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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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等了有一刻鐘吧,b組負責人的對講機也沒響,樓里更沒啥動靜,我納悶了,心說姜紹炎他們啥進度了,到底找沒找到人呢? 很巧的是,這時候有聲音回應我了。 砰砰斷續五聲槍響,從樓上傳了出來。這下不少人聽到了,樓里也有點小亂。 我估計沒一會兒,就得有人往外跑,我也真無奈,因為這么一來,b組特警壓力很大。 這還沒完,突然間,整個樓的火警響了,鈴聲嗡嗡的,催促的讓我聽得揪心。 這下樓里徹底大亂。有個特警忍不住問負責人,“一會肯定大批量往外出人,我們怎么辦?” b組負責人想了想,跟大家說,“咱們退一步,讓大家都出來,但不要讓他們離開,全站在門前等著?!?/br> b組很默契,有兩個特警依舊守在門口,另三人圍出個扇形來,還把槍拿出來做準備。 我盯著樓里,不到半分鐘,一波一波的人跟潮水一樣往外冒。但b組處理很妥當,引流工作做得很好。 不過也有調皮搗蛋的,就說一個中年男子,穿的邋邋遢遢,長得一看就不啥好鳥。他對一個瘦特警吼著,說憑什么不讓他走,醫院著火了! 瘦特警本來念心解釋幾句,但中年男子來脾氣了,點著瘦特警的臉說,“我有權利走,你再攔我試試?小心告你濫用職權,再說,老子局里也有人,怕你?” 我看他那囂張樣就覺得不妙,其他人可都瞅著他呢,b組要是鎮不住他的話,讓他走了,也肯定留不住其他人。 我知道抓白頭翁有多重要,也暗下決定,要是這老爺們還鬧的話,我把他弄暈得了,管事后咋樣呢? 但瘦特警跟我想的一樣,看中年男子就勢要走,他把槍舉起來了,指著中年男子說,“最后說一遍,退后!” 中年男子真是好賴話聽不出來,還賤笑著,一邊往前靠一邊指著自己臉說,“打呀,你他媽敢打么!” 我想起那句話了,不作死就不會死,中年男子絕對是自找的。瘦特警猛地下手了,用槍托對他脖頸砸了一下。 中年男子跟一灘rou泥似的,一下子溜在地上,不省人事。本來還有幾個人蠢蠢欲動,看到這兒,尤其看著瘦特警一臉嚴肅樣,全老實了。 本來沒我什么事,我就一個法醫,純屬旁觀,但我被瘦特警弄得,也來了一股積極性,我走到他面前問還有啥武器沒,借我一個,我也維護下秩序。 瘦特警從腰間拿出一個甩棍遞過來。我不太會用,但做做樣子還是可以的。 這樣我們四個,不斷重復喊著讓大家別亂、安靜這類的話,而b組負責人也趁空用對講機呼叫幾次。 但姜紹炎那邊一直沒回復。我們只能干等。 這樣又過了十多分鐘,突然間,樓上傳來啪的聲音。我們都抬頭往上看。 有一扇窗戶壞了,玻璃碴子正往下落呢。這下人群又亂了,大家四下奔走、各自避難。 幾個特警全扯開嗓子喊,但聲音全被雜亂聲蓋過去了。 關鍵時刻,負責人做個稍微出格的舉動,他朝天鳴槍了。這砰的一聲,一下把大家震住了。 我是沒經驗,剛才只顧抱腦袋了,等回過神四下一看,又直想罵娘。 我周圍全是人,被這么一亂一鬧和,大家位置一變,把我夾在人堆里成群眾了。 我喊著讓讓,想從人堆里走出來。但大家都有點木訥,誰也沒給我讓地方。更讓人無奈的是,我面前還是倆壯漢,跟一堵墻似的擋著我。 我心說得了,都不讓是吧?那我強行往外鉆吧。 我這就動手,不過正扒拉壯漢呢,有人指著樓上喊了句,“媽呀?!?/br> 我抬頭一看,腦袋里嗡了一下。