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書迷正在閱讀:入戲[娛樂圈]、血rou逆靈、全球遍地腦殘粉[美食]、被迫嫁給死神腫么破[重生]、淮上云崖暖、都說我們不般配、[茶花女]巴黎名流之路、我嫁給了無cp文男主[穿書]、釘釘釘子戶、聽說你想打我
我知道自己槍法不行,拿著姜紹炎的槍也發揮不出威力來。我把槍又遞到他面前。 姜紹炎看了看我,說了句,“你用吧?!?/br> 我有自知自明,反駁他,“你可別讓我用,小心我一激動槍走火?!?/br> 我其實就是找個理由把槍還他,誰知道很應景的,這話剛說,原處就砰了一聲。 我嚇了一跳,心說他媽的,自己沒走火,敵人倒是不甘寂寞的先開槍發起進攻了。 我把身子盡力往下縮,又順著聲源偷看。我發現這不是槍聲,林子上空炸開一個煙花。 只是這煙花很惡心,是血紅色的,炸開后讓天空看著跟飄了一層血霧似的。 我心里有另外一個念頭,心說難不成是敵人發起進攻的一個信號么? 我想跟姜紹炎他倆說點啥,話沒開口,路兩旁有反應了。數不盡的灌木叢都抖動起來,一個個披著長毛、長著大犄角的黑牛從里面沖出來。 我記得古代戰爭時,田單用過火牛陣,而我是真有“眼?!?,看了一個現場版的。 這些牛的尾巴上全捆了一些東西,還噼里啪啦直響,直冒火星子。 這些牛跟瘋了一樣,對著黑奧迪沖過來。 這下姜紹炎坐不住了,喊了句,“逃!逃!” 我們哥仨全打開車門,但我們都沒逃出去,有幾頭牛離得近、沖的快,當先跑到車門這了。 我們要非得頂風下車,保準被牛犄角戳死。我們仨又很默契全縮回來,還把車門關上了。 這一瞬間,黑奧迪迎來了它最悲慘的命運,先是我左面,咣當咣當幾聲響,黑牛把車頂上了,它們力氣很大,把車都頂的直往右邊走。 很快,右面的黑牛也把犄角頂上去了,一下子車又停了。但剛才這一下又走又停的“移庫”,讓我心徹底跳到嗓子眼里了。 這兩撥牛挺有意思,互相較起勁來。黑奧迪的車身嘎巴嘎巴直響,不過倒沒散架子的趨勢。 我看的緊張,嘴唇都發干。鐵驢倒是哈哈笑了,跟我倆說,“看到沒?畜生就是畜生,它們互相死磕去吧,等沒力氣了,咱們的危險就解除了?!?/br> 我純屬被他的笑一感染,整個人也輕松不少??晌覀兌夹∏七@群牛了。沒一會兒,它們都改策略了,頂在車上的牛,都哞哞叫著,一起抬腦袋。 它們的犄角很尖很硬,多多少少都刺穿車皮,刺到車里來了。這么一舉,好家伙,我就覺得整個車都往上抬。 我心說糟了,我們真要懸空了,再有牛轉到車底下隨便一拱,車不就翻了么? 我們仨都明白這道理,姜紹炎有個辦法,跟我倆說,“快,跟我一起,使勁往車上坐?!?/br> 我們行動起來,試圖靠這種往下一頓一頓的勁兒,把車再壓回去。 但我們白費力氣,一番努力后,車依舊往上“浮”。我忍不住跟他倆建議,“不行開槍吧,把這些牛打死算了?!?/br> 姜紹炎和鐵驢都搖頭說不行,鐵驢還解釋一嘴,“子彈太小,一下打不死的話,這些牛會更狂暴的?!?/br> 我沒招了。姜紹炎沉著臉稍微琢磨幾秒鐘,又有辦法了。 他一摸腰間,拿出一把匕首來。這可真是寶家伙,刀刃又黑又亮,不知道啥材料做的。 姜紹炎舞動匕首,對著一個刺進車的牛角狠狠削過去。咔一下,我覺得就跟削豆腐一樣,半截牛角就摔到車里了。 我知道牛角是角質,沒什么神經,就算斷了,牛也不會覺得多疼。