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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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六發子彈,前五發連假人的邊都沒占到,全打在它附近的地上,激出一股股煙來,而第六發竟讓假人側歪一下,看樣子搖搖欲墜,隨時可能摔倒。 這都不用鐵驢說,我都明白,我最后打在假人的腿上了。 鐵驢拿出一臉敬佩的目光,對我豎起大拇指,連連稱好。 我不懂他啥意思,心說莫不是反話?這里就一個假人,被我打壞了,接下來怎么練槍? 我擺擺手,讓他別開玩笑。 誰知道鐵驢一本正經的湊過來,跟我細說,“小冷,你有潛力,這槍法簡直神了,想想看,咱們為了錄口供,有時必須活擒兇犯,像我這種槍手,都習慣打腦袋了,很容易不自覺得就把兇犯擊斃,你就不同了,拿槍隨便開,保準把兇犯腿打折,性命卻無礙!” 我苦笑,不知道咋往下接話了。 …… 細算算,我跟白皮學本事,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但再怎么說,也屬于法醫這一塊的,而我跟鐵驢學打槍,純屬從零做起。 我也知道培養自己的槍法是很長很難的過程,我以為至少要跟鐵驢混個半年一載的,才能出山呢。 但沒有,十天后的晚上,我和鐵驢正要睡覺呢,他手機響了。 我一聽到電話聲就覺得不公平,因為我手機一到基地就沒信號了,鐵驢的手機一定是特質的,啥時候信號都滿格。 他本來懶洋洋的,可拿出電話一看來顯,他又一猛子坐起來,迅速接了。 對方說啥,我聽不到,鐵驢恩恩幾聲就把電話掛了,又招呼我說,“小冷,特訓結束,烏鴉那里有案子,咱們要出發了?!?/br> 我應了一聲,也問一嘴,“現在就走?” 鐵驢嘆口氣,有點遺憾,回答說,“走吧!趕早不趕晚,只是真的太突然了,你的槍法沒培養出來不說,體能訓練還沒做呢!” 我對體能訓練的字眼比較敏感,問鐵驢這訓練具體要做啥。 鐵驢是一邊招呼我下床收拾一邊說,“這種訓練很簡單的,每天負重跑五公里,翻翻墻爬爬地溝啥的,另外也要帶你趴在草地上,頂著太陽暴曬八小時不動彈?!?/br> 我心說這還簡單?根本就是死亡訓練好不好?我暗自慶幸上了,覺得烏鴉電話來的太及時了,讓我躲過一劫。 鐵驢倒有點想法,突然間一頓,念叨說,“對哈,我可以再問問烏鴉,這事能不能拖幾天,要是真有時間,咱們就專門做體能訓練,惡補一下?!?/br> 我幾乎在他說完的瞬間眼就直了,還急忙拽著他往外走,說了一通大道理,那意思烏鴉說的案子,一定很著急,我們作為下屬,不能拖后腿。 之后我倆坐著那輛軍用吉普離開了,在車上我還穿上一套稍微有點肥大的衣服,這樣能把我這身特殊行頭掩蓋住。 等回到省廳后,我們又來到老地方——小會議室。 我發現烏鴉還沒來,但寅寅已經坐在里面了,喝著茶抽著煙。短短小兩個月沒見,她變化很大,目光很深邃,人也看著有點冷漠,尤其我隱隱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氣場。 鐵驢讓我跟寅寅先坐著,他去找烏鴉。 我跟寅寅啥關系?當然不客套了,我一屁股坐在她旁邊,胡扯的問了句,“妹子,近來可好???” 寅寅笑著對我點點頭,又把手機拿出來,說讓我看個東西。 我以為跟烏鴉說的新案子有關呢,可等看到照片,我愣住了。 這上面是一個嬰兒,渾身上下長著淡淡的黑毛,眼珠子也賊大,冷不丁一瞧,有點猙獰。 我問寅寅,“這是啥?怪胎嗎?” 寅寅盯著照片,笑的很怪,還倔強的吐了個眼圈,回答說,“這不是人類,它名字叫嬰猴,也屬于嬰猴中的變異體?!?/br>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但疑問也來了,又問寅寅,“為啥給我看這種照片?” 