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
“是誰要攔我?”此時,一直端正坐著的納什雅驟然開口,甚至主動掀起簾子,朝外面望去。 那為首的將領和幾個殺手一見果然是她,紛紛對她行了個尊貴的禮。 “天女,我們的蠱蟲發現這車內有三王子殿下,所以便奉命……”那將軍不得不向她解釋。 納什雅笑了笑,“原來是這事。三王子確實是在本天女車內,還有他的隨身護衛,也被我的人給一起抓了!” 說罷,納什雅還特地撩開了多一些簾子,讓外面的將士和殺手看個清楚。 “不好意思,我比較喜歡邀頭功,誰是要來和我搶嗎?”納什雅說著高傲的抬了抬眼。 那將軍抽了聲氣,不解的看向左右兩邊的無鈺和無蘭,心想難不成這還存在什么內部競爭嗎? 無鈺亦是一愣,同樣不解的看向meimei無蘭。 “我們不知天女原來也是在抓人??蔀槭裁床辉琰c解決了事?”無蘭率先開口詢問。 “而且天女好像是要往邊城的方向離去,這確實不得不讓人懷疑?!睙o鈺也問。 納什雅微瞇了眼,“你們是什么身份和我說話?我想做什么,要做什么,豈是你們這些下人來質疑的?你們如有不解,自己回去問我父親國師大人!國師交代的任務,如需保密,你覺得,你們這等人會知道嗎?” 她這一問,眾人果然說不出話。 “還不快讓開!三王子如今可是要到作為祭童扔進那渡安河內,方可保我迦蘭今年平安!要活浸,不能死浸,如果你們現在要殺,到時候人頭落地,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們!” 納什雅這話說得頭頭是道,那些士兵聽后不得不主動退讓。就連無鈺和無蘭也不敢反駁什么,或許是他們一直在外行動,真不知國師突然下了這個命令。 誰都知道,在迦蘭,國師的權利,實際上還高于王座上的那一位 迦蘭王對國師永遠是言聽計從,所有的任務,全都是按照國師的命令發布。納什雅既然是國師之女,其身份地位權利,自然也是無可比擬的! 那車夫看到眾人已經給他們讓了道,即刻揚鞭策馬,重新朝前方駛了過去。 景澤自聽到他們的談話之后,心中的震驚久久都未曾平復。這納什雅剛剛說的話,究竟是真還是假? 感覺上,這納什雅好像是在幫他,可她怎么可能會在幫他呢?除非…… 他重新仔細的打量那張天仙般的臉,夜色中,他看得不是特別清楚,那究竟是不是真正的納什雅。而她的聲音,好像也沒多大差別。 這馬車駛得也快,沒過多久就出了龍鳴城,一路皆是暢通無阻。 “嗚嗚……”景澤嗚咽著,似乎是有話要講。 納什雅垂眼看了看他,想了想,終于還是把他嘴巴里塞著的布團拿開。 “你到底是誰?是敵是友?”景澤一得松口就張嘴就問,一旁寧一凡聽見了他的話,亦是睜開了眼。 納什雅笑了,將馬車的窗簾全都落下。 “你覺得你師父要你相信的人,是敵是友?”她反問到。 景澤咬唇,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寧一凡。師父說過,要他聽接下來要見的這兩個人的話,難不成,他真的是誤會他們了。 “我真不明白你當初是怎么逃出來的,看樣子應該是聰明才對,可現在感覺,是變笨了?!奔{什雅邊說邊扯了扯自己的面皮,不過一瞬,另一張臉便在景澤面前露了出來。 那是一張陌生的臉,雖然沒有天女納什雅那般驚艷攝魂,但也是一張能讓人賞心悅目的面容。 “你是……”景澤愣了,原來她也是易容的!他早該想到,她不可能是真的納什雅! 她身子拉向前,捏了捏他的臉,“小笨蛋,你師父千叮萬囑讓你相信我們,聽我們的話,你居然一路懷疑到現在。你看看人家寧一凡,被綁著還睡得那么踏實!我們若是不這么做,也就不逼真了。你明白嗎?” 景澤終于有些恍然大悟,可他還是不知道她是誰??! 