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
他還真從沒有如此寵幸過一個女人,夜夜都讓她來侍寢,也不會膩乏。即便知道她其實是…… 或許是聽到了門口的動靜,本是閉眼假寐的花婉月,眼皮微微的睜開了些。此時的她正背對著他,雖看不到他的面色,但他強大的氣場,還是讓她背脊陡的一涼。 花天佑凝視了半晌,便上前幾步猛地將她一把拉起。 她還沒回過神,他灼熱的吻便鋪天蓋地的朝她襲來。她沒掙扎,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粗暴和隨意,除了每一次接觸過后,她都會吐到胃酸空盈。 她對他,永遠都只有恨,只有惡心! 花天佑吻夠了,突然又一把將她推到床上,二話不說直接撕碎了她的衣服。 帷幔落下,那偌大的床發著“吱呀”的聲響,桌上的燭火因為風吹忽而滅了,室內,只剩下一片曖昧的旖旎之色。 可是突然,只聽“啪”的一聲,重重的巴掌落到了女人的臉上! 花婉月被打得金星直冒,那火辣辣的痛覺燃燒著她白皙的面龐,那一瞬她差點以為自己的臉要被那灼熱燒毀了。 “賤人!你果然是個叛徒!”花天佑扯著她的長發,將她的身子拉近,“別以為你背著我和南炎睿達成的協議我不知道,假意接近我,引誘我,還說什么是為了回家?你一開始就很有自信,我會上鉤的,是不是?” 花婉月瞪大了眼,心里著實被他這句話驚出了一身冷汗。 “你不要忘了,就和你了解我一般,我也很了解你!對,我一開始是被你糊弄過去了,可是直到今天,我總算是知道了真相!” 他一邊說,指間還一邊在她光滑的皮膚上緩緩劃著。隨后,他忽的伸出一手,將她落在床上的腰帶拎了過來,扯下那掛在上面的一對金鈴。 “這攝魂鈴,是誰給你的?你以為,我不認得,國師就不認得嗎?” 她又是一驚,心中默默抽著涼氣。 “你居然真的用它來套我的話,呵呵,不錯?,F在,南炎睿倒是真的來了。就在那天宿殿里面呢,這消息,也是你傳出去的,對吧?” 他鼻尖輕輕靠近,氣息故意吐在她的臉上,卻如刀削一般的冰涼,凍得她的心,陣陣的刺痛。 “你看這是什么?”他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手從床邊散落的衣物處,拿出一塊金光閃閃的東西。 可是,他差點忘了,她看不見! “你摸摸看,猜猜這是什么?”他將她的手放在那塊東西上,任她手指細細琢磨。 瞬間,她呆住了! “令牌?”她驀地喊出了聲,這令牌,不是放在天宿殿嗎? 花天佑很快就收了回來,“這兩塊令牌,你以為,真的放在那地方嗎?” “所以,天宿殿里的,是假的?還是,根本就沒有?”她終于慌了。 花天佑微微一笑,“當然是有的,可是你覺得,那會是真的?” 花婉月的臉色“刷”的白了! 她幾乎是想立即下床,可是,她跑不了! 他并沒有打算放開她,反而再次將她壓在身下,幾乎是用盡全力,繼續著剛才未完成的事。 “花天佑!你會遭報應的!你別以為,他會輸給你!他不會輸,他絕對不會輸!”她邊喊邊用力推他,可他卻像著了魔障,心中越是對她生氣,越想報復,就越是狠狠的折磨著她! 只要再過這一夜,過了明日戌時三刻,他以后,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南炎睿一行三人上了樓梯之后,居然很順利的通過了第二第三關。直到進入第四層,看到前方那半透明的水晶原石后,他的腳步驟然停了。 那塊原石,仿若一半開半放的花骨朵般,雖然不大,可是里面,卻包含著他最最想見的東西! 怎么會是圣教令牌? “爺,這令牌不是該在第五層嗎?”莫無痕同樣提出質疑。 “教主,您會不會覺得,我們這次進來太容易了?”上官越亦是皺起了眉,“第一、二、三層,全是道家陣法,這對您來講,勘破它簡直輕而易舉?!?/br> 南炎睿將夜明珠舉到前方四處一掃,終于想通了剛剛進來時那異樣的感覺究竟在暗示什么。 上官越說得沒錯,他們這次闖入,過關實在太容易了! 就好像,是被人事先設計好,然后,請君入甕。 “不好!我們中了花天佑的道了!不,準確的說,是國師的道!” 南炎睿心知不妙,剛想將那夜明珠收回袖內,以便遮去它的光芒??赡獰o痕卻在這時往前走了一步,殊不知,他才剛踏入那地磚上明顯的界限,整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怎么也……看不到了! 上官越瞪大了眼,還想伸手試圖抓住那消失的身影,卻被南炎睿攔了回去。 “別碰!