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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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么做違抗姜紹炎的命令了,但我們都理解,正所謂兄弟情深。 小孫是著急壞了,還把李民警翻個身。在他正面沖著我們的時候,我看的心里咯噔一下。 他額頭、臉頰、脖頸上全是大包,一定是金甲蟲咬出來的,而他印堂更是發黑,雙眼緊閉,嘴唇青紫。 我還沒試探他的呼吸,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但這些征象都告訴我,李民警中毒很深。 小孫不懂醫,只知道掐人中,他用力也挺狠,把李民警的上嘴唇掐的都有點上翹了。 我本來挺悲觀,以為李民警醒不來呢,誰知道突然間他睜開了眼睛,表情猙獰起來。 他看著小孫,嘿的一笑,又張嘴咬過去。 小孫被嚇一跳,也伸出雙手使勁推住李民警,只是相比之下,他的力道太小了,李民警只是稍微頓了一下,又抱住他,對著他脖頸狠狠來了一口。 小孫嗷的慘叫一聲。等李民警松口后,簡直難以置信,他嘴里含著一大塊rou,還嚼巴嚼巴把rou咽了。 剛才這個偷襲,只是一瞬間的事,等李民警現在又轉過頭想咬我們,就沒那么容易了。 姜紹炎先有動作,一個箭步竄到李民警旁邊,對他脖頸狠狠戳了一指。 要遇到正常人,這一指保準能讓他昏厥,可李民警沒有,他稍微有點晃悠,又抬頭猙獰的看著我們,想站起來。 姜紹炎咦了一聲,鐵驢又趕過來“補槍”。 鐵驢絕對是個大老粗,還用什么點xue???直接掄起巴掌,對著李民警的左太陽xue狠狠來了一下子。 砰的一聲響,李民警眼一翻,一頭砸到地上。 能看出來,鐵驢這一手不致命,但也絕對能讓李民警來個腦震蕩。 這一切來得這么快,我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姜紹炎倒是很急,對我催促的說,“小冷,剩下看你的了?!?/br> 我明白啥意思,我這個特案法醫要施展本事救人了。但看著這兩個昏迷的警察,我難為起來。 我先處理下小孫的傷勢,他脖頸上少塊rou,正呼呼往外流血呢,我從胸囊里找出止血藥,全塞到傷口上,另外胸囊里還備著一點紗布,也把它用上了。 我對他只能做這么多,等看著李民警時,我徹底不知道干啥好了。 金甲蟲到底有什么類型的毒,我不知道。但解毒是一種技術,往往要以毒攻毒,我怕自己貿然亂解毒,反倒讓李民警的身體雪上加霜。 我把這些情況跟姜紹炎念叨一遍。姜紹炎皺眉問我,“他們這種傷勢,要是保持現在這樣,能扛多長時間?” 我不樂觀,搖搖頭說,“越快醫治,越好!” 姜紹炎嘆口氣,罵了句他媽的,又抬頭看著平臺右邊那個小洞。 我們現在有點進退兩難。但人命關天,姜紹炎最后下了個決定。 他招呼趙和錢過來,又指著孫、李說,“你倆現在的任務,趕緊帶著他們劃船離開,找最近醫院救治,也不要回來了,知道么?” 趙、錢都有點猶豫,因為這么一來,我們仨繼續追擊魔心羅漢,有種人手不夠的感覺。 姜紹炎不給他倆太多遲疑的時間,又喊了句,“走!” 他倆全行動了,一人抱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傷員,全上船了。 他倆使勁劃槳,正漸漸離我們遠去。本來我們仨也不顧他們了,全奔著小洞那邊走。