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書迷正在閱讀:入戲[娛樂圈]、血rou逆靈、全球遍地腦殘粉[美食]、被迫嫁給死神腫么破[重生]、淮上云崖暖、都說我們不般配、[茶花女]巴黎名流之路、我嫁給了無cp文男主[穿書]、釘釘釘子戶、聽說你想打我
我很實在的先搖頭,說明沒有發現。其他人也陸續表態。 姜紹炎不理我們,把注意力放在湖面上,哼笑一聲,又問趙錢孫李,“霞光鎮的水葬地點是在這里么?” 趙民警回復說,“這地方離洞口太近,不是葬人最佳地方,再往里走,有專門的葬臺,那里才是鎮民的“埋骨”之地?!?/br> 姜紹炎點點頭,又跟鐵驢說,“拿家伙事,我打賭水下面有貓膩?!?/br> 他倆立刻準備起來。他們的背包里有繩索和鐵八爪,只是把它們組裝起來后,新問題來了。把這玩意兒往空中拋,勾住什么地方或東西很容易,但水是有浮力的,把它們往這里面丟,有些費勁。 他倆也有招兒,一起劃船到洞壁旁,借著匕首的鋒利,把幾塊有棱有角的石頭割了下來。 他們把石頭綁在繩子上,這樣增加了墜力,緊接著一人對準一個地方,把鐵八爪丟下去。 我跟趙錢孫李一起在旁看著。綁鐵八爪的繩子很特殊,不僅又細又結實,上面每隔一米就有一些小繩結,能測試長度。 我足足數了十一個繩結,這鐵八爪到湖底了,換句話說,水還挺深。 姜紹炎跟鐵驢慢慢抖動繩索,讓鐵八爪能在湖底小范圍的抓一下。只是很可惜,他們忙活一番,沒抓住什么東西。 但他倆不死心,重新收了繩索,各自對著另一處湖面拋了下去。 這次鐵驢有發現了,對我們說,“勾到東西了?!?/br> 姜紹炎停下手頭工作,趕緊湊過來照亮,而我上去搭把手,跟鐵驢一起往上倒騰繩索。 我能感覺出來,勾住的東西還挺沉,而且很快的,我看到湖里出現一個團黑影。 我們沒松勁,繼續倒騰。漸漸地,黑影更明顯了,讓我受不了的是,我看到一張臉了,貌似還沒有眼珠子,腦袋上裂了一個大縫,鐵八爪就鉤在那個縫里了。 我挺郁悶,心說也太巧了吧?鉤哪不好鉤這里,不純屬提前嚇唬我們一通么? 我怕趙錢孫李這四個民警冷不丁見到這么血腥的尸體會害怕,也說句話,給他們打預防針了。 沒想到我這話反倒讓他們哥四個好奇,尤其趙民警還往前探了探,離船舷很近了。 我也不想強調啥了,心里念叨一句,這胖子一會嚇個好歹落到水里,那都怪他自己。 伴隨著砰的一聲響,尸體出水了,我跟鐵驢也不嫌惡心,合力把他抬到船上。趙錢孫李他們確實有點小混亂,但也沒出啥大岔子。 我們一起看著這尸體。他身上幾乎是裸的,衣服褲子大部分都爛掉了,臉也稍微有點腫。 趙民警最先啊了一聲,我不知道他又咋了,抬頭看著他。 他一臉詫異,指著尸體說,“這不是柱子么?前一陣剛水葬的,咋出現在這里了?” 霞光鎮沒多大,其他民警也都認識柱子,這下好,他們又神經兮兮上,有人念叨說剛才那些事,一定是柱子弄得,他變鬼嚇唬我們。 這四個人又對柱子連連說好話。我們仨卻不這么認為,姜紹炎還跟趙錢孫李說,“都冷靜下!別亂!” 過了好一會兒,他們情緒平復下來。 姜紹炎指著柱子尸體,又說,“既然這里不是祭臺,尸體怎么突然到這的呢?一定有蹊蹺,另外剛才湖面冒泡帶出血腥味來,這也告訴我們,下面的尸體不少,這樣吧,讓小冷做個尸檢,咱們從這方面入手找找原因,你們認為呢?” 我看著他們。趙錢孫李沉默一會,先后點頭。 其實我心里憋著一句話沒說,幸虧這次拽出來的是柱子,跟這些民警沒有直系親屬關系,不然他們很可能不讓尸檢的。 我也不磨蹭了,趕緊先對柱子尸體做了個尸表檢查。 