出去了。 我對著胸囊胡亂抓起來,拿出啥藥就把小塑料袋撕開,對著后面狠狠一撇。這純屬是天女散花。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副藥起了作用,這些觸角停止追擊了??蛇@時我一摸胸囊也傻眼了,藥幾乎用光了。 也就是教我那個老師——白皮沒在這,不然被他看到自己這么敗家,保準跳過來掐我脖子。 都這時候了,我沒太想這方面事,而且我發現了,現在滑的速度有點猛,要再不控制一下,很可能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