姜紹炎像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一樣,又返身跑到平臺前,對著他倆說,“記住了,盡量貼著洞壁走,等出去后也不要原路返回,劃水聲盡量輕一些?!?/br> 趙、錢回頭看看,擺擺手。 我對姜紹炎這話挺不理解的,不知道這種囑咐有什么用。但沒那時間問。 我們仨又站在小洞的入口前。這小洞要我說很cao蛋,是往下延伸的,估摸有四十五度的陡峭坡度。 我用手電照著,覺得這洞深不見底的,我們要下去,都不知道到底會去哪。 姜紹炎跟鐵驢想的是另一件事。鐵驢先蹲下來,用手摸了摸洞壁,罵了句,“他娘的,都是松土??!” 姜紹炎點頭回復,“不好爬!”隨后他想了想跟鐵驢說,“這樣吧,你拽繩子,我下去試試再說?!?/br> 鐵驢說行,還從背包里翻出繩子。這繩子上沒綁著鐵八爪,一端擠在姜紹炎的腰間,另一端被他握在手里。 但他現在沒緊緊拽著姜紹炎,他倆之間有很多繩子都松散的盤落在地上。 姜紹炎深呼吸兩口,又把匕首拿出來,咬在嘴里。 他雙腳先進洞的,這都沒啥問題,等他整個身子進洞后,壞事了,他雙手雙腳都拄在洞壁上,卻依舊吃不住勁,嗖嗖的往下滑,伴隨的還有一些從洞壁上落下來的碎土屑。 鐵驢喊了句不好,還急忙收繩子。 我怕出現啥意外,夾著手電筒,也上去幫鐵驢一把。 或許是突然被我倆拽停的原因,又或許是姜紹炎不小心抻到腰了,在停止下滑的一剎那,他難受的仰頭呃了一聲。 我從上而下的看著,雖然離他的距離有些遠,卻發現一個奇怪事。他額頭的頭發里有亮光。 我納悶了,這亮光是啥?難道跟他腦門有關?那他被擋住的腦門,到底有什么東西? 鐵驢看我發呆,催促一句,“快拉呀!” 我又趕緊配合。等我們把姜紹炎拽回來后,他有點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粗氣。 我盯著他腦門,鐵驢問姜紹炎怎么了。這一時間,我們仨都各有想法。 但沒等姜紹炎說啥呢,遠處傳來砰砰的槍聲。一定是趙、錢他們遇到危險了。 我們都扭頭看去,姜紹炎急了,跟我們說,“快去救人!” 我們一起往小船那兒跑,我是稀里糊涂的,隱隱覺得,他們又遇到水鬼了吧?但那水鬼也就嚇唬下人,來時除了心驚膽戰,我們也沒遇到啥攻擊??? 我們仨很賣力,尤其姜紹炎和鐵驢,上船后,都把槍放在眼前的船板上,又倒騰雙手,飛快的劃水。 我本負責照亮,為了能讓船更快一下,我又騰出一只手劃槳。 我自認這么做沒毛病,姜紹炎卻來氣了,跟我說,“別干這些小活,快點配藥,越毒越好!” 我不懂姜紹炎的意思,卻服從命令。我也真狠,把能想到的毒藥都拿出一些,這么弄了一注射器的黑色藥劑。 就這藥劑,要是用來毒人的話,估計弄死三五十個壯漢不成問題。 之后姜紹炎也把手電筒搶過去了,咬在嘴里。讓我能騰出雙手劃槳。 可我這時又糾結著怎么安置這帶劇毒的注射器了。我想把它放在船板上,卻覺得不妥,萬一不小心碰到人了,稍微沾點毒就會致命。 我又想過,自己要不要學姜紹炎,把注射器咬在嘴里呢?但這么逗比的想法很快pass了。 我最后決定,把它放到兜里,小心一些應該沒啥事。 這樣過了半支煙的時間,我們看到遠處正中心的湖面上出現一個空船,這是趙錢孫李的船。 我心都懸了起來,心說他們人呢? 姜紹炎跟鐵驢都不劃船了,站在船頭,這么一來,船速降下來,我們慢慢向空船靠去。 等離近了,我看到這船的船舷上有紅色液體。 我冷不丁想到血了,可覺得不像,因為這液體特別的鮮紅。