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書迷正在閱讀:入戲[娛樂圈]、血rou逆靈、全球遍地腦殘粉[美食]、被迫嫁給死神腫么破[重生]、淮上云崖暖、都說我們不般配、[茶花女]巴黎名流之路、我嫁給了無cp文男主[穿書]、釘釘釘子戶、聽說你想打我
張隊很配合,姜紹炎說出一個任務,他就立刻安排下去,挑出幾個參會的干警,讓他們著手準備。 最后我也被提到了,但屬于待命狀態。 不久會議結束了,副局在會上是沒說話,現在卻來勁頭了,讓姜紹炎跟他一起去副局辦公室,繼續聊一聊。我覺得這個聊一聊就不是公事了,而是私下攀攀感情啥的。 我們這些下屬,懂規矩是很必要的,開完會領導不走,我們是不能動的。我就繼續整理“筆記”。 等領導撤了,其他人也走的差不多的時候,我也想收工了,但無意間抬頭一看,發現寅寅依舊抱著胳膊,沉著臉坐在位置上。 我好奇,心說她這是干啥?開個會咋還急眼了呢? 我走過去碰了她一下,問了句。寅寅看我的眼神都很冷,還說,“冷詩杰,你發現沒?這省里來的專員重男輕女?!?/br> 我差不點想笑,心說她欺負我笨么?剛才的會議我可是全程參與了,我咋沒看出來姜紹炎重男輕女呢? 寅寅接著說,“在場所有人,哪個比我更了解女尸案?這一陣我也真花大心思去追這個案子了,可姜紹炎什么態度?連個任務都沒給。不是瞧不起女警還能是什么?” 較真的說,姜紹炎破案思路跟寅寅很像,至少在對劉哥與酒吧這些方向上,他們都重視起來了。我不知道姜紹炎為啥不給寅寅下任務,但總不能順著寅寅的話往上澆油。 我又嘻嘻哈哈的打岔,想把她火氣降下來。當我這么說了一會兒時,會議室門開了,我扭頭一看,姜紹炎回來了,正靠著門框看著我呢。 我心說他不是去副局辦公室了么?又回來干嘛?本來姜紹炎是專門看著我,跟我這么一眼對眼,他又避開了,瞧著寅寅。 他突然嘿嘿笑了,拿出一副溜達的樣子往里走,問我倆,“你們這對小情侶,這是開完會又要溫情一下的節奏么?“ 寅寅別說婆家了,男友還沒有呢,我太怕姜紹炎這么說了,真傳出去,寅寅嫁不出去可咋整。 我急忙擺手,那意思我倆是清白的。寅寅根本不理這句話,猛地站起來,問姜紹炎,“專員,為啥不給我任務?” 姜紹炎看著寅寅,先指正一句,“說過叫我烏鴉的,專員這稱號我不喜歡?!?/br> 寅寅急忙改口叫烏鴉,又把剛才的話重復一遍。 姜紹炎拿出一副沉思的樣子,一邊擺弄額頭的頭發,一邊說,“烏州這地方是小,但怎么也算是個市,每天都有命案發生。這次女尸案,你是沒有任務,但你可以把精力放在別的案子上,不一樣做到警察的盡職盡責,維護社會安定么?” 看寅寅搖頭不認可,姜紹炎嘆口氣,說女尸案真的太危險,他不想這么一個年輕漂亮的女警,因為這個案子受到什么終生的傷害。 我一直旁聽著,當姜紹炎說這案子危險時,我心里咯噔一下,尤其他表情那么嚴肅,讓我覺得今天開會時,他沒對我們這些市局警察露底,一定還有些秘密沒說出來。 寅寅的心思全放在爭辯上了,沒細品姜紹炎的話,我看她有些激動,想走到姜紹炎身邊繼續理論,就趕緊拽住她,先出了會議室。 我是覺得,寅寅先冷靜的想一想比較好。姜紹炎不想給她任務,也未必對她不好。 可寅寅不這么想,她找個墻靠著,倔強的望著窗外,跟我說,“冷哥,你知道么?