但沒了牛角,它們就沒辦法舉車了。 我暗暗佩服姜紹炎,而他這么一帶頭,也給鐵驢提醒了。 鐵驢也拿出一把寶匕首,跟姜紹炎一通忙活,而且他倆也顧及到車后座了,把我周圍頂進來的牛犄角也都削斷了。 這一下子,我們車又落回地上了。 看的出來,這群牛躁意不減,還打我們主意,只是它們角都成了半截,有幾頭牛對著車頂了頂,沒啥大效果。 它們也不走,把車圍上了,盯著我們直看。 姜紹炎想給車打火試試,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這么一鬧弄得,車根本打不著火了。 鐵驢氣的哼了一聲,說讓我倆等著,他試試,看能不能開車門先逃出去。 我倆給他鼓勁,他小心的打開車門,這群牛沒啥大反應。鐵驢有點高興,對我倆說,“有門路!” 但等他又把車門開大后,有兩頭牛對著車門頂起來。它們的力氣多大啊,鐵驢試圖抵抗,但沒抗到一秒鐘呢,他跟車門都往后一退。 車門關上了,他整個人側歪在副駕駛上。 鐵驢氣的臥槽、臥槽的罵上了。我勸了鐵驢一句,讓他淡定,淡定! 誰知道鐵驢脾氣更大了,一扭頭,狠丟丟的瞪起我來。 我被他看得直嘀咕,心說他腦袋出毛病了吧?咋這么看我呢? 我損他一句,“大敵當先,你別鬧!” 可我話剛說完,姜紹炎也扭頭看著我。 我徹底毛楞了。我知道姜紹炎不是愛開玩笑的人,索性問他,“你們咋回事?” 鐵驢搶話說,“我的法醫先生,你這么坐在車里被牛圍攻著,覺得好玩是吧?” 我搖搖頭。這次換姜紹炎說了,他指著我胸口強調,“小冷,快想個法子配點毒藥粉,把這群牛都熏走吧!” ☆、第七章 毒師 我有種想拍腦門的沖動,心說自己咋就一點覺悟沒有呢?我對他倆說了句放心,又腦筋飛轉的琢磨起來。 說實話,讓我解剖或者驗毒,甚至是解毒,問題不大,但讓我下毒,一時間真有點適應不了。 姜紹炎的意思很明白,讓我配點熏牛的東西,但我覺得光靠一個熏還不夠,對付這些瘋牛,最好能弄出哮喘的效果。像塵螨、花粉和動物毛屑等等的,就都行。 我胸囊里裝的藥物確實不少,也有類似塵螨這種東西。只是我真咬不準,把這幾種藥配到一起,到底是問題不大,還是會起中和反應,把各自藥效抵消了。 我急忙把小設備拿出來,這可是百科全書,我輸入關鍵字查起來。 鐵驢早就是特案組的成員了,也一定接觸過其他特案法醫,奇怪的是,他對我用的小設備卻壓根不知道,他看我盯著小設備,誤會了,這下他也真來火了,吼著說,“冷詩杰!都這時候了,你還玩手機?” 我沒時間理他。姜紹炎很明白,急忙解釋兩句,鐵驢反應過勁兒,他也真逗,立馬用雙手捂住嘴巴,表示再也不亂說了。 我這么查資料沒少耗時間,過了三五分鐘吧,心里有譜了。我把小設備收起來,又拿出幾副藥,小心翼翼的調配著。 我心里壓力很大,因為車外全是搗亂的牛,偶爾車也會晃悠一下,但我熬住了,很快弄出一小袋黑紫色的毒藥來。 我把它交給姜紹炎,還特意囑咐,“這藥很烈,讓我配藥沒問題,但實在想不到啥好辦法把它弄到車外去?!?/br> 姜紹炎說他有招。他又打開副駕駛的小抽屜,從里面拿出一支筆。 這就是很常見的簽字筆,他把筆芯抽出去,這樣就留下一個中空的筆管了。 他用筆管前端狠狠搓了一小丟毒藥,又打量著車玻璃。 我們被瘋牛攻擊后,車身上漏了很多小洞,尤其車玻璃,更是沒幸免。 姜紹炎找到一個適中的小洞,把筆管推出去了。他的意思我懂,一會對著筆管一吹,這藥就全飄出去了。 