我首先看的是眼眶,發現周圍的軟組織和骨骼都沒有受傷的跡象,也就是說,眼珠子被人割的干凈利索,很可能用了眼球固定器和眼球切割器。 光憑這點,我就能肯定,這是魔心羅漢他們干的好事,之后我又觀察尸體腦部。 我記得趙四家發現的那具童尸,大腦是被取走了的,為何柱子這么特殊,顱骨被劈開,大腦卻不被取走呢? 我用手電筒對里面照亮,發現他大腦皮層上有瘤子。 我問趙民警,“柱子怎么死的?” 他回答,“先前是咳嗽胸悶,等去外地醫院一查,醫生說是肺癌晚期,癌細胞都飛了?!?/br> 我明白了,魔心羅漢他們也一定發現瘤子了,還很挑剔,對這種病態的大腦不感興趣。 但與此同時我又想到一個問題,問趙民警,“柱子水葬多長時間了?” 趙民警稍微算計下,回復說,“有半個月了?!?/br> 我納悶了,心說半個月?尸體應該高度腐爛了才對,甚至還會出現巨人觀,就是有顏面腫大、嘴唇外翻、四肢增粗、陰部膨大呈球形等等的特征,可眼前尸體,除了稍微有點水腫,怎么一點這方面的趨勢都沒有呢? 姜紹炎跟我想到一塊了,指著尸體大腦跟我說,“做個切片出來?!?/br> 我趕緊從胸囊里拿出解剖刀和小鑷子,配合著動手了。最后我用鑷子,夾出一小條腦組織。 我們仨都湊近了觀察。我最先發現,這腦組織顏色不對,稍微變黑了,我又小心的湊近聞聞,有刺激性的氣味。 我把這兩個現象說出來,姜紹炎有個猜測,問我,“是不是福爾馬林的味道?” 我不敢肯定,因為胸囊空間有限,真沒有專門檢測它的藥物,我只能回答,“很有可能?!?/br> 這么一來,我又有疑問了,福爾馬林也就是甲醛水溶液,就算魔心羅漢他們有意從葬臺那里盜取柱子尸體,等取走眼珠后,又給尸身弄上福爾馬林做防腐劑,但這么丟棄在湖底,被水一泡,福爾馬林也早該散了才對,怎么他大腦里還有這么多的福爾馬林? 我一時間瞎捉摸,姜紹炎卻打斷我,提醒說,“再切!” 我發狠了,這次切的比較深,也拿出好長一條的腦組織。本來我沒抱啥希望,覺得這塊腦組織除了有福爾馬林以外,沒啥發現呢。 但我看到切片中有一個小鼓包,這是正常大腦不該有的。 我急忙把切片平鋪在船舷上,又用解剖刀在其四周劃了劃,這下明顯了,從里面擠出來一個半透明的迷你小rou丸。 我讓姜紹炎用電筒細照,發現里面封著一個蟲子。 合著柱子的大腦里不僅有瘤子,還有這種鬼東西。鐵驢冒出個想法,跟我說,“徒弟,再聞一聞?!?/br> 我白了他一眼,心說誰的鼻子不是鼻子,不就聞個氣味么? 但都這時候了我也沒推卻,也防著一手,誰知道這蟲子啥樣?別放到我鼻前后它突然一彈射,飛到我鼻孔里。 我找了個銀針,對著小rou丸使勁刺起來。也別說,這蟲子還真是活的,死前很痛苦的掙扎來掙扎去的。 我耐心的戳了好幾次,等確定它死透了,又想湊近聞聞,不過它身上的甲醛味太大,我沒怎么離近呢,就熏得忍不住了。 我把這情況跟其他人說了,姜紹炎很淡定的回答說曉得了。而我突然產生個念頭,不敢相信的看著柱子尸體,心說他身上的甲醛不會都是這蟲子分泌出來的吧?那他身上到底有多少小rou丸??? 我還想給柱子的胸腹腔解剖,好好觀察下,姜紹炎卻擺手說不用了。 他叫鐵驢一起,把船又靠向洞壁,給柱子尸體上綁了個繩子,繩子末端也牢牢系在巖壁上。 這樣一來,柱子算臨時下水寄存在這里了,我明白姜紹炎啥意思,等我們做完任務回去了,再通知柱子家屬,讓他們重新為柱子水葬一下。 姜紹炎對這處湖面的興趣很大,又叫鐵驢拿出鐵八爪,對著水下拋起來。趙錢孫李剛剛聽過我的尸檢分析,這種科學檢測讓他們不怎么害怕了,也一起劃槳,讓船貼近我們。 能看出來,他們四個想幫忙,但姜紹炎和鐵驢都沒有想被替的意思。 