有個病房用的那種長條桌子被扔出來了,位置不偏不正,正好在我頭上方。 這可不是玻璃碴子,實打實砸傷了,我小命保準丟了。 我急了,嗷嗷喊著快逃。但周圍人太沒組織性了,整個又亂套了。 有人想往左面跑,有人想往右邊跑,一下撞到一起,還互相爭呢,也有人都傻了,直愣愣的站著。 桌子落下來的速度很快,我忘不了這一刻,它在眼前不住擴大,甚至最后快充滿我整個眼睛了。 我逼得沒招了,但都這時候了誰都想活,我有個很損的辦法,心說別怪自己不地道了。 我整個身子往下一沉,抱著腦袋蹲到了地上。 ☆、第四十六章 白發殺手(二) 老話說,天塌下來有個高兒的頂著,這話現在得到了驗證。 我這么蹲下來后,聽到頭上方咣的一聲,隨后有數不盡的人哭爹喊娘,也有幾個運氣差的當場身亡,尸體一下軟弱無力的側歪下來。 我倒是沒被桌子砸到,只是被混亂弄傷了。等費勁巴力從人群爬出來后,我發現額頭出血了。 我也懂醫學常識,用手對著傷口摸了摸,知道是皮外傷,只要及時止血,就沒大礙。 現在沒啥家伙事,我只能用手掌壓著,用這種土辦法止血,趁空也瞧瞧周圍形勢。 這些人是管不住了,甚至毫不夸大的說,都快整體暴走了。 b組負責人不笨,桌子能從樓上被撇下來,說明白頭翁還在樓里,我們限制這群人自由的目的就是怕被喬裝的白頭翁渾水摸魚,既然白頭翁還沒逃,我們沒有必要認死理。 負責人一揮手,把這群人放走了。b組特警又全都守在門口,準備對新出來的人員進行控制與排查。 我雖然受傷了,頭有點暈,卻也跟了過去,想繼續出一份力。 但這時候b組負責人的對講機響了,姜紹炎終于說話了,他知道桌子被撇下來的事了,問b組負責人什么后果。 負責人沒隱瞞,也特意提到我了。姜紹炎倒是很在乎我,一聽我受傷,還有點急了,借著對講機囑咐,讓我快點回警局。 打心里說,我不想回警局,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把白頭翁逮住,我很期待看他被押解出來的那一刻,甚至要是沒忍住,我還可能對他吐幾口口水呢。 我急了,湊到對講機旁邊,想跟姜紹炎理論幾句,但他不給我機會,又下線了。 b組負責人只認姜紹炎的話,立刻讓我走。我尋思好說好商量,沒想到剛說幾句,負責人就煩了,拿出一副驅趕我的意思了。 我無奈的一嘆氣,心說算了,自己一個小法醫,沒啥發言權。 本來側門那里停著黑轎車,我要是開它回警局正好,問題是,我沒車鑰匙。 我又嗖嗖的跑到醫院正門口,想打出租車。 這里很熱鬧,一方面停著兩輛特警車,另一方面剛才又是火警又是撇桌子的怪事,也都傳到這里來了。有一小堆人聚在正門口,要么探頭蹺腳的看熱鬧,要么對特警車品頭論足,猜測發生啥事了。 我四下看了看,發現有個出租車正好打著空車的牌子,但司機沒在車上,估計也在熱鬧呢。 我喊了句打車,算是給司機提醒了,又奔著出租車去的。 司機挺有意思,或許是被我現在這德行嚇住了。我渾身挺臟額頭又全是血的。 我剛坐上來,他也鉆進來了,但不問我去哪,反倒苦著臉對我說,“老兄啊,我車壞了,要不你換一輛吧?” 我可不信他說的,他車壞了還有閑心看熱鬧?明顯就是不想拉我罷了。 我本來就憋著氣呢,這下火了,對著車座狠狠拍了一下,對司機吼道,“你敢拒載?以后還想干不?” 這司機也是個老油條,根本不怕我這么說,依舊苦著臉,想把我逼下車。但我又來了句,說自己是警察,有事要馬上回警局,這話讓他敏感了。 我兜里沒帶警官證,不過也不用證件來證明啥了,我當了這么久警察,在言語間,都能露出一些警察的氣質了。 司機沒法子,只好起車帶我離開。 