但外面的牛挺有意思,有一只大黑??吹竭@個筆管后很好奇,竟把腦袋湊近,用鼻子對著它噗了一下。 牛的鼻息很強大,我看的心里咯噔一下,心說它要是把這黑紫色毒藥吹進來,我們仨可就慘大發了。 姜紹炎很機靈,關鍵時刻他一下用拇指堵在筆管末端了,這一股藥全被堵住了。 等穩了下情緒,姜紹炎又無功而返的把筆管抽回來。他握著筆管直苦笑,還摸摸額頭上的頭發。 鐵驢看在眼里,這時忍不住說了,“烏鴉,換我來吧,保準完成任務?!?/br> 姜紹炎糾結的看著鐵驢,又囑咐道,“一定別出岔子!” 鐵驢應了一聲,接過筆管后,在副駕駛旁的車玻璃上同樣找到個小洞,把筆管伸出去。 只是他面對的牛也都是奇葩。他遭遇了姜紹炎遇到的囧事,有個牛把鼻子湊過來。 我本以為這次又要失敗了,但鐵驢真狠。他賭一把,嗖的一下把嘴巴貼上去,對著筆管使勁吹起來。 鐵驢的腮幫子有力,肺活量也高,使勁吹了兩口后,筆管前方出現了一股黑紫色的霧氣。 那只好奇的黑牛成為首當其中的受害者,在藥性的刺激下,它不舒服的搖著腦袋,咳咳的咳嗽起來。 我頭次這么近距離的看一頭??人?,覺得挺有意思。 既然計劃成功了,鐵驢也不耽誤,又用筆管裝藥,陸續的往外噴,我和姜紹炎也沒閑著,各自找一些雜物,把車上有漏洞的地方都堵起來,不給藥粉飄進來提供任何機會。 這時的車外還刮起輕微的小風,這幾乎是天助我們,讓毒藥迅速的在瘋牛群中蔓延。 最后這些黑牛都扛不住了,三三兩兩結伴,四下退開。 鐵驢一直這么吹筆筒,現在有點不良反應,主要是缺氧,他昏呼呼的一頭靠在車座上,但還不忘對我豎起大拇指。 他是在贊揚我,這毒藥厲害,而我覺得,自己功勞很小,更主要還是團隊配合吧。 我們緩了幾口氣,我又問姜紹炎,“車還能打火么?” 姜紹炎試了三次,可一點能啟動的希望都沒有,他搖搖頭。 我又跟鐵驢建議,趕緊叫支援。鐵驢急忙找電話,姜紹炎卻很奇怪的對我們擺手說,“不用這么麻煩啦,都下車!” 我有點納悶,卻也照做了。 下去后,姜紹炎一摸后腰,拿出一個小儀器,上面有個按鈕,按下去之后,有個綠燈亮了。 我猜這是個信號發射器,說白了,姜紹炎叫了另一股支援,而且這支援肯定不一般。 姜紹炎帶著我們步行,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想這么走下去,跟援軍在路上碰頭。 但實際上,我們剛走出去不到一里地呢,左面林子里又傳來砰的一聲響,我扭頭一看,天空也出現血紅色的煙花了。 我們仨都警惕起來,而且很快的,左面林子里有了咚咚咚的聲音,像是大型野獸奔跑時弄出來的。 我心說不會還是牛吧?我們遇到啥敵人了?養瘋牛的專業戶么? 沒等我說啥呢,有一片一人高的灌木抖動起來,接著黃光一閃,從里面鉆出個東西。 鐵驢最先念叨一句說,“我勒個去啊,這是牛魔王那個坐騎,避水金睛獸吧?” 我多少贊同鐵驢的話了,因為遠處的怪物,是一頭裹著一身銅甲的大黑牛,看個頭,比之前那群瘋牛還要高大威猛的多。 它怒氣沖天的,對著我們一路猛沖。 鐵驢這次把槍拿出來了,嘴上還說,“奶奶的,大不了身上這些子彈全打光,不信射不死你?!?/br> 姜紹炎一直凝視著金甲牛,他不贊成鐵驢的觀點,接話說,“省省彈藥,我用刀試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