寅寅答非所問,念叨說,“冷哥,這猴子很厲害,血液唾液里都帶著劇毒。這種毒不會致命,但能讓人神經錯亂出現幻覺,并讓人四肢麻癢無比,在這種情況下,人通常會忍不住的亂咬自己?!?/br> 我腦袋里像打了一道閃電一樣,心說這就是活尸案的真兇啊。我一度千方百計的找兇手,甚至絞盡腦汁的算計,卻沒料到,兇手不是人! 我一下上來更多疑問了,想跟寅寅聊聊,寅寅卻擺手不讓我說,她繼續念叨,“這嬰猴也很奇葩,特別嗜血,但凡看到血液,它就忍不住去舔,還會撕咬對方傷口,另外它以毒蟲為食,不吃餓肚子的話,就會放屁,特別的臭?!?/br> 我把寅寅這兩番話聯系起來,有點眉目了。 這嬰猴就是女歌手養的所謂的小鬼了,她還有魔鼎,肯定用魔鼎引毒蟲過來當猴子的飼料,但也不知道因為啥,猴子把女歌手咬了,讓女歌手神經錯亂而死,而劉哥帶著女歌手的尸體回殯儀館,它也跟去了,中途爬到解剖室里,把劉哥弄傷弄瘋了。 我繼續琢磨,后來我接替劉哥解剖,為啥猴子不咬我? 我有個猜測,自己跟師父學養蟲子,身子多多少少帶著那股蟲子味,嬰猴聞到后,覺得跟我能討到吃的,就對我客氣許多,還跟我回家。 而我家里出現的那些古怪,一定是這畜生搞得鬼,另外那天孫佳過來跟我鬧,還打了我,也肯定被這嬰猴瞧到了,它對孫佳懷恨在心,一路跟過去了,把她咬成活尸人。 我都忍不住想感嘆一句,覺得這案子真是不可思議。 寅寅觀察我的表情,她又笑了,把手機放到兜里去了。這時姜紹炎跟鐵驢一起進來了。 寅寅對姜紹炎特別客氣,立馬問候一句,“師父!” 姜紹炎點點頭,算應下了,鐵驢卻在旁邊咳嗽幾聲,盯著我看。 我知道他也想聽我叫師父,但我心說特訓結束了,咱們是哥們,誰是你徒弟? 我用眼光回了他一下。鐵驢有點蔫,唉聲嘆氣的來了一句,就好像說,為啥我徒弟這么不尊師重道呢? 姜紹炎不給我倆打鬧的時間,說只有我們四個人開會,都坐緊一點吧。 我們趕緊行動,而且這次會議很簡陋,連投影儀都沒有。 姜紹炎問我們,“知道霞光鎮么?” 我們仨互相看了看,都搖搖頭。 姜紹炎說,“霞光鎮在長白山腳下,當地人也叫它佛光鎮,因為鎮旁有個山,有時晚上會出現佛光。當然這種現象是有科學解釋的,因為環境特殊,出現的一種月虹罷了。本來這個小鎮挺平靜,但五天前出現一起居民家的爆炸案,我對它很感興趣,咱們要接手調查一番?!?/br> 鐵驢和寅寅都沒深琢磨,光應聲點頭了,而我覺得姜紹炎有點小題大做。居民家的爆炸案,這在烏州也不是沒遇到過,很可能是液化氣罐炸了啥的,這種事當地派出所就能處理,何苦我們特案組去調查呢? 我把這想法說出來了,姜紹炎嘿嘿笑了,說我過一陣就明白了,隨后他看看時間,又跟我們說,“我想立刻出發,寅寅跟我去準備車輛,小冷,這個案子涉及到的死尸也被運到咱們省廳了,有法醫剛解剖完,你感興趣的話,就去解剖室瞧瞧,尸體應該還沒被運走。其他事一會等我電話吧?!?/br> 我們都回應著,這樣會議結束了。 我也知道,尸檢不是啥好活,一方面是累,另一方面是現場味道不好,我一算計,那尸體都死了五天了,就算用冷凍車運過來,也肯定多多少少有臭味。 放在平時,對這種可看可不看的尸體,我肯定偷懶不去,但這次實在太好奇了,想知道這案子到底什么樣。 省級公安廳的規模都大,有自己的尸庫,里面還有解剖室,我也知道那地方在哪。 我就跟鐵驢說,我去看看,讓他坐在會議室等著吧,誰知道鐵驢默不作聲的跟在我后面,那意思也想去。 我沒攔著,覺得多個伴也挺好。 我倆一起來到解剖室,這里剛散伙,倒是沒其他法醫了,尸體也裝到尸袋里了。 我跟鐵驢湊過去,我先動手,把尸袋拉開了。 我印象中被炸死的人,都有點慘不忍睹,甚至有可能是黑兮兮的,可眼前這個死尸,不光黑兮兮,臉部還特別嚇人。 別說我了,連鐵驢都忍不住的啊了一聲。 