鐵驢的“運氣”真好,沒一會兒又是他有發現了。 還是剛才的搭配,我跟鐵驢一起倒騰繩子,把這東西往上拽。 我能感覺出來,這次鉤的東西很輕,估計連柱子尸體一半的重量都不到,我亂想起來,心說能是啥呢? 漸漸地,水下出現黑影了,我看那輪廓,猜測這是個小孩。 等又離近一些后,我詫異了,水下稍微露出個小臉,只是它上面毛茸茸的。 我一時間心里毛愣愣的,也給大家提醒,“這次是個長尸毛的小孩尸體,都做好準備?!?/br> 趙錢孫李他們又有點小sao動,姜紹炎和鐵驢很穩重。隨著砰的一聲響,尸體出水了。 只是看著它的腦袋,我一時間成為大家的焦點。所有目光都看著我。 鐵驢更是指著那個腦袋說,“徒弟,你確定這是個小孩么?” ☆、第二十二章 輪回門 我無言以對。也怪自己剛才精神繃得太近了,誤以為這是小孩尸體,其實沒那么嚇人,就是個狗尸。 我不想跟鐵驢斗嘴,也不覺得自己一時口誤有多丟人。我琢磨一番,又問趙錢孫李,“霞光鎮有這個傳統?對愛犬進行水葬么?” 趙民警搖搖頭回答,說水葬成本很高的,不可能把錢財人力都放在一只狗的身上,就算有愛犬死掉,頂多也是埋了。 既然得到這么肯定的回答了,我又有個猜測,狗尸一定是魔心羅漢他們放的,他們到底要做什么,我不清楚。 而且這狗也挺慘,眼珠子被挖了,頭顱卻保存的完好。 我不知道狗尸泡了多長時間了,卻也沒腐爛。我想給它解剖,看看體內有沒有那種蟲子。 我都準備翻胸囊了,把開顱的小鋼鋸拿出來,姜紹炎懂我想法,擺擺手讓我等等。 緊接著他湊到狗尸旁邊,伸出雙手握著狗腦袋,把它舉起來。 我真懷疑姜紹炎面對面的凝視著沒眼珠的狗腦袋,怎么還能這么淡定。我們沒人說話打擾他,過了一小會,他扭頭看我們,說了一句讓所有人吃驚的話,“這狗的眼珠是被活生生挖下來的?!?/br> 我不知道他怎么得出這結論的,或許是眼組織周圍的肌rou群有什么死前收縮反射吧?我真心覺得魔心羅漢他們殘忍到一定程度了。 我依舊想接手做尸檢,姜紹炎卻不給我機會。他使了一個大勁,雙手拽著狗尸,對著身旁洞壁那里拋過去。 狗尸一下砸到水面上,又迅速沉下去。 姜紹炎的意思,狗尸沒什么看頭了,讓鐵驢跟他一起繼續用鐵八爪,再撈出個尸體瞧瞧。 這么一來沒我們其他人什么事了,我們要么旁觀,要么負責照亮。但沒等他倆行動呢,遠處洞xue里隱隱傳來一陣聲音。 嘻嘻咯咯的。好像孩童在嬉笑。 我們都扭頭看過去,手電筒也對準前方照著。無奈光線有限,看不出個啥來。 我們仨想到一塊去了,這一定是那些失蹤的兒童,還有活著被困在洞xue里的。 雖然姜紹炎對這處湖面興趣高,但救人要緊。他臨時改了命令,讓我們在小心警惕下,全速前行。 他也跟鐵驢換了位置,讓鐵驢站在船首,一手舉卡賓槍一手照亮,他跟我一起負責劃槳。 剛才趙錢孫李他們劃槳跟賽龍舟似的,這次輪到我們這么做了。姜紹炎是甩開膀子玩命的劃。我沒他那么大的勁頭,卻也拼盡全力。 趙錢孫李他們稍有點不積極,落后一些。 兩艘船很快深入,沒多久來到了祭臺。 這里跟其他地方都不一樣。洞壁上插著幡旗,還畫著一些極樂升天的巖畫。 我本以為孩童被困在這里,但四下一打量,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姜紹炎不想停留,讓我們繼續往里走。這時趙錢孫李他們有點sao動,趙民警當代表,說了句,“鎮民到洞里水葬,走到這里就是盡頭了,聽老人們說,再往里都是給鬼魂準備的,陽間的人不可進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