那有結界!” “教主,那他……” 南炎睿最終還是把夜明珠收了回去,同時也示意上官越和他做同樣的事。 “越,你現在要謹記我說的話。一會我們進去后,不管看到什么,頭腦一定要保持清醒和冷靜!” 上官越看了看已經漆黑一片的前方,有點明白了他的意思,“教主,那是……迷心陣?可是我們不是……” 他們,本不會被迷心陣所迷。 但南炎睿卻搖了搖頭,“不,這不止是迷心陣,這是,意幻陣和迷心陣的合體!” 什么? 上官越吃了一驚! 竟有人能把兩個不同的陣法,同時混用到一起來? 這迷心陣,是在感知到入陣人心中的秘密之后,再結合天象變化,讓人產生實現愿望的錯覺,從而永遠的沉溺其中。 但這對他們陽魁教的教徒來講,并不會存在任何影響。 可是這意幻陣,卻能知你憂恨,將你心中最害怕的事通過幻覺呈現出來。它會吸收人的能量,直到你慢慢的,慢慢的,被迫停留在那幻境中,直到能量耗盡,虛弱而亡。 “他們果然是事先準備好的,我們真的小看那國師了?!蹦涎最N⒉[了眼,手中的拳頭,不由自主的漸漸收緊。 然而就在這時,他胸口驟然一痛,冷汗竟控制不住的飆了出來! 許是發現了他的不對,上官越匆忙扶住了他。 “教主,你怎么了?” 南炎睿額頭青筋直暴,那疼痛讓他差點就原地跪下!可他還是攥緊了上官越的衣角,故作堅強的搖了搖頭。 “是我血咒發作了,沒事……” 血咒發作? 上官越不由奇怪,這都還沒過子時,他那痛怎么就來了? 南炎睿捂了一陣胸口,好不容易重聚真氣,將那全身的疼痛抑制下去。然后,他伸手將上官越推到后方,自己,則往前走了一步。 “你就一直守在這里,無論怎樣,你都不要進來!連夜明珠,你都不要用!” “可是……” 上官越還想再問,可南炎睿后腳已經向前,整個人,就這樣完完全全的沒入黑暗之中,再也,尋不見了。 …… 天空,好像突然亮了。 藍藍的白天萬里無云。 南炎睿向四處一看,他沒想到,自己竟會到了這里。 人煙稀少的村莊,路邊的稻田,還會隨著風吹陣陣搖擺。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他深深一嗅,沉悶的心情,豁然舒暢。 身上的痛,不知何時竟然消了。 他不由覺得奇怪,可試圖凝神聚力,卻怎么也使不出勁。 突然,身后的屋子,傳來了女人疼痛的叫喊。 他匆匆轉身,才發現那是他和風千雪拜過堂的閑庭院落。 “用力啊,用力!” 屋內,好像傳來了穩婆的聲音,而里面的女子卻還是痛得難受。 南炎睿似是想到什么,幾步沖入屋中,想看清躺在床上受苦的是不是自己的女人。 風千雪一身是汗,敞開雙腿,兩手緊緊的握住床沿,那本是滑嫩的纖纖玉手,此刻卻是繃得不能再繃,關節與關節接合的地方,幾乎全部突了出來。 “雪……”他快步上前,試圖抱住床上疼痛難忍的她。 可那手剛一碰到,就好像透明一般,輕易的就從她身上劃了過去。 他面色一青,是啊,他差點忘了,這是自己的心魔,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幻境,一切,都是假象。 但躺在床上的是他心愛的人啊,她為他懷胎十月,直到今天終于臨盆,他又為何會害怕呢? 他有些想不通自己為什么會看到她生產的場景,他只能蹲在旁邊,揪心的繼續看著。 “夫人,再忍一忍,她很快就能出來了!”穩婆不停的用熱水清著風千雪的下身,同時換了一張又一張的褥墊。 血流了好多,不一會又將一干凈的褥墊沾污了。 南炎??吹秒y受,可他無論怎樣去抱,都抱不住一丁點她的身軀。 “啊——”風千雪突然一聲大叫,渾身閃過一個抖擻,瞬間就這樣暈了過去。 “出來了!終于出來了!哎呀,真是遭罪!” 那穩婆卻是只看下面,沒看上面。 南炎睿心疼極了,可他又無法幫上任何忙,也只能朝那穩婆手伸的方向看去。 可是,這不看還好,一看,他驚呆了! 那孩子好小,小得都不足他整個手攤開般大。更甚者,她一點哭聲都沒有! 一個新出生的孩子,怎么會沒聲音呢? 他還想起身看清一些,卻見那穩婆將那孩子連同褥墊一起打包,就直接放進了身邊的一籃子內。然后,她又再拿了一張褥墊,將它重新墊在那被鮮血沾污的地方。 南炎睿有些瞪大了眼,這是怎么回事? 那穩婆擺好了物品,又繼續伸手探向風千雪的下身,好像在撩著什么。最后,一塊血淋淋如胎盤樣的東西就從風千雪的體內滑了出來。 “唉,終于好了。真是可惜,都五個月了。孩子怎能說不要就不要?”那穩婆搖了搖頭,匆匆收拾好物品,再將東西端了出去。 這句話讓南炎睿更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