它臉上全是小坑,密密麻麻的,我壓著性子離近觀察,發現這些小坑并不深,也絕不是天生如此的,反倒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燒出來的一樣,說白了,把rou燒化了。 我琢磨著,心說液化氣爆炸,沒這種威力吧。難道他家爆炸是別的原因引起的? 鐵驢有另一個發現,他倒真不嫌惡心,把臉湊到尸體近處,使勁嗅了嗅,還招呼我說,“來來,徒弟,為師有發現,你也聞一聞!” 我瞪了他一眼,心說又裝師父了是不?但我隨后也湊過去聞聞。 這里除了尸臭味以外,還有一股很怪的味道,具體說不上來是啥。 我又站直身子,皺著眉想上了,鐵驢比我強,或者說他某些經驗比我豐富吧。 他有眉目,湊到我耳邊說了兩個字,我聽得是忍不住身軀一震! ☆、第一章 啟程佛光鎮 這兩個字是:“煉丹?!蔽抑?,中國古代有煉丹的說法,還跟長生不死掛鉤,也因為當時技術落后,啥都不懂,煉出的丹藥往往帶毒,更有重金屬、硫磺、硝酸的成分,說白了,就是小炸藥。 我知道鐵驢啥意思,但我不敢相信的搖搖頭,指著死尸反問,“這都啥年代了?還有人在家煉丹?” 鐵驢笑笑沒吱聲,轉身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干嘛去了。 雖然這么一來,解剖室就剩我一個人了,但我并不害怕,又對著死尸研究起來。 我面上否定鐵驢的說法,潛意識里卻一直想著這話。我看著死尸的臉,有個很大膽的猜測,這要真是被丹藥炸出來的,也說得通,丹藥里放了強酸,強酸把臉燒出一堆大麻子來。 我又把死尸衣服解開了,發現他肚子上有一條羊腸線,這一定是法醫解剖后縫合出來的。 我算撿個便宜,省事了,摸著胸囊,拿出一把迷你小剪刀,把羊腸線弄斷了。 我看著死尸胸腹腔,光憑rou眼觀察,我就能斷定,他中毒了。等再仔細看看,我發現他的肝和胃都少了一小塊,估計是被法醫取走了,做成切片送去化驗了。 我想了一番,把死者死因大概弄明白了。他在家煉丹,還吞服了幾粒丹藥。只是丹藥有毒,刺激的他神志不清。在這種狀態下,他依舊進行煉丹cao作,最后一不留神,釀成悲劇了。 要從這方面來看,這案子確實挺新奇,只是能引起姜紹炎這么大興趣,單單一個煉丹士的引子還不夠。 我心說難道這煉丹爆炸案跟陳詩雨有啥聯系么? 這時候,我覺得背后來了一股風,挺冷的,刺激的讓我一激靈。 我一下想到最早解剖活尸的場面了,解剖室停電,出現一系列詭異。我心說他娘的,今天不會又有啥邪門的事吧? 我都靠在解剖臺前面了,再想往前走,根本沒地方了。我只能這么原地站定,慢慢扭過頭去。 我身后站著一個人,其實就是鐵驢。但冷不丁用這種方式看到他,我還是被嚇了一跳。 我跟他念叨一句,“回來了咋沒個聲呢?” 鐵驢一定是故意想開玩笑呢,他嘿嘿一笑就算接話了,緊接著他拿出手機,一邊翻一邊跟我說,“我剛找了法醫,從那里拍了一個照片,你看看?!?/br> 我好奇啥照片,湊過去一瞧,是小半張沒被燒毀的紙,上面寫了很多字。 我把照片放大,依次讀著,“不老金、雌黃、云母、天南星、雞血藤”等等的。 這些東西,有些我知道,比如雌黃,其實就是硫化亞砷,有些我真不知道是啥,比如這個不老金,到底是黃金還是黃銅,無法考證。 但能肯定的是,這一定是從案發現場發現的,也就是所謂的煉丹方子了。 鐵驢給我看照片,是告訴我,他的猜測是對的。而我現在根本不較真這個事,反問他,“驢哥,這案子是不是陳詩雨做的么?” 鐵驢回答,說陳詩雨不可能做這個案子,她一直躲到南方,前陣差點抓住她了呢。 隨后他又嘆口氣說,“三年前,我們以為魔心羅漢死了,沒想到他還健在,這次絕不會放過他?!?/br> 我納悶,心說煉丹士的不都是道家的人么?怎么又跑出個和尚來?而且這魔心羅漢是誰?名字聽著這么硬氣。 鐵驢不跟我閑聊了,說烏鴉都把車開到樓下等咱們了,咱倆快點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