這時候,寧一凡也坐直了身,根本不用外人幫解,自己就解開了繩索。 “她是王爺的正妻,趙敏君趙夫人。我們現在雖然出了龍鳴城,但并不代表就一定安全了。因為剛剛追逐我們的那些人,不久之后就會知道我們是假冒的。所以,我們接下來,就是要加快速度離開迦蘭。只有踏上我們南陵的土地,我們才會真正安全!”寧一凡如是解釋。 正妻? 景澤再度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原來師父也是個有妻室的人了!那這女子,才是他真正該喊“師母”的人? 此時,只見趙敏君點頭含笑,像是接過了寧一凡的話,又繼續道:“阿澤你聽過‘綠眼人’嗎?一會,會有人來接應我們,由那些綠眼人負責把我們送回南陵哦!” 綠眼人…… 景澤好像聽師父提過,那是他們給納什雅創造出來的殺人工具所起的一個“綽號”,因為眼睛會發出像幽靈一樣的淡淡綠光,所以他們才叫這些殺人工具做“綠眼人”。 可是,那些人,好像很早之前就不在納什雅身邊了。 他還在疑惑,馬車突然就停了下來。趙敏君掀開門簾,看清了外面站著的人后,便手拉著他,與寧一凡一齊走下馬車。 夜色下,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黑壓壓的站著一群身影。他看不清他們的樣子,可那閃著綠光的眼,卻是顯得格外可怕。那就是他們口中說的“綠眼人”嗎? 然而在那些人中,站在最前面的,卻是一個穿著朱色錦袍的男人。 景澤細看了半天,也不知那男子,是否眼熟。 “終于到了嗎?我以為你們半路就被攔截了。這要是被人發現我風彥突然出現在迦蘭,還幫了三王子逃跑,那我和花天佑的協議也就毀了!南炎睿,這次又欠我一筆!”那男子雙手插在胸前,眼神犀利的看著面前三人。 “風彥……”景澤口中重復著這個名字,他的這張臉,好像還和某人有點像啊??伤谥芯惯€提到了某個禽獸的名字,難道這一切,也和那禽獸男人的計謀脫不了關系? “過去吧,阿澤。他是千雪的哥哥,不管以前是不是好人,反正現在,也算是被我們拉下水了?!壁w敏君在后面推了推他。 師母的哥哥? 景澤今夜真是震驚不少,見了一個又一個難以想象的人…… ☆、第179章 縱情 王宮內,龍棲殿。這是花天佑平時就寢的地方。 花婉月凈過身,就被人領到了這里。作為一周后在登基慶典上跳首支舞的舞姬,她自然能優先受到王的眷顧。 她過來的時候,寢室內似乎還是空無一人。聽阿奴干說,這幾日花天佑和國師總有要事商量,想來也是為了一周后的慶典,因為那天,正是十五月圓。 “月紗姑娘,您就在此靜候王上吧!今夜,估計不會太晚的?!卑⑴呻p眼微彎,弓身告退。 花婉月憑著直覺摸到窗棱,站在那,輕輕舉頭。 習習的涼風從她耳邊吹過,這王宮的味道,讓她感覺分外懷念。 小時候,她經常會在宮中的殿內亂竄,喜歡到處留下自己的足跡,包括如今的這個房間,原本,是她父王在朝時居住的寢室,也有她的印記。 除了她的,還有,她曾經的哥哥,花天佑的。 風微微的吹了進來,似乎也帶入了人的腳步,她仔細聽著,是他。 房門在這時被人推開,一強大的氣場瞬間充斥了整個房間,本是熟悉,卻又陌生。 花婉月沒有回頭,身子亦沒有動。 花天佑關上門,往前走了幾步,便看到站在窗下的她的身影。那月色皎白的灑在她輕薄如縷的衣裙上,微微的透出她玲瓏有致的身形,只是這么看著,就已難以將視線移開。 在不久之前,她的身份還是他的meimei,如今,轉變得太快,連他自己都有些不適應。 他慢慢的走到她的身后,靜靜的觀察著她,“于情于理,見到身份比你高的人,你應該是要行禮的吧?”他故意問道。 她終于轉身,順著他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 “我眼睛瞎了,所以王上若是不出聲,我自是不知有人進來?!?