我真有點身心俱疲,也不想再說話了,就靠在副駕駛上,呆呆的望著前方路面。 這樣走了有五分鐘吧。這出租車的車載對講機響了,有人問了句,“t3586,你在哪呢?” 其實這話是群發的,t3586也一定是車牌了。沒想到這輛車的司機有反應了,他拿起對講機,反問一句,“我剛路過天馬大廈,誰找我?” 可對講機里沒反應了。出租司機還忍不住又罵了句,說誰跟他開玩笑呢? 我本來也就是聽聽。但沒一會兒,我看倒車鏡發現,有一個摩托在我們后面出現了,還飛速的靠近。 我有點敏感,也一下坐直身子了。我有個想法,剛才對講機的問話,不會跟這摩托有關吧? 這樣等它追到與出租車車身平齊的地方時,我留意到,摩托司機的頭盔沒有擋風面罩,反倒是擋風鏡。這樣把他頭發和臉都顯出來了。 他白發,一臉全是褶子,不是白頭翁還會是誰? 我慌了,也真沒想到,他能這么快從樓里混出來,并追上我。 我的樣子被出租司機瞧在眼里,他也不明白我到底慌個什么勁,還跟我說呢,“警察大哥,你咋了?” 沒等我回答。白頭翁的摩托已經開到副駕駛旁邊了。他真狠,跟變戲法似的,騰出一只手,拿出一個小銅錘來。 他讓摩托跟出租車的車速保持一致,又用小銅錘對著副駕駛的玻璃狠狠砸了兩下。 伴隨著啪啪兩聲響,玻璃上漏了兩個好大的洞。我嚇得急忙往里湊了湊。 出租司機一下來氣了,也不問我了,反倒對著白頭翁大罵,說這老犢子沒來由的砸他車,純粹找死呢。 這出租司機也是個挺沖動的人,他一打方向盤,讓出租對著白頭翁那邊偏去,想反撞摩托一下。 要在平時,摩托被這么撞到,保準是一場很嚴重的車禍,但白頭翁真強,出租車剛一偏,他的摩托也一偏,有節奏的保持著一定距離。 出租司機愣住了,這一刻,他一定是回過神,猜出了什么。 白頭翁好不容易不砸玻璃了,我終于能臨時喘口氣。我是一邊拿電話,一邊跟出租司機說,“這摩托司機是好幾個案子的兇犯,你一定把他拖住,我這就聯系同事?!?/br> 我自認這么說沒毛病,但出租司機根本不配合我,也被兇犯這個詞嚇住了。 他沒那膽子跟白頭翁繼續撞車玩了,一扭方向盤,讓出租車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我沒料到出租司機會這樣,被甩的夠嗆,卻也明白他啥意圖了。 我們現在的位置,離警局太遠,但離醫院近,他一定想把出租車開回去,找特警。 只是他突然這么一調頭,讓一輛豐田車追尾了,實打實頂在我們車屁股上。 我不知道跟追尾有沒有關,反正這么一弄,出租車熄火了,司機急忙打火,但車鑰匙擰來擰去的,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豐田車上有人下來了,是個胖車主,他一定心里也有氣,一邊往出租車這里走,一邊喊,“哥們你會不會開車???” 我跟出租司機哪有時間理會他???我留意著白頭翁的一舉一動。 他看我們逃不掉了,倒是挺悠閑的把摩托停在路邊,從車上跳下來,還一摸后腰,拿出那把快刀來。 胖車主眼睛也賊,看到白頭翁渾身殺氣騰騰的,他也顧不上再跟我們理論啥了,扭頭就跑,連豐田車都不要了。 我心里那叫一個急,也知道自己下車沒用了,根本逃不掉。 我一狠心,把車反鎖上了,又催促出租司機快點打火,看能不能時來運轉的逃過一劫。 出租司機臉色不咋好看,都有點漲紅了。白頭翁對出租司機不感興趣,走近后,他一下跳到車前蓋上,蹲在我的面前。 我跟他用這種方式互相對視著,雖然隔著擋風玻璃,但我覺得,這擋風玻璃跟不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