我老家就有重男輕女這個規矩,甚至男人吃飯,女人都不能上桌的。只能等男人吃完了,她們才能吃剩下的,我從小就不服這個,女人差哪了?” 寅寅家事我了解不多,也真不知道她早年有過什么經歷,但她說的這個現象,我也有所耳聞。我猜她一定是被今天的會議,把陳年往事,不開心的記憶勾起來了。我一時間想不到啥理由勸她,索性繼續插科打諢,轉移話題分散她注意力。 我這么胡扯一會,姜紹炎又從會議室出來了,我不知道剛才寅寅的話他聽到沒有,但他直接奔著寅寅來的,還說道,“這次專案還有一個地方需要調查,本來我想自己入手的,你要是覺得能行,這活兒就交給你?!?/br> 寅寅把目光從窗外收回來,問是什么?我也急忙支個耳朵聽著。 姜紹炎比劃一下,說歌手家里不是有個養小鬼的壇子么?那里有大學問的,寅寅是個聰明的丫頭,多研究多琢磨,一定會有所發現的。 我是聽呆了,心說那壇子說白了跟個尿盆似的,有啥秘密???不過它里面那塊大鼻涕,弄不好能有點說道。 寅寅也不懂的看著姜紹炎。姜紹炎不多解釋,讓寅寅立刻著手就是了,隨后他離開了,只是動身前,又特意瞧了瞧我。 我隱隱覺得,他找我有事,但他不說,我也不知道咋問。 這樣我們散伙了,我又回到法醫門診,開始我正常的工作。 我可記得“正事”呢,把昨天夜里收集的血跡樣本拿出來,另外也把自己血液提了樣,一起交給一個司機,他正好要去殯儀館,把小辮子尸體最快速的運到省廳,我這也是搭了順風車了。 我也給師父去了電話,讓他幫忙打聲招呼,加急處理下。 師父沒說的,真照顧我這個徒弟,下午就有一個省廳法醫打來電話,只是結果讓我異常吃驚。 他說昨天送來的樣本中,沒值得注意的東西,而且在解剖室窗戶上發現的那個血跡,經過比對,是女尸的。而我今天送去的血跡樣本,經過比對,也是完全吻合的。 這什么意思?換句話說,我認為家里很可疑的血跡,是我自己的。 這讓我一下子懵了,等撂下電話,我還去了趟廁所,把褲子脫了看了看,褲衩上面沒血,說明我真的沒痔瘡。 我納悶,心說床單那塊血,自己怎么弄上去的呢? ☆、第九章 專員的勸告 一直到了下班,我還在琢磨血跡的事呢,另外順帶著,鬧鬼的事也沒弄明白呢。 我想到一個人。別看姜紹炎才“報到”一天,我對他印象卻非常好,總覺得他是有大智慧的人。我心說既然家里的疑點讓自己這么蛋疼了,何不找他述說一下呢? 我也聽說了,姜紹炎晚上不去旅店,依舊在那小會議室過夜。我掐著時間,等七點多鐘的時候,走到小會議室前,敲門而入。 姜紹炎沒睡覺,盤著腿坐在椅子上,會議桌上擺滿了小食品,蛋糕、喜之郎這類的,他吃的挺來勁。 看到我時,他還吮了吮手指,指著小食品問我吃不吃? 我算被這老哥打敗了,搖搖頭謝絕了好意,心說他一個老爺們,年紀不小了,咋還好這口呢? 姜紹炎似乎猜出我心中所想,他望著小食品很珍惜的說,“小冷啊,如果一個人數周或者數月都只能以土豆、白菜為食,甚至要吃山間野菜與蟲子,等他回到城市了,才會發現這里的食物有多棒。你懂么?” 我估計他是在說自己呢,我不想跟他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只是點點頭,并沒接話。 姜紹炎也不吃了,招呼我坐到他旁邊,又問我這么晚找他,是不是有事? 我有點糾結,心說告訴不告訴他呢?