/br> 花天佑雙眉一蹙,幾步朝她跨去,扯過她的臂膀,直接拖上了床。 她幾乎是被他用力的摔在褥上,裙擺因為沖力而向上掀開,露出她一雙修長又光滑的細腿,惹得他雙目有些微微的泛紅。 “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一起來過這個房間嗎?”她突然問,像是故意轉移他的注意。 但這個問題明顯觸動了他,腦海中,似乎又看見了一對少男少女因為頑皮而被長輩打手訓斥。 ——“你們知道這墻用的是什么刷的嗎?都是用上好的寶石磨成碎末,然后由工匠一塊一塊的刷上去的。你們兩個去外面踩了泥,臟兮兮的就給我把腳印踩在上面,這要是一清洗,得耗損多少寶石??!” 當時父王就非常嚴厲的斥責了他們,在宮內也只有他和她兩個膽大包天,連父王的寢室都可以去破壞。 想到這,他不由轉頭朝那扇窗望去,就在窗棱的正下面,那在燭光下依然淡淡的閃著剔透光澤的墻面,兩只小小的腳此刻仍是清清楚楚的印在那里。 一只是左腳,一只是右腳,從大小差別上看,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哪只是男孩的,哪只是女孩的。 “那個時候,只有你敢陪我到處任性?!被ㄍ裨逻呎f邊坐直了身子,將掀起的裙擺撩了回來。她如今穿的只是一般侍姬穿的薄紗,除了胸前到膝下還有一塊遮羞的綢布,其余的肌膚,幾乎都能在紗下見到。 花天佑忽然伸手一揮,將那扇窗的簾子落了下來,擋住那一縷偷入室中的月光。 “你已經不是我meimei了,你如今的名字叫月紗,所以,請不要再說那些已經過去的事!你應該知道,進這房間的意義是什么吧?”他邊說邊解著腰帶,琥珀色的眸子,因背著光而顯得有些深暗。 不過這些她都看不到,可她卻聽得清他松開衣物的聲音。 “民女自然知道今夜是來侍寢的,可是王上,不知在侍寢過后,王上是要將民女怎么處置?送去饞香樓,還是一會讓阿奴干進來給民女收尸?好歹,也讓民女先做個準備吧……”她在過來前,早就聽說了許許多多他最近的不良嗜好。上一個,殺一個,或是棄一個。 他手中脫衣的動作驟然停下,半敞著衣襟笑著問她:“是你選哪個?” 她想也不想,就答了一個字,“死?!?/br> 他的笑容僵在面上,好半天沒有順過氣來。 “你就那么想死?” 她彎了唇,“任誰有我這樣的經歷,都會想死,可我卻茍延殘喘的繼續活著。你今天要了我,可是在做那事的時候,難道一點也不覺得惡心嗎?你可不是我的第一個也不是唯一的一個男人!” 他好像又被她惹怒了,雙拳微微的握緊。 “哦,不對,反正你也不干凈,那就無所謂?!彼€在說,好像一定要把他激怒到頂點,這才滿足她的樂趣。 他瞇著眼看她,緊繃的面孔卻驟然松了,“你說完了嗎?說完的話,就來執行你的任務吧!你知道的,我向來喜歡女人主動?!彼f著就往床上靠去,將那松解的外衫扔到地上,再扯過她一只手,放在他寬闊的胸前。 花婉月心中抗拒漸盛,可又不能表露出來。在來之前她已試想過無數種女人主動的方法,可真正到用時,她居然無法對他實施。 于是,她不得不又喊了一聲:“皇兄?!?/br> 這稱謂直接刺激到他,也不顧他本身持有的cao控權,一掌朝她推下,身子強壓過去,低頭吻上了她! 她沒有任何的抗拒,好像一只受死的魚,任人窄割。 他卻相對瘋狂,在觸到她的身后,還想要得到更多。 可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砰砰砰”的敲門之聲,聽著似乎很急,該是有大事要報。但身上的人卻充耳不聞,好像他現在只對他身下的女人感興趣。 “王上!王上!” “王上!” 敲門的人喊了,聽聲音好像還不止一個。