我又想到水鬼了,心說難道這是鬼血?趙錢跟水鬼搏斗,用槍把鬼打傷了?但也不靠譜啊,鬼能流血么? 我亂想的同時,姜紹炎問了鐵驢一句話,“記得那個食人魔么?” 鐵驢身子一震,像回憶起什么一樣,還立刻問姜紹炎,“臥槽,三年前它不是死了么?難道這里還有?” 我被鐵驢的話刺激到了,心說什么食人魔什么三年前,難道我們遇到的水鬼,曾在三年前那個戰場上出現過? 沒等我們繼續說啥呢,怪異來了。 在我們船的周圍,嗤嗤聲響起,一股股小水柱噴了出來。 這景色乍一看挺迷人,我心里卻撲通撲通亂跳,心說我的娘啊,這就是食人魔出現前的征兆吧? ☆、第二十七章 食人魔 姜紹炎和鐵驢都舉槍準備著,我又負責打手電了,與此同時也緊張得盯著這些小水柱,想著食人魔出水時會是什么樣? 但這就是一個幌子,突然間,在離我們船舷很近的水里,伸出兩個觸角。 這觸角烏黑色,上面看著略微有點粗糙,坑坑洼洼的,有小孩胳膊一般粗細。 它們直奔姜紹炎和鐵驢的腳,速度不快不慢,卻讓人難以躲避,分別纏在每個人的腳踝之上。 姜紹炎跟鐵驢是好樣的,臨危不亂,都拿出一副很淡定的態度,舉槍對觸角打起來。 砰砰砰的,一發發子彈都射在觸角之上,也把它們射穿,溢出一股股的紅水。我一下明白了,趙錢孫李船上的“血”,其實就是從觸角里流出來的。 觸角并沒因此斃命,反倒上來一股兇勁兒。它們力氣真大,一拽一下,讓姜紹炎和鐵驢都扛不住的單膝跪在船上。 姜紹炎罵了句他娘的,又對鐵驢提醒,“用刀!” 這哥倆很默契,一同棄槍摸刀,還同時揮舞出去。匕首太鋒利了,都能削鐵如泥,何況對付這種觸角。 一下子,纏在每人腳踝上的觸角都斷了,落在船板上,剩下那兩個斷肢觸角,一邊噴著紅水一邊嗖嗖的落回水中。 姜紹炎跟鐵驢一時間松快下來,全喘著粗氣。我是沒親身經歷被觸角纏的感覺,也沒參與剛才的搏斗,不過我的大喘氣不比他倆差。 鐵驢還用腳對著觸角使勁搓了搓,皺著眉說,“這個食人魔比三年前那個還要大還要厲害!現在就咱仨,也沒重武器,絕對斗不過它!” 這話聽著掉士氣,但我知道,也是實情。 姜紹炎唾了口,接話說,“打不過就逃,別光想著救人了,咱們保命要緊?!?/br> 我跟鐵驢應聲附和。鐵驢又舉槍半蹲著站在船上,我跟姜紹炎一起劃船,想這么樣的撤離。 可船剛往回走沒多久呢,我感覺到船底傳來一種力道。隨即也有一股扭動的勁兒傳了上來。 我猜一定是那個觸角,它附在船底了。 這種情況我們遭遇過一次,那次它只是讓我們船轉了半圈,誰知道這次很嚴重,這種力道越來越大,我們的船也越轉越快。 我看著眼前的景色,覺得它們嗖嗖直往后退,我也被繞的有點暈,就好像自己被丟到洗衣機里了。 姜紹炎跟鐵驢稍微緩緩就適應過來,他倆半蹲著,用手槍對著船底的水域,玩命的開槍。 一時間我們船四周全是被激起的小水花。但很快他倆子彈都打光了,姜紹炎急忙換彈,鐵驢則直接拿起卡賓槍。 這卡賓槍是半自動的,鐵驢打一槍拉一下,這么維持著。 也不知道是因為有子彈打到觸角的敏感部位了,還是有啥別的原因,觸角突然放棄我們,船上受到的外力也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趕緊狠狠劃幾下水,讓船停穩,這期間姜紹炎跟鐵驢都把彈藥換好,我們又保持原來的配合與陣勢,繼續開足馬力,駕駛小船逃命。 我整個心都懸著,也暗暗祈求,這食人魔別再出現了??删透页凑{似的,有一個超大的水柱從我們船前方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