但他用目光引導我幾次,我最后心一橫,全盤說了出來。 姜紹炎聽得很仔細,等我說完了,他悶頭尋思一會哈哈笑了,故意往我身邊湊了湊,一把勾住我肩膀。 這時候的姜紹炎,沒把我當下屬。他把腦袋靠在椅子上,望著我很隨意的說,“既然床單上的血跡是你的,這就不算是疑點了,燈開關老化時,跳電也很正常,至于窗戶無緣無故開了啥的,我之前也遇到過,或許是趕上寸勁的巧合了,又或者……你讓自己多放松一下,就應該好了?!?/br> 他說的放松字眼提醒我了,我們警隊有個哥們,有次追個連環兇殺案,就因為壓力太大,晚上夢游,當著他老婆面,夜里去廚房燒水。 我心說難道自己太緊張,昨天夢游開窗戶了?但不至于,我從小到大也沒夢游過??? 姜紹炎又在一旁給我提醒,說我睡覺是不是不老實? 這我承認,說白了自己睡得淘(氣),經常早晨一睜眼睛,發現腦袋靠著床尾呢。 我又被姜紹炎說的,覺得自己真有可能夢游了。姜紹炎拍拍我肩膀,說不必為這點小事害怕,趕緊回家休息吧,過一陣忙起來,就沒機會睡那么好的床了。 我看他說的這么肯定,心里詫異,我過陣能怎么忙?再說忙起來跟回家睡覺有沖突么? 姜紹炎不跟我多聊了,又繼續吃小零食,還哼著歌,我心說得了,不耽誤這個吃貨的時間了,我起身告辭,走出小會議室。 雖然我一時間看開了,但還想緩一晚上,今天就又在警局湊合一夜了。 這一夜是沒啥事,等第二天早晨六點多,有一個意想不到的案子來了。法醫劉哥死了。 當時是姜紹炎給我打的電話,他本想開車到我家,接我一起去案發現場,我告訴他我沒走,我倆就約定好了,在警局后院停車場匯合。 我本以為姜紹炎會從警局里出來呢,誰知道他開著一輛車從院外進來的,而且車上還落了一堆發黃的樹葉。 警局后院可沒樹,他車上樹葉這么多,說明這車停在外面好久了,我懷疑他是不是夜里出去干啥事了?另外我也隱隱閃過一個念頭,我家小區樹倒是蠻多的。但去現場要緊,我沒多想。 這次姜紹炎開車,我發現這么一對比,他的車技明顯比寅寅差了一大截,雖然也是開車滿街跑,但速度上不去。 我跟寅寅關系那么好,這期間當然給寅寅說兩句好話了,就不露痕跡的提了一嘴,姜紹炎很吃驚,說沒想到那個女警有兩把刷子嘛,當然了,這老哥也沒太貶低自己,強調說他開車差一點,但騎摩托很棒的。 我們先趕到市醫院,又繞過去,來到旁邊的水塘,劉哥尸體是在這里被撈出來的。 我們來到現場時,已經有派出所民警在這了。我看看附近地形,這里離醫院很近,屬于要動遷的地方。 按民警說,今早有三個民工吃早餐路過這里,看到水里有浮尸,就打電話報了警,警察都認識市局的劉哥,趕來后一下認了出來。另外據醫院那邊交代,早晨五點,護士去病房測體溫時,就發現劉哥不在床上,那小護士沒經驗,以為劉哥上廁所了,就把這事忽略了。 聽經過,我有這么一種感覺,劉哥是犯瘋了,自己跑出醫院,又到這里自殺的。我心里不住嘆氣,心說老劉啊老劉,咋就沒想開呢?還用這么窩囊的死法,這水塘多臭??? 姜紹炎一直蹲在劉哥尸體旁邊,盯著看,一句話不說,貌似琢磨啥事呢,我也沒打斷他,趁著現在,做了初步的尸表檢查。 劉哥的臉都脹了,眼結膜下有出血點,口唇與指甲是青紫色的,嘴里和鼻子里有淤泥,指甲中也有淤泥和水草。這都是溺死的典型征象。 這案子乍一看沒啥,我也把這些特征說給姜紹炎和民警聽。民警是又點頭又嘆氣的,姜紹炎倒是突然扭過頭來,冷冷看著我。 我心說他啥意思?這么瞅我干嘛?但被這么一刺激,我突然想到一個事,之前寅寅問過劉哥,記不記得三年前有個跳樓自殺案跟這次歌手死亡案很類似。當時劉哥用熱水把我倆潑跑了。 我上來一個很大膽的猜測,心說難道劉哥的死不一般,跟這兩個案子有聯系?我看著劉哥尸體,跟其他人說,“我想把它帶回殯儀館,做進一步的尸檢與解剖?!?/br> 沒等民警有啥表示呢,姜紹炎笑了,對我點頭說辛苦了,又提了個建議,“小冷,這次尸檢,多注意下劉哥的隱蔽部位?!?/br> 我懵了,心說劉哥隱蔽部位咋了?但當著這么多人面,我也不能現在就給劉哥脫褲子吧? 姜紹炎沒有離開的意思,民警找車,把我和劉哥尸體送到殯儀館去了。我還給小凡打電話,那意思有活干,開工了。 小凡不知道死的是劉哥,等他趕到解剖室一看時,跟我意料一樣,他當時就呆了。我們仨可都是一個部門的同事,看著他尸體躺在解剖臺上,小凡的眼淚都在眼睛里打轉了。 我安慰小凡幾句,一定要穩住情緒。當然了,我們在尸檢前,小凡也學我,對著劉哥尸體鞠躬。 我把劉哥脫光了,從上到下的仔細看了一遍,先給死亡時間下個結論,推算起來,就是今早四五點鐘的事兒。 我有點怪那個小護士了,心說她當時機靈點,或許還能把劉哥救回來,但現在說這個有點晚了。 我又按照姜紹炎說的,對劉哥下體做了很詳細的觀察,小凡是挺不理解的,問我為啥對它興趣那么濃。 說實話,看久了我也覺得有點別扭,而且這里沒什么古怪嘛,我就給姜紹炎去個電話,說了這個情況。 我自認做的沒毛病,但姜紹炎在電話里來氣了,跟我強調,“隱蔽部位,非得是丁丁嘛?腋下也是嘛?!?/br> 我都無語了,心說這個老“烏鴉”,剛才咋就不說明白呢? 我撂下電話讓小凡幫忙,把劉哥兩個胳膊舉起來。我蹲在腋窩前觀察。本來我還是沒看出什么來,為了保險起見,我找個小刀,把劉哥腋下的毛全刮了。 這下問題來了,我看到他右腋下有個紅點,按經驗看,是注射器留下來的。 護士是會給患者打針,但我從沒聽說在腋下送針的。我對小凡指了指這個針眼,小凡也懂,接話說,“艸他媽的,劉哥死的冤啊?!?/br> 我點點頭,也立刻給姜紹炎去了電話,分析了我的觀點。劉哥很可能被人打了麻醉藥,這樣丟到池塘中,他只能眼睜睜送死了。而且這針眼不易被發現,很容易造成自殺的假象。 我建議給劉哥尸體抽血,做樣品分析,看能不能從血液里找出蛛絲馬跡來。 姜紹炎同意我這么做,不過他也強調,讓我把血液樣品先保存起來,不必急著送去化驗,這事他差不多有譜了。 我聽到這,覺得姜紹炎貌似知道誰是兇手,我忍不住多問了一嘴。 姜紹炎哼了一聲,說了句讓我聽不懂的話,說沒想到那兩只老鼠精也參合到這事里來了,好幾次從他同事手下溜了,這次新賬舊賬一起算吧。 我不懂老鼠精是個什么概念,而且怎么還一下蹦出來兩只呢? 姜紹炎又讓我把劉哥尸體收好,就把電話掛了,我本來還合計要不要開膛呢,但既然姜紹炎知道兇手是誰了,胸腹腔的解剖就省了吧。 我跟小凡一起給劉哥穿好衣服,送回尸袋里,又想聯系殯儀館,把他尸體及早冷凍,但意外的是,我倆